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不要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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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友感激地冲拳叔笑了笑,那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黑黑的头发,健美的身材在这阳光明媚的早晨看起来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拳叔心里一阵感叹:“多么帅气阳光的一个小伙子。”想起刚才他睡梦中无助的喊叫,那绝望的神情,拳叔眼里一阵发酸。
艾友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低下头开始喝汤。
“老爷天不亮就走了,最近生意好像很忙,他要去一趟国外,最近这段时间就不来这了。”拳叔小心地说道。
“嗯!”艾友没有抬头,继续喝汤,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老爷留下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老爷让我给你。”
“还有,老爷还说,留学的事你考虑考虑,他尊重你的决定。”
艾友心里一酸,父亲终于妥协了,可是自己怎么高兴不起来呢?
“老爷给你找了一个新的武术老师,听说是国内特种兵出身,去过真正的战场,拿过真刀真枪,这是地址。如果学校的功课不忙,老爷让你去拜访一下他。”
接过地址,艾友心里一热,这段时间一直为武功没有进展而闹心,看来爸爸对自己还是非常关心和了解的。
想起父亲,艾友的心又烦躁起来。
吃过早饭,艾友推出单车,准备去上学。
“少爷,路太远,要不,我开车送你吧?”拳叔要求着。
“不用,我骑车去就行了。”艾友拒绝道。
艾友的家在郊区,离市区较远,这些年,他都是住校的,很少回来,拳叔就是他和家里联系的唯一纽带。
深秋的早晨天还很凉,但是天空却是蓝得没有一丝瑕疵。早起的鸟儿在树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旁边的树叶已经发黄开始脱落了,地上黄黄的叶子就像一片片铺成的地毯,车子在上面骑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艾友的心突然好了起来,嘴里吹着口哨,脚下骑得飞快,高兴时居然松开两手,任凭车子在马路上飞奔。
路上上班,上学的人越来越多,艾友的单车像一只低飞的燕子在自行车的车流中飞快地穿梭,前面亮起了红灯,自行车的车流嘎然而止。
艾友可不管那个,车速丝毫不减,反而加快了速度。
人们纷纷躲闪着,嘴里却不停的议论着:“现在的小青年,都不要命了!”
艾友的车子像一道闪电从人群中穿越而出。
“骑车的那个,你停下来!”艾友回头,一个穿警服的大叔正冲他怒吼着。
艾友潇洒地冲他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追我啊。”
警察叔叔也是一个认真的主,放着拥挤的交通不管,立刻抓起旁边的一辆车子,一跃而上,冲着艾友就追过来。
“我操,碰到一个犟驴。那本少爷就陪你玩玩!”
艾友顿时来了兴趣,弯腰,提臀,长臂扶把,双腿用力猛蹬,额前的刘海随风飘荡,刚毅英俊的面容,闪闪发亮的眼睛,还有那高大健美的身材彰显着诱人的青春。
“我靠,真他妈的迷人,太帅了!”
男孩子们看着那酷毙的身影,嫉妒得骂出了声。
女孩子们则痴呆呆的盯着那飞驶而过的背影,张大嘴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艾友回头,警察叔叔真不是孬种,看上去也四十岁的人了,居然在后面死死地追着艾友的车子,看见艾友回头,居然傲然地冲艾友招了招手,看这架势,不追上誓不罢休。
前面就是去学校的岔路口,如果往学校方向骑,还不是羊入虎口,瓮中捉鳖。
艾友犹豫了一下,决定来个迂回包抄,走外线,然后绕回到学校,悄悄把警察叔叔甩掉,主意一定,艾友便向着学校相反的方向骑去。
这是一条寂静的土道,路面很窄,前几天刚下过雨,路边的小河沟蓄满了水,哗哗地流着。路面也由于雨水的冲刷,凹凸不平。有几块大石头居然还像模像样的立在道中央。
人很少,又是下坡路,艾友回头看去,警察叔叔居然看不见踪影,心里暗暗得意:“跟我斗,大叔您还差远了!”
突然,车子咯噔一下,艾友吓了一跳,赶紧回转头,紧紧扶住车把。车子晃了晃,还好,有惊无险,车子正压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
刚刚喘口气,突然前面拐弯的地方,明晃晃的一滩水,一个大水坑出现在前面,看不出水的深浅。心里骂道:“这路面真他妈的差,以后我自己挣钱了,首先要修理它。”
可是心底不敢含糊,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水坑,心底盘算着从它旁边绕过去。
车子很快就到了拐弯处,艾友全神贯注地盯着路面,生怕一不小心,掉到水坑里,车速却没有降下来。
一个娇小的人影出现在艾友的视线里,这个女孩手里好像拎着一个篮子,正迎着艾友走了过来。
车子的速度很快,又是下坡路,想停下来以不可能,旁边就是水坑,艾友心一横,往旁边猛转车把,车子咕咚一下掉到了水坑里,斜斜地向旁边倒去。
已经来不及了,倾斜的车把一下子就把那个女孩刮倒了,女孩惨叫一声,摔倒在水坑里。
篮子打翻在地,一粒粒红色的东西骨碌碌滚下旁边哗哗流动的河沟里。
艾友由于惯性狠狠地从车子上甩了下来,由于练过武功,赶紧屏气控制身体平衡,还是站立不稳,扑倒在路边。
第五章 :“啊呀”一声,疼得松了手
米一晴慌乱地从水坑里爬出来,焦急地寻找她的篮子。
篮子正斜躺在路边,米一晴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泥水,惊喜地飞跑到篮子旁,宝贝似的抱起篮子。
竹篮里孤零零地躺着几颗小枣,米一晴欣喜的脸瞬间变得失望,嘴角撇了撇,僵硬地站在那里。
突然,她低下头,看见地上撒落的枣子,飞速地蹲下那单薄瘦弱的身子,一粒粒捡拾地上已经和泥水混在一起的枣儿。
头发凌乱地散在脑后,上面居然还粘着几片带泥的枯黄的叶子,苍白的脸上涂满了泥水,衣服已经湿透了,浑浊的泥水顺着衣角往下滴滴答答地流着。
艾友爬起来,由于速度太快,艾友又尽力控制身体,结果,他的双手狠狠地拄在地上,火辣辣地疼。艾友伸开手掌,手心已经被蹭掉一层皮了,漏出血红的肉,混合着泥土,冒着油呢。
低头看看衣服,还好,只是膝盖蹭破了,别处完好无损。一辆货车从对面飞驶过来,艾友条件发射般地向旁边躲去。
该死,那个女孩好像没有看到货车,仍就蹲在地上。
米一晴的位置正在拐弯处,由于蹲在地上,货车上的司机根本看不清楚她,艾友心底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猛冲过去,饿虎扑食一般,裹着米一晴的身体,双双摔倒在路边的水沟里,货车飞一般从他们身边驶过。
米一晴正在专心致志地捡枣儿,虽然丢失了不少,可是刚才也捡回了大半筐,沮丧的心刚刚平稳下来。
眼前浮现出狗蛋那被枣刺划得伤痕累累的胳膊和手,米一晴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昨天晚上狗蛋捎信让米一晴在城边等他,他搭乘的车子从那经过。
天还没亮,米一晴就爬起来,顺着学校旁边的小道向城边走去。米一晴局促不安地站在道边,望着过往的车辆,焦急地等待着。一辆拉煤车开了过来,车子开得很快,在车后刮起了一阵黑黑的煤烟。
“嘎吱”一下,车子停在了米一晴的旁边,从黑乎乎的车厢里,探出一个油黑瓦亮的脑袋来,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米一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姐,我在这呢。”
米一晴惊喜的跑过去:“狗蛋。”
“姐,给你。”狗蛋递过来一个竹篮子。
“悬枣!”米一晴接过篮子惊喜的叫了起来。满满一筐的悬枣,颗颗个大,饱满,闪着红光。
“狗蛋,你的手??????”
狗蛋的手上一道一道的伤疤就像一条条虫子趴着手背上,翻开手掌,手心里一条长长的伤口从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处,肉向外翻翻着,已经结痂了。
米一晴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地落地狗蛋的手上。
“姐,没事,都好了。你看我不活蹦乱跳呢吗?”
“姐,我决定去煤矿干活了,以后恐怕没机会来看你了。”狗蛋嗓子有点哑,声音有点颤抖。
“煤矿?”米一晴清楚地记得村里有个在煤矿采煤的被活活打死在井下,他的媳妇哭得死去活来。村里人都说,“采煤的人拿着阳间的钱干着阴间的活,成天和阎王爷打交道”。
“姐,不是下井挖煤,是跟着货车运煤,安全着呢!”狗蛋看见米一晴一听到煤矿,小脸吓得苍白,心里一热,赶紧解释道。
“姐,工钱很高,等我挣钱了,我给你买雪花膏。”狗蛋伏在米一晴的耳边自豪地说道。
在他的印象里,给自己最疼的女人买雪花膏就是最好的礼物了,他看见学校那个最漂亮的女老师就曾擦过雪花膏,白白的,像挂了一层白面,而且还有好闻的香味,比山野里盛开的花都浓。
如果他的一晴姐擦上它,一定会是天下最美最美的女人了。他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挣钱了一定给最亲的一晴姐买雪花膏。
“臭小子??????”米一晴看着狗蛋那灿烂的笑容,扑哧一下笑了,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姐,你真漂亮!”狗蛋痴痴地看着米一晴。
米一晴雪白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撅起小嘴:“不许瞎说!”
“姐,我走了,你保重啊!”狗蛋鼻子酸酸地说。
车子飞驶而去,狗蛋的那个黑脑袋一直伸出车外,不停地冲着米一晴挥手。
看着那被煤烟笼罩越走越远的车子,米一晴的眼睛也湿润了。
米一晴宝贝似地搂着这盛满悬枣的篮子,顺着小道往学校急走。
她决定在上课之前先去黄婶家,把这一筐枣给她送过去。也许这些枣治疗小弟弟的病真的有用呢?
想着小弟弟有一天能好好站起来冲着她甜甜地叫“姐姐”,米一晴的小脸泛着红光,不自禁地咧开小嘴,微笑着,亮晶晶的眼睛里盛满了无数的阳光和希望。
天有不测风云,米一晴一边心疼地捡着地上的枣儿,嘴里一边恨恨地骂着:“该死的莽撞鬼!看我不杀了你,绝不饶恕你!”
一个高大的身子又突然向她扑过来,她“啊!”的一声,莫名其妙地被扑倒在水沟里,嘴里连连吃了几口水。
米一晴挣扎着站起来,那个高大的身影还压在她的身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紧了米一晴那单薄的身体。
米一晴再也忍无可忍,她彻底愤怒了,猛地低下头去,照着胸前的大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艾友“啊呀!”一声,疼得松了手。先前受伤的手上,一排齐整的牙印深深陷进了肉里,渗出了血色,她居然把他的手咬出了血。
艾友冷冷地站在水沟里,额前那一绺头发粘在额头上,往下不停地滴着水。衣服全湿透了,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裹着那宽阔壮实的身体,只是那张脸铁青着,一双眼睛冷冷地透着杀气,高耸的鼻子因为愤怒鼻孔张得很大,嘴角向上翘着,嘲讽地看着米一晴。
米一晴更狼狈了,她用手抹了一下脸,满脸的泥水,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那冷冷的眼神,嘲讽的嘴角,米一晴突然认出这不就是和自己碰头的那个校草吗?
真倒霉,真是冤家路窄,一阵冷风吹过,米一晴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哆嗦着从水沟里爬出来。不用说刚刚找回的枣儿不见了,就连竹篮也顺着水流漂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艾友,扭头向学校方向走去。
第六章 :疯女人,这就是你咬我的代价
“咬了人还想走,没那么便宜的事!”艾友的火蹭蹭地往上窜,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打他呢,就连那个老子艾文韬也只是虚张声势地吓唬吓唬他,从没真正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