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赵晨城-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洒还在头顶卖力地洒水,赵晨城和蒋洛笙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几乎同时从浴缸里跳了出来……
到底哪个天煞的开的冷水!
湿衣服冷冰冰地黏在身上,赵晨城抱臂冷得直打哆嗦,仇怨地望着蒋洛笙。男人详装淡定地去拿来毛巾给她裹上,但眼里还是罕见的出现了一丝丝懊悔的神色,但立刻那懊悔立马变成了震惊。因为赵晨城裹着毯子一喷嚏,喷得蒋洛笙本就湿了大半得衬衫更湿了……
这下最后一丁点的星火都给喷没了,蒋洛笙脸色着实算不得好看。赵晨城感受自头顶传来的巨大戾气,拢了拢浴巾,收起仇怨的神色,一脸讨好地说:
“蒋总,您冷了吧。呵呵,您先泡个澡,换个干净衣服。”点头哈腰的,赵晨城都唾弃自己一见着蒋洛笙脑袋就顿时矮了半个头……好吧,其实他确实比她高……
女人还在顾自神游,蒋洛笙就弯□,放掉了浴缸里的水,另放了一缸。他的湿衬衫紧密贴合在身上,肌肉的曲线一览无余,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赵晨城神游地更远了……直到男人扯了她的浴巾将她复又抱入了浴缸里,才缓过神来……
水温又恢复到了恰到的尺度,包裹着她的身体,浮力微微地拖着她,她竟觉得有那么点飘飘然了,连困意都跟着席卷了上来。
“别睡着了,把湿衣服脱了,洗完去床上睡。”男人伸出宽大的手掌,有些迟疑,但还是揉了揉她的头顶心,眼睛里有细碎的光。
赵晨城舒服地点了点脑袋,却突然又抬起头问:“那你呢?”
蒋洛笙偏过头,粲然一笑,亮得赵晨城几乎要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一副期待的神情,怎么,想一起?”
星光破碎,赵晨城只怪自己嘴贱,蒋洛笙奸商的外壳里,其实包裹着一颗流氓的心。
像是为了证明赵晨城的这一评判,流氓先生起身,走到衣篓前,将身上的衬衫利落地脱下,接着是裤子……
赵晨城原本还看着他喷血的倒三角背影啧啧暗赞,但当看到男人开始解皮带扣的时候,她赶紧扭过头,说:“这里地方小,蒋总您还是适合宽舒点的地方,呵呵。”
蒋洛笙裹上浴巾,看着女人扭着头,后脑勺对着她:
“赵晨城,你还当真了,真是个女流氓。”
贼喊捉贼是怎么的!赵晨城扭头就喊:“谁脱裤子谁流氓!”哪知眼前站着的男人从头到脚被浴巾裹得严实,哪有半分流氓的架势,反倒是赵晨城湿着衣服红着脸躺在水汽氤氲的水里,很有勾人的味道……
黑白就这么颠倒了,冤假错案就这么形成了,赵晨城将自己往水里埋了埋,抱胸不说话了。蒋洛笙不免又是好笑,但也算是闹够了她了,便不再调笑:“早些洗完了睡吧。”
“还有,我不叫蒋总,叫蒋洛笙。洛阳的洛,笙箫的笙。”
语罢,流氓先生就出去了,独独留赵晨城一人抱着膝盖发呆。
洛阳的洛,笙箫的笙……她慢慢地咀嚼这一句话,心脏在胸膛里跳得快得吓人。良久,赵晨城终于叹了一口气,心脏啊,你也觉得流氓说这么文艺的话很惊悚吧。
不过,流氓配流氓,倒也不错。
次日大早赵晨城就起了,睡眼惺忪地刷了牙,在饭桌上还没醒透,一边啃着刘妈现烤的面包一边吸鼻子,喝牛奶的速度也没以往那么风卷残云了。
“着凉了?”蒋洛笙放下刀叉,对着恹恹的赵晨城问。
赵晨城哭丧着脸,然后开口:“累着了。”声音沙哑地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热伤风最麻烦了,我去给你拿药。”原先还有些忐忑纠结于昨晚自己失误的刘妈,此刻听到赵晨城嗓子哑成这样又很是疲累,便一扫忧郁,屁颠屁颠地去拿药了。临了还抛给蒋洛笙一个意味“好样的”眼神,让本就没有吃到的流氓先生受到二次刺激。
赵晨城自顾不得,也没多深想其中的色彩,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
其实感冒这事儿真不怪她,谁让昨晚上沈牧莫名其妙跑她梦里来,坐骑不是敞跑,反成了更为骚包的一头藏獒,威风凛凛张牙舞爪在她屁股后头猛追,赵晨城就只能在前头猛跑……跑过山川,跑过田野,跑了一晚上,能不累嘛!清早起来一看,身上被子全给蹬没了,难怪梦里她都跑到南极去了……
吃了药,跟着蒋洛笙上了车,她还没醒透。于是男人让司机调高了车内温度,让她在睡一会儿。赵晨城平日里断然是不肯的,流氓刷子怪兽面前,她到底要保持些警惕。但或许是真的难受,又或许她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歪着头就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蒋洛笙让她整在自己腿上,她也只蜷了蜷身体,依旧安静,没有上次口水横流的迹象。松了一口气的男人垂头,有些出神地看着她,不知何时,手指便代替了目光,柔而缓地抚过她的短发。
良久,他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窗外,倒退的景色印在他瞳仁里,那里藏着他还没来得及收敛的情绪,或许,是入戏太深。
到公司,两人下了车乘不同的电梯上楼。在这个圈子,经纪公司老板和旗下艺人谈恋爱,不会被看作什么灰姑娘童话,相反,只会让人和一些肮脏的勾当联系在一起。清者自清,在这个圈子里并不太适用。
赵晨城从前是个透明一样的人物,她也不争什么,不笼络什么,但突然之间就大红大紫,圈子里对她的看法绝对要比外界舆论犀利和负面得多。蒋洛笙对她来说,就像是把双刃剑,为她在圈外创造了舆论,在圈内打响了名头,但同时,也让她成为招风的树,立在众矢之的。
叼着蒋洛笙给她留的牛奶盒,赵晨城吸着鼻子走进了Tom的办公室,开门迎面砸来的又是一叠报纸。
接过报纸,赵晨城粗粗扫了一眼,满篇幅她的报道,什么恋情大布公,什么Live小天后喜讯降至,没有闹事的消息,且还是正面报道多一些。
赵晨城看报纸的间隙,一边的Tom已经咆哮了:“你有蒋总撑腰,长本事了是吧!几天不开工推通告也就算了!什么酒店打架!你魅力了?不想混了!”
“Tom,如果开门的人不是我怎么办,你还是改改这习惯。”赵晨城一如既往地怀柔政策,嬉皮笑脸。
“你这嗓音是怎么回事?”Tom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呵呵,感冒了。”赵晨城知道大事不妙,赶紧加道:“小感冒,过两天就好了,上节目拍MV都不碍事,签售会不还有几天么。”
“我真……”Tom握拳,捶胸:“我真想抽死你……捧一个你短我十年命!”
“别介,我一向配合你的工作的,只是,总要出些小意外嘛。对了,你昨天到底怎么和媒体交代的?说我和蒋洛笙在一起了?”
“不然呢?这也是蒋总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看法?”赵晨城摇了摇吸管,问。
“这是个很大的爆料,足够转移媒体对打架事件的视线,但这个消息,对你未必是好事。会在圈内树敌的。我们要小心处理。”
赵晨城的心里滑过一丝情绪,蒋洛笙的意思,他对她的意思一直很古怪。只是她今日思维混乱,不适合思考。
Tom回归正题,和赵晨城说了过几日的安排。因为拖延了数日,她行程排得极满。趁着空挡,她看手机,总会有几个来自沈牧的未接电话,但她并没有回。蒋洛笙没来电话,但时常发两条短信,嘱咐她吃药之类的,这倒让赵晨城很是惊奇,流氓竟然会喜欢打字,像她,就懒得打字,所以短信自然也就没有回复。
赵晨城本以为最近自己状况频发,生活节奏乱得一塌糊涂,已经是够损RP的了,没想到,就连马里亚纳海沟的世界最低都不够适合她了……
因为专辑“城”销量很好,所以几乎所有专辑里的MV都要拍。那天中午,刚录好节目,猫猫就陪着赵晨城到了拍摄地,录制I’m in here的MV。赵晨城换上抹胸黑色鱼尾裙,又配了重烟熏和红唇,极致妖冶。
不过赵晨城实在没有闲工夫自我欣赏,提着裙子就进了棚。要拍摄的内容是她被关在地牢里,扒着栏杆等待被拯救的凄厉场景,布景棚里又是大风扇又是聚光灯,胡乱得很。赵晨城日夜颠倒得忙,眼起此等绝望苦情地角色真是深有体会,入戏很快。
只是当她对着口型面向摄影机唱到“I need you to hold; All of the sadness I can not; Living inside of me。”的时候,沈牧出现在她的余光里。
他和平日里一样,双手闲闲地插在口袋里,狭长的眸子有一丝慵懒,笑容翩翩却很嚣张。只是赵晨城还没来得急收回思绪,就听得有人发出了尖叫,然后在那瞬间,她看见面前工作人员惊慌的表情,还有朝她飞奔过来的沈牧……
赵晨城扭头,她右后方的聚光灯正冒出火花,支架刹那绷断,向她所在的方向倾倒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这样是个转折,你们会不会抽我……
P。s:虽然这文还冷着,冷得我快冻死了。但我表示不管有没有榜单,不管收藏数多还是少,我开了坑,我就一定会完结。何况这故事很有爱。也希望一路跟来的你们也不要放弃我~
至于最近更得慢,一是这学期课程挺烦,二是我也有疲倦的时候,希望谅解吧 3~
又P。s:容我问一声,你们更希望谁是男主呢?(我只是民意调查一下,不要拍打我的恶趣味)
20
20、第二十章 。。。
20
英雄救美是主角定律,但救得够不够英雄,结局美不美就不好说了。起码赵晨城的英雄很英雄,迈着矫健地步子冲向她,动作流畅潇洒……只是结局,不太美,因为英雄被布景牢笼给拦住了……
赵晨城好歹练过,反应自然比常人要快,看到支架蹦断她立刻就闪身躲开,只是鱼尾裙阻碍了她迈开步子,她趴下还没来得及做好掩护动作,聚光灯就砸在她身侧。巨大的碎裂声伴随着玻璃碎片砸开,赵晨城闭起眼,但仍旧感觉到这快速地炸裂,让她毛孔都紧缩了起来。
随着碎裂的声响消失,聚光灯电源被切断,周围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赵晨城睁开眼,在一片废墟里艰难地站起身,玻璃碎屑随着她的动作,都落到地面上,垂着头,赵晨城不敢妄动。而沈牧此刻已经打开了牢门跑到她面前,男人的表情难以言喻,焦急抑或是别的什么。赵晨城虽然表现得坦然,但到底受了惊,一时有些读不明白。
片刻,男人开口,语气近乎命令。
“你们全都背过身去。全部。”沈牧说完,就走到一旁扯下大块白色的幕布。棚里的人多少知道他沈少爷的身份,但毕竟在棚里导演才是主角,沈牧这样喧宾夺主,照理并不会认同。可奇怪的是,此刻没有人表示异议,全都回转了身。
沈牧走到赵晨城面前,二话没说,两手拽住赵晨城身上沾着玻璃碎屑的鱼尾服,一声裂锦,裙装被拽下撕裂,赵晨城的皮肤还没有感受到寒意就被裹上了白色幕布,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整个动作都迅速利落。赵晨城原本还想表示异议,但当她看见包裹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幕布上一点一滴地晕开了血迹,才觉得事态不对。
下意识地,赵晨城一摸自己的脸颊,湿湿的、有些粘稠,放下手看见地竟是一大片红色。这刺目的颜色伴随着疼痛和意识一并涌来……赵晨城有些嗫嚅地说:“沈牧,脸上划开口子了。”
视线扫过女人被血染了大半的脸颊,沈牧抱着她的手不由地收紧,加快了脚步:“用布压着。”他直直往外走,唇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