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相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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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她不好意思地说。
“对不起!”他抑起头,不经意的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从来没什么对不起我了。”她笑,淡淡的勾着嘴角:“我知道你好。”
他轻过头看着她,轻眨了一下眼睛,含笑。
“好了!我先走了。”然后,钻入了候机楼。
站在过过往往的过客中,他傻笑。她变了,变得温柔了,他喜欢她这样。
第四十五章
第三节
杨嫣接到了天恩的电话,手也在震,匆匆地赶到机场,心里是慌是急。天恩,她的好朋友,她什么都可以给她,就不可以把翔空给她,幸福是她的,天恩不能涉足,不能破坏。
“杂志出了吧?”一直担心她提出的问题,她还是问了。
“看不到有卖,等下我帮你去杂志社问一下吧!出了第一时间拿给你。”她心虚地说。
何必要这样?她光明正大地跟翔空注册、摆酒、生孩子,他是她的丈夫,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们以前发生的事,她就当不知道,一切都是别人负她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她讨厌自己,好讨厌自己,极度讨厌自己,不要心虚,不能心虚,轮不到你来心虚,没资格心虚。
“那好!”她笑,谈谈的笑,笑是好精致。
杨嫣看着她的笑,就是不自在。天恩不知道,她笑的时候,杨嫣有多少悲哀,杨嫣却知道,自己笑的时候,天恩有多少悲哀。这个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真的没有吗?
……
已经夜了,翔空还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脑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想,真真正正地呆坐着。
电话响起,他显然地扎惊了一下,拿起手机,是杨嫣,他突然不想接她的电话,他把手机放进了抽屉然后关上,让它响个够。
他知道她是催他回去吃饭,平时下班后他也习惯赶着回家吃饭,可是此刻他一点也不想回去,不想受到任何骚扰,想静静地呆坐多一会,他在想那个女人,那个莫名在他心里躲了很久的女人。是否,上辈子没有喝完盲婆汤过了奈何桥?他深深地感觉到,上辈子的爱人一直在等他,一直等他回去!或许,本来主已经有一个幸福的家,是因为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而离开了他们,约好了下辈子相见,下辈子一定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听着无言的“嘟——嘟”声,杨嫣的心空荡荡。翔空从来也不会不接电话,他是否遇到天恩,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医生说,只要他多碰触曾经就很容易想起脑海里的遗失。天恩?她要去找他,不,不能这样冲动,这样不识大体,一个电话不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或许他就正在天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仍泣。
“翔空,亲爱的翔空,如果你跟天恩相认,那究竟把我放在那个位置?们不是狠求你跟结婚的,是你自己向我求婚的,娶了我,心里没有们,现在还要把她狠狠地扔在一边,这算什么?这究竟算什么?”她低低地说着。很是不安,像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泪水又一颗颗地籁籁滑下,她不想哭泣,讨厌哭泣,她真的不想理他,这个一直打从心底背叛自己表面却假惺惺地爱着自己的男人,她不要那么的脆弱,失去他像失去全世界一样,她不要,但她确实又那么那么的脆弱,确实失去了他就失去了整个世界。
第四十六章
杨嫣的电话来第二次的时候,翔空还是回去了,随手拿起一直不安分地躺在桌面上的杂志放在司机邻座。
“你终于回来了吗?”杨嫣冷冰冰的,“为什么不接电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她一向很讨厌把自己丈夫当成犯人一样去审的女人,结了婚就把丈夫当成俘虏一样,严禁这不许哪不行的,丝毫不给丈夫空间与自由,处处管制着,现在自己竟在犯这种最令男人讨厌的毛病。原来,这是全世界女人的特征,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因为她得到了丈夫的百分百安全感。现在,这种安全感即将失去,她也就说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话了。
“听不到嘛!”他温柔地搪塞着,“吃饭好不好?”说着走到了餐桌前坐下打开早准备好的饭菜。
杨嫣本想再追问:“你从来也不会听不到”、“放在哪里了,听不到?”诸如此类的话,但很快就把这些话咽了下去,这样一问,她就真真正正变成了她所讨厌,男人所讨厌的女人了。对付这种背叛自己的男人,不能跟他吵,不能打破沙窝问到底,不能审他,就只能静静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对他更好更好,努力地做个尽职尽责的好妻子,让他内疚自责死掉,让他受尽良心的遣责,他最终会留在你身边的。
她跟了过去,接过他开饭菜的动作。
“累吗?等下帮你好好洗个热水澡。”
“不累,这几天都没什么事忙,可以好好陪陪你和孩子。”
吃完饭,杨嫣洗完澡后帮翔空开了一大缸暖水。
翔空舒适地躺在被他的体重溢得满满的暖水中,杨嫣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的每寸肌肤,细心地帮他洗头、揉泡沫。每次帮他洗澡,彼此都会感到很幸福,有说有笑,有时他还把她拉下来,一起洗,可是今天,彼此都心事重重。
杨嫣害怕他在想天恩,想象正在帮洗澡的不是她而是天恩,想着天恩的温柔,天恩的可爱,天恩的美丽动人,心里没有她,一点也没有她,她担忧、害怕而悲哀。而确实,他是在想,在想一个他不知道名字叫天恩而叫天恩的女子,近在咫尺却未能相遇的女子。
死寂的气氛溢满了整个空间,不爆发,永远也不愿意为它开个口让它自然地爆发。
“妈妈——妈妈!”熙儿的哭喊声传了进来。
“我去看看儿子。”杨嫣迅速地用旁边的毛巾随便擦了擦手,跑了出去。
熙儿醒过来了,一个人靠站在BB车里,凄凉地哭着叫。儿子醒来了看不到妈妈,看不到平时一睁眼就能看见的人,他害怕,他不安。抱过了儿子,小声地哄着。她也害怕,害怕有一天失去翔空,醒来后再也看不到她平时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人,她也会哭,哭得比儿子更凄凉。
……
第四十七章
一大早上班时,杨嫣一上车,吓了一跳,杂志,那本杂志就这样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地映入她的眼帘,她的心在刹间跳得乱成一团。
她瞧了一眼正在关门的丈夫,迅速把那本杂志塞进手袋,故装平静地坐好,手在抖,抖得好利害,她用力地互相握着自己的手,努力地让自己真正地平静。
她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那么惊慌?她讨厌自己的害怕和惊慌,丈夫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她不是偷不是抢不是劫,是堂堂正正的,她无需怕,无需惊,她讨厌自己,讨厌自己。
翔空钻了进来,开启了车。
“我会早点回来的,今天晚上。”他说了一句,她没有应。他看了她一眼,察观到她的不对劲,她的眼晴有点失神恍惚。
“嫣,”他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响应,依然在这里发呆,“你没事吧!”他用手背轻轻地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冰冷的空气中异常的温度让她醒了过来。
“我…没事。”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
“有事就看看医生,自己在医院,挺方便,不要省那些钱和时间,知道吗?”他说,帮她整理了下围巾,然后开启了车。
她看着他,有点感动涌上心头,他还是关心她的,他一直很关心她,他不会离开她的,即使天恩站在他面前,对吗?不!不要自欺欺人了,他的所有关心所有爱都是责任。她想哭,可是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要让他知道她知道了一切,泪水只能在心里倒流,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泪水淹死。她曾经说过,她害怕被幸福淹死,现在,她真的被幸福淹死了。
杨嫣穿着一身医院的制服,抱着这本杂志,站靠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无目的的望着窗外。
来来往往的人中,她看到了在一对年过七十,白发花花的老人在互相搀扶着散步,她一向很羡慕这些老人,到老了依然恩爱携手,这也是她一直渴望的。就如任贤齐的《浪花一朵朵》中“时光匆匆匆流走,也也也不回头,谁愿成老太婆,哎哟,来来来的时候,我我我愿意一起是个糟老头,啦…啦…啦…我们一起手牵手,啦…啦…啦…数着浪花一朵朵。”好浪漫,这个世上真的有真正爱到永久的爱吗?她已经开始怀疑爱情,不相信男人了。像妈妈一样,当你被男人背叛过,当你看到了好多好多男人的坏,女人的悲哀,你就会不再相信这人间还有爱。《还珠格格三》琼瑶阿姨有句话说得很好,她说“谨将此剧献给还相信人间有爱的朋友!”这世上还有人相信爱情的存在吗?有,这个世上有爱,到处都充满了爱,因为爱所以才有一切一切,可是这都是残忍地爱、现实的爱、无情的爱、冷莫的爱、瞬间的爱、一夜的爱、短暂的爱、虚情假意的爱、无法得到的爱,什么爱都有,却好像就没有像鸳鸯一样一双一对一生一世般永久的永恒的爱。
第四十八章
医院突然匆匆忙忙地推进了一个不断在凄声惨叫的中年男人,路过她的身边,她显然吓了一跳,盖着他的被子都被沾染满鲜血,脸部仲得好恐怖,拼命地努力吸着痒气。翔空!“啊——!”她惊叫了一声,后退了一步,翔空,是三年前的翔空。三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翔空被几个医生从救护车里抬出,浑身的鲜血,浮肿得可怕的脸,经过她的身边,她一惊一回头,他紧闭着眼睛,他却看到了他的眼神,他没有说话,她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在求救“救我,一定要救我,我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心一刹间跳得乱七八糟,惊得浑身颤抖,她冲了过去,感觉他是她的亲人一样悲痛。
“救他,医生,一定要救他,让他活过来。”说着,悲痛地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不懂得为了什么。
她紧张地站在手术室外,不安得失魂落魄。他从手术室推出来了,她第一个跑过去问他的情况,他还在昏迷,她一下子跌在地上哭得泪涕淋漓。
同事扶起她,问她:“他是你的什么人?”她抬起头看着同事,无言以答。他是我的什么人?不知道,他只是个陌生人,但她为什么那么伤心?不晓得。
“我感觉到他将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答,恍惚地走了。
她一直细心地照顾他,这个无依无靠的男人。为他审请援助,为他做尽了一切超出护士范围所做的,依然不知道为什么,什么力量让她这样付出。或许一切就在冥冥中有决定的,或许她也是他上辈子的爱人,这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爱!为了留住他,她把他身上写有“南都名人杂志社”的记者证撕掉扔了。
他康复后的不久,如他所料,他向她求婚了,在众人的祝福下许下了爱的承诺,自这以后,他就成为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现在这个男人被推进了手术室,红色的小灯,如此刺眼,又一个故事要开始了,或悲或喜!
她转过身,静静地走,心事重重,满怀思忆。
……
钟楼的美食节非常热闹,到处摆满了风味小食的滩档和欢乐城的临设游戏,各色各样,中心广台还设有各类表演,人群济济,在华灯的映衬下,热闹非常。
天恩一档挨一档地每样都试试,开心得像出笼的鸟,这些东西不常吃,作为一个高级的白领,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来来去去就是那些静得可怜,处处顾重仪态的高级餐厅、会所、洒巴就不会到这些小街滩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