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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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CNN就会报道“巴黎一中国籍女子跳楼,嘴里还喊着'我把人给强了'”……
两人的静默被一阵怪力乱神的笑声给打破,樊梨纱微微汗颜,拿起桌上的手机“喂”了一声。
“Vanessa,你在家吧?我现在回来,凌池那死家伙是禽兽啊,还是欲求不满的那种!姐我蛋疼啊!”Candice急躁的声音鼓痛了樊梨纱的耳膜。
“姐姐你哪来的蛋啊,我才真是乳酸哪!”她瞄了田瑞希一眼,忍不住哭号:“我现在真成禽兽了。”
不待Candice回应,她又大喊:“真是草泥马戈壁啊,我强了一个男人啊!他现在光秃秃地躺在我床上啊!”
田瑞希被她的形容词给雷到,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Candice闻言比她还激动:“这么说你是脱离老处女身份了?!你终于把自己那坚决反对婚前性。行为的调调给颠覆了?!老处女翻身成攻型御姐了?!”
她一连三个强调反问句让樊梨纱有点吃不消,语气顿时虚弱起来:“攻你妹,我只觉得这个世界虚幻到我以为自己穿越了。”
“等一下啊,家里怎么会有男人?”
Candice一语道醒梦中人,樊梨纱一拍大腿,转头看着田瑞希,杏目圆瞪:“对啊,你怎么会在我家?!”
后者淡定地耸耸肩:“我有钥匙。”
樊梨纱微微挑眉,低声对电话说:“他说他有钥匙。”
“钥匙?钥匙只有我们两个有啊。”说罢,电话那头传来乒乒乓乓翻东西的声音,Candice惊叫:“我钥匙不见了!”
“耶?”樊梨纱正打算要拨警察电话,那边又传来声音:“不对呀,昨天凌池把我的钥匙给要了去。”
这时候,田瑞希很配合地拿出一串钥匙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最显眼的分明就是Candice那只大大的白色草泥马钥匙扣。
“是……“”樊梨纱跟那微笑的草泥马眼睛瞪眼睛,声音变得无比淡定:“他手上拿着的正是你的草泥马老公。”
'正文 帕特四'
樊梨纱搁下手机,眼神火光炯炯地盯着田瑞希。
“你跟凌池认识?”
“嗯。”
“钥匙是你从他哪里拿的?”
“嗯。”
“你早知道昨晚Candice会去凌池家里?”
“嗯。”
得知了所有的答案,樊梨纱朝他大吼:“你他娘的采花大盗,跟凌池那死家伙狼狈为奸,设计Candice就好啦,干嘛要设计我啊?看我好欺负吗?我跟你说,老娘要是强起来,你只有捂着菊花蹲在墙角哭爹喊娘的份!”
田瑞希看着怒气腾腾的她,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看毛啊看,昨晚看得还不够吗?”樊梨纱咬着唇瞪他。
而田瑞希只是坐起来,拿被单环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
“没有?”樊梨纱微微一怔。
“我只是帮逃家的老婆洗了一个澡而已。”
他的语气温柔无比,醉人得让樊梨纱脸上发烫,只能任由自己不能动作地被他圈在怀里。
其实,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她也无法抗议,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婚前性。行为,而是婚内义务。她没有告诉Candice那个她自己也想忘记的事实,就是相亲的当天,在田瑞希说完“我愿意”之后,她就一个抽风跟他去民政局登记了。
换言之,她现在已经是已婚妇女,是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的老婆。
在登记完之后,她那像被海啸肆虐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才开始后悔自己似乎毁了一个大好青年的后半生(也有可能是毁了两个大好青年的后半生),可是马上跟他离婚好像又有点不靠谱,只能隔天就收拾细软逃之夭夭。
“你不生气吗?”她抬头,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气啊。”他把下巴抵在她头顶,语气有些无奈:“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他这样的语气让樊梨纱罪恶感顿生:“……你怎么会愿意跟我结婚?我们才第一次见啊。”
田瑞希轻轻笑起来,“怎么会第一次,你不是去听我的音乐会了吗?”
“耶?”她瞪大眼,不会吧?此田瑞希即是彼田瑞希?她突然觉得自己连对方家世都没搞清楚就嫁了。
“……可是那天你一直背对着我,我哪看得到你啊。”樊梨纱撇撇嘴。
“是吗,那撞到我的那个冒失鬼是谁啊?”田瑞希语气温柔地打起趣来,“她还偷偷的哭,看得我好心疼。”
他的胸膛隔着被单烫着她的背,烫得她连心都热了起来,扑通扑通地狂跳。
“纱纱,”他用力拥紧怀里的人,声音一如琴音般流泻,动听得迷人:“那时我在想,如果能够抹掉你眼里的寂寞,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相信吗?只消一眼,我就这样喜欢你。”
樊梨纱眼眶一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这么一个烂人怎么会得人喜欢?怎么会有人愿意从中国千里迢迢地飞到法国来寻妻?
再想想自己似乎无以为报。一个咬牙,把隔着两人的被单一抽,转身就把田瑞希压倒在床上。
他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她的长发垂下来像一幕厚厚的帘帐,晨光穿过她的发丝映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像极了盛开的纯白梨花。
“要不,咱们就真做了吧?”樊梨纱说着,脸上开始浮现酡红,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啊,强上这事真是第一次。
看着她那大义凛然的脸,田瑞希不禁失笑,大手抚上她的腰肢,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明显一僵,但脸上却依然故作镇定。
“你确定?”
樊梨纱咬了一下唇,“恩”了一声,还怕他嫌自己不够确定,低头便印上他的唇。虽然她的吻乱糟糟的杂乱无章,但彼此的身体摩擦还是让田瑞希不禁眸色加深,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头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放肆地吻遍她口中的所有角落。他的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游走,她只感觉身体在不断地升温发烫。
但她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是自己先开的口,那就厚着脸皮上吧。这样想着,她原本扶在他肩上的手便开始往下,摸过他精壮的胸膛,摸过他结实的腹部,正要往更热烫的地方而下的时候却被他捉住。
“纱纱,”他的声音泛着沙哑,“等一下。”
樊梨纱疑惑地抬头看他。他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掉,那双细长的黑眸中浮动着浓浓的□颜色,薄唇微抿,表情有点压抑,看着她的目光灼热到仿佛要把她烧掉。
她愣住了。
这个人、这个人……戴着眼镜的时候明明就是小受,连刚刚说的那句话都是那么小受风格,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是那么攻?!
樊梨纱咽了一下口水,艰涩地开口:“……不继续么?”
他的手滑到她的颈边,跟那细腻的皮肤磨蹭着:“傻瓜。”
他下一个动作却是用被单重新把她像粽子一样包了起来,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就起身穿衣服。樊梨纱还愣在那里,他却动作迅速地把自己整理好了。
她把他的动作径自理解为逃命,忍不住在心里悲戚,正常男人面对一个浑身□的女人,不是都会饿狼扑羊般扑上来的么?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抑或其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
“发什么呆?你今天不是还有课吗?”田瑞希把她的脸掰向自己,一副好笑的神情,却惊见她满脸哀怨,“怎么啦?”
“我就让你这么食不下咽么?”樊梨纱扁着嘴瞅他,大大的眼睛里凄怨得几乎要开始酝酿眼泪。
田瑞希愣了愣,然后微微勾唇:“宝物沉归底不懂吗?”
樊梨纱脸一红,囧了。
他的意思是,把她养肥了以后再吃是吗?
好吧,不吃就算了,樊梨纱也乐得清闲。但她发现原来难受的不是床上被拒绝,而是向Candice解释两人根本没有进行过床上运动。Candice似乎比她还激动,叫嚣着要把凌池和田瑞希都给灭了。想她自诩御姐,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男人设计,满腔都是愤慨之气,再加上宿醉的头痛以及身心被摧残的屈辱,Candice沉着一张脸,好像谁跟她说话她就要把谁给了结了似的。
而樊梨纱却特兴奋,因为今天早上的小插曲,她的灵感如同瀑布一样喷涌而出,李大白怎么说来着,飞流直下三千尺。她以前一直记不住这句诗,因为当时他们语文老师解说得让人很无语:“飞流直下三千尺,你想象一下那瀑布像毛巾一样挂在那里”,于是每次背的时候她都会想着“遥看毛巾挂前川”,然后就忍不住跟浴室里的抽水马桶联系在一起,因此一直背不出来。现在她终于联想到了,只要想想挂在田瑞希腰间的那条毛巾,口水直下三千尺,就是灵感落九天啊。
受是带着眼镜的田瑞希,攻是没带眼镜的田瑞希,好完美。V
看她掩嘴偷笑的诡异神情,Candice瞪着她:“你不会昨晚被睡了就傻了吧?你的口水可以跟塞纳河拼了。”
“我重申,我没被睡了,那是我搞错了,姐姐我还是完璧之身。”樊梨纱一副“你奈何得了我么”的得瑟表情,“姐姐我的第一次要留在新婚之夜。”
Candice是无法理解她的这种观念,但却无法动摇她的这种观念,樊梨纱虽然抗拒樊母那“26岁生孩子”的偏激想法,但是作为中国人,某些保守思想的遗传还是根深蒂固。
“那你的第一次还真是遥遥无期。”Candice只能用眼神来表现自己的鄙视。
对于她这句话,樊梨纱推推眼镜,笑而不语。
原本闹哄哄的课室,突然安静下来,坐在前排的Candice和樊梨纱同时转头看后面,只瞧见大伙都瞪大眼睛长着嘴巴愕然地盯着门口。
“我是这学期服装营销的老师,Terrance。”
那熟悉的声音让樊梨纱身体微微一僵,不想把头重新转回去,但Candice已经激动地拉着她的袖子:“快看快看,我们新老师好帅好年轻啊。”
樊梨纱咽了一下口水,闭着眼把头转回白板的方向,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
——可是世间很多事往往事与愿违,就好像小受每天都想翻身便成攻,却总会被压在底下爆菊花一样。
戴着眼镜的田瑞希一如初见般的书生模样,唇畔带笑,温文儒雅,一身白衬衣更显得他斯文俊逸,只有樊梨纱知道他衬衣底下的身体是多么结实有力,镜片后面的那双眼是多么的魅惑人心。
“第一节课,我不打算说什么,大家可以自由发问。”他微微笑着,目光淡淡地扫过全班,樊梨纱却觉得他老是在看自己,连忙低下头。
“我想问!”Candice第一个举手,脸上的表情甚是兴奋:“老师你有女朋友吗?”
樊梨纱听到这个问题翻了一下白眼,但是却不由自主地抬眼去看他。
“没有。”田瑞希答得很诚实,然后抬手扶了扶眼镜。在那个扶眼镜的瞬间,虽然很短,但樊梨纱分明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的眼神离开后,嘴边的笑变得格外的温柔如水,“——但我已经结婚了。”
这样的他,让樊梨纱的脑海里没来由地涌出了一句话: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位艳郎就翩然来到她面前,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下课在楼下等我。”
而她只能愣愣地点头。
Candice不满了:“老师,你已经结婚干嘛还调戏我们Vanessa?你骗人的吧?”
樊梨纱闻言身体微微一僵,却见田瑞希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画仔细地端详,神色认真得仿佛那是世间少有的珍品,让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抬头看看樊梨纱又看看Candice,然后用画沿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唇边笑意不减:“我只是觉得Vanessa同学的画……挺有内涵。”
'正文 帕特五'
听到他这句话,樊梨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