早安,赵晨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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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什么?”
夏清态度笃定的问那些大流氓们,这逻辑是对的,一般被“打手”找上总该有些理由。如果出够高的价;没什么道义的打手也就倒戈了。可惜,赵晨城面前的打手很讲道义;只听对方幽幽的开口:
“不要什么;就是揍你一顿!”
大喝一声后,众人纷纷冲了过来,赵晨城摆出架势准备迎接,可当人围过来后,所有人的狼牙棒、铁棍、长刀通通往夏清招呼过去,赵晨城被当成空气……忽略了……
等终于跑来一个对着赵晨城要砍,却被同伴呵斥道:“不是这个女的!砍那个男的!”
赵晨城呆立在原地,她虽然名头比较小,但好歹盘儿亮条儿顺,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她啊……转眼看夏清这边,却已经挂了彩。赵晨城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告诉了他始发地,就挂了电话。
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可以用的工具,倒是夏清那辆车,碎了一地玻璃,但还好好的。于是她坐进车内,直踩油门就往围住夏清的人群那里开过去,这一下就撞翻了好几个。
下车,赵晨城撩起地上落下的钢管一挥就闯进了战斗圈。格斗技巧好,身型小灵活,赵晨城穿梭其中不一会儿就打晕了打伤了两三个。惨烈程度,已经是门牙乱飞,就差飞胳膊大腿了。然而,其中一个人悄然退出攻击的范围,赵晨城瞥到那人接了电话,再回来时,她竟然发觉这些人将攻击的重心转向了她。
赵晨城的耐力向来不好,这样一番纠缠下来,渐渐落了下风,待她退到夏清身边时,也已经受了不少伤,最触目的是手臂上那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而夏清的情况则更严重,鼻青脸肿不说,头部被重重击打,已经流血……
赵晨城心惊,这哪里像是一般“揍一顿”那么简单,对方下手未免也太重了。
幸而此时,警车的鸣笛声纷纷传来,一群人闻言纷纷逃进小巷,坐上来时的车奔逃。赵晨城根本没心思追,眼前一花跪坐下来,而夏清索性已经昏倒……
警方一到,捉住了几个被揍伤撞伤没来得及逃走的打手,而夏清和赵晨城都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救护车刚到医院,赵晨城被医护人员用担架从车里抬出来,便不出意料地见到了沈牧。她打电话给秘书,好动用陈氏的势力加快救助的进程。但毕竟沈牧是陈氏的执行官,自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只是赵晨城因为失血已经顾不上别他,自然没空理会男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赵晨城和夏清各自被推进手术室,赵晨城这才算彻底安下心来,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赵晨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手臂。睁开眼,单床高级病房,边上给陪护坐的椅子却是空的。环顾了眼房间,确定了屋内没有人,赵晨城顿时有点失落……
她就这么没人要么……父母不在、男友出差、死党失踪、好歹经纪人和助理来一个啊……正在赵晨城自我检讨和默默忧伤之际,房门被推开了……
“哦~宝贝~你终于醒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活宝赵母已琼瑶式扑倒在赵晨城的被单上:“我们一听到你出事了,就立刻飞来看你了!错过了好多美景呢……我的心肝脾肺肾啊……”
“妈……麻烦你抬下手……腿上有伤口给你压住了。”赵晨城一字一顿地说,心想活宝这是伤感自己受伤呢,还是伤感那些错过的美景。
赵母“吓”地一下站了起来,赵父走到她身后,脸上没有平日里笑眯眯的神情,搂了楼自家的老婆说:“别闹了,你先去给晨城买点水果,我有话和她说。”
赵母将眼泪往赵爸身上揩了揩,然后乖顺地点了点头,举步出去了。
合上门,赵父的脸色更沉了,赵晨城便知道事情不太妙。
赵父坐到椅子上,往后靠了靠,目光扫过赵晨城裹着厚厚纱布的手来到她青紫相间的脸上,但久久不说话。
这无形的压力让赵晨城瑟缩了一下,自主自动低头:“我错了。”
赵父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错哪了?”
“哪都错了!”赵晨城接口极快。
“那就纠正错误。解约回陈氏。”
“合约要有一年才到期。你说的嘛,做生意做人都要守信……”
“放下你那套,别装了。当年同意你放弃接管陈氏无非是卫家施压,你也需要散散心。沈牧肯接管也是看你的面子,我则是觉得你们从小玩到大,也互相有意,结婚是迟早的,也就随你们去。”赵父顿了顿,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和一个姓蒋的好了,听说心病也给他治好了。娱乐圈还有什么你好留恋的?逃避也该有个尽头。”
赵晨城闻言,瞥了赵父一眼:“你这么就把沈牧扫地出门,未免太狠了一点。”
“最伤伤人心,我狠不过你。”
赵晨城被父亲的话堵住,片刻,说:“其实陈氏的生意我一直在看着,秘书每周都会发资料过来。要重新接手也不算太难,我只是需要屏幕冷淡期。工作已经排到年中,下半年我会减少工作曝光率。合约一结束,我就正式去陈氏上班。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么?”
“你自己有规划就好。不过,那个蒋洛笙,你打算怎么办?和他结婚?”
“那要看他表现。只是……”赵晨城垂眉:“迄今为止,不算太好,也不是太坏。”
“我对女婿没什么要求,只要真心对你。”
赵晨城笑:“这个要求可不低。”这年头,真心难觅。
蒋洛笙是在出事后三天才回国的,期间就听闻赵晨城缝了二十多针,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却只见到赵晨城正用没有残的手撒欢地玩着电脑游戏,虽然因为只有一只手,她顾得上跑步就顾不上砍人,所以总把主角玩死,但她依旧乐在其中。
在她边上坐下,赵晨城这才注意到他,一个分神,又把里头的人物给玩死了。她“啊……”了一声,然后颓丧地看向蒋洛笙。
蒋洛笙揉了揉她脑袋,有有些如释重负:“你还是这么龙马精神。”
赵晨城眯了眯眼看男人:“你来晚了,我爸妈今早坐飞机走了……”
“那春节不回来了?”
“谁知到他们。”赵晨城撇撇嘴,又想点开游戏,却被蒋洛笙拿走了电脑放到一边。
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大不了我们飞过去看他们就好。”
“唔……好主意……”
赵晨城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什么都是好主意……然而,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离开她的唇,问:“想我了么?”
“那你想我了么?”赵晨城反问。
“想。”
“那我也想你好了……”
两人腻了许久,蒋洛笙起身要去探望夏清,赵晨城便和他一道去了。由蒋洛笙搀扶着,赵晨城一跳一跳终于跳到了夏清的病房。他伤得极重,至今还是昏迷,住在重症病房。
夏清出事之前几天,夏清和闫玥在一起的消息突然传开。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证实,媒体却已经开始大肆报到闫玥的过去,闹得声势浩大。不仅影响闫玥的发展,还影响了公司高层的声誉。闫玥当即被雪藏,而夏清则风风火火地闹着毁约另投他主。
一旦夏清另投他主,以他的能力,绝对会给C&A造成巨大的损失和压力,所以出事后就有人推测这件事是公司内部的人所为。警方几乎同一时间介入调查,夏清有个姐姐夏晴,和韩氏关系极深,而韩氏和陈氏一样,在S市能力不小。这件事牵扯到这两家,始作俑者必然是不会好过的。
赵晨城也听父亲提到,说现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和闫玥关系不浅的马先生身上。蒋洛笙这次回来,也要协助警方调查。赵晨城对此没有多言。
在夏清病房门口,两人遇到了Tom,他整个瘦了一圈。赵晨城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聊表同情。Tom手底下就带着她和夏清两个,如今同时入院停工,他大概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尤其夏晴是Tom一手带出来的,走到天王的位子,眼见着就能登向顶峰,却成了如今这样,不能不让人心疼。颅骨骨折,左脚小腿粉碎性骨折,面部一条长达五厘米的刀伤,对一个艺人来说,通通都是致命。
相比Tom和赵晨城的低迷情绪,蒋洛笙倒淡然得多,像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些情况,便和Tom谈论进一步工作了。有时不得不说,蒋洛笙是个天生的生意人,因为在他们镇定地运筹帷幄的同时,必须具备抛弃某些情感的能力,这也能称为,天性凉薄。
夏清过了一个多星期才醒过来,那时,案子已经查清是马先生所为,虽然他抵死不认,但还是当即刑拘,此事对外算是告一段落。沈牧期间来看过赵晨城几次,每次都带了很多她爱吃的,赵晨城登时眉开眼笑,欢畅万分。
周二晚上,沈牧下了班后便又来了。可他一进门,赵晨城就不高兴了,他没带什么吃的,就只带了一个档案袋。
瞧他脸色不好看,赵晨城便指着袋子问:“里头是什么?”
“和真相有关的东西。”沈牧将袋子放在床头,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晨城愣了一愣,隐约有些预感:“那你留着吧,我自己看。”
“好。”沈牧想了想,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赵晨城没有回答,片刻,沈牧起身离开了,留下了档案袋。
沈牧的档案袋在赵晨城床头柜里待了还不足三天,赵晨城就又迎来了一位新访客——梅娉薇。
一袭皮草,雍容华贵,下颚微抬,高跟鞋踢踢踏踏走进了赵晨城的病房,立刻闪瞎了素面朝天、穿着随意、正捧着电脑在床上打电动的赵晨城的携带式铝合金狗眼。可想天后这一路走过来,是何等一个“刺眼”杀手。
赵晨城给自己换了一副新狗眼,才抬起头来,四十五度角仰视站在她面前女王气息全开的天后,扬起笑容道:“请问梅师姐有何贵干?”
薇薇仔仔细细打量赵晨城的伤口,然后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她坐了下来,缓缓开口道:“赵晨城?不,应该叫你陈晨城才对,陈家小姐。”
赵晨城叹了口气,知道她为什么跟母姓不跟父姓了吧,陈晨城,这个名字未免太重章叠韵了一些。
“那没品位,不好意思,是梅娉薇,梅家小姐,请问您这又是唱哪一出。”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么?这一切,全都是你心爱的老板兼男朋友,蒋洛笙,一手策划的,你喜欢么?”
作者有话要说:发个文不容易啊TAT下午就写好了,寝室断网,上完毛邓跑人家寝室蹭网发……学校的网真坑爹嗷嗷嗷……
求抚摸~
41
41、番外 故事的AB面 。。。
番外 (梅娉薇×蒋洛笙)故事的AB面
傲慢、薄情、狠辣,梅娉薇看到蒋洛笙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
这些人;天生就是不甘于平庸的。追逐、争夺是他们的天性,喜欢高地;永不安于现状,他们从最初就开始知道了自己要什么。他们会蛰伏,但决不会妥协。
梅娉薇家中,父亲从政,母亲是个音乐家;拉大提琴。最早,父亲在部队当兵;性格正气;而母亲则出自书香门第,生得不只倾城色,举手投足也尽是优雅。梅娉薇袭得了这一副好皮相,而父亲那耿直的性子被她的同胞哥哥给承了去。
打小梅娉薇就是梅家的异类,父母培养她琴棋书画,而她的兴趣却天南地北,即便是被逼着学了钢琴,她最爱的曲子也都是出自于“激进”的作曲家。十八岁时,不顾家人的反对她只自到美国求学。
为什么非要这样?许多人问过她,她也问过自己。在提着笔记本深夜从通宵教室回公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