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垒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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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过张小春的仔细打探,发现其中有一半的球员是摆设,摆设什么意思,那就是完全充人数的,可能连手套怎么戴都不知道的呢。
张小春兴奋了,兴奋完了再一打听,才知道这十几个“摆设”也是有用的,摆设里有好几个美女呢,光站场边就能给队员打气,另外不少则是随队打手,没事时候加油助威,遇到敢调戏美女或者来捣乱的,通通打跑不解释。
业余队打架可不怕联赛规则,有些彪悍的队伍打着打着就从打球变成打人了都是有的。
当然,这样的队伍是比较不受人待见的。
风神翼龙显然没打算走这一步,但是假如张小春输了还敢赖着不走蹭场地训练,那肯定是要被暴力驱逐了。
张小春有点紧张了,最后几个人一合计,一边在网上招兵买马,一边想出了各种借口来推诿——好在他们一共也就九个人,今天某人孩子生病了,明天某人车子给交警大队扣了,后天某人要跑趟工商所交罚款……
这么着拖了一个星期,风神翼龙见着他们就起嘘声,李霖也毫不客气,有空就跑他店里问:“张队长,有时间了没,呵呵呵呵呵。”
呵你祖宗坟头上的青草啊呵!
张小春只敢在心里骂,人家身边有美女环绕,打手跟随啊,他总不能拿书柜上的大字典砸他们吧。
这样一来,球场就变成了大家的,只要场地开着门,两个队的球员都死命往里挤。不同的是,风神翼龙人一般都比较多,而他们春天棒球队,最多不会超过八个。
废话,凑齐了就得比赛了。
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本来有个队员生病了的,之前安排好的缺席人就乐颠颠赶来了,结果那位病号精神可嘉,去医院打完针之后,居然赶了回来!
风神翼龙早就数过人数了,一见病号在球场外一晃悠,立马激动了:“哈哈哈哈哈,春天人来齐了!”
张小春就这么无奈地被硬赶鸭子上架了,梁夏打给他电话时,他刚穿好护具,虽然梁夏的守备位置和自己冲突了,但是多个板凳球员也是好的嘛。
结果梁夏还跟他装逼,看看你们打线水平,他们的打线有什么水平,水平最好的也就那样,水平最差的……最差的就会站着挥棍子,至于球,别把棍子甩出去被罚下场就不错了。
装逼被雷劈!张小春做生意稳扎稳打,一步步把小推车换成小电动车最后租了位于中学边上图书馆附近的铺子卖参考书,那份毅力是非常厉害的,对于这种浮夸的人特别没好感,要不是球队实在没人,真的想直接拒绝了。
不过,都这么久了,那装逼犯怎么还没来?
眼看就要输了,死马当活马医,能拯救还是要拯救一下啊。
张小春捂着屁股四下张望,风神翼龙的下一个击球员上来了,表情贱兮兮地瞅了瞅张小春的屁股:“没球蹲那干吗,屁股踢肿了吧?回去让老婆揉揉。”球没到手上,防守方居然敢蹲着封垒,门外汉才会干的事情啊。
“揉你大爷!”张小春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太不专业了点,可他着急啊,人急了,不就得犯二吗?
两人唧唧歪歪废话了好半天,练习比赛嘛,何况双方水平也实在差太多了,那裁判也是风神翼龙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最后见两人都开始问候起对方女性家属了,这才来阻止:“你们还比不比?”
张小春哼了一声,忍着疼给自家投手打了暗号。
来个指叉球!吓死他们!
黄隆沙却冲张小春摇了摇头,指叉球对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比赛已经打了好几局了,他们队里就他这么一个投手,状态不行,投不出了。
张小春无奈,继续打暗号:“那就先投个高点的坏球。”
黄隆沙点头,抬腿,挥臂,投球。
这一球的球速在业余选手里也算不错了,球速差不多有125左右了,可惜黄隆沙的体力已经不大行了,球没能按着预定的方向飞,稍微偏了那么一些,降到了好球带。
棒球棍在张小春眼前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又被打出去了。
在上一轮跑垒中从二垒进到三垒的球员再一次朝着张小春这边冲刺过来,场上再一次开始狂乱。
妈的!张小春汗都下来了,屁股也更疼了。
张小春这一次没有硬抗,掀掉面罩站起来冲了出去,黄隆沙接到球,朝着他传了过来。可是等他接到球往回跑,跑垒员早已经轻轻松松回到本垒拿下一分了。
张小春垂头丧气地捡起地上的面罩。
“怎么不传杀一垒跑者呢,得一分就得一分,刚才要是直接传一垒,就能让他们一个人出局了。”
耳边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嘀咕,张小春抬头一看,没人,再扭头,就见裁判后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裹得跟个煤球似的,架着墨镜,还不伦不类地戴着顶棒球帽,就露出个嘴巴叼着支烟。
裁判吓了一跳:“我们这儿比赛呢,赶紧出去!”
张小春也很愤怒,这么厉害你来指挥啊,说得比唱的还好听,还得一分就得一分,再让他们拿分就输定了好吧!
那人嘟囔着说了句:“别人也都进来了,怎么没见你们管。”慢腾腾地拎着包往外走。
张小春这才发现,对方球队好几个观战的女替补不知什么时候都走到本垒后面了,居然还带了小马扎和热乎乎的奶茶!
怪不得刚才总觉得自己闻到了奶香味。
“全部出去!我们打比赛呢!”张小春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局、讨人厌的球衣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出差,稿子设了存稿箱9点定时发~
救援投手:又称终结者,接替在先发投手、中继投手或布局投手之后冻结比数的投手。通常是在第九局、延长赛己方取得三分以内之领先或平手时上场。救援投手一般都会拥有不逊于先发投手的技术和心理状态,能够对比赛进程进行冷静正确的判断,并将领先优势一直保持到比赛结束,带领球队获得最终的胜利。(直接百度复制了,反正理解啥意思就行了,嘿嘿~)
女孩们嘻嘻哈哈着搬着小凳子走了,最后的一个大胖妞动作最慢,一人扛着全部马扎,畏畏缩缩地看了他一眼,也扭着小碎步走远了。
看到她们那个样子,张小春真有点后悔在招募帖子里写了女选手优先了——不过,和对方的球队一样,张小春想要女队员,主要也不是为了让她们上场。看刚过去这几个“女神”就知道了,多几个漂亮女孩,整支球队的气氛都不一样。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这个大胖妞,把她招进来是图什么?给女神们搬凳子?
张小春觉得更悲愤了,看看人家风神翼龙,不但能赢分,还有女神,不但有女神,女神还自带丫鬟。
他们春天棒球队呢,别说女人,连只娇俏的小母狗都没有!怎么才能吸引高技术人才啊!
眼看训练场都要被抢走了,张小春难受极了,要了暂停,走到投手丘上和黄隆沙商量。
“怎么办?”
怎么办?除了愿赌服输,还有什么办法?
“刚才不是有新人要来吗?”黄隆沙也把希望往新人那投注了,张小春叹气:“那种满口大话的人,你也信啊,先商量下下面怎么办吧。”张小春可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曾经也幻想过。
黄隆沙疲惫地叹了口气,他已经四十多岁了,最出彩的球就是模仿偶像肖静林的指叉球,就这还经常投失,无论体力还是技巧,都并不足以支撑一场高强度的比赛。
平时大家一起玩时还不明显,遇上风神翼龙这样的队伍,那就显得捉襟见肘了。张小春当然也明白,可有什么办法呢?除了黄隆沙,他们压根没有投手。
好投手难求,谁不知道呢。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办法,又瘪瘪地回了自己的守备位置。
比赛继续,风神翼龙真的犹如展翅高飞的远古翼龙,击球员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球一次次被打出去,又一局比赛结束,比分已经被拉开了7分,这要是在少年赛里,分差这么大,都可以直接结束比赛了。
风神翼龙嘘声不绝,张小春在休息区咬着牙厚着脸皮硬撑,分差再大也要坚持到九局结束,输阵不输人!
三垒手是个夜市摆地摊的小伙子,叫孟小运,年纪才20出头,今天就是他带病回来上场,把队伍逼到了不得不决胜负的境地。这时候也面色羞愧地挤了上来,嘟嘟囔囔地道歉:“张哥,对不起。”
张小春安慰着拍了拍他肩膀:“不关你的事,迟早要对上的。”
孟小运眼中含泪:“谢谢张哥,我下次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
张小春狐疑:“什么自作主张?”
“……其实我没生病,我就是觉得我们也未必输,我……”
张小春摔了毛巾,噔一下站起来:“你个王八……”他话还没说完呢,孟小运已经一脸骇然地跳起来狂奔出去了。
张小春看着老好人一个,打架可不含糊,孟小运摆夜市时候和城管斗智斗勇,跑步速度是杠杠的,反应也快。
当然了,也因为职业特性,特别特别看不惯李霖,平时摆摊躲城管就算了,如今打比赛还要躲,孟小运实在憋不住气。
少年人血气足啊,意气用事啊,这么一折腾,春天球队的训练场就眼看要易手了。
孟小运原来是决定了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可张小春一变脸,他不由自主就跑了,简直是职业病!
“你小子还敢跑!”张小春咆哮,正要追,被黄隆沙拦住,“算了,现在把他打死了,三垒就没人了。”
黄隆沙这句话无异于伤口上撒盐巴,张小春郁闷地坐回到凳子上。
黄隆沙冲孟小运使了个眼色,在张小春边上坐下来:“护具先摘完,接下来咱们进攻了。”
张小春低头去解腿上的绑腿,黄隆沙接着又说:“再联系联系那个新人吧。”
张小春乜了他一眼,把手机掏出来扔给他。
黄隆沙也真是好脾气,笑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呢:“是不是xxx开头的号码。”
“对。”张小春瓮声瓮气地点头。
黄隆沙把号码拨了出去,一阵系统铃声从看台那边传来。
大家一起扭头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刚才那个扛马扎的胖妞,肥嘟嘟的脸畏畏缩缩地看着他们
“……”
大家都沉默了,胖妞被他们看得脸颊上的肉都一抖一抖的,恨不得拔腿跑走,她身边的几个“女神”此时都已经回到风神翼龙队的休息区去了,笑闹声一片。
这胖妞大约也知道自己不算讨喜,所以还留在这边看守马扎。
铃声还在响,似乎是从胖妞身边的那个大包里那传来的——张小春一眼就认出来装棒球用具的包,鼓鼓囊囊的,似乎塞了不少东西。
张小春都不想开口问了,他们当做希望的新人,原来是敌队的板凳球员的“丫鬟”?
胖妞人虽然胖,嘴巴倒是不大,薄薄的嘴唇张了张,磕磕碰碰地挤出句话来:“不、不是我的……电话。”
哦?
黄隆沙天性那个叫乐观,迅速调整了心情:“那是谁的?”
“她……她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回来。”胖妞对黄隆沙似乎不那么怕一点,说话也流利不少。
洗手间……黄隆沙和张小春朝着某个方向看去,就见一个高挑的身影闪了一下,接着另一个矮点的人影晃了出来——张小春眼尖,立马认出来那人是刚才说他策略失误的煤球。
现在倒是没在抽烟,围巾和墨镜也摘了,换个了口罩,就留两个眼睛黑溜溜往这边瞅过来。见张小春看他,眼睛就弯了起来:“嗨!”
张小春眼皮抖了一下,什么嗓子啊,刚才忙着比赛没注意,这回一听,还真是电话里的那个烟酒嗓。
张小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煤球似乎也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