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之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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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住气不耐烦说:『快好了,不能再等一下吗?』算上辈子欠他的,她答得不甘不愿,早知道他依然本性难改,应该逃之夭夭走得天高皇帝远,不在这里继续让他颐指气使看他那张令人憎怒的嘴脸。
『慢吞吞的……』他拿起筷子夹了炒好的空心菜往嘴里送。
就只会吃吃吃,什麽都不做,以前养三个女儿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又多了一张嘴,而且这张嘴比谁都会吃,更会挑惕挥霍。
『你还有没有钱拿个几千块来。』他向她伸出手。
『昨天不是才给你五千吗?』正在煎鱼,她惊讶的停下手边的动作转身看他。
『你以为五千很多吗,咻一下就没了。』他说得不痛不痒,彷佛她赚钱很容易。
辛辛苦苦赚的钱才不想让他像撒钞票般乱花,她直接了当说:『没有钱了。』转身回去继续煎鱼不想理他。
『没钱,』听见她说没钱黄文雄气急败坏用力拍打桌面,『没钱老子怎麽去外面交陪……』
拍击桌面的声响让她猛烈一惊,快速的扭过头去。『你交陪干我什麽事,要钱不会自己去赚。』
想吃喝玩乐不会自己去赚钱,当她是提款机门都没有,再说她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孩子用的就占去一大半哪还有多馀的钱让他奢侈花用。
『还说没钱你看这是什麽。』他从她放在餐桌椅的皮包里搜出几张大钞亮在手上。
看见他手上钞票她才惊觉刚才匆匆进门皮包放在椅子上忘了藏起来。
关掉炉火她一箭步抢过他手上的钱,『这是怡灵这个月的的补习费。』
手上的钱被抢了回去他气急攻心,『他妈的竟敢抢我的钱。』他从椅子上站起亦步亦趋逼近她。
『这是我钱又不是你的。』她将钱紧紧握在手心,这个月还剩半个月生活费却剩寥寥无几,要不是黄文雄挥霍无度怎会捉襟见肘。
『他妈的……』抢不过她黄文雄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狠狠的往她的脸颊上挥过去,大声吆喝,『你犯贱吗,缺人打……钱拿来……』
黄文雄再度向她伸长无赖的手。
『不要……』她往怀里护著仅存的五千块,顾不得脸颊那一大片红肿手印,缴了三千块的补习费这个月也只剩两千块过活,再怎样她都不打算妥协。
『拿不拿来?』他像猛虎般扑过去一把揪住她头顶上的头发用力扯。
『啊──你简直是无赖……』她痛得喊叫,又是暴力,黄文雄这个人渣威胁伎俩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过去她司空见惯,屡试不鲜,这张头皮早被他不知扯过几百次几千次了,神经早已麻木。『不给就是不给。』
她可以饿肚子,可是孩子过几月要大考现在考试竞争不能不补习,她可不希望将来她的女儿也沦落到她这种地步,她要让教育改变她们的命运。
『臭婊子……还不拿来……』
用过拳头还不够,他往她身上重重踹了一脚。她痛得抱腹弯腰。
『孩子要缴补习费,你听不懂吗?』她义正词严的强调,腹部被他那一踹隐隐绞痛起来。
『女孩子念什麽书,还不是要嫁人的赔钱货……拿不拿来。』黄文雄斥喝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嚣张宏亮。
她瞥过头恨得抿紧双唇,要不就打死她吧,眼不见为净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捉著她不放,强迫著,『再不拿来小心我不客气。』
他什麽时候对她客气过了,只想护著她的辛苦钱,没了钱明天就得低声下气跟人借钱,一样作贱自己的自尊。
『拿来……』
黄文雄放开紧捉著她头的手,双手用力掰开她握住钞票的指头,她终於不敌蛮力钞票被抢了过去。
『被我拿到了吼……』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数著钞票。
见他往门口移动脚步她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哀求,『留下三千块孩子给孩子补习……』
话没说完黄文雄无情的手使劲一挥她脚步不稳踉跄的往後退了几步,身後无眼无屏障的撞到锅炉,锅子锅铲被她一撞铿铿锵锵落了一地,瞬间煎熟冒著白烟的鱼闻声飞出锅外,满地黑褐酱泥──
一地狼藉和她的心一样满目疮痍。
铿锵声黄文雄视而不闻,若无其事的走出厨房,他的背影离开後,她红著眼眶铲起无辜的鱼,左手腕上的灼热感愈来愈明显,仔细瞧手腕的皮肤红了一片手掌大,她赶紧打开流理台的水龙头冲著红肿伤处。
『妈,怎麽回事?』小女儿补习回来见厨房喷得满地酱油。
『不小心打翻锅子。』不能坦白跟她说跟她爸爸吵架,她担心孩子对他反感,他入狱时小女儿尚在襁褓中。
『你的手起水泡了……赶快要冲脱泡盖送呀。』小女儿扶著她受伤的手臂惊讶的睁大眼睛,紧张叮咛。
『没关系再冲一会水,擦点药膏就好了。』钱被黄文雄拿走了。
『不行啦,这是二度烫伤耶,我们赶快去医院。』小女儿见她的皮肤浮出水泡,担心的跳脚。
去医院?钱呢?她慌张翻开皮包,幸好皮夹里还有几百块,去医院,走吧──
(9鲜币)第三十章 将爱放在心上
因为黄文雄的出狱,生活日渐困顿,成天游手好閒无所事事她真不知他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多问只会挨皮肉痛,或遭他言词谩骂,问题并不能获得真正解决,他更不知反省,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随心所欲。
再见到周文弘是烫伤後的一星期,在总公司的业务会报上。
最近她脸上的光采逐渐暗淡,连逞强的微笑都很难出现在她微郁的脸庞,有的只是眼神中让人无法穿透的深邃神秘。
明显消瘦是这场会议所有人对她的关切,她对所有人的关心都仅是颔首表示心领,嘴角扬起的幅度却似笑非笑般漠然,笑容渐渐僵化在她的脸上,昔日的假面具彷佛已经无意中遗失。
会报结束她即匆匆离席,不似往常在这种阳盛阴衰的场合里总像只花蝴蝶穿梭在绿意盎然的草丛中,而是急著避开,避免和周文弘直接照面,让他看见她现在憔悴的模样。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周文弘都默默看在眼底,悒悒不乐的她在周文弘眼里百般心疼,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佯装视若无睹漠不关心,双瞳却若相机镜头将她的影像一张张映入眼底、崁入脑海──他,怎能不在意她,关於她的一切全烙在他的心坎上。
走出总公司偌大的会议室,机械化扬起的嘴角随著会议散场逐渐松弛垂下,眼神中的落寞又增添几许。
要是说这次北上开会最大的收获是什麽,在她心里绝不是这个月业绩亮眼的褒奖、众人不绝於耳的赞美与掌声,而是能再见到心中挂念的那个人,一解相思之情。
走出总公司高耸的大楼她步履蹒跚,踌躇期盼有人在背後喊住她,然後她可以停下脚步和他寒喧几句,就算是几句也好,她奢求的依恋已不多,这就够了。
即将步入停车场依然没有熟悉的声音喊住她,她的步伐愈来愈轻盈,愈虚渺,有些失望,她甚至想回过头去主动奔到他怀里抱住他告诉他心里的苦,可是……现实是她无法抗拒的枷锁!
看见自己的坐车已停在前方,没机会了,她心事重重地从皮包里拿出钥匙,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会是下一场业务会报吗?那下一场业务会报会是多久之後?这个答案没人知道?
或许──有幸过几天会在视讯会议中见面吧!想到这里她怅然,莞尔一笑,命运跟她开的玩笑,曾经不是垂手可得?
视讯?!这将是他们最後的距离吗?
她拿起钥匙蹑蹑打开车门,心像逼近的夜幕愈来愈沉重──
『姿芹──』
忽然听见背後响起的声音,强忍一整天的眼泪终於溃堤,两行热泪潸然滴下──
『你过得不好是不是?』用肉眼就可以轻易看见她的改变,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她纤弱的背影微微颤抖。背对著他抹去泪痕,哽咽说:『好不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麽活下去……』这世界上只有他懂她,她好想倾诉这些时日的苦闷,可是却不能了!
『他又让你受委曲了,有什麽需要帮忙你要说。』他的声音感伤低哑。
『说,说给谁听。』有谁能懂身处家暴妇女的悲痛,除非境遇相同方能感同身受。
『我知道我帮不上忙,你可以找邹凌她一定会帮你。』见她伤心难过,周文弘更为激动,更确定她受到委屈。
『她能帮我要到我要的幸福吗?这天底下已经没人可以帮我。』她轻声叹息。诉讼的败诉彷佛是老天爷要她自生自灭,既然如此她只好苟且偷生,度一日算一天了。
『姿芹──』
他柔声唤她,催眠般,她缓缓转身看著他炯亮温煦的目光。
『很遗憾,这就是我们最近的距离,再也无法更靠近了。』她怅然看著他们之间半步的距离,曾经紧紧相拥,感受的是彼此体温,而今两人空隙间流窜著却是盛夏热热的空气。
人近在咫呎心却好遥远。
『我该回去了,再晚点回去回到家天都三更半夜了。』她还要开三、四个钟头的车程,是该上路了。能见这一面心满意足了。她打开车门。
『姿芹,等一下……』他叫住她,依依不舍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入车内。
『啊……』她手臂一缩,痛得叫了声,刚结痂的伤口被触痛起来。
『怎麽了?』周文弘赶紧放开手,心急问,『你的手怎麽了?』
『没事。』大热天她故意穿长袖遮住包扎的伤口,尤其今天她更是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绽。她摇头说:『真的没事。』
『我不相信,你的手怎麽了。』周文弘焦急不罢休的拉起她的手挽起袖子,看见手臂上一大截包裹的纱布惶然问:『怎麽受伤的。』
『烫伤,煎鱼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煎鱼大面积二度烫伤是比较夸张,难道要说跟黄文雄吵架他打她翻了锅子所以烫伤吗?想想真可笑。
『真是这样?』他狐疑。就算不是他也不能怎样。他只能想,要是他,他再也不要她下厨了。他会保护她,让她一生安全无虞。
她点头答覆,撇给他一个微笑,『要是你,你一定会舍不得的说,再也不要我下厨了,以後就你来下厨好了。』
『嗯──』他认同的点头,心里正这麽想。
『这只是我的妄想──』她取笑自己。现在一丝希望都没了。
打开车门她坐了进去,迅速发动引擎,按下车窗对他说:『後会有期──』这一句听得她心酸。
语落,按上车窗,踩开油门她仓皇加速离去。
她知道再多待一分钟她将永远走不开,在下一滴眼泪再度泛滥时──
(13鲜币)第三十一章 丈夫的性事之二偷欢的男女(H)
她对黄文雄愈来愈没辄,性格怪异喜怒无常,平常看他的脸色还不打紧;不知节俭挥金如土,只要日子过得去她也就忍下来,偏偏──
『姿芹,姿芹……』隔壁的王婶叫住她。
刚下班,才将车停在三合院庭院内就被邻居三姑六婆首脑叫住,她心里祷告著别来咬耳根子,她可不想听左邻右舍的八卦,之前被人道长论短晓得事主一肚子委屈和无处可申的冤枉,将心比心所以对道听涂说她一向敬谢不敏。可是偏偏有人喜欢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她大致左耳进右耳出不以为然,家里有个黄文雄已够鸡犬不宁,谁家的母鸡生几颗蛋是人家的事跟她又何干。
纵然如此她还是客套打招呼,『王婶什麽事?』
『姿芹,我跟你说……』王婶的举止显得诡谲,好像要跟她说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将嘴巴凑近她耳畔,鬼鬼祟祟说:『……』
听完王婶的小道消息,她脸色微恙一阵青绿,『这……这,怎麽可能?』她不是辩解,只是心里的一种自然反应脱口而出。
『我亲眼看见,你最好看好阿雄,招惹人家的某不是什麽好事情,大家都是邻居这种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