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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忘年之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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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太阳下干嘛?』周文弘走到她身边,拉起袖口擦著满脸的汗珠,一面对蒋姿芹说著话。
她从背包拿出面纸递给他,他接了过去,拿面纸擦著颈部的汗水。
她跟著他的脚步往办公室方向,两人并肩走著。这是他来後他们第一次这麽近距离接触。
她说:『怎麽不叫人去补料就好了。』跟过三任厂长,她还没见过哪位厂长自告奋勇去操作重机械的,他算第一个怎能不佩服。
『叫谁?』他转头望她一眼,很希望她能告诉他有谁会开怪手,据他所知这厂没人会。
『嗯……』她想了想这厂的同仁还真的没人会开怪手,她难堪的笑了笑,问说:『张老板没派人来吗?』
『远水救不了近火。火烧到屁股了,还等他们从五十公里外赶来,我看屋顶都烧掉了。』他可不希望被投诉到总公司去。
说得也是,她就是被客户骂回来的。『不知道周厂长还会开怪手?』
『我也是从基层员工干起的啊!我还会开预拌车呢,信不信?』周文弘有点炫耀的说著。
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是吗?我还以为你一直都做业务。』他是从区域业务主管晋升为厂主管。
『当然不是一开始就做业务,二十多年前刚进这家公司我是当司机。』
『司机──』她拉长音调突显自己真的很错愕。因为他外表文质彬彬说起话温文儒雅,很难让她做司机联想。
『没什麽好惊讶的,黄厂长以前是做工务的,看得出来他以前是修机器的吗?』他打个比方问她。
她摇摇头,『他──不像!』黄厂长现在是北区最大厂也是最赚钱的厂的厂主管,怎麽可能。
『大家都是从最基层做起,然後慢慢学习每个厂的每一部门的运作,熟悉营运流程管理规章,经年累月的经验累积,才有独当一面的机会……』
他们边聊天边开门走进了办公室。周文弘在心里企盼他们之间往後都能像现在一样自在的说话毫无芥蒂。
第七章 性的诱惑 (18禁)
蒋姿芹坐在客户家里的客厅一直拨著电话,拨打周文弘的手机,可是电话那头依然没人接听,又拨了办公室电话依然没人接听,已经晚上八点了,厂内应该已经结束营运,大家都下班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她放弃的将手机放进手提包里,满怀歉意地对客户说:『对不起周厂长没接电话,你们开的单价我真的不敢任意决定,这个价格低於公司的底价,我担心总公司有异议。不然明天一早我再来,这麽晚就不打扰了。』她将合约书收进公事包内。
『不就少三十块钱,连这麽点钱你都不能决定?』客户质疑著,他想签约只碍於价格问题。大公司品质上虽有保证,可是议价困难,他也知道,他跟蒋姿芹已合作数年,只是近日有它厂以更低价和他接洽,若能在物料上节省成本,每位营造商皆乐意接受,没人会想买贵的东西多付出成本。
『单价是少三十块钱,可是整个工程差价却是几十万,我不能擅作主张,公司有公司的成本计算和考量。我回去找我厂长商量过再过来。』
『好吧!』客户送走蒋姿芹。他知道蒋姿芹明天一定会过来跟他签约。依他们的认识了解。
一路上开著车她心里不断揣测周文弘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连手机都没接。若是跟客户应酬她不可能不知道。他两年前从北部调职下来当业务主管南部并没有什麽朋友,除了同事就是客户。这些人她几乎都认识。
将车开进厂区,周文弘的坐车和公务车都还在,表示他在?奇怪怎没接电话?
走进办公室里头乌漆抹黑,她按开电灯,大家早下班了。她丧气的叹了一口气,大家都下班了,她刚刚从客户住处回来。她累得跌坐入办公椅内,用手搥著有点酸痛的肩膀。放下手,她拿出公事包内今天拟好的合约书,原想今天既能敲定这个工程,拿到一个大案子,没想到临时杀出一个程咬金,说什麽愿意开比她低三十元的单价拿这个工程,害她多跑一趟,多跑一趟是无所谓,搞不好到手的鸽子也飞了。
她翻了翻合约书,想了想,这件事要是今天不解决她铁定整晚睡不著觉。
她仰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方就是周文弘的房间。不然现在就去找厂长谈,说不定他会说服营运部批给她这个漂亮的价钱。
一刻都不能迟疑,突然间她心中有股势在必得的胜算。
走上二楼周文弘的房门板下方透出光线,表示他在,为什麽刚才都没接手机?她左思右想想不透。
敲了两下房门,『叩──叩──』
等了一会儿,她低头看著门板下透出的灯影,奇怪没人应门?难道他不在?
她轻轻的转动门把,门把顺时钟转动,奇怪?门没锁?还是他从不锁门?
开了门,她蹑手蹑足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但一瞬间房里的浴室门竟然被开启……
『哇──对不起……』她吓了一跳,满脸通红的致歉。
周文弘上半身裸露,下半身仅围著一条浴巾走出浴室,突然间看见房里竟然有人他也吓了一跳,只是这惊吓很快的平复,『……没关系,找我有事?』他看见她手上拿著卷宗。
『我……』她嗫嚅著。他穿这样谈公事很奇怪,袒胸露背,她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说实在的他虽然年近五十可是身材还算相当结实,胸前锻鍊出来的肌肉线条一点也不含糊,没有啤酒肚和一两赘肉堪称健美。
相较之下蒋姿芹有点自惭形秽,裹上衣物一切还好,剥掉美丽的外衣,肚皮上略为下垂的小腹她还是挺在意的。不知周文弘如何看待评价她?兴起这念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正赤裸裸袒胸露肚站在他面前做著猥亵的动作。问:「我的身材怎样呢?」
欸!怎麽想到这里了?管他在不在意她微隆的小腹。
『你……在看什麽?』周文弘见她眼露精光打量自己耐闷问。
『我……』移开凝视他胸前的目光,她猛然回神,尴尬地挥舞著双手说:『没有……没有……』她现在就像一只女色狼,她想,要是他再年轻个十多岁一定炙手可热。
周文弘拿过她手上的卷宗坐在床沿翻了翻,『怎麽没签?』他的眼神从合约书移到她的脸庞。
『客户要求降三十元。』她泄气的说,一屁股往他身旁坐下,他赤裸的皮肤飘散著浓浓的沐浴乳香氛。
『三十?』他错愕的说,『太多了吧!』
『就是说嘛!』她突然想到说:『刚才在客户那里我一直打你手机怎麽都没接?』她将眼神环顾他房间的每个平台或桌面都没有手机踪影。『客户说只要能跟同业同价他马上签,可是你没接电话,我不敢擅作主张。』
『下班後我在厂里慢跑,手机放在办公室里。』跑了近一个钟头後,满身大汗回到房间冲澡,手机还忘在厂长室内。
『慢跑?』还真悠閒,害她得多跑一趟。
『不然这里又没什麽运动器材,我怕没多久骨头就生锈了。』他说著弓起手左右舒展腰身,瞅她一眼笑意中带著丝丝暧昧。
见他彷佛在暗示什麽,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了,明天再说吧!』这男人难道在妄想做床上运动?门都没有?
『欸,先坐下嘛!干嘛急著走?』他又将她拉下坐在身旁。『我明天会跟协理讨论这个案子,看看是不是能以专案处理。』
终於得到满意的答覆,她高兴的眼睛放亮说:『不能拖太久喔,要不然会让同业捷足先登,我好不容易才打好关系的,失去这个案子我们今年的业绩会很惨澹。』她知道只要他一出马万无一失,心里暗自高兴自己又可以成交一个新的大案子了。
『我知道……』见她高兴的模样它却意兴阑珊的仰躺下去。双手枕在脑後,身体平躺床上,脚垂落地面。『你真是工作狂,别那麽拼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间,别将自己逼得太紧。』
『好……』她转头看他一眼,裹在他身上的浴巾有处突起物相当明显让她有些害臊。『你累了早点休息明天等你的好消息,我下楼了……』
她才从床上站起身他即抽出脑後的手拉住她的手腕。他依然躺著。『下了班别一直谈公事,我们应该也有私事可谈。』
她用力剥开他的手,『别自找麻烦,我的环境不是很清白的,别让自己惹祸上身。』
他迅速从床上一仰而起,盯著她,『我不怕,有困难我们一起解决。』
『周厂长──』她喊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为什麽不跟之前那样叫我文弘,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升职而改变?』
『不是?是变回到原先的样子。』
『变回原先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事情发生了不可能改变。』
『我说可能就可能。』她激动的说著,为自己解套。『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他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贴上她的双唇。这些日子她的疏离让他只能在梦中和她燕好。
从他怀中挣脱,她说:『黄文雄就要假释出狱了,我不想再挑起任何风波。他并非善类,惹恼他对谁都不好。』这的确是她顾虑的一环,然而她顾虑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我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天底下没有制伏不了的坏人,只有胆怯不敢面对现实挑战的人。』
『我是那种胆小的人吗?』
『某些时候是,譬如现在!』她在他眼中谈论起公事一向精悍历练,可是对感情却畏畏缩缩裹足不前。
好似被他看低她不满的说:『你懂什麽?』含著挑衅的意味瞅著他。她只是在保护身旁所有的人。
『我懂你需要男人的慰藉,只是硬ㄍㄧㄥ自己耐住寂寞,要不然你不会一再跟我上床。』
『你胡说八道。』被读出心事她脸色微愠,转身往门口逃出去,不想再跟他争论这种问题。
他往前又拉住她。『我没有要跟你争吵的意思,不要拒人於千里。』
『我跟你除了上司跟下属,还能有的关系就是……就是……』她略有顾忌地稍稍停顿了一下,犹豫一会,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肉体上……这样你也要吗?』
他们的关系确实开始於“性“,也将终於此,不可能进一步,也不能再进一步。往前将步步为营。
听见“肉体”一词他淡然轻笑,有点失望,有点荒唐,想想他们还真是这层关系。可是回想起跟她一起做爱是很愉快的性经验。所以他说:『我不在意是肉体或有感情存在,至少我知道我对你是有眷恋的。』
她既然不想谈沉重的感情,他只好避重就轻。这眷恋就当只是纯粹的肉欲。
『你眷恋了什麽?』人性真的很复杂,有性还要有爱,才叫做“性爱”,才是男女交欢的最高境界。没有爱的性,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性交”,这跟禽兽间的交合并无异。她茫然!人的欲望无穷尽。爱也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化。
眷恋什麽?他想了想,照著心中的范本说出他认为她想要的答案:『你的身上的每分寸的肌肤……以及我们床第之间的美好契合。』他走过去搂住她的腰轻轻的在她额上一吻。手掌指间划过她冰冷脸颊上的肌肤。
她移开脸颊。『这是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感觉,也许……』她很怕自己在他给的肉体慰藉中堕落。更害怕……
他不容许她再说下去,狠狠的以嘴封住她的话,他决定了,今晚没有经历翻云覆雨她绝对步不出这个房间。想再多无济於事。他要的只是她的人,她也是。他不想装斯文,他要霸占她。关系从性开始也好。爱不爱无所谓。将来如何谁都无法预知,或许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紧紧的环抱住她,垂头狼吻著她的脸颊,她摆动著头,推挤著他的身体拒绝。力道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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