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爱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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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不是要问那个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问那个问题啊!”
“莲坐式?”
“呃……啊?嗯,是……的……”
沈隽三下五除二地将二人身上的障碍物都出去,言简意赅地发话:“让我检查下你的学习成果。”
黎可:“!!!!!!!!!”
刚踏出机场,一阵大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哗哗的风声在耳边飞快地飘过。眼睛都睁不开,之前被沈隽勒令裹在脖子上的围巾也被吹得散开,远远看去像是飘浮在空中的红丝带。
沈隽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她身后,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低下头去蹭她的脸颊,柔声问道:“冷吗?”
“真的好冷。”她扑进他的怀中,埋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之上,大风顿时被他挡了个彻底。
他搂住她转了半圈,用自己的后背对着风袭来的方向。
这阵风过去之后,她仍旧挂在他身上不愿下来,下巴贴在他的胸口上,仰头望他,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泛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你的胡子怎么又长出来了?”
“是吗?”他伸手摸了摸,“刀片没了,电动的剃须刀剃不干净。”
“电动的竟然没有刀片剃的干净?”
他点头,用下巴去碰她的脸颊,胡茬摩擦过她的皮肤时引来她的一阵退缩,嘴里也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别弄啊,好痒。”
“以往都是用刀片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不一样?”
“是的是的!你别再弄了!”甫一从他怀中脱离出来,她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低笑着向前跨了一步,执起她嫩白的小手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另一手握住行李箱的拉杆。
“走吧,刚才不是嚷嚷着饿了吗。”
机场离市区很近,仅十来分钟就见到了楼群。
海拉尔的建筑十分别致,结合的蒙汗的建筑特点,中规中矩的楼房上都顶着一个半圆的“蒙古包”,充满了民族气息。
“房子好漂亮!”黎可激动地拍打身边人的手臂。
司机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每天都要听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像你这么激动的可第一次见啊!这么用力也不怕你男朋友痛!”
黎可尴尬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嘿嘿地傻笑着。
“我们是夫妻。”沈隽笑着纠正司机的说法。
司机一惊,转而大笑:“怪不得那么激动了!是来度蜜月的?”
“嗯。”沈隽随口敷衍。
“年轻人度蜜月不都兴去海南厦门之类的,怎么跑这儿来了?”司机估计也不是想问他们,笑了一下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但要说起来我们这地儿也不差,现在这天更是秋高气爽,看那天多蓝,那云跟刚结的棉花那样白,你们看,云是不是离地面很近?”
后座的二人顺着司机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见一片很低的云层,像是从小孩手中飞出去的气球一般,飘浮在离地很近的空中。
“‘海拉尔’这名字是蒙古语‘哈里亚尔’的谐音,在蒙古语里是野韭菜的意思,据说海拉尔河边以前长满了韭菜,所以就叫做了‘海拉尔’。”
“那你会说蒙古语吗?”黎可兴奋地问道。
司机大笑着摇头:“我不是蒙古族的,听不懂,也不会。”
“这样啊……”
“别失落啊小姑娘,景区里的导游都会呢!不过那也是半吊子的,要听见正宗的可就难了!哈哈哈!”
秋天本不是呼伦贝尔的旅游旺季,但因着是国庆假期,倒不至于杳无人烟,整个金帐汗景区里不过十来个人。
黎可是遗憾的,这个时候的草原并不是她期待已久的绿草油油,只有满地的枯草,并且大都被除掉了,卷成一团堆在旁边。
远远看去小巧玲珑的一墩,走到近处才发现它的个头其实很大,黎可往旁边一站,整个人变得更加娇小了。
“怎么不高兴了?”沈隽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坐在干枯的草地上,背靠着结实的草垛。
她偏头靠到他的肩膀上,仰头去望天上的云朵。
一片片洁白的云朵,有长条状的,椭圆形的,梭形的……
不似在城市里的那样紧凑地挨在一起,而是分散开来,像是一艘艘纸船那般,飘荡在湛蓝的天空上。
“其实,也还不错。”
“嗯?”
她长舒一口气,唇角弯起,道:“没有夏天油绿的草海,见不到微风袭来时绿草的飘摇,遗憾是肯定的。但是,这样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见到了它们消沉的时刻,才恍然发现它们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能从这样的无边荒原,长成一片碧绿的草原。”
他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耳垂上,轻声开口:“若早知道你喜欢,我会先带你来这里,这样你就能看见它最繁茂的模样了。”
“这样也很好。”
这次她被他感动了个彻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他立马牢记于心,并且将她的愿望转变成了现实。
这一刻她突然不确定,脚下的这片土地,真的属于呼伦贝尔吗?
第二日他们朝呼伦贝尔腹地前进,一路直达满洲里。
满洲里位于中俄边界上,两国的国门隔着很远都能看见,沿着弯曲的铁轨一直往那段去,就是另一个国度了。
到达满洲里后黎可比之前更兴奋,见到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套娃时她连连尖叫,鲜丽的色彩加上美丽的图案,无一不让人赞叹。
她拉着沈隽帮她照相,一圈下来已经拍了好几十张,临走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同他合照,两人才去找了个路人帮忙拍照。
一周的时间看起来很长,但要把那么大个呼伦贝尔逛全了,完全是考验精力和体力的事。
在呼伦湖边骑马时,向来缺乏运动细胞的她竟扭到了腰,索性问题不大,医院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帮她按摩了不一会儿,疼痛就缓解了不少,把医生开的药膏贴上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基本都好了,但大幅度的弯腰或者扭腰还是不行。
最后一站是被写进了歌中被人传颂的白桦林,满目青白色的笔直的树干,像是站岗的卫兵,挺拔而整齐。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首歌,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版本罢了。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我快高考了,那时这首歌的影响力十分的高,随堂作文时老师还让我们以这首歌的感情为起点写文。”
“然后呢?”她追问。
他揉揉她的头,笑:“都写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全班被老师骂了个遍。”
“你们老师那么老古董啊!”她扑哧一笑。
“上个世纪呢,当然保守了。”
“我们快走啊!去成吉思汗广场!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她看了下手机,担心时间不够用,连忙拉着往回走。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用不了多久,急什么。”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动作快速地抱住她。
“我要去布尔罕山圣石许愿祈福!”
“什么时候那么迷信了?”他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听你的。”他将她小巧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拇指和食指捏着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来回摩挲着,状似无意地问:“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
“说不说?”他加大了力度,她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我说我说!就希望家人和朋友都好好的!”
“没了?”
“当然啊!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走吧。”他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转回去,不让她发现自己脸上失落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点痕迹。
其实不用他这样,她也不会去看他,是不敢。
许什么愿呢,还有什么呢?
当然是,希望我们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Chapter 37 验孕囧事
回程的飞机晚点了整整六个小时,回到A市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短暂的睡眠让两人早上均睡过了头,最后是被沈隽的手机吵醒的。
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裤子又扔在了床那端的地上,铃声孜孜不倦地不知响了多少个来回,向来最讨厌被打扰睡觉的黎可终于不耐烦地踹了沈隽一脚。
“你手机响了!”
沈隽被她一脚踹在膝盖骨上,吃痛地吸了口气,朦胧醒过来。
“怎么?”
“手机,手机啊!”她闭着眼嘟嚷。
他坐起身顿了半分钟,才勉强清醒一些,下床去拿手机。
“沈老师?”带着试探的女声。
“嗯。”
“您……今天不上课吗?”
沈隽穿裤子的动作一顿,习惯性地转过手腕,上面却空无一物,手表大概是睡觉之前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了。
“现在几点?”
“十点半……”
这学期周一早上他有两个班的四节课,也就是说,他已经错过了第一个班的两节课,现在电话询问他的是上三四节课的班级的课代表。
“请等一下。”他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半跪在床上去拿黎可那头床头柜上的手表,大概是压到了她的头发,引来她的一声低叫。
“好痛!”
“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
“扯到我头发了,好痛的!”她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你!”
“别闹。”
“不高兴你来咬我啊,你咬我啊!”她的瞌睡了醒了大半,笑眯眯地逗他。
他神色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对着电话那边言简意赅地说:“这堂课你们先自习。”
她愣愣地盯着被扔在自己胸口的手机,屏幕没来得及锁上,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上,第一位的名字赫然是“临床2班汪丽娜”。
“你和谁打电话?”
“一个学生。”
“她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是的吧。”
刚才他再把手机放到耳畔的时候,听见那端传来低声的尖叫,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婆”、“撒娇”几个字眼。
大概,是听见她的娇嗔了吧。
“完了完了,”她小嘴一扁,哭丧着一张脸,“一定是听见我的声音了,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形象形象!”
形象?
他笑,问:“形象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我应该是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的!刚才那样撒娇……啊啊啊啊啊!怎么都很傲娇的好吗!”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嚷嚷着喊叫,像是被谁委屈了似的。
“贤良淑德?”他把埋胸口的小脑袋抬起来,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的下巴,低笑着问:“你是说你贤良淑德吗?”
“对啊!”
“谁说的?”依她的性格,断然不会给自己这样的评价。
“杨漾的学弟啊,就她男朋友,上学期你还带他们班的课来着。”
“临床的?”
“不是吧……不记得不记得,就是上学期我去上过课的那个。”
“麻醉的,我上学期上了麻醉和临床的课。杨漾的学弟,他怎么说的?”
“就说……嗯,我那啥呗!”她边穿衣服边答话,竟将头往衣袖的方向钻,半天都没能把衣服穿好,嘴里哼着让他帮忙。
他把她的衣服理顺,双手伸到后面一摸,内衣的扣子只有一粒系上了。
“怎么又不穿好。”
他轻轻一拍,最后一粒扣子竟然……脱开了。
“你干什么!”她捂住胸口的春光,抬眼嗔怪似的瞪他。
“纯属意外。”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飞快地将衣服穿好,一个翻身便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