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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希瑾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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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希瑾闭上眼睛,身体一直僵着,陆铭察觉到她的僵硬,伸出手来揽着她的腰,安抚着她,全心全意的,和风细雨的吻着。
慢慢的,两人的呼吸频率一致了起来。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夏天的衣服薄薄的,他手心的温度便透过衣服传到了她的肌肤上,在冷气很足的房间里,陆铭的手却像是春天的阳光一样,暖暖的,直达心底。
她忽然就流下了眼泪,这种温暖,她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陆铭轻柔的吻着她,感觉到了她的眼泪,于是放开了她的唇,往她的泪滴上吻去。希瑾伸手抱住他,眼泪越流越多,陆铭也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好了,我懂。”
希瑾听到他这一句话,哭的愈发厉害。陆铭把她揽进怀里,任由希瑾把眼泪都蹭在胸前。他明白,只有哭出来,只有让她讲出来,她才会愿意重新试着去接纳另一个人。
希瑾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给她一种踏实的安稳感。她想起来年少时曾经读到过一句话,“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至此,她方才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原来如果没有一个懂你的人陪着,再安稳的现世,都不会让那颗孤零零的心感受到岁月的静好。
她在国外两年,深夜想起和陈默的那段感情,无数次的辗转难眠,无数次的失声痛哭,痛到极处她抱着被子缩在墙角,身子死死地抵在墙上。屋子里开着的暖气,依然挡不住她内心的寒意。
有段时间她甚至开始憎恨陈默,恨他如此轻巧的就推翻了她为他许下的未来,恨他如此潇洒的离开了她,恨他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孤枕不成眠。
可是她又发疯了一样想念他,想见他。就是在这又爱又恨的情绪中,希瑾收起了自己的心。国外两年,不是没有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可是她就是不喜欢,如果那个人不是陈默,那么她统统都不喜欢。
回来时与陈默相遇,婚礼前他霸道的吻,婚礼上他质问的话语,曾让她有过重修旧好的念头。可是,希望总是很短暂,就会变成失望。婚礼结束后扔下一句“要出差”就消失了那么久,忽然出现又喂给她一杯放了药的酒,一切的一切让希瑾不得不相信,所谓的重修旧好,只是自己的一个奢望。
陈默,早已不是当年的陈默,那么苏希瑾,为什么还要再是当年的苏希瑾呢?如果陈默都已经可以肆意的伤害了她之后把她放在一边不管不顾,那么她,为什么不试着接受陆铭呢?
希瑾窝在陆铭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听着他的心跳,不知不觉竟然有了倦意。是那种独自漂泊太久,终于找到大陆的倦意。
就在她以为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头顶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希瑾,你能告诉我,你和他吗?”
希瑾脑子里嗡的一声,霍然抬头,陆铭却加重了手臂的力道,声音略显慌乱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曾经是怎么样的对你好,才会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的喜欢着他……”说到最后,声音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来,希瑾却是感觉到了。
他在害怕,害怕什么呢?害怕自己突然生气然后抹掉刚刚发生的一切?希瑾沉默着,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根本不愿提起这个话题,或者,根本就是生气了,不愿意再理他。
她迟迟不说话,他愈加紧张起来,揽着她的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希瑾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好像要寻找一个避风港一般,仰起头看他:“你真的想知道?”
陆铭迟疑着,他拿不准。希瑾却低下头,“在遇到陈默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辛苦,也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样幸福。”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快乐的,甚至看他皱眉都是快乐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爱恋,横亘了我的15岁到20岁,这段时光,我的整个的记忆里都是他,各种各样的他。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这样爱一个人,爱到铭心刻骨,就好像他早已成为了你身体的一部分,和你血脉相连。以至于有一天那个人的忽然离开,会对你造成伤筋动骨的伤痛。”
“陆铭,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你炫耀我有多爱他,也不是表明他有多么的好。你知道,我并没有兄弟姐妹,小时候是和大哥一起长大的,自从搬离苏宅后,大哥就成了我和苏宅的唯一联系。后来大哥出国读书,我和父亲母亲整整半年没有踏入苏宅。那段时间,我发疯了一样害怕失去大哥,每次跟大哥通完电话,我都会哭。就是这个时候,我遇上了他,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想,如果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遇到的是另一个人,我还会不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思考了很久,终于想明白……”
似乎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感觉到不舒服,希瑾停下了话语,抬起头来看着他,“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那时那地我遇上的是别人,我也会爱上的。因为我缺的,从来都是那一份安全感。也许对我来说,当时当地是谁给了我安全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种让我能够感觉到的感觉。陆铭……”,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陆铭伸手按上她的嘴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说。”
希瑾拿开他的手,固执的继续说下去,“陆铭,在清水的时候我之所以会问你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是因为,当时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可是,也许当时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我喜欢你。”
她停了话语,对上他的眼睛,“陆铭,你明白的,是不是?”
她没有等来回答,陆铭用一个吻作为了回答。
冷气十足的房间里,暖暖的满是春意。
黑暗里,只听到他说,“希瑾,你是我的。”
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苏希哲突然觉得心跳的很快。是那种不正常的快,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揉揉眉心。
最近形势是越来越糟糕了,以刘建文为首的那个小集团虽然在二叔苏远廷的干预下暂时收敛了一些,可是刘建文本人,他和陆氏走的很近。
就在今天,陆氏一个高层在一个酒会上高调的表示,“有意向北方进军。”
媒体立刻开始猜测,能让南方商业巨头陆氏看上的会是哪家企业,猜来猜去,自然猜到了他这里。
家族企业,现任总裁年轻冒进,苏氏股票因为受希瑾的影响一路下跌,虽然希瑾站出来回应后,股市略有起色,可是毕竟不如当年了。
苏希哲在万般无奈下,才求助了二叔苏远廷。
好在二叔虽然退出了苏氏,对于希哲的一些疑问和想法,他还是能中肯的给出建议的。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二叔是父亲,多好。
想起父亲,想起那个冷冰冰的家,希哲就忍不住的头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亲和母亲争吵越来越多,后来父亲一怒之下离开了家,长年累月的不回来。
也许父亲是知道了他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吧。
多么讽刺,母亲也许不会想到,有一天父亲会知道这个事实,有一天他自己会查到这个事实。
可是他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他却不知道。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二叔的时候,二叔只是淡淡的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改变。苏家认为你是长子长孙,你就是。”
所以,他就只能顶着苏家人的名号,继续走下去。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是她的哥哥,如果后来,他偶尔遇上了她,那么两人是不是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呢?
他派去的私家侦探告诉他,希瑾和陆铭在西奈尔岛上很好。两人是真的很亲密,真的像是恋人一样。
本来他们宣布的时候,希哲还有一丝丝的不相信。现在看着那些照片,他信了。
如果不是希瑾真的喜欢上了他,陆铭不可能在拉着她的手时,还让她有那么开心的表情。
她的妹妹,他太了解了。做戏是一回事,真正的爱上了,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他应该是彻底的出局了吧。
看来,每个人都得到了幸福,只有他,愧对所有人。
他抬起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唐诗,“有事?”
唐诗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希哲,妈妈突然病了,现在在医院。
“怎么回事?”
“苏希哲,你记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回过家了?”唐诗没有回答他。
苏希哲别过脸,“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积劳成疾。”
苏希哲拿起外套,“我去看看。”
经过她身边时,他略微的停了一下,看了看妻子单薄的身体,略带责怪说,“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奶奶知道吗?”
说着把手里的外套披到唐诗身上,“我先送你回去。”
唐诗却推开了他的手,“苏希哲,你预备瞒我多久?”
希哲手一顿,“你都知道了?”
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唐诗突然想笑,笑自己可笑的婚姻。
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他一直爱着他的妹妹。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再不是当初的模样。
然后,家庭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可是,本该高兴的父亲,却一直不在。
她轻轻地笑,“如果你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我可以当作不知道。”
希哲深呼吸一口,“唐诗,我会向你解释。”

四十

北江市仁爱医院。
唐诗执意不肯先回家,苏希哲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两人到的时候,苏远山刚好从病房里走出来。
“三叔。”
苏远山闻声抬头,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大嫂,可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讲,病人在发病时家里空无一人,这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行为。
可是看到侄儿焦急的脸庞和全身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还是不舍得训斥他。
“别着急,情况基本稳定。她现在睡着了,你是要先去看她还是先去我办公室?”
希哲迟疑一下,“去办公室吧。”
“那我先进去吧。”唐诗知道,她一直无法融入苏家。
苏希哲略微点头表示同意,跟着三叔匆匆而去。
“希哲,我必须告诉你,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苏远山的话,让希哲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水杯,难以置信的问,“怎么会?”
苏远山坐下来,示意他不要激动。“长期的积劳成疾,还有当年旧疾。”他略微停了停,考虑该如何告诉希哲,“子宫癌”。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彻底的让希哲怔住了。
“我们检查发现,子宫原本就存在问题。按照推断,她应该很难怀孕才对。”
“所以希哲,不管你的爸爸是谁,当年你妈妈生下你,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苏远山平静的陈述完事实,心里终究还是不忍。
之前有关苏希哲和杨静娴的争吵,他是略有耳闻的。
希哲一直不肯回家,一是因为太忙,二是因为无法原谅母亲。
换了谁都无法接受,自己二十几年来一直认为的家,其实都是别人的家。自己手中的那份产业,是抢了别人的才得到的。
苏希哲一直是个优秀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打开心结,他不会躲在外面躲那么久。
“是我不好……”希哲喃喃的说,“是我不好……我是个废物,所以在接手苏氏后仍然无法压住大局,她一直都在帮我,明里暗里的帮我,我却总是因为希瑾的问题和她争吵……三叔,我……”
苏远山拍拍他的肩膀,“希哲,不要乱想。苏氏本来就是一个难以支撑起来的大厦,你还年轻,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
希哲无力的双手抱着头,看上去异常疲惫,“不,三叔,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接手的。”
如今弄成了这样,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希哲,没有应不应该。就算苏氏在你手里败了,那也只是气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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