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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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样。
当然,这种“卧槽怎么又是这货她又想干什么还嫌被虐得不够多么”的眼神在苏莺落眼里就自动换成了“师妹对我情深意重为了我都私自跑出宗祠我日后定要加倍地对她好才能对得起她这番情深意重”。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果然需要沟通,像两个代沟大成这样的,如果以后生活在一起,绝逼是要撕逼的节奏。
啊多么痛的领悟……
“师兄,”苏莺落还裹着一件厚重的裘衣,虽是整个人都已经包的跟只北极熊一样,但是手依旧凉得吓人,后面的丫鬟手里还捧着一个暖炉热烈地狂奔着,这架势就跟大荒奥运会火炬接力一样,她握住展远墨的手,一双泪眼朦胧的美眸配上凝聚着泪珠的睫毛使她看起来娇弱无比,“师兄,你这才来就要走么……”
展远墨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淡淡地问:“怎么私自跑出来了?”
本质同为抖M的苏莺落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失落地将手垂下,语气十分低落:“师兄多年来不曾来过天池一次,偶有造访也是不甚耐烦,莺落再不识趣也知师兄心中并无莺落,我知道不管我做得再多,在你心里都比不上那个人,既然这样……”她笑了笑,将眼里的眼泪给硬生生逼了回去,那模样好不凄惨绝美,看的白沐尘心里也是一紧,“既然这样,莺落倒不如放手成全师兄心中的等待……如此将来师兄若是等到心中之人日后再想起莺落,心里必然也是感激的,不能让师兄爱上我,能让师兄因感激而记得我,也是极好的。”
姑娘,你的演技,真真也是极好的。
白沐尘瘫着一张脸:“说人话。”
展远墨:“…………”
苏莺落:“…………”
此话刚出,周围路过打酱油的甲乙丙丁都发射出或不屑或鄙夷的视线扫过她,白沐尘很无辜……她说什么了,她是真没听懂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_⊙)真是躺着也中枪……膝盖好疼……
苏莺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走到白沐尘面前:“我知师兄对你上心些,若你能帮助师兄走出过去的阴影,莺落也是开心的,莺落什么都不求,只求师兄开心便好,昨日我听弄画说,师兄与你即将启程去北溟,我的身体……”她适时地咳了两咳,“注定不能与师兄远行,这是我托弄画从寒山寺祈福来的护身符,现在我交由你手里,我把师兄交给你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已是泣不成声。
这时周围打酱油的甲乙丙丁视线比之前更加鄙夷,分明就是在(#‵′)凸这对狗男女——忘恩负义的渣男加横刀夺爱的小三。
在这么强大的视线攻势下,白沐尘不得不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接那护身符,谁料手刚碰到黄纸的边缘,一股强烈的灼热感吞噬了她的知觉,她吓得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只见那护身符被大力甩出后,中间被路边的石子划开了一道裂痕,里面的经文掉了出来。
见到这个架势,苏莺落当场眼就红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整个人似是要瘫软了下来,幸有丫鬟在后及时扶住她,却见她泪眼汪汪:“白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放弃师兄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白沐尘狠狠地瞪了一眼展远墨,始作俑者摸了摸鼻子,淡定地将视线转移去看风景。
白沐尘又转回去瞪着苏莺落,那模样真真是要吃人一样,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了什么她懒得去听,只弯腰将地上的符给捡了起来,里面确实是寒山寺主持亲自抄的经书,她闻了闻,也并无任何毒的痕迹留在上面,那刚刚的灼热感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展远墨看着白沐尘皱眉凝思的模样,不由上前两步欲助她,却在对方凶狠的视线下止步了,唔……那眼神他读懂了,意思是“那货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姐这次要亲自收拾她你给我在旁边看着必要的时候再上”。他果然好了解她……
她将护身符的黄色包装纸从里到外地撕开来,这一举动更是令苏莺落惊呼了起来:“你干什么?!”她的丫鬟弄画也带着哭腔叫起来:“你这女人心怎么那么毒?这是我们家小姐苦苦哀求了方丈大师很久他才答应亲手抄写经书的,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它?”
周边的议论声更大了,展远墨也处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偏生那女人还不让他插手,因着这二人的沉默,被那些人当做了默认,苏莺落在心底笑开了花。
等这些留言传入了携旨归来的父亲耳中,必会亲自去找师兄谈话,她有把握,只要舆论站在了她这一方,她就不信,一个快死的女人还能跟她争什么?至于师兄,看到他现在一脸漠然的傲立着,苏莺落有些失落,但也有些窃喜,这样看来,师兄也并不是全然都护着那个女人的。她就知道,不是云慕那个女人的话,怎么可能令师兄另眼相待?到最后陪伴在师兄身边的不还是只有她?
苏莺落的嘴角尚未来得及翘起来,就听到白沐尘讽刺道:“笑的跟朵煞笔花儿一样。”
苏莺落:“…………”贱人就是矫情!
白沐尘尚在思索之中,就听见周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们三人的身份,更有甚者已经戳着她白沐尘的脊梁骨开始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一帮无知的愚民,她嗤笑一声,哪有那么眼尖的人,明明是这女人事先安排的托。她将目光重新放在手上的包装纸上,不是毒也不是云麓门派的功夫,冰心堂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只有苏莺落那个女人的手了。
这个女人精得跟什么似得,如果她现在靠近,是肯定近不了那女人的身的,说不定还没走两步,就被这群毫无是非判断力的村民给秒了。不过没关系,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苏莺落会演戏,我也会。
倒不如来比比,看看谁的演技更好?
她弹了弹中指,突然蹙眉低呼:“有毒!”
苏莺落大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只是……”话刚说出口她及时地收了回来,又呐呐地补充道,“我只是在里面放了主持亲自抄的经书而已,怎么可能有毒?”
弄画也在一旁气得脖子都粗了:“我们家小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肯定是你诬陷我们家小姐!”
白沐尘忽的抬手捂住嘴,不多时便见一缕殷红顺着指尖顺流而下,而她抓着黄色纸张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泛黑,展远墨瞳孔一缩,狠狠地瞪向了站在一边的苏莺落,苏莺落被他一瞪,完全没了刚刚柔弱的表象,只是惊慌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师兄,我没有下毒……”
白沐尘眼神闪了闪,并不需要开口说什么,她用力地一咳,那血就跟女人来姨妈时打喷嚏一样,喷涌而出,她向展远墨使了个眼色,奸夫就开始指控:“师妹,我知你对沐尘心存偏见,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原来我竟看错了你。”
白沐尘在心里仰天大笑:“老子终于做了一回柔弱的白莲花了哈哈哈哈,感觉真他妈的爽难怪这些女人乐此不疲地扮演这种从小缺钙长大缺爱的二百五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2货白逮着一切机会潸然泪下,她紧紧地抱住展远墨,看都不看苏莺落一眼,就断断续续地装逼道:“师傅,原谅我不能陪你走完人生的旅途了,如果还有来生,我还做一棵树,永远地待在一个地方……”
展远墨:“…………”
白沐尘继续一副快要死掉的苦逼样:“师傅,如果……如果有来生,咳咳,你要做什么?”
展远墨:“风。吹死你。”
白沐尘:“…………”
淫妇继续装虚弱,扮演地兴致勃勃,她暗自用劲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挤出两滴眼泪后,就开始45度角仰望天空:“师傅,你不要怪苏菇凉,一切都是命……我认命就是了。”
奸夫悲痛欲绝地低吼道:“师妹!我对你太失望了!没想到你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加害沐尘,你知她身子弱,不会武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吗?”
“我没有!”犯罪嫌疑人苏莺落大声否认,涨红了脸伸出一只手指控白沐尘,“肯定是她!是她自己下的毒,要诬赖于我!师兄,你不能被她骗了啊!”
白沐尘点头,委屈道:“师傅,她说得对!是我诬陷于她,这样……你就不会再恨苏姑娘了吧?我死了以后,你要好好待苏姑娘,她对你是真爱啊……”
展远墨抱着白沐尘一个踉跄,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地瞪看一眼自家徒弟,无奈人家现在正徜徉在演绎的海洋中,满足于自我表演,根本看不见自家师傅这“爱的一瞥”。
情况来了个180度大转变,原先对白沐尘指指点点的那些村民现在都将目光转向看苏莺落,那眼神已不像之前那般友好而充满同情,更多的是带着疑惑和了然。
“你胡说!”苏莺落听了这话更是手忙脚乱,慌张地看着周围那些人冷漠的目光,此时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求师兄不要相信那个贱人的话,她跑上前,紧紧地抓住展远墨的手,“师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她泪水都快流成了第二个天池,厚厚的裘衣的里衣也在一番动作之下显得凌乱不堪,她都顾不上去管,“我没有想要害死这个女人的……”
奸夫无动于衷,继续变本加厉:“师妹,我对你太失望了,事已至此,你竟然没有丝毫的悔悟,我以为这些年你该清醒些了,没想到你变本加厉地变得如此阴毒!”
“我没有!我没有!”苏莺落忍无可忍地大叫,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么,只一心想将罪名撇清,“我只是在手上涂了些焚日散,会让人产生瞬间的灼热痛感而已!”
白沐尘:“……”
展远墨:“……”
打酱油的甲乙丙丁:“……”
作者: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太坏了!这样联合起来欺负人家小白莲花!对于你们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我只有四个字想说:干得漂亮!
苏莺落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吼了什么,脸色苍白地连退了好几步,笑容惨淡。她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为了把她揪出来不惜对自己下毒。此时她还能说什么呢?
“焚日散?”奸夫似乎并不打算追究自家徒弟使的小伎俩,反而斟酌起了这三个字,“如果我没记错,这是荒火教的药物吧?我只知师妹这些年来闭关天池,从不外出,却不知师妹何时与荒火教有联系了?”
苏莺落急急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师兄你听我解释……”
展远墨挥开她的手,面露寒色,语气慑人:“师妹不必跟我解释了,还是等苏大人回来,向苏大人解释吧。”
说完便抱着白沐尘离开了。
只留苏莺落在原地哭得好不伤心。经过了刚刚那一幕,原先还对苏莺落怀有同情之心的,此刻都面露愤恨地将她看着,狠狠地瞪了她几眼后,低声互相交谈着就走开了。
此计不但失败还连累了自己的名声败尽,苏莺落对白沐尘更是恨之入骨。她吩咐了弄画:“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个白沐尘什么来头,还有之前逃到掉的那个。”
弄画了然地点头:“小姐是怀疑她们是同一个人?”
苏莺落冷笑:“很明显不是吗?都是一样的狡诈如狐,这次是我轻敌,白白吃了个亏,下一次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你先将我要的东西查清楚。”
“是。”丫鬟领命退下了。
已经远远离开的白沐尘从展远墨身上跳出来,把嘴里的血吐了个干净,顺便在临近的河边将手和脸都洗了干净,才咂咂嘴:“艾玛,憋死我了。”
展远墨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可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瞧你这话说的,”白沐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