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倾城[高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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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就仗着有他在肆无忌惮,怎么着,你也试试,看看他会不会为了你这么拼命?”季禾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越大越深。
“哼,走着瞧。”唐云歌愤怒离席,路皓程看着门口半天,终究没有追上去。
季禾冷笑,不过如此。
一群人到最后都醉得东倒西歪,却不肯回家,嚷嚷着要续场子。
一屋子人仗着酒劲就扯开了嗓子吼,季禾被吵得头疼,胡乱找了个借口出来吹吹冷风。这个地方是路皓程负责订的,忽略包房里的鬼哭狼嚎,外面倒是显得清新优雅的。季禾在后院里发现了一个编织秋千,如获至宝。
“怎么到这儿来了?”没听到脚步声突然就一阵人声,季禾吓得差点从秋千上掉下来,却被身后的人扶住了。
“没什么,觉得闷就出来透透气。”季禾决定放下了才发现路皓程跟街上两条腿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秋千被轻轻地往前推了一把,微微晃了起来,一起摇摆的,还有他那低沉的嗓音:“季家丫头啊,你喜欢季然么?”
季禾攥紧了秋千绳索,害怕自己一个激灵就掉下来了:“路台长,您开什么玩笑?!”
“那你就别跟云歌争了,把季然让给她吧。”路皓程继续帮忙推着秋千,可季禾半点荡秋千的心思都没有了,灵巧地跳了下来转身,言笑晏晏地看着他:“路皓程,我跟你说实话吧,在今天之前我还是喜欢你的,觉得你在我心目中像王子一样,优雅而高贵。可现在我发现我错的太离谱了,你不仅不是王子,你是连自家狗都拴不住的窝囊废而已。看来我得去看看眼科了,眼残了这么多年还没发现,也不知道有没有得治……”
“你!”路皓程被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讽刺,但哪句不是真话?
纵然是在不甚清明的夜色里,季禾还是成功捕捉到他脸上的灰败了,也不好继续落井下石,只能拍着肩膀安慰:“我话说的有点过,不过意思算是表达到位了。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做到这份上,真算得上是,不怎么成功了。”
……
大气刚出,季禾准备回包厢吼一吼,刚转过楼梯口的时候手臂就被抓住。仅凭这似有若无的手心温度,她就能大概猜测出是谁,所以没动粗,安安分分被拉着进了旁边一个包厢。
光线幽暗,但季禾被抵在沙发上,离他很近,能够看到他勾人的丹凤眼,鼻端都是他夹杂着酒气的呼吸,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脸上也有些发热。
“可真是出息了啊,守得云开见月明嘛。怎么?跟心上人一起荡秋千的滋味儿怎么样?”习季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讽刺。
季禾听了这话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哟,习大少啊,这话听着怎么就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劲儿呢?怎么,刚卡着鱼刺喝醋啦?”
习季然这才气急败坏地放开他别开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啊呸,哪来的酸味,老子那是替你们的眼光惋惜,他路皓程有哪点好的,值得你们一个两个死心塌地的。”
季禾心里再赞同不过了:“是啊,他百无是处,您老人家十全十美,可为啥唐云歌就舍你取路皓程呢?习大公子,这您研究过没?”
似乎是本能的,她不想让习季然知道唐云歌的真正心思,仿佛觉得她配不上。
习季然躺在沙发上挺尸,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在思考。
“诶,习大公子,还生我气不?”季禾踢了踢,对方没理。她就知道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其实那天习季然猛地就强吻过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惊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事后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反应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就已经快过脑子里的思想了。她想着习季然这准是气上头了,所以即便是她的初吻,也没打算计较那么多。常年留恋花丛的花蝴蝶夺了她的初吻用一个耳刮子来还,也不算太吃亏的。
哪知道他刻薄又小心眼,得了便宜卖乖,就忍不住也出口反驳了。
看到季紫给她的那些视频,其实就已经百气全消了,是真的有些感动的。她再不济,混得再失败再没男人要,也还有一个铁哥们在后面撑场子的。这样想来,友情比爱情可坚固多了。
“季然啊,我知道我有些不识好歹,你拼老命来救我我还忘恩负义,我确实是白眼狼,我也知道错了。”
“嗯哼?”某人静候下文。
“可那是我的初吻,我以前尽顾着学习后来只顾着工作,连场正正经经的恋爱都没有,就这样被你一花花公子给抢走了,我心里肯定不痛快啊。”
“那给谁你才觉得痛快啊?路皓程?”
“别说风凉话了。”季禾不愿多说,“你也收敛收敛性子,别老让习叔他们操心。”
“啰嗦。”习季然不以为意。
……
季紫觉得最近的日子有些生不如死,整天呆在低气压环境里呼吸不畅,她都觉得肺都变小了。开会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覃黎明:“覃姐,你待在他身边多久了?”
覃黎明看了看正发言的人:“三年。”
“那你有没有什么职业病啊,比如呼吸道憋闷之类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爸最近身体不大好,我得请假陪他去检查检查了,明天下乡就你跟王秘书一块儿去吧。”
……
季紫围着围裙在做蘑菇汤的时候还是没法理解,自己怎么就被说服今晚上睡堂叔家的沙发并且还得兼职做保姆的。
不过她一向懒,就懒得细究了……
季弈城洗好澡换好衣服准备来倒杯水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暖灯下季紫柔和的剪影,不复平日的跳脱,在阑珊灯火里显得温暖而安恬。
季紫突然转过头笑得谄媚而抱歉:“嘿嘿,盐好像放多了……”
季弈城抚额,刚刚那一瞬间,肯定是错觉。
“味道怎么样?”季紫闪着晶亮光芒的眼睛,饱含期待地望着被迫每样尝了一口的他。
季弈城想了想:“御食坊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们家的菜老好吃了,是不是我这水平就快接近了?哦也,我要不要报名去做厨师呢,没准以后就是食神了!那我要开……”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季弈城一脸平静如水:“打电话订他们家的外卖吧。”
“……”某蘑菇迅速萎蔫。
季弈城好心揉揉她的脑袋,安慰性地开口:“好啦好啦,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你洗碗的功夫没准会被食神看中。”
“!!!”这是安慰吗?!
季弈城看着她一脸炸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情大好。虽然不会做饭,但是偶尔逗逗乐子,也不算白养了。
晚上的时候季弈城又觉得后悔了。
就这半小时的功夫,他已经听到三次人从沙发滚到地上的闷哼声了。
“怎么了?”他拧开灯。
季紫似乎还没醒,没听到他说话,但人却已经很习惯地从地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继续倒在沙发上了。
季弈城掐着表等了一会儿,果然,每五分钟翻一次身,沙发的宽度正好够翻两个,于是,十分钟刚到,他就再一次听到砰地一声了。
他觉得,季紫上辈子肯定是钟表投胎的,所以连睡觉都能充当计时器。
……
季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床上的,显得十分震惊,环顾了一周,没见着季弈城才松了口气。早知道应该嘱咐他把房门反锁住的,自己晚上会做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真说不准。算了,不管了,先装无辜总没错。
见季弈城刚从洗手间出来,她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拉着他的袖子,睁着雾蒙蒙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活像个流浪猫:“我昨晚上不是故意的。”
季弈城眼珠子变得更黑了,有些玩味儿地开口:“哦,不是故意抢我的床?还是不是故意脱掉我的衣服挠花我的手臂流了我一身口水?”
季紫石化在原地,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自己见了美男之后的花痴表现。好半天等他走远了才低着头,一脸愧疚地开口:“应该都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党捂脸~~~
ps:突然觉得好像还差很多任务。。。
呜呜 跑下去码字去了
每天被美女护士限制只能上一小时的网 好苦逼TT
、下乡
王秘书来接人的时候看着副市长和季助理一前一后地从同一个房子里出来,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是叔侄,但据他所知,那屋子里就一张床……
走在前面的副市长心情极好,他心情好的时候不是笑,而是放松。比如现在,他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满脸闲适自在,表明此刻他是个善茬。反观一直跟在后面的季助理,就显得有些怏怏不乐了。
当初她出现的时候整个秘书室里都快炸开窝了,分别押注赌她是不是副市长内定的市长夫人的。主要意见分两大派系,一面的赞同派,觉得副市长的形象素来是不近女色,就几年前把覃秘书领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女人出现过了,而事实证明覃秘书就是个单纯的秘书,并无私情。那么这一次来的小姑娘,很可能就是副市长的心头好了。另一面的是反对派,觉得这小姑娘一看就没气势,跟副市长站在一起就跟父女似的,不会是他的菜。两队一直都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直到覃黎明说出季紫的身世,大家才悻悻作罢,原来又是裙带关系。
因为季紫输了钱,加上她表现真是差强人意都算不上,完全比不得当初覃秘书初来乍到的伶俐机敏,所以王秘书对她的印象一直不好。但是碍着领导的面子,加上到底是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也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了季助理,昨晚上没睡好?”王秘书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地问道。
不提到好,一提季紫就觉得闹心,把车子后面的靠枕往脸上一捂,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瞄着旁边人的反应,见他没有发脾气的意思才低低开口:“呃,睡好了睡好了。”
……
这次下乡不同往日,后面是有媒体记者报道的。季弈城一向讨厌把这些视察工作做成面子工程,也不在乎被不被人歌功颂德,所以以往都是拒绝这些报道的。可是今次实在是因为视察工作的地方险山恶水,交通闭塞,里面农户的农产品根本就无法运出山沟,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媒体的宣传,就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了。
颠簸了一路,季紫睡醒准备下车的时候发现不少镁光灯此起彼伏,当机立断地摸了摸下巴有没有口水才跟着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车子只能开到县里,县里有头有脸的领导全都出来迎接了,后面还有拉长的大红色条幅,还有朴实的县民在喜庆地燃炮仗吹唢呐,那阵仗,跟过年似的。季紫显得有些兴奋,拉着王秘书的袖子问:“王秘书啊,这里人好好客啊。”
“……”那是,敢不好吗?
县里领导安排住的是整个县城里最高档的酒店,虽然季紫觉得这家酒店规模其实跟自己学校门口的小旅馆相差无几,可季弈城还是断然拒绝了。既然是走访民情,那最重要的是跟人们一起体验生活,了解乡土人情。
季紫一杯橙汁还没喝完,就被拉着继续上路了。
率先去的是整个县城里最贫困的镇,说是镇子,其实就是四座山洼里的四个村庄,加起来不到一千人。但因为跟外面几乎与世隔绝,所以旁边稍稍有了公路有了发展起色的乡镇,都不愿意将它们最为自己的辖区,于是就自成一个单独的镇子。
离县城很远,又没有车道看,县领导一听这行程就面有难色,总不能让副市长凭着两条腿走上大半天的山路过去吧。
季弈城倒是没有很反对,只是想着费时费力不合算,便开口了:“那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