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的传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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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紫扬了扬嘴角,“你回家赶紧告诉裴子墨这个好消息,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兴奋的模样。”
丁辰笑略带几分不自然。兴许孩子是缓和她与裴子墨关系最好的纽带?
“你怎么在这?”语气带着讶然。
丁辰抬起头,发现和她说话的是沈奕尘。“有点不舒服,不过没大碍。”
“有什么要帮忙的么?”
“不用,有朋友帮我在拿药,”丁辰态度平和,淡笑道:“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沈奕尘清亮的眼眸渗透些许暖意,“我这个月被调来急症室帮忙。”
“那你忙吧,我一会拿了药就回去了。”
沈奕尘深深注视她,“嗯,再见。”
丁辰逞强要自己打车回家,被叶紫硬拖上车,勒令她乖乖听话。
从医院回到家已是早上五点。
叶紫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连续加班又陪了丁辰一整夜极为疲倦。她打了个哈欠,“我们走了,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得马上回公司。”
丁辰抱歉道:“叶紫,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你和我说什么客套话。”叶紫眯着眼睨她,笑:“你照顾好我干儿子。”
丁辰撇嘴,“我就想要个女儿,你喜欢儿子自个生去。”
“切,我要么不生,要生就生龙凤胎。”叶紫不甘示弱。
丁辰啧啧叹道:“你真不害臊。”
向晖在一旁只是笑。有时看这两人斗嘴,实在搞笑。
见时间尚早,丁辰又上床小憩了会。眼睛虽酸涩,但她毫无睡意。
裴子墨的手机仍然打不通,她想了想,发了条短信,让他看到后立刻回拨。
她觉得有必要同他深谈一次,为了孩子,为了他们的将来。
裴子墨醒来时额角感觉隐隐作痛。
一睁眼,他浑身一抖。
于筝亦躺在他身边,一丝不挂,仅以一条薄被盖住曲线玲珑的身躯。
记忆回到昨夜沉睡前的那一刻,裴子墨颓然地撑着额头,他竟做了对不起丁辰的事。
他千方百计地抗拒,还是没能抵住诱惑。
这一瞬,裴子墨死的心都有。
“你醒了。”于筝轻柔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裴子墨极轻地“嗯”了一声,努力保持表情平静。
于筝小巧的下巴蹭在裴子墨肩头,双手缓慢抚上他的胸膛,语笑嫣然,“子墨,我终于成为你的女人了,我很开心,你高兴么?”
裴子墨眸光暗涌如潮,脑子一片混乱,他彻夜未归,如何跟丁辰交待。
于筝温软的身子偎入裴子墨怀里,他如触电般地跳起,被子掉落在地,带起一阵劲风。
“你是嫌弃我的身子脏还是嫌弃我的身体丑陋?”于筝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走到这一步,她已有把握留住他的心。
“你明知道不是的。”裴子墨身体僵直,眼底有淡淡倦怠。
于筝冷笑了下,“那么你是后悔了?”
何止后悔,简直后悔莫及。但裴子墨不是不负责任的人,对于做过的事,哪怕是错事,他也会勇于承担。“昨晚的事很抱歉,”他说,“我知道对你很不公平,但我还是不能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
于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当我是妓女么?”她歇斯底里把枕头狠狠砸过去,“滚,你马上给我滚。”
裴子墨眼神忧郁深沉,“对不起,等你想好了再给我电话。”他穿好衣服,径自离去。
他脚步虚浮,容颜抑郁,他已然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唯有狠下心对待于筝,才能弥补对丁辰的种种伤害。
在车上他打开了手机,丁辰在早上五点时的短讯,让他更觉得无言以对。
“辰辰,”他哑声道。
丁辰的手机却转入留言信箱:“对不起,我现在无法接听您的电话,请在吡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与您联系。”
裴子墨唇一张一合,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他也学着发了简讯给她:辰辰,晚上早点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大少爷脾气,在家几乎不做家务,其实他却烧得一手好菜,丁辰和他结婚至今,只享过一次口福,那还是裴父六十大寿的时候。
裴子墨提前下班,直接绕到菜场买菜。
他不领行情,反正开多少价,他照付就是。小贩最爱这种顾客,最后还大方地送了他几颗葱。
裴子墨购买了大量食材,准备好好露一手。
特别是丁辰最爱的可乐鸡翅,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不到一小时,他便做了火爆腰花、水煮鱼片和猴头菇煲老鸭等六菜一汤,只等丁辰回来便可开饭。
丁辰被裴子墨迎进屋,安顿在饭桌旁。
裴子墨挑着唇角,微微而笑:“夫人可还满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丁辰想活跃下气氛,为后面的话题作铺垫。
裴子墨唇边笑容一滞。
“我有话事要和你说。”丁辰展眉道。
“吃完再说吧,菜要凉了。”裴子墨很怕她知道了什么,如果丁辰知晓详情,依她的脾气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他的。
丁辰胃口不错,现在她才明白,为何她前些日子那么贪睡又容易饿。
“吃饱了,”她放下碗筷。
裴子墨反而吃得很少,看似满腹心事。“我先去把碗筷洗了。”
丁辰望着他,眸中有微光闪过。
裴子墨擦净手,坐定下来,“辰辰,你想说什么?”
丁辰蹙起眉心,不疾不徐道:“你昨晚,在哪里?为什么没开手机?”
“我在公司加班呢,怕人打扰,就关了手机。”裴子墨踌躇很久,还是决定对丁辰隐瞒实情。真相太过伤人,他不愿丁辰伤怀,所有的错就让他一人背负。
丁辰笑意瞬间冷却,她漠然道:“我还打过你的座机,也没人接。”
“我把电话线也拔了。”裴子墨在心底沉沉叹息,撒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甚至更多的谎话来弥补。
丁辰的嗓音冷淡入骨,“哦。”她给过他机会,可惜他不在乎。
裴子墨忐忑不安,害怕被丁辰察觉出异样。他轻轻喘息,“辰辰,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没有了,”丁辰眸光异常冰冷,“我很累,想去洗澡休息。”
裴子墨略带失落,“你去吧。”
丁辰与裴子墨的关系又降至冰点。
她每天下班回到家,只管自己看书、码字、听会音乐就上床休息。
和裴子墨的对话不超过三句:吃过了?我很累。晚安。
所谓同床异梦大抵便是如此。
她关照叶紫,不许告诉裴子墨有关她怀孕的事,否则绝交。
难得严厉的口吻把叶紫吓坏了。询问丁辰原因,她又怎么都不肯说。
叶紫无奈之下,只得告诫向晖也不许漏半点口风。若是丁辰发飙,她就拿他出气。
令向晖哭笑不得。
于筝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是丁辰没有料到的。
她就候在楼梯口,丁辰一出门就被她逮到。“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聊几句。”她精神萎靡不振,然努力营造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模样。
丁辰淡淡而笑,“我和你之间应该没什么话说吧。”
“你会感兴趣的,”于筝扯出一抹轻浮的笑意。
丁辰抬腕看了下表,“我只有十分钟时间。”
“你希望站在这里说?”
丁辰气量没有大到邀请情敌进家门的地步,她说:“楼下有个咖啡厅。”
于筝眼睛微眯了眯,没有异议。
“喝什么?”丁辰问,她给自己要了一壶水果茶。“咖啡?”
“我现在不适合喝咖啡。”于筝轻笑,并且把手放在肚子上,神情安详。
“你……”丁辰顿时明了这就是她今天的目的。
“我怀孕了,”于筝揉了揉脑后的长发,笑容妩媚,“是裴子墨的。”
丁辰脸孔煞白。
“宝宝不能没有爸爸,所以我请求你放手。”于筝语气云淡风轻,好似不过是在聊晚饭吃了什么。
丁辰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于筝狭长眼眸直视她,“子墨并不爱你,这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其实早想和你离婚,但他不愿伤害你,所以迟迟没跟你提。本来我也无所谓,只要他的心在我身上,我可以不计较名分,但现在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我不想他刚出生就背负上私生子的耻辱,我要给他最好的未来。”
这话如刀片一般凌迟着丁辰的心,于筝脸上的笑容亦有几分刺眼。
于筝观察着她的神色,不紧不慢地道:“子墨不想让你发现我和他的关系,所以在我那逗留的再晚他都会回家过夜,只有一次,我生病他放不下我,陪了我一整晚。按理说,你也挺幸福的,子墨一直都在保护你。”
丁辰很想反驳,然再多言语,在事实面前都是浅薄的。她满心苦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胃部更是一阵接一阵痉挛般的抽痛。
于筝有点可怜这个女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在逞强。但仅仅是同情,她不可能拱手相让唾手可得的幸福。她声音低哑,“丁辰,我求你把子墨还给我,我不能没有他。”
丁辰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耳边嗡嗡作响。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听于筝倾诉她同裴子墨的深情,而她的存在不过是个巨大的讽刺。
“丁辰,没有他我活不下去,而你,比我坚强。”于筝目中透出哀求。
丁辰嘴里泛苦,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不可能看着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视若无睹,她做不到。“对不起,我还有事,我该走了。”她匆匆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她是真的在逃离,脚步仓皇,失魂落魄。
于筝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此行的目的已然达到。
丁辰身心备受煎熬之时,裴子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筝一直都没有找过他,却在今天突然给他发了一条短消息。他疯狂地给她打去电话,回复他的只有“嘟嘟”忙音。
他坐立难安,来回踱步。
丁辰踏进门时,他依然脸色沉重。“回来了,”他眉峰微微一动,唇边勾出一丝笑。可惜这笑容不是出自真心,着实难看。
“嗯,”丁辰深吸口气,决定摊牌。“于筝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裴子墨错愕,“你……都知道了。”声音都变了,掩饰不住的惊慌。
丁辰淡漠地扫他一眼,点点头。
裴子墨痛苦地抱住头。
“逃避不是办法,”丁辰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冷静,“事情总要解决的。”
“辰辰,我……”裴子墨神色恹恹。
“尽快拿主意吧,”丁辰第一次,神情颇为不耐。
室内安静到近乎诡异。
裴子墨阖了阖眼,“辰辰,我并不想伤害你。”
可你已经伤到我了,丁辰在心中说。
“那晚的事,我也不知怎么会发生的,我……”
“够了,”丁辰厉声打断,“你们的事,我不想听。”原本平静如水的脸上瞬间涌现悲戚哀伤,之前努力营造的平和氛围,顷刻间化为乌有。
裴子墨的嗓音悲戚而苍凉,“我对不起你。”
丁辰冷笑数声,“你只需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裴子墨支吾嚅喏。在他得知于筝怀有他的骨肉后,他心中的天秤已不再受控制。
“我来替你说。”丁辰颤栗道:“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同她组织家庭,对么?”
裴子墨唇微动,声音含糊不清,“于筝她不能没有我,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
那么,我们的孩子呢,他同样需要父亲,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丁辰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将这话喊出来。莫大的悲哀笼罩在心头,她坚决地摇头,冷冰冰地说:“我不同意离婚。”如果这三人之争,必须有一个人牺牲,凭什么是她?她并不恶毒,却也不是圣人。让于筝不好过,起码她心里会痛快些。
裴子墨心中忽然就舒坦了,也许他一直就在等丁辰做决定。她若不放手,他宁可受千夫所指,遭万人唾骂,甚至被告上法庭,他都可以忍受。许是不知不觉已爱的那么深,裴子墨嘴角弯了起来。
丁辰见他倏然笑得眉目舒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