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好上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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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彬，我记得展览你获奖作品的那间艺廊，好像并不是在这条街上唷。」何婕芯笑笑地扯了扯他的手臂，指著前方十字路口的路牌，要他调转方向。
啧！本来他以为闭口不提就能技巧性地掩饰过去，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她发现了。
颜彬不得不停下脚步，定定地望著她：「婕芯，你别忘记自己已经怀孕两个多月，而且才刚刚结束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
「可是我还不累，我只想要马上看见你的作品。」何婕芯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
「不行，先回旅馆。」这件事没得商量。
「旅馆就在这儿附近，晚一点再去checkin也可以嘛。」在她轻声细语的同时，进一步吮咬著他的唇。
「我不这麽认为，最好不要这麽做……」可恶，别又来了！颜彬觉得他的意志力正受到极大的挑战，变得岌岌可危。每每她对自己祭出这一招，他就拿她没辄。
「连进去艺廊逛十五分钟也不行吗？」她握住颜彬的围巾，拉下他的颈子，并凑上自己的唇，送给他一记缠绵的吻。
「嗯……好吧，就十五分钟，不能再多了。」颜彬的原则再一次被她的吻摧毁殆尽，只能用力地回吻她作为报复。
他们手牵著手来到市中心某间知名的艺廊，此时这里正在展览本届国际专业摄影师大赛前五名得奖者的作品。
然而，当他们相偕出现走进艺廊，围绕在两人四周的人群却突然产生一阵骚动，有不少人开始指著何婕芯惊讶地叫嚷起来――
「天啊！是她吗？」
「我真是不敢相信，是天使本人耶！」
「没想到天使真的出现了……」
何婕芯自然是觉得一头雾水，纳闷地转头问颜彬：「颜彬，这些人是怎麽回事啊？为什麽一看见我就angel、angel地叫个不停？」
「因为你就是天使。」颜彬对她露出了然於心的笑容，牵著她走向现场聚集了最多人潮的地方，最後在自己获奖的作品前停下，让她亲眼看见他的一片真心。
「哦，我的天哪！」当何婕芯看见被颜彬命名为「邂逅天使」的这一系列照片，忍不住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颜彬寄来参加比赛的照片共有五张，尽管拍摄的地点、场景不同，但大家却能轻易地一眼看出它们的共通点，那就是除了第五张照片之外，其他四张照片里的中心人物都是何婕芯。
颜彬藉由相机记录下她的不同神情和姿态，并且为每一张照片下了不同的标题──
第一张是「恋上天使的瞬间」。
那是颜彬在唐氏夫妇婚礼上第一次遇见何婕芯的时候，仅仅是她无意间的回眸一瞥，便将他的心永远地封印在她的寂寞眼神里。
第二张是「赖床的天使」。
颜彬将醉倒路边的她带回家中的隔日，清晨的阳光穿透颜彬房间的窗户，照射到床上显然睡得并不好的何婕芯脸上，宿醉加上刺眼的光亮，使她眉头微皱，却仍不愿睁开眼睛，反倒更往被窝深处躲去。
正是这种显得孩子气的举止，让颜彬忍不住偷偷拿起相机，拍下她纯真的睡颜。
第三张是「天使的微笑」。
那天他们一家人上山参观老头儿的药圃，走在山间小径上的她，就像是一阵清新凉爽的微风，将森林中的美妙芬多精捎来他的面前。
颜彬拍下她不经意流露的愉悦笑容，即便是灿亮的阳光，也在这一瞬间相形失色。
第四张是「天使不寂寞」。
在家乡的茶园里，她独自站在远方的茶树前等待他，当下他心里真有说不出来的疼惜，很想告诉她，他将会一直待在她身边，为她驱逐心底所有的孤单与寂寞。
然而，惟独第五张照片是一张极端醒目的空白相纸，只有一个空空如也的相框悬在墙壁上，标题却订为「最美的奇迹」。
这帧空缺的相框格外引人注目，让到场采访的媒体记者及参观群众不由得产生许多好奇的联想与揣测。
也因此，在本届国际专业摄影师大赛中，这位抱走首奖的华人摄影师眼中的「天使」，俨然成为最发烧的当红话题，让颜彬的一系列作品更加备受瞩目。
「颜彬，你拿我的照片来参展？」何婕芯伸出手触摸那一帧帧自然生动、记录著她心情点滴的照片，眼前蓦然浮现一道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些全都是她，是连她都不太熟悉的、真实的自己……
「是你说爱不能随便说出口，你的每一句话我都牢牢记在这里。」颜彬握住她的手，放上自己的左胸膛，让她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他的怦然心动。
下一刻，颜彬和何婕芯便被认出他们身分的记者和热情的群众团团围住，当下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当然就是关於那张从缺的照片。
「颜先生，请问你，『邂逅天使』系列的第五张作品，为什麽会采取空缺的形式展现呢？」英国泰晤士报的艺文记者抢先问道。
「因为这一系列作品还在持续创作当中，象徵我和她之间永远是未完待续。不过，这几天有很多美好的事情降临在我身上，让我有了新的主意，或许这麽做才能完全传达我对『天使』的爱。」颜彬以流利的英文回答记者问题的同时，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张他和婕芯前几日合拍的婚纱照，装进第五帧相框内。
「颜彬！」这个坏男人，他不看见她哭就不高兴是不是？
此一突如其来的举止让何婕芯又是一阵感动，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连忙躲进颜彬的怀里，不愿丢脸丢到国外来。
颜彬则是宠爱备至地张开臂弯，早已为她准备好一个温暖的拥抱。
记者继续追问：「请教颜先生，你现在完成这张『最美的奇迹』，是不是意味著你和这位『天使』小姐已经找到了生命中共同的奇迹？」
「这个问题问得好！事实上，自从上天让我遇见她的那时候起，奇迹就发生了；而最让我开心的是，这个月底我们就要结婚了。」颜彬向众人宣告喜讯，并捧起何婕芯梨花带泪的脸，真挚地吻她，此时他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快乐。
现场群众们立即涌现一阵充满祝福的欢呼及热烈的掌声，大赛举办至今，还是头一回如此充满惊喜，实在是值回票价。
「颜先生，你能不能对我们透露一下，你眼中的『天使』是怎样的女子呢？」
「有时候她比男人还强悍，有时候又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温柔，她的面貌是百变的。但她总是愿意让我看见她最真实的表情，让我碰触她心灵深处的脆弱，因此我更无法放开她。」这番话颜彬是凝视著何婕芯说的，他要她与自己一同沉浸在爱情的悸动里。
世界上再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只有她，才能使他爱得如此深沉，并且义无反顾。
「够了，颜彬！拜托不要再说了，我懂、我都懂……」何婕芯顿时以吻封缄他喋喋不休的唇，内心汹涌不已的情感，全数反映在她晶莹灿烂的泪光之中。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不会抗拒。」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彻底折服。
在两人深情拥吻的当下，围绕在他们四周的镁光灯立刻此起彼落地闪个不停。
一直以来，颜彬都是站在镜头後方拍摄别人，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众人手持相机追逐的焦点。可是他全然不在意，因为拥有了婕芯，他便等於拥有了一整个完满的宇宙，再也别无所求。
天使不寂寞 94
人生真是一场精采绝伦的好戏，往往在你自以为心如止水的时候，老天爷就一时兴起，随手一挥，让看似风平浪静的生命瞬间出现充满张力的大转折。
呵，这就是名副其实的人生呐！
幸好，上天毕竟是眷顾她的，让她在生命最低潮的时刻遇见了颜彬……
何婕芯坐在新娘休息室里，面带微笑地翻阅著她和颜彬的婚纱照相本，温柔的神情中有一种深刻的了然。
「哇！芯妹妹，你真是美的令人嫉妒耶！」江利一看见她身穿美丽婚纱的幸福模样，不由得惊呼出声。
江利和大铭赶在婚礼开始前私下来探望新娘子，他们穿了同样都是深蓝色的相同款式西装。
「江利、大铭！」何婕芯一看见他们到来，立刻欢喜上前，各自给他们一个友谊的拥抱，「谢谢你们特地过来参加我的婚礼。」
「你在说什麽傻话啊？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们的交情又不是普通的深厚，当然要来啦！」江利从上衣口袋取出一袋份量不轻的红包交给她。
何婕芯连忙摆手拒绝，「我不是说过，你们人来了就好，何必跟我这麽客气？」
「少废话，收下。」大铭依旧像往常一样话不多，但他一开口就是气势无法挡。
「既然是好姐妹的婚礼，不包个大红包给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惜我和大铭没办法在台湾结婚宴客，收不到你的回礼，想来还真是一桩赔本生意。」江利不禁发出感叹。
这番话让他们三人相视而笑。
此时颜筠推门而入，她是何婕芯的伴娘，婚礼即将开始，她来带新娘子到教堂门口，准备走红毯，「大嫂，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轮到你出场罗！」
「快去吧，颜彬在等你。」大铭像个大哥哥似地拍拍她的手背，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只字片语当中洋溢著他的满满祝福。
为了亲眼看见她获得幸福的这一天到来，他已经陪她等了很多年；现在，该交棒给颜彬了，他才是那个最有资格守护著她的男人。
「嗯。」她对大铭点头微笑，神情之间清楚地传达出一份郑重的感激。
何婕芯让颜筠替她重新罩上白色的头纱，一步一步朝教堂大厅走去，尽管她的心情难免紧张，但前进的步伐却是异常坚定，而且执著不悔。
她挽著父亲的手臂，缓缓地迈向通往红毯的那一端，此刻她耳里只听得见自己噗通作响的剧烈心跳声，几乎遮盖了在场亲友们热烈鼓掌的欢呼。
颜彬已经在神坛前就定位，目不转睛地看著他今生的新娘逐渐迎向自己。此时此刻，他反而激动得不晓得该说些什麽，只能无言地望著她美丽的脸庞出神。
当何婕芯对上颜彬那双满溢深情的眼神，便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勇气盈满心房，四周的喧哗鼓噪瞬间安静了下来。
正因为这个她一心认定的男人，她才愿意相信「携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爱情神话。
在神父的引导下，他们交换了由真心酿造的誓言，互相承诺将一生一世陪伴在彼此身边，不离不弃。
「婕芯，你终於嫁给我了。」颜彬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自己的双手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神父刚才不是已经宣布了吗？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丈夫，而我就是你的妻子。」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们都已等待了许久，如今总算得偿宿愿。
就在他们彼此亲吻的刹那，现场的钢琴演奏者立即弹奏起一首耳熟的情歌，前来观礼的来宾们也跟著优美的旋律轻声哼唱――
每一天 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
每段路 都有即将要来的旅程
每颗心 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
每个人 都有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想爱 就不能害怕会有伤痕
没有人完整 却有人能信任 才找到永恒……
「颜彬，你还记得这首歌吗？」何婕芯恍然想起某个回忆，不无惊讶地问他。
「当然记得呀！最近几年找我去拍照的结婚场合，几乎都会播放这首歌，我都熟悉到可以背起来了。怎麽了吗？」颜彬温柔地轻啄一下她的柔嫩唇瓣，她能嫁给他就是上帝赏赐给他的最大恩典，不管他们现在唱什麽歌都无关紧要。
「我觉得这首歌就像是一首预言，我们是在唐品轩的婚礼上邂逅的，当时……呵，算了，没什麽。」蓦地，何婕芯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