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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梨兮-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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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么在这里?身体还好吗?”他相当和蔼,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深陷的酒窝。
“嗯,好多了。”她微笑回应,“这次是我丈夫,他生病了。”
“那你好好照顾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嗯……”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末了,那医生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你们要幸福啊。”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樊梨纱又湿了眼眶。
她何尝不晓得他的好。如果他的好是一把火,她不知道已经被他烧熔多少次了。可是无数次的烧熔了重铸,循环不断,她还是没有得到一颗坚强的心。
没错,她是一个胆小鬼,惧怕一切毫无把握的东西。就算唾手可得,她还是敬而远之。
因为越了解他,就越觉得他的世界遥不可及。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因而他的未来,她也不敢肖想。
只是,她忘了,自己拥有的是现在的他,如此真实。

约莫估量了一下时间,她打开手机,拨通了好久没打过的家里的电话。
“喂?”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她哽咽了一下:“妈……”
母女俩隔了七小时的时差,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多话,樊梨纱把自己对田瑞希的矛盾一一道出,说到最后已经哭得两眼通红,再说不出话来。

只听见电话那头突然叹了一口气,道:“纱纱啊,妈妈很抱歉,给你生了乐观的外表却没生给你一颗坚强的心……
有时候,妈妈想,那时候送你去巴黎是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让你错过了自我复原的机会。也许是我和你爸爸把你保护得太紧,让你以为这个世界很温和。
但其实它很残忍,残忍到你只是自我保护也会伤害到别人。
小时候,妈妈可以教你,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可是到了社会,妈妈却教不得你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更加无法教你在婚姻里如何与丈夫相处。
你和妈妈性格不同,妈妈不可能教你自己对你爸爸的那一套。只能告诉你,他怎样爱你,你就怎样爱他吧。”

樊母说了很多话,说到天色都亮了起来。晨起的太阳穿过迷蒙的云雾,洒下一片柔和温暖的光。像极了田瑞希多情的眼睛,那样的温柔细致,如同浪漫的巴黎。樊梨纱穿过医院的大片密集的树林,出了大门扬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她热血的次数不多,一次是在日本,一次是在毕业展上。
而第三次,依旧是为了田瑞希。

他怎样爱你,你就怎样爱他吧。

田母回到公司的时候,不知为何,所有人都以一种极其好奇的眼光盯着自己走进办公室。直到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樊梨纱时,才略微一惊。
“咦……怎么来了?”语气有些不自在。
每每思及自己害得她失去孩子,她就觉得满心愧疚,连带着不敢去见她或是田瑞希。想她童飘云无法无天大半辈子,还真有那么一个人能够引爆她内心所有的柔软。
“嗯,阿姨,我想和你谈一件事。”樊梨纱也不拖泥带水,“我希望你同意我和瑞希的婚事。”
田母为自己倒水的动作顿了顿,“其实……”
不待她说完,樊梨纱已经来到她面前:“如果您同意,我很感激;但如果您不同意,安薇薇的事我一定追究到底。”
田母愣了愣,抬眸看她,只见她眼光灼灼,带着某种迫人的温度。
原来爱情啊,也可以让一个软弱的人坚强至此。看来,她儿子的眼光确实有点独特。

“纱纱啊。”她突然握住她的手,樊梨纱也因她的称呼而惊吓了一下,随即就听她说道:“Vivian的事,我很想跟你道歉,抄袭的事确实是我包庇了她、委屈了你,是我不对,对不起。至于在库存部的事,虽然我不知情,但我还是要负一定的责任。”
她这么一说,相当客气,让樊梨纱微微囧了一下,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那个……”
“所以,安薇薇的事,你和瑞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
“没意见”三个字立即让樊梨纱心里警钟大作。她刚才放话如果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就要追究安薇薇,而天山童姥这么一个“没意见”,是不是就是说——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她蹙紧眉头,语气认真:“阿姨,您这样不厚道哦。”
“呃?”田母目光疑惑地看着她。
“我和瑞希两个人真心相爱,你怎么忍心拆散我们?”樊梨纱表情严肃,“你有听过《孔雀东南飞》的故事么?里面的刘兰芝和焦仲卿相爱无比,却被焦仲卿的母亲阻挠。刘兰芝那个贤惠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工纺布什么都懂,可是焦仲卿的母亲呢,非要焦仲卿娶别人,还趁焦仲卿出差的时候休了刘兰芝。刘兰芝很难过啊,难过得都自杀了。而焦仲卿回来了以后,您猜怎么着,他多爱刘兰芝啊,曾经沧海难为水,更何况他们当初信誓旦旦‘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焦仲卿一个想不开就自挂东南枝了。您说,多好的一对鸳鸯就这样一起去见马克思了,多杯具是不?所以——阿姨您不带这样拆散我们两个的啊。”

她说得理直气壮、声情并茂、情理兼有,田母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阿姨,您笑什么呢?”樊梨纱不解。
“纱纱啊——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了?”她悠闲地喝了一口水,“而且,刘兰芝和焦仲卿为爱殉情的时候,马克思还没出生呢。”
樊梨纱被囧到了,愣在当场。
“还有啊纱纱,琴棋书画、女工纺布,”带笑的长眸瞥向她,“——你会哪样?”
果然是道行高深的天山童姥,面对她,难得热血一回的樊同学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内心默默地喷血。

在樊梨纱大喊着“坑爹啊求安慰啊”回到病房的时候,田瑞希已经醒来了。摸摸他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只是脸色依旧很苍白。
“田老师,你终于醒了。”樊梨纱感动地趴在他胸口。
田瑞希温柔地替她顺好有些凌乱地长发,浅笑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那动作却像小动物在蹭自己主人,“没有,只是在想,你肿么就这样病了呢?感觉好坑爹。”
田瑞希笑:“难道我在纱纱心里是强大到连病都不会生么?”

樊梨纱抬头看他。他一双长眸没有任何遮掩地流露出如水的温柔,一如初见时的笑意弥漫,闪动着粼粼的光。而这束光,明明柔和,却带着不可抵抗地强势,把她胆小且懦弱的内心森林照得一片光亮。这片光亮让她感觉温暖,进而渐生依赖,于是再也无法离开,整颗心都毫无保留地恋上。

“——欸,田老师强大到是我心里所有的荣光。”

'正文  番外·一炮三响'
樊梨纱小产的事一直让田瑞希耿耿于怀,因此婚礼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小心翼翼地避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怕伤到她半分。而樊梨纱这孩子神经一直很大条,情到浓时被田老师弄得晕头转向,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了,更何谈避孕呢。
两人依然过着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羡煞旁人。

然而,这可急坏了想抱孙子的田母。

愧疚心理之下,婚后田母对樊梨纱的态度是180度大转变,虽然偶尔会吐槽她几句,但生活上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堪比亲娘,甚至还抛下“TONE”工作室回到G市长住,几乎隔天就给樊梨纱送来爱心汤。
面对田母娇小身形饱含的强大气场,樊梨纱那个郁结啊,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
时不时田母就会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纱纱,我楼下又有一只大狗生了孩子,一共五只,傻不隆冬的,别提多可爱。”
而樊梨纱只能用“……”来回应,因为田老师说不急,她也就很听话地不急了。

可是不知情的田母心里难受啊,以为是自己当年一念之差导致樊梨纱无法怀孕,遍寻名医为她补身,于是田家经常性地弥漫着各种中药的味道。
为了提高成功率,每当有什么节目,诸如中秋节、感恩节、圣诞节等等,田母都要大肆庆祝一番,目的就是灌醉儿子和儿媳妇,好让他们更积极的造人。但很多时候,强大的田老师不是太清醒,就是太醉……

于是今年六一儿童节,天山童姥决定要下重本了。

当纠结着“儿童节有毛好庆祝”的田氏夫妻看到田母从厨房里捧出的某鞭大补酒的时候,表情基本上是“……”的状态,脑海里不停荡漾着以前HK台的一个十分喜感的广告“XX鹿茸大补酒~是强身的妙品~妙品~妙品~”……
田瑞希自然是比较淡定的,轻咳了一声:“妈,这是爸喝的吧?我还很年轻。”
“瑞希,你别这么说,年轻人多喝点才好,要是老了以后才喝就不管用了。”田母径自给亲亲儿子斟上一杯,没注意到她身后的田父眉毛微微抽搐了一下。
某人还是想推脱:“妈,我还不需要。”

“欸,我们纱纱这么活色生香的天天躺你床上,正常点的男人都会需索无度吧?”田母语气漫不经心,但却像惊雷一样炸得樊梨纱一口水喷了出来。
需索无度……能够面不改色地把这个词说成和吃饭睡觉差不多境界,真不愧是天山童姥啊。樊梨纱郁闷地想。
可是再想想,比起刚开始那会儿,田老师似乎没有那么热衷于做床上运动了——三十多岁不是该男人如狼似虎的年龄么?难不成……他真的老了?

接收到樊梨纱半思索半疑惑的眼神,田瑞希大大地囧到了。他是为了她着想的好不好?怎么在她眼里居然被解读成了“性功能障碍”的意思?果然他家老婆真的少根筋啊……
这么思量的期间,他的眼神有些朦胧,又是避讳又是无奈。樊梨纱看着他那好像在瞒着什么不能说出来的样子,登时瞪大眼——田老师您老不会真的有了什么隐疾吧?
田瑞希自然也接受她的信息,眉毛一挑:“纱纱,你就这么想我喝?”
“……”不喝不成啊田老师,老了就不管用了!!!
“那好吧。”她担忧与难过混杂的眼神让田瑞希于心不忍——如果她开心的话,要他喝毒药也成。于是田某人带着舍身取义的心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卧槽……这是什么鬼味道啊……

瞧见自己儿子嘴角厌恶地撇了撇,田母兴致勃勃:“瑞希,什么味道?”
“好……臭。”
田母顿时眉开眼笑:“矮油,给我配这酒的师父说,越是需要喝这酒的人越觉得它臭,看来瑞希你真的很需要进补啊,来来,再喝一杯~~~~”
“……”

田瑞希面无表情,处于一个无语状态。田母也不等他开口,直接要往杯子里倒,却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挡住了。
樊梨纱的表情相当严肃:“妈,这样不行。”
另外三人诧异地看着她,田母顿了顿:“怎么不行?”
“如果真的需要进补,就不能这么喝。”说着,樊梨纱就把田瑞希吃饭的大碗推到她面前,“用这个喝吧。”
田父田母顿时对这个儿媳妇肃然起敬。至于田瑞希,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田母和樊梨纱的强烈要求下,田瑞希把整整一瓶的补酒都喝了下去。见儿子脸色红润、眼神飘忽的模样,田母阴险地笑了笑,拉着亲亲老公马上撤离犯罪现场。
樊梨纱很忧愁,因为扛着田老师这么大个人回房间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等把他安顿好之后,她全身都是汗,索性就直接去洗澡了。
田瑞希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对劲啊不对劲啊。
那酒度数很好,酒劲过了就清醒了。他现在的确是意识清醒,可是这种听着浴室里哗哗水声而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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