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总裁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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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周梦姗还是个病号:“姗姗,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也太自私了一点吧,这种事情亏你说得出口。”
听得贺诗恋的指责,周梦姗面色立刻煞白,但并没有就此慌神,两眼瞬间漫出一卷泪来:“诗恋,你在说什么?”
看着周梦姗故作可怜的样子,贺诗恋更是来气:“我在说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天我明明有听到你自己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宋凡的,是不是因为宋凡不肯认,所以你就嫁祸给辰悦了对不对?你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是伽伽,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诗恋这句话一出口,但听到‘啪……’的一声,印辰悦手里的碗便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接着一双凌厉的眸子直视着周梦姗:“诗恋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不想去猜忌她的人品,所以他宁可接受是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愿意去否定她的人格。
本来隐瞒就让她心虚,现在被贺诗恋给当场揭开,她刚刚筑起的围墙便在瞬间溃堤,除了泪水还是泪水,要想道歉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词语可以用,因而只得低头抽泣着不作声。
“我要你回答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印辰悦的声音如河东狮吼一般,面上的温和荡然无存,那心里压抑已久的痛苦也即刻伴着音调爆发出来。
被印辰悦这么一吼,周梦姗全身蜷缩起来,打着颤惊,两手抓着被沿,吓得不敢出声,只有泪水还在不断的流着。
毕竟是昔日的好姐妹,见周梦姗吓成那个样子,自然也能够明白她内心的愧疚难当:“辰悦,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情的时候,你还是快点去找伽伽吧。”说完抬手看了一眼表:“现在一点,我先回去,如果在家里碰到她我会帮你把她留下,为了以防万一,你赶紧直接去机场,她下午五点的航班,想来应该还没有那么快过安检,我那边有消息一定会通知你的。”知道再把精力放在事情的源头上已经毫无意义。
印辰悦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周梦姗,觉得贺诗恋说的十分有道理,也来不及向她说声谢谢,就奋身冲向了门外。
目送着印辰悦迅速消失的背影,贺诗恋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埋着头的周梦姗,知道现在不是安慰或者是埋怨的时候,于是只有叹了口气,然后扣上了房门。
印辰悦跌跌撞撞冲出了医院,拿了车便一口气直奔机场。
中午正是车流的高峰期,刚刚进入主干道就见前面长长的一条车龙,急得他恨不得把车子给砸了,额头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头的汗来,两手死命的按着喇叭,却无济于事,正当他百般焦虑之时,手机响了,一见是贺诗恋的来电,便迅速的挂上了耳机。
“诗恋,你那边什么情况?”没等贺诗恋开口,印辰悦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伽伽已经走了,听我哥说她临走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上午走的,所以你得快点。”
听得这样的答案,印辰悦的心不由得一阵凉,好在挂电话之时前面的车子终于开始动了,为了避免再次堵车亦或者是碰红灯,印辰悦打了一个拐弯走了小道,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腕上的表,恨不得它能一秒当一分钟走,好在小道虽然曲折但是行走的过程还算顺利。
车子刚一到达机场,印辰悦就立刻拨打游伽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听到里面的提示音,印辰悦的心不由得一慌,十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看到手腕上的分针还指在二点二十的位置,心下安慰了一些,想来她和洛雨轩不会这么快进安检,于是又立刻冲向安检口,拨开纷杂的人群,排查各类身形,把并不长的队伍来回查了个遍,却没有找到想要找的那个人,但他并没有放弃,带着最后一丝期翼守在了安检口,因为如今除了守株待兔,别无办法。
目视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从眼前经过却没有他心爱的人,看着一个个陌生的身影远去依然没有他要找的那抹靓姿,漫无目的的扫视,理智和冷静全部被慌乱和惶恐所占据。
当身心俱疲的时候,终于在茫茫的人海里看到一个不算熟悉,但却能给他带来曙光的人,心间的失落一点一点的被拾起,黯然的眸子也在瞬间清湛灼亮。
仍旧是一身轻装没有丝毫刻意的彰显,剑眉星目还是那样的清明,一米八的个头在众人中显眼而醒目,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印辰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带着仅存的一丝希望,印辰悦快步近到了洛雨轩面前,没有心情去掩饰面上的焦虑,也来不及去展示笑容,现在他只想知道游伽的下落:“可不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
看到印辰悦,洛雨轩止住了前移的速度,从队伍中脱离出来:“有事吗?”
印辰悦看了一眼洛雨轩身后。没有发现游伽,按捺住焦急与不安:“伽伽呢,她不是准备和你一起走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洛雨轩放下行李,见处地有些嘈杂,于是提议道:“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虽然心里着急,但也只有耐心的移动了身子,于是两人便走到了一处相对幽静的地方。
“怎么回事?不是下午五点的航班吗?”印辰悦连气都来不及换,迫不及待问道。
洛雨轩脸上的疑惑也不比印辰悦少:“本来是说好一起回新加坡的,但是大概十二点左右我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不和我一起走了。”接到游伽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去接她,游伽当时的语气有些不太正常,也没有等洛雨轩回话就挂了电话。
“那她有没有说她会去哪?”印辰悦问道。
洛雨轩摇了摇头:“我后面打了几通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然后再拨就关机了。”
“怎么会这样?”印辰悦刚才闪亮的眸子突然又暗下,一丝担忧袭上了心,“她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怎么会这样子,她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呢?”
“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能是我母亲的缘故,所以她才会做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打电话回家,他也不知道母亲陆琳来了新夏,想来游伽的失踪定然和她有关系,虽然游伽打电话给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已经能够猜到她的决定,她从来都是那样的果决,只要下了决定要做,不会给你理由,也不会说任何原因,所以洛雨轩不需要问就知道她不可能和他回新加坡结婚了,也不会说任何原因,后来他自己也想明白了。或许他可以给她一个名分,但是他永远不可能取代印辰悦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就算他能够做第二个游凌远,但是他的家庭却给不了他足够的支持,所以即使他的肩膀再宽,信心再打,也无法给她一个安宁的环境,既然达不到想要的结果,就无须再束缚两个人的未来,也许正如她所说,现在他应该是找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感情,属于自己的幸福。
听得洛雨轩这么说,辰悦才终算是放下半颗心,但仍旧保留着一半担心:“你确定她不会走极端?”不接电话,又不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处,不得不让印辰悦怀疑那极小的可能性。
“放心,她不会的,我想这个你比我应该更了解她,她不是一个太意气用事的人,而且她不是没有顾虑。”洛雨轩知道游伽之所以这么不辞而别定是想找一个没有熟人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他可以确定游伽不会轻生,她是那样的理性,那样的坚强,就算为了这份爱心里再痛,她也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印辰悦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急躁,脑子有些秀逗了:“那她究竟会去哪?”不知道是问洛雨轩还是在自言自语。
见印辰悦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洛雨轩心里竟然生起一丝同情来,仿佛突然间看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和游伽分手的那几天,他也是这副模样,六神无主,灵魂像出了壳一般,游离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度里,所以现在印辰悦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理解:‘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关于他和游伽之间的一些事情,他问过游伽,可是游伽一直都有没有说。
“什么问题?”印辰悦面上已经开始镶上点点的灰色,神色黯然了许多,两只清亮的眸子也已经怅廖无光。
“和伽伽在一起这两天,我发现她真的很爱你,而你明明也这么在乎她,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家世相隔,也没有什么俗事恩怨,为什么就不能走到一起呢?这让我十分不能理解?”现在洛雨轩已经开始站在了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上来看待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与其抓着一份得不到的爱情,倒不如守住身边的温暖,虽然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但是毕竟他努力过。
印辰悦一阵心酸,他们是没有什么家世恩怨,可是他们都太傻,太天真,太心软,也太不懂得珍惜,宁愿死守着一大推的原则也不愿意去冲破世俗的关卡,宁愿自己伤得无脏剧痛,也不肯欠别人一点点,然而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自己把原本已经到手的幸福给弄丢了,如果再有一次选择,他一定会学着自私一些。
印辰悦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洛雨轩,倘若告诉他那个现在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原因,他定然无法理解,因为如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不多给彼此一点考虑的时间就下了决断,为什么会那样轻信一个人。
“就是因为太爱,太在乎彼此,所以才会走入一个可笑的误区,我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只想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她在哪里,想要见她。”印辰悦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言语的组织也完全乱作了一团。
看着印辰悦一脸的焦虑与烦躁,洛雨轩知道他也给不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当然如今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我想有一天,她会回来的。”虽然为他们感到可惜,但是错过了毕竟是错过了,好在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架桥梁,所以他认定游伽有一天一定会再回到这片土地上。
虽然印辰悦的脑子处于杂乱状况,但是,很明显洛雨轩话外有话,于是神经又聚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她去了哪里?我请你告诉我好不好?”一边说着,两手就攀上洛雨轩的肩膀。
“我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但是我敢确定终有一天,她会回来,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那样的耐心?”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印辰悦的眉毛紧拧,印堂被挤出两条深深的竖条。
洛雨轩眉梢轻挑了一下,嘴角的细纹微有波动,思忖了许久才终于蠕动了那两条完美的唇线:“伽伽怀孕了,为了你,她打算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印辰悦腿都软了,眼睛里立刻升起一抹红,嘴唇瞬间发紫,颤抖着说道:“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傻?”
洛雨轩看了一下手腕,接着拍了拍印辰悦的肩膀:“我先走了,希望你能把她找回来,祝你们幸福。”于是提着行李再次汇入队伍之中,踏上归途。
“伽伽,你在哪……”
一句声嘶力竭的长吼带着无限的凄楚和悲悯以空气为介质飘荡在机场的每一个角落,划破了凝聚起来的空气,也划破了天空中那抹干净而苍劲的蓝,当那声音的核力涣散成粒子的时候,一架由新夏开往美国芝加哥的飞机正从对流层进入平流层。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游伽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手捂着还是扁平的肚子,心里的痛化作了那晶莹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膝盖上,原来真有这样一种痛,可以让你全身的力气在瞬间抽无,肆无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