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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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的地方很近。”
“还真是麻烦越夫人您费心了。”脸上的肌肉早就僵硬的没有了感觉,安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麽样的心态,笑著撑过了这该死的二十岁生日聚会。
她今晚是没有力气再牵强的笑了,安娜随手拿了一根披肩罩在自己不怎麽保守的礼服外,走进了越家庄园後方的森林。
安娜看了看手腕上的卡地亚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却毫无睡意,只想要一个人散散心。她是真的需要冷静下来。因为她的主管判断失误,她已经错过了很多扳倒越夫人的机会,现在她必须要重新振作起来。
提到失误,安娜苦涩地咬咬牙,她最大的失误就是信赖了越飞,错估了越氏在越飞心中的位置。她居然还傻傻以为越飞会潇洒地放弃越氏集团上亿的资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没想到,越飞终究还是选择了越氏集团。
安娜不应该忘了的,越飞就是这两年来改变再大再多,他终究还是冠以了越氏之名,是越氏夫妇的儿子。她实在是太天真,天真地错认为他会不一样的。
“终於找到你了。”谭埃伦在安娜生日聚会开始後就一直在,可是无奈遇上了太多熟人,一直没有机会单独和安娜见面聊天,聚会的一开始安娜还好好的,到了後半场越飞不见之後,安娜的脸色就一直很不好看,虽然一直努力强颜欢笑,但谭埃伦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我在pool house里等了你一个锺头呢,聚会结束你都不累麽?怎麽跑到这里来了?”
“我不累。”安娜疲惫地说著,丝毫没有任何可信度,她那双灿烂明媚的眼睛下有著一圈暗沈,与其是在回答谭埃伦,她倒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谭埃伦手里抱著一箱六听装的啤酒,在安娜身边的空地盘腿坐下,他拉了拉从她肩膀上垂荡下来的披风:“喏,坐下。”
安娜本是不打算久留,但却无法给自己想出一个现在回越家大宅面对越夫人和越飞的理由。她还没有准备好,现在就见越飞。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暴露自己受伤的事实。A城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她一旦暴露弱点,那麽那些虎视眈眈的猎食者就会有机可乘。
“你说……你和越飞是不是很像?”安娜突然开口道,她的目光有些涣散,看上去多了几分悲伤和空洞,“你在若如过生日的那天和一个服务生偷情,越飞也就选在我过生日的时候和自己的秘书出轨。A城的男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贱……”
“你说Fay他出轨?这不可能啊?!”谭埃伦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越飞上个星期还一脸严肃地说和安娜是认真的,他还听说越飞为安娜买了一个订婚戒,这完全就是一个陷入爱恋中的男人应该有的表现,那他怎麽还会去和自己的秘书有一腿?虽然他很了解越飞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他可没有忘记越飞和他在安娜的立场上是竞争对手,所以他改口道,“Fay他也太过分了……”
安娜感觉自己的腿也没力了,双腿不再有可以支撑整个身体的力量,她缓缓跪坐在地上,光线虽暗,但她能够分辨出自己正坐在一大片柔软的苔藓上。
“我运气真不好。若如过生日那天撞破你就算了。居然在我自己生日上,撞破我的男朋友和小秘书上床……”安娜嗤之以鼻,回想到越飞房里的那瓶红酒,她的心就更加抽痛,“虽说是被人下了药。但如果,他没有去打越氏董事会得主意,那什麽都不会发生的……”如果他没有接受那瓶红酒,如果他干脆放弃继承越氏集团,那麽他们以後就不会必须成为敌人了。
谭埃伦听了之後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听明白了最关键的部分。安娜的意思是,越飞被人下了药,和秘书出轨之後被安娜撞见了。可是这时间也太巧合了,还偏偏在安娜生日,谋划这种事情的人到底是有何用意?
“你很伤心麽?”谭埃伦俯下身,将安娜包裹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唇离安娜的额头很近很近,他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她的眉心,让她感觉很温暖,“既然伤心的话,为什麽不哭?”
安娜楞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怎麽会为了越家的人掉眼泪?”
谭埃伦没有明白安娜话中隐藏的意思,但他似乎潜意识里认定这件事和越夫人脱不了干系:“是不是越夫人找你说什麽了?”
“她告诉我,A城的爱情都是一个样的;欺骗,背叛,欲望。如果我没有办法接受,我就得离开越飞。”安娜轻声叹息,越夫人这能否算是有感而发?毕竟越夫人和越程俊的爱情就是如此。这好比是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船长给初上水的菜鸟水手的忠告。虽然刺耳像是恐吓,但句句属实,且是亲身经历。
谭埃伦熟悉女人,知道所有女孩子在经历男友的背叛之後是最脆弱的。他低头亲吻安娜的眉毛,爱恋的用唇瓣轻轻拂过她的眼睑,她的鼻梁,他一边吻著她,一边用他那好听性感的声音安慰说:“别多想了,哭不出来,只能证明你不爱他。”
但愿如此。安娜自嘲地心想,说不定是因为她天生蛇蝎心肠,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无法挤出一滴泪水。平日里和越飞相处装可怜时,那泪水总是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往眼眶外外掉,如今明明心里不舒服,脑子又混乱的情况下,她却没有一点想要哭的欲望。
“Anna,A城不适合你。”谭埃伦捧起安娜小巧的下巴,虔诚地吻上她的唇,他浅褐色的眼眸眼神真挚,没有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和风流世间的调侃,除了认真之外,似乎就真的没有别的了,“和我走吧,我们一起去Paris。”
安娜不理解谭埃伦的提议,她不著痕迹地挪开自己嘴巴与他双唇的距离:“为什麽要去巴黎?你的工作,你的家人怎麽办?”
“法国的一家奢侈品公司请我去做法务顾问。”谭埃伦将怀里的安娜抱得更紧了,他第一次那麽清晰的体会到渴望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的感觉,“你还没给我答复,我刚在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私奔?我们一起离开A城,去法国巴黎,我们可以一起做任何事情,无拘无束……没有谭家,没有越家,没有任何规则拘束,我们将会是自由的。”
原来,二十一世纪也有人会用私奔这个词。
安娜觉得自己的心在哭,但脸上好像却是笑了。
私奔,多麽不负责的词语, 真的就如同谭埃伦的人一样自私自利,我行我素。
安娜终於明白,谭埃伦的这一生,最重要,最想要守护的,
是他的自由。
作家的话:
下章继续谭埃伦。。。
乃们猜猜看女主会不会跟他跑咧。。。。
(貌似答案很明显呐。。)
xoxo
、戒指
Chapter。68
“你在和我开玩笑麽?”安娜不喜欢自己的患得患失,她对谭埃伦曾经抱有过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的,如今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脸严肃的让自己和他私奔去法国,这对她而言是匪夷所思的。
谭埃伦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这并不是一时冲动,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在法国的一切。“我很认真的,Anna。Paris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你会爱上那里的。”
所以,谭埃伦要她放下在A城的一切,不顾自己父母的意愿,不顾越飞的感受,不顾A城其他人的想法和说辞,跟著他一起去法国巴黎做对野鸳鸯?安娜有些恍惚,心里的某个地方叫嚣著:答应他,答应他!
答应了谭埃伦,那麽她就可以像小时候幻想的那样。和自己从小长大都仰慕的王子一起,在世界上最浪漫的城市,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那样,她就不会再执著於为父亲复仇。不用再给自己扛起那麽多的责任,不需要再装成是另外一个人,过得那麽辛苦。
安娜感觉自己的手不听大脑使唤地在颤抖,她抬眼对上了谭埃伦的视线:“你爱我麽?”
“爱。”谭埃伦重重地点头回答。爱这个字对谭埃伦来说意义绝对没有那麽神圣。谭埃伦爱他的衣服,爱他的工作,爱他的生活。他爱很多事物,也爱很多人。这种爱,和安娜要的,似乎不是同一种感情。
他认识Anna Chang才多久?和若如分手又才多久?前几个星期还因为杨若如和他分手肝肠寸断的,现在怎麽可以信誓旦旦地地说爱她?
安娜轻笑:“鸡同鸭讲。”虽然,从谭埃伦的嘴里听到“爱”这个字是她不曾预料的。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她骂谭埃伦的同时竟然将自己也一起骂了进去。不过,用鸭来形容谭埃伦在适合不过,他滥情,不过将身子给了几个男人却依然还喜欢他这个多情的混蛋的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安娜不禁又自娱自乐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够了的话,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吧。”谭埃伦仪表非凡,所以就连嗔怒的样子也很帅气,他递给了安娜一听啤酒,“你有喝光一听啤酒的时间考虑。”
安娜哭笑不得地接过还有些冰凉的听装啤酒,她打开易拉罐,灌了自己一嘴巴的啤酒花:“我需要更多时间。”
谭埃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们趁著还年轻,可以做些年少轻狂的选择时,就应该凭借著自己的直觉去做。冲动一点没什麽不好的,你考虑得多,错过的也多。”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安娜不满谭埃伦一脸正经还和自己不负责任地瞎掰,她反驳说:“我们就活那麽一辈子,正因为我只年轻一次,所以我若是做了错的决定,到时候後悔都来不及呢。”
“我不会让你後悔的。”谭埃伦拉开啤酒的易拉罐,将铝制的拉环捏在两指之间,“我知道Fay给你买了一个订婚戒指,这个虽然比不上,但等我们去了法国之後我就帮你去买最好的。”
安娜盯著谭埃伦双指间捏住的那一枚拉环,心跳飞速地加快:“不要给我任何保证……”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保证什麽。她已经对他失望太多次了,已经足够。
同样的错误犯了那麽多回,若是再犯,她如何能对得起自己?
“你不要有任何负担。”谭埃伦将戒指推进安娜纤细的中指之上,他握著安娜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温暖她阴冷的皮肤,“这不是拘束。我也不喜欢束缚。我们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牵绊,我可以想象我们在法国的生活会多完美。”
安娜看著自己左手中指上廉价的易拉罐拉环,想起越飞和谭埃伦在小凡尔赛宫那晚的谈话。当年,谭埃伦为了和父母谈判自己未来的去向,不惜利用手段骗她,将那个装有摄像头的蜡烛台给她,让她转送给父亲。这一切的利用和欺骗,仅仅是为了他的自由。
一想到当年父亲的落败同自己也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安娜的心就更加绞痛,她真的无法原谅让她经历这些痛苦的人们。她必须要留下来,留在A城,解决两年前没有解决,没有圆满的事情。
安娜低声问谭埃伦,这是她的最後一个问题:“如果爱情和自由必须只能选择一样的话,你会选什麽?”
谭埃伦迟疑不决,自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生来不愿意被人管制。爱情并不是他生活的首要,自由才是。可是眼下这个关头,安娜似乎很重视他的回答,权衡半天,他还是坦诚地开口说:“一样重要,我两者都不会放弃。”
安娜原本就没有报期望,她惊喜的发现没有期待,她就不会失望,就不会有可恨的悲伤感。谭埃伦的回答就如同她所猜测的一般模棱两可,可他心中的答案她亦早就知晓。
鱼与熊掌终究不能兼得。谭埃伦太贪心,两者都自私地想要拥有。
安娜仰头喝下啤酒罐里的最後一大口啤酒,她侧头凝望谭埃伦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