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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感时差-第14章

小说: 情感时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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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明天带棋盘到医院。」

我不明白外婆为何要占着病房不放。明明是探病,却没有一张好脸色让人观看——她就不会考虑生病中的外公的感受吗?

她不过不想小舅与小湖姐姐陪着外公,生怕他们会夺去翟家的家产。不过,她正夺去外公在医院唯一的快乐时光,她怎么不明白?

就算没有外婆的吩咐,我一有空,便会到医院探望外公——这可是我由N国回来的最大作用呢!我不想再看到外婆的专横与母亲的软弱。而且,当外婆知道我会去医院时,她便不会忙着赶去医院,这可让外公有喘息的空间。

而小湖姐姐,差不多每天也会来看外公。起初,我不大敢主动接触她,怕的,不是外婆的责难与母亲的唠叨,而是怕她会怪责我,怪责我的父亲。而且,通常外公都会在病房内,向我们说起往事,所以我与小湖姐姐多数是充当着一个最佳的聆听者,陪外公走过时光隧道,回到过去的苦与乐。

有一次,外公去了做检查,我到达病房时,只看到小湖姐姐。她正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她看到我走进病房后,朝我笑了笑,向我说明了外公去了检查一事。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就这样呆在房门。

「你想看翟世伯吗?但留在这儿等着会比较好呢?还是你怕与我独处?我可先离开的。」她合上书本,拿起手袋,预备离开。

「不是,我……我还是坐在房内等着吧!」我紧张地走进病房内。

小湖姐姐没有再说甚么,重新把手袋放在身边,打开书本,继续阅读。我很喜欢听到小湖姐姐悦耳的声线,但又怕打扰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像是留意到我的注视,抬头看着我,「闷着你对吗?如果你闷的话,我们可聊聊天。」

我摇着手,「不用,你不用理会我,你继续看书便行了。」

「没所谓,这样看着也怪闷的,这样有人陪我聊聊天,也会轻松一点呢!」她把书签插在某一页内,然后再次合上书本。

我走近她,坐在她的身边,「小湖姐姐,你在看甚么书?」

她让我看了看封面,「是大学的参考书。」

「《比较建筑文化》,哗,小湖姐姐,你读建筑系吗?」

「不是,我的理科成绩很弱呢!我读的是比较文化,而这个学期探讨的,是同一时期,不同地域的建筑特色。」

「好像很闷呢!」

她笑着点了点头,「也对呢!不过我自己很喜欢建筑文化,所以觉得这一科很有趣。」

我瞠目,「有趣!那有这个可能!」

「因为我觉得建筑物的本身,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历经着不同的世代,但建筑物却一直默默地存在着,静静地以它的『生命』,记录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见证着时代的喜怒哀乐。」

小湖姐姐双手轻扬,像一个指挥家指挥着最动人的乐章,「当你在建筑物内走动,你甚至可感受到时代的脉搏,透过空气的记录,阅读着当时人的记忆。当你合上眼,你甚至可以听到前人在建筑物内留下的生活回响,感受到他们在建筑物内留下的生活痕迹,他们或许会与你擦身而过,也或许会向你诉说着岁月的风尘。」她朝我看了一眼,停了下来,一笑,「我好像说了鬼故事,把你吓坏了呢!」

看着小湖姐姐一脸陶醉,我迷惑于她洋溢着满足写意的笑容中,久久不能自已。

「我没有被吓坏,只是没有感受过这一些东西。」我可惜道。多想与小湖姐姐一起看看这些别具价值的建筑物。

「世界这么大,你今天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它的美,不要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况且,同一件事物,每人的感受都不尽相同,隽人看到的,可能比我看到的更多更美丽。」

「如果有机会,小湖姐姐到访这些建筑物时,可带我一同前往吗?」

「当然可以。」

从那天起,我们便混熟了。而我也从此立志要当一名建筑师,要与小湖姐姐一起游览不同的古老建筑,也想为她建一座她喜欢的大宅。

与别的大人不同,他们老是喜欢说话,老是喜欢说教;却不喜欢听我们说话,不喜欢听我们的提醒。但小湖姐姐却把我视作可聊天的伴儿,而不是一个待教的小孩。我每次看到她,都会向她述说起今天所发生的趣事,她一直耐心听着。

每当我离开医院时,便期待着明天,期待能在医院内看到她。故此,有一阵子,她忙着应付考试,不能每一天到医院时,我可是很失落呢!虽然,我很想看到她,但看到小湖姐姐这么赶忙,心内不忍。

「小湖姐姐,其实你不用来探望外公,有我陪他解闷便行。你还是专心温书,还要好好休息呢!」这可是我鼓起了最大的决心说出的违心话呢!

「因为安庭担心翟世伯的情况,但他又不能每天都来看他,所以我便多前来医院,以便把翟世伯的最新情况告诉他。」

「有必要这样吗?犯错的又不是你们。」我一直避免谈及父亲的错,谈及外婆的专横,但我就是忍不了口。

「我很喜欢翟世伯,可能因为他是安庭的父亲,也可能因为他喜欢与我聊天——这与补偿与施舍都没有关系,纯粹的,我喜欢来这儿,也想让我喜欢的人能专心工作。」她一顿,然后朝我和煦一笑,「隽人来这儿,也是因为喜欢看翟世伯,而不是为了赎罪,不是吗?」

「对不起,要不是父亲,大家都不用这么辛苦。」我低下头。

她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朝我撇撇嘴,「现在是甚么年代了,父债子还已不时兴了。所以道歉甚么的,都与你无关。你按着自己的命运,好好的活下去便行。」她一顿,然后正经道,「如果真的再谈及父债甚么的,你便不可与我聊天了。」

我紧张道,「为甚么?我喜欢与你聊天。」喜欢看到她坦然无虑的目光,好喜欢看到她温柔亲切的笑容。我已不能想象不能看到她的日子。

小湖姐姐复又爽朗一笑,「我也是呢!与你是甚么人无关,我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与你聊天,才与你一直聊天。如果因为大家的身分,而产生距离,我会觉得很可惜呢!」

对,小湖姐姐,我才不想因为外婆的无理与母亲的无力而与你生份。能遇上你,真好!
12。隽语II
如果,那天,我坚持送雨湖回家;如果我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如果……所有的不幸,便不会发生吗?

「但我们总是得一人面对人生的变幻。好像是刚诞生世上,也好像是告别世界,任何重要的经历,往往只能一人面对。」

当我听到她说这句话时,心内明明升起强烈的不安感。为何那一刻我不坚持?

就在舅舅当上「杰出企业家」翌日,雨湖便到医院打掉胎中娃娃。

如果牺牲了娃娃,能让她从痛苦中得到解脱,我绝不会从道德的角度责难她,甚至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只是,自此之后,她一直受着良心的责备,日日陷入懊恼与痛苦中,最后承受不了内心的痛楚,一再伤害自己。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隽人,你没有责任呀!」她苍白一笑。

「不要让我离开你,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感到困扰。」

她轻叹,由得我尾随着她。只要我能力所及,都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视线。

忽地,雨湖从我的视线消失,在我未清楚事情的状态时,妈妈告诉我,雨湖又再缠着舅舅,他们又再走在一起。旁人都在指责雨湖,只是他们不明白,要是舅舅无心,他们又如何走在一起?

我无视舅舅的助理洪天娜的阻止,直接闯入舅舅的办公室,舅舅遣退了她,淡然地看着我。

「雨湖在哪儿?」我紧盯着他。

然而,舅舅依旧一脸平静,「她现在很好,放心。」

「她在哪儿?」

「隽人,这是我与小湖的事。」

「甚么只是你与小湖的事?你与洛薇已结婚,为何仍与雨湖纠缠不清?你又想如何伤害她?如何果你爱着她……」

「如果小湖喜欢你,你需要站在这儿吗?」

舅舅的话,有如利剑直指要害,我紧握着拳头,「我知道雨湖心中只有你,但何妨?我只想她快乐,你却一直不愿关心她!」

「隽人,我从没限制她甚么,如果她想见你,自会联络你,为何她一直没有找你?」

我留意到,舅舅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不见了。

「我只想见她,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为何你不让我见她?还是你害怕,害怕让我见到她后,会失去她?」

舅舅不承认也不否认,但他却不让我再说下去,要我离开。

我一直努力寻找雨湖的踪影,直至有一天,我听到妈妈接听一个来自F国的电话——我才知道小湖现在身在F国。

我再见到她时,已差不多五个月以后,那时她已怀有六个月身孕。当然,那是舅舅的孩子。

「他们夫妻俩,倒也喜欢囚禁他人。」我冷冷地说。

雨湖只是淡淡一笑,「洛薇绝对会后悔下了这个决定。」

对于舅舅要与洛薇离婚,并与雨湖再次走在一起,外婆一直有微言。外婆一直不喜欢雨湖。一个习惯控制他人的人,面对着一匹驯服不了的脱缰野马,会产生讨厌的情感,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我不知道外婆如何让二夫人、妈妈,甚至是洛薇乖乖的任她摆布,只是不论是舅舅、雨湖甚至是我,都不是她可控制的人。

她与舅舅一直玩着争权的游戏,当舅舅决定娶洛薇时,她以为舅舅终于学会驯服,而放轻了对他的箝制。故此,当舅舅要离婚、无视她的反对时,可是把她气坏了。让她更可恨的是,舅舅在暗地里消除封家在嘉毅的势力,她要左右舅舅,已是不可能的事。大权既已易主,她的话再也不能在嘉毅、在舅舅的耳边起了甚么作用。

及后,当她知道洛薇不能生育,而雨湖又已怀了舅舅的孩子后,她便决定送走雨湖,偷偷藏起雨湖与舅舅的孩子,好全面夺回翟家的话事权。而大家公认为善良无辜的洛薇,也赞成外婆的建议,更参与了这个荒谬的计划。

「因为她害怕再失去,她已失去了卓男,再失去安庭的话,她便会一无所有。」

「她怎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牺牲他人?」我愤愤不平。

「隽人,真可爱。」她一笑,「一个人损人利己,总胜过损人而不利己吧!更何况,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想办法,把安庭一直栓在自己的身边。只是,这绝非绝妙良计,她会后悔的。」

「雨湖,我可带你离开。」

「不用了,随缘吧,我总是强求着,也应该让他人操劳一下。」她朝我眨眨眼。

「其实你与舅舅之间……」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变得苦涩,「我等待着结束的一天。」

「会有这么一天吗?」

「有的,有的。」雨湖低喃,像在说服自己。

看着一脸忧郁的她,我忍不住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她下意识的退后忍起我的疑心,我强行拉起她的衣袖,惊见手上的刀痕!

「是舅舅……」我怒火中烧,这刻,我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你把你的舅舅看成了甚么人?他从未打过我,更遑论是以刀伤害我?是我之前一时想不开,拿刀片发泄而已。原来,肉体上的痛苦,能掩盖内心的病楚呢!」她不自然地一笑。

我痛惜地看着她,「雨湖,求求你,让我保护你,你别再伤害自己!」我情不自禁地上前抱着她,俯首,轻吻着她的唇瓣。

她略退后,但我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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