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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蜀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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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吧。”
“你不知道,那回我去重庆找他,他就是不给我开门,我当时就想,里面肯定有女人。”
张哲成说:“不会的,你想太多了。”又说,“若是你想他了,你每个周末都可以去重庆找他,反正又不远。”
“是啊,又不远,他却不曾回来看看我,说明根本没有想过我。”她故意这样说,呀他把话传到宋熙正的耳朵里,有些事情,当然不能自己说,只能通过旁人的点拨。
张哲成说:“他太忙了,周末也要加班。”
“你别为他找借口了,反正我是想清楚了,他若是再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地下去,我还是早早地换教吧。免得和不了,还倒点炮。”
张哲成顿了顿,说:“宋熙正其实很单纯,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有时候他不懂女人,你别怪他。”束河听了差点没晕过去,“我的天,”她说,“他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你这不是害我么?”张哲成狡黠地一笑,说:“又不是我把他介绍给你的。”束河想,这么说,他从来都没有和女人发生过性关系,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怪不得那夜他不碰她,是怕她嫌弃他不会。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选张哲成。他一看就是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兽的狂狷,和粗糙的匪气。她叹气道:“随缘吧。”心里已经把宋熙正放弃了一大半。她可不想做他的性启蒙老师。
后来她问朋友:“同处男上床会倒霉么?”朋友挑起眉毛,说:“当然,三年翻不了身。”她说:“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呢?”朋友说:“有啊,让他封个红包给你。”“多少钱才好呢?”“不在乎钱的多少,一块二都行。”束河想了想,还是算了吧,问他要红包,如何开得了口,也不怕被人笑话,只有再也不碰他了。她仰天长叹,“宋熙正,你怎么会是一个处男啊!折煞我也!”
渐渐地,束河对宋熙正就淡了。宋熙正从重庆回来过几回,也没专门来看她,好像他同时也对她淡了。她听说他回来过,想来想去没想通,应该是她先抛弃他的呀,怎么被他抢了先?她急忙打电话给他,质问他为什么不来找她,他说:“只是回来办点事情,没来得及。”
“胡说,你明明就有回公司,同事都看见你了的。”
“嗯,是回过公司,但你不在,他们说你拿合同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打电话给我,偏偏选我不在的时候回来?”
“我没想那么多,真的。不是故意不见你,只是赶巧了。我以为你在的。”
束河在电话里哭起来,想,我还没嫌弃你,你倒先嫌弃起我来了。“宋熙正,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她说。
宋熙正不语,只听见她浅浅的呼吸声,良久才说:“我曾经以为我可以喜欢你,也为此而努力过,可是我发现我不能,我好像天生没有喜欢别人的能力,或是已经把这种能力用尽。我对你的感情,仅仅停留在了好感的地步,对不起。”束河怔住,她完全没料到他会把话说得这样残忍,蓦地挂上电话,蹲在公司的厕所里哭得稀里哗啦。她奇怪地想,不是已经换了名字了么?为什么还是这样地不顺?
在回家的路上,张哲成问:“听说你在厕所里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束河老老实实地说:“宋熙正从重庆回来,也没来看我,我打电话去问他为什么,他竟然说他并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当初干嘛要牵我的手?说那些令人误会的情话?还是说是世道变了,玩弄别人的感情算不上干坏事?”张哲成赶紧解释到:“也许他不想拖累你。”“不想拖累我?多么好的借口!那之恩那个说明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同我认真交往。”宋熙正他辞职了,你知道么?”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束河的天空硬生生地撕成两半,她说:“为什么辞职了?”“他想去国外发展。”天!她突然意识到,这戏码竟和当初颜子乐的戏码一模一样!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他是不想再见我了吗?”声音里再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深深的悲哀。“当然不是,你想哪儿去了?”“真的,我知道,他是不想再见我了,以前也是这样,颜子乐也是这样,就为了不见我,逃到国外去上学,谁见了我都要逃,我又不会吃了他们。”张哲成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说:“不哭了,把眼泪擦一擦。”她才发现自己在哭,他把车快开到他家时,她突然拉着他的衣袖,说:“不回去可以么?我不想让家里人看见我这副摸样,他们又该担心了。”张哲成说:“想去哪儿?”
“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就在你的车里坐坐也行。”
张哲成把车掉转了一个方向,说:“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吃过晚餐,张哲成带她去“兰桂坊”的一家酒吧。每个人进门时,都会在手臂上贴一张印有数字的标签。她的是“6”,张哲成是“7”。“什么意思?还要编号?又不是进警察局。”束河想把它撕下来。张哲成按住她的手,诡异地一笑,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并肩坐在吧台上,他要了一杯伏特加,帮她要了一杯百利甜。他说:“加了牛奶,适合你。”“为什么牛奶适合我?”“因为你像娇生惯养大的孩子。”“我?何以见得?”“因为你单纯。”“呵,这是什么逻辑啊?”“往往被父母宠大的孩子最单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便不会费尽心机去寻找幸福。”张哲成抿了一口酒,把头偏向舞台,说:“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来,吃块口香糖。”
“吹泡泡比赛吗?”
“看看这一轮是哪两位被抽到。”主持人把手伸进一个红色的小箱子里,抽出一个号码来,“啊哈,九号,哪位是九号?快站起来让我们瞧瞧。”
一个穿着杏色小礼服的女人站起来,用手捂住脸不好意思地笑,又很期待地环顾了满堂的男人,似乎在搜索适合的目标。
“哇,这么漂亮的一位姑娘,看的我都想当客人坐到台下去跟那些男人们同场竞技。”主持人把手伸进另一个蓝色的小箱子里,说,“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位幸运的男士夺走了亲吻这位漂亮姑娘的权力。”他拿出一个号码来。“七号,七号在哪里?快站起来让我们来看看你这个幸运的家伙。”
张哲成大方地站了起来,束河吃惊地看着他,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张哲成拍拍她的肩,满不在乎地说:“游戏嘛。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了。”
张哲成绕过去牵起九号的手,一同站到舞台上去。说是舞台,听起来好像很大,其实只是在酒吧的中央搭了一个圆形台,只能同时站下四五个人而已,主持人说:“这一轮是舌吻一分钟,明白吗?以前舌吻过嘛?要不要我先示范一下?”
张哲成说:“你可以跟我试试。”主持人撇下嘴角,摊摊手,说:“这家伙不但幸运还很聪明。”
计时开始,张哲成同那女人很自然地吻起来。在别人的起哄声中束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哲成,想,天哪,他原来是这样一个放浪形骸的人。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停!”主持人无奈地抄着手说,“看来他们还不想停。”
张哲成搂住她的腰,两人吻得很动情。束河突然觉得难以忍受,别过脸去,把杯中的酒一口干完,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也没想到出租,径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哭,也不晓得为什么哭,有人拉住她的手臂,她回过头一看,是张哲成。“为什么哭?”张哲成看见她哭略微地一怔,问。
“刚才在里面被烟熏了眼睛。”
他知道她在撒谎。她脸上的泪痕像两道深深的沟渠。
“那么,你想去哪儿?”
“我想回家。”
 “那你应该给我说一声,害我到处找你。”
“我看你吻得那么投入,不忍心打扰你。”
“游戏嘛。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玩啊。”
“我不想玩这种游戏,怎么可以跟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样亲吻呢?太随便了吧。”束河意识到他还握着她的手臂,就用另一只手去推他的手,说,“好了,我要走了。”可是另一只手也被他给逮住了。他说:“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晓得打车,放手。”
他把她用力一拉,整个身子都撞到了他身上。他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她的脖子,低下头来寻找她的嘴唇。她吓坏了,使劲挣脱,反倒被他吻了个正着。她要紧牙,妄图守住快要被攻破的城门。他的另一只手像蛇一般灵巧地滑倒她的腋下,她本能地夹紧手臂,他便顺势捧住了她的半边胸。她失声一叫,他的舌头也顺利地溜了进去。
全世界都突然静止了。
只有不远处河水流动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泡泡在水里破灭了,“吧”的一声。
张哲成渐渐松开她,用手指腹抚过她的脸,说:“我送你回家,嗯?”
束河喘着气看他,一双眼很无力,问:“还嫌游戏没有玩够,来玩我?”
“不是,”他说,“我只是想听你的话,去吻自己喜欢的人。”
“我们在一起好么?”张哲成问她。
从来没有人对束河说过这样的话。宋熙正没有,颜子乐更没有。她怦然心动,全然忘记了他刚才还在跟另一个女人热吻。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样放纵是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爱。
多么可怜,他竟然没有遇见过爱!
爱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比日月繁星更加的光辉夺目,比绵长无尽的天空更加的和蔼可亲,比八月的玫瑰更加的芳香迷人,比丰满的胸脯更加的温柔多情。人生旅途要是没有爱会显得毫无光彩,路过的风景也会因为无人分享而变得毫无意义。爱,就是动作片里的“007”,无所不能,充满奇迹。
她当然愿意带给他,她愿意把爱奉献给任何一个想从她身上索取的人。
她生之为人,便是为了爱。
“为什么是我?”她静静地问。
“这种事情,怎么说的清楚。遇到谁,觉得她对,便觉得是她了。”
他的话肯定没有说完,是“爱这种事情”。他不承认他爱她,男人都是要面子,但她已经意会到了。
“事情来得太快,你让我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她在心里已经答应了他。但并不全为了帮助他(她又不是牧师),而是为了帮助自己,叫宋熙正回心转意。
她想,气气宋熙正也好。
   她完全没想到,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叛变,不会吃醋。只会放手。
006》》》
是遇到了张哲成以后,束河才发觉,原来被爱的感觉也不赖。
以前同颜子乐在一起,颜子乐稍有片刻的沉默,束河就会感到紧张,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不开心么?”颜子乐面无表情,一脸倦怠,说:“没有,只是累了。”“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样累?”“没有,你被瞎猜。”一定是。不然他为什么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主动过来拉拉她的手,或是吻吻她的发?恋爱中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应该缠绵悱恻、卿卿我我,像连体婴那样紧密地结合。她看着他,说:“如果你不爱我了,你应该直接了当地告诉我,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尊重。”颜子乐叹口气,无奈地说:“你想太多了。”
她不是想太多,她不过是怕,怕他离开啊。他就像她手中握着的沙,十根手指都闭得紧紧的,一刻也不能放松。随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提心吊胆的、永无宁日地猜度着他的心思,关于他的一个有些轻蔑的眼神,关于他的一句不客气的话语,永远都是她失眠的唯一原因。
由于此,她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竭力主张的爱(而不是被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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