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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漾女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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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了。”他口气中有难掩的沧桑,“像个小大人,只是已经跟我不太亲。”
 “什么意思?”
 “我太太过世以后,他就一直跟着我妈妈待在美国,几个月才见一次面,实在很无奈。”
 谷予轩很想跟他说,孩子都该跟着父母之类场面世故又无济于事的话,但她忍住了,以他们比纸张还薄的交情,她没资格多说什么。
 “我太太死于血癌,”他兴许看出她的疑惑,兴许是天生长舌,自顾自的又说:“我们相恋七年,结婚两年,她走的前几年,我连怎么笑都忘了。”
 谷予轩很同情他,但还是没有答腔,只是默默望着窗外的雨珠发愣。
 车子经过一处高架桥,凌空望去,璀璨的灯火闪烁在晶亮的水帘下,洁净中有着一股哀婉的凄美。
 没注意到李瑞毅把车子停靠在一家知名的北方餐馆前,回神时他已殷勤的帮忙拉开车门。
 “在七楼,我们搭电梯上去。”
 餐厅有别于台湾人喜爱讲究的豪华气派,古朴中令人自然兴起一股思古之幽情。
 电梯一开,古色古香的扈丰楼就在眼前,服务生告诉他们,陆昊订的是包厢,最大厅靠左的最底间。
 “嗨!”李瑞毅不是太有礼貌的,直接拉开隔门,把里面的人统统吓一大跳。“原来是伯父伯母,你们什么时候回台湾的?”
 杨珊珊赫然也在座。
 见到她和李瑞毅一起出现,陆昊亦是一阵错愕。
 “呃,下午刚到,临时决定的,连陆昊我都没来得及通知他。”陆昊的父亲人高马大,深眸阔唇,简直就是陆昊年老后的版本。
 “这位小姐是……”问话的是陆昊的母亲,一脸的慈眉善目。
 “她叫谷予轩,”杨珊珊很鸡婆的抢话说,“是陆昊破格教授的学生。”
 “伯父、伯母好。”好个一家四口的天伦和乐图,谷予轩心底酸酸的,下意识地把目光瞟往陆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我、我先走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吃饭吧。”陆母很客气的说。
 “不了,我只是路过,没想到……”
 “有什么关系呢?”杨珊珊像个主人,替她和李瑞毅各拉了一把椅子。“今天我请客帮陆爸、陆妈接风,你们两个就做个陪客吧。”
 “实在不凑巧,我真的还有别的事,”李瑞毅把一只牛皮纸袋交给陆昊,坚持婉拒杨珊珊的好意。“明天轮我做东,伯父伯母无论如何得赏个光。”
 在他们的谈笑风声中,谷予轩和陆昊交递了不下十几二十个眼神,每个眼神均复杂得不知从何解释。
 “轩轩,你跟我一道走吗?”
 “好的。”谷予轩心绪芜杂得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餐厅大门,又是怎么上了李瑞毅的座车。
 座椅上的炭烧咖啡犹透着温热,她伸手打开杯盖,一口气喝下一大口。
 “小心呛着。”李瑞毅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搁往驾驶座旁的杯架上。“不需要吃这种飞醋,那一幕不代表杨珊珊在陆家两老心目中的地位比你还重要。不过,陆昊是标准的孝子,没他父母点头,他谁也不会娶。”
 这个论点,谷予轩倒是第一次听到。
 “大学时他曾经疯狂迷恋上他们班上一个女同学,两人爱得你死我活,结果,他老爸一声令下,他就鸣金收兵,不玩了。”
 多么不名誉啊!这还像个男子汉大丈夫吗?
 “所以,你要是想顺利成为陆家的媳妇,就得在陆家两老身上多下工夫。”
 “哼。”谷予轩冷哼一声,不愿就陆昊的没骨气行径多作批评。糟糕,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一定是昨天淋了雨,而车内又冷气超强。
 “我跟你说……”
 “别说了,我想静一静。”靠在车门上,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好困,前所未有的疲惫袭来,眼皮好似千斤重。四肢瘫软无力。恍惚中,只觉车外两边的灯光越来越稀疏,前面景致越来越荒凉。
 “你要载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李瑞毅减缓车速,一手横过排档,放在她大腿上。
 “我不要,”她用力想扳开他的手,却是徒劳无功。“我哪里也不要去。”
 “好,那我们就哪儿也别去。”
 车子停下来了,下一秒李瑞毅整个人翻身压到她身上,一双手已摸索侵向她的胸部。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得到你。”
 第八章
 狂风大作,仿佛暗夜的怒吼。
 不明所以的谷予轩痛苦于突如其来的头疼和荏弱,无助的她只能任由李瑞毅紧抱着她,一个吻强凑上来,舌尖迅速窜进她的樱唇,乏力的抵抗在他看来,一如狐魅的辗转承迎,他的下体部位顶向她的两腿间,令她慌乱的叫了起来。
 极端忿怒下,她咬住他的嘴唇,用尽吃奶的力气,让他一阵惊喊。
 迷乱中她看见他的下唇涌出鲜血,滴往她的衬衫领口。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痛更加激发了他勃勃的兽性,刷地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魔爪探了进去。
 谷予轩挣扎着把排档器推向前,车子开始向前滑动,令李瑞毅赫然一震,前面又一部车子逆向行来,直接撞向他座车的车头,引起一阵强大的摇晃。
 李瑞毅放开她,准备攀回驾驶座,就见气红了眼的陆昊砰然打开车门,将他整个人拖了出去。
 凌晨时分,谷予轩从连场恶梦中醒来,陆昊就坐在她身旁,衣衫上还残留着与人狠斗后的血渍,那憔悴的模样好似一整晚都没睡。
 “谢谢你及时赶到,否则我……”她又惊又喜地投入他怀里,半秒后忙又挣开,躲进被窝中。“我休息一会儿就走,你也去睡一会儿吧。”她闭起双眼,不愿正视他。
 “那个畜生跟你说了什么?”陆昊暗哑的嗓音,低沉冷郁得吓人。“到现在你还相信他?”
 昨夜若非他随即追上去,希望能跟她解释自己父母何以突然返台,何以会和杨珊珊一道用餐,也不可能适时制止李瑞毅的劣行,将她从恶狼口中救回。
 “他在咖啡里动了手脚?”好强的药性,到现在她仍头痛欲裂。
 “唔,是一种迷幻药。”陆昊执起她的手,满是不舍和愧疚的说:“是我引狼入室,害你饱受惊吓,我愿意做任何事来求得你的宽恕。”
 “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谷予轩若有所思的紧握着他的大掌,“我知道你待我好,只是,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一个人静一静。”
 “我可以等。”在情感上,他从来不曾勉强过她,他很清楚,强摘的果子不甜,一切都该在两情相悦的氛围下,才能获得最大的幸福。
 他要她幸福。
 当日,他请了一天假,说可以好好陪伴她。他不擅长说温柔甜蜜的话,但他的怀抱永远是最能抚慰人心的地方。
 在床上用完早餐,谷予轩倚进他臂弯里,感觉身心都安顿了。
 “我好想嫁给你。”她发自肺腑地低声呢喃。
 “真的?”他大喜过望,忍不住将她搂得更密实。“我立刻去安排。”
 “不必经过伯父伯母的同意?”她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稍稍迟疑的眼。
 “自然是要跟他们说一声。”
 “万一,他们不同意呢?”她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们不是问题。”
 “陆先生,”芳姨敲门后推门进来,“夫人说有急事找你,我已经把电话转上来了。”
 陆昊讲完电话,满脸歉疚的说:“我必须出去一趟,会尽快回来。”
 谷予轩既没阻止,也不愿多问,静静的和他挥手道别,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夏日午后的海滨,滟潋的水花随着低咆的旋律不时拍打上岸。
 望着眼前波澜广阔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她小小心灵也曾有无限憧憬,如今美梦是否要全盘破碎了呢?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也会惶惶终日,坐立难安。
 那日一直到夜里十一点多,陆昊都没有回来。别墅内外静得叫人分外惊心,谷予轩一直守着电话,希望它会忽地铃声大作,传回陆昊的讯息。
 但,它就只是那样静静地坐落在那儿,一声不响地。
 她打开音响,扭亮每一盏灯,仍未能驱走她心中的寂寞。
 抽出那包她小心藏在书桌底下的香烟,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泪水在刹那间迷蒙了她的眼。
 他难道已经忘了有个人会多么焦灼的枯守在这儿等候他?好气,好恨,然,相思已是不曾闲,哪有心思言恨呵!
 闭起眼睛,不需要费力,杨珊珊陪同陆家二老谈笑用餐的景象便浮现脑海。
 窗外风呼呼的吹,雨珠落在遮阳棚上滴答作响。
 谷予轩捻熄香烟,踩着如铅的步履,踱向海岸线。以前亚男总说她是孤狼星,人不理她,她不理人,最适合到处流浪。
 她妈妈也说她是怪胎,看什么都不顺眼,跟全世界的人都有仇似的。
 其实她的孤傲冷绝只是一面假象,为免于受伤所强装出来的。
 她们哪里知道,她是多么的渴望被爱、被拥有。如果她们看到此刻的她,正为闯不过情关而深受折磨,不知将作何反应?
 大雨倾盆落下,强逼她返回群树围绕的别墅。这里真是遗世独立,难怪陆家二老回到台弯,没有住到这儿来。
 大门一开,期待已久的电话钤声总算震天响起,她马上飞奔过去接。
 “喂?”
 “喂,你失约了。”
 是阿暮,铁定是亚男告诉他这儿的电话号码。
 “我在小鹿亭等你等得快发疯,你要我啊?”
 “对不起!”她真的忘了。
 “光道歉有个鸟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给了最后通牒。“一个小时后,我在班杰明的PUB等你,不见不散。”
 “等等,我……”去是不去呢?陆昊要是知道她又跟阿暮他们厮混一起,包准会气得将她大卸八块,可,难不成要她一整晚傻兮兮的在这里等着不知会不会归来的他?
 “怎样呀你?吞吞吐吐不是你的个性,吃错药啦?”
 “我没有车,根本去不了。”出去一两个小时应该没什么关系,她和阿暮是该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把地址给我。”
 二十分钟后,阿暮骑着他的红色哈雷摇摆到来。
 “上车吧。”
 阿暮是标准的纫车族,疾转急煞,令谷予轩上路后不得不揽紧他的腰。
 “骑慢点。”就算他老子有钱,也不必拿罚单像拿面纸一样吧。
 “安啦。”不劝还好,她一劝他,他反而更死命的催紧油门,连续超越过两辆国产车后,接着加足劲道追赶前面的宾士。
 好不容易平安抵达班杰明的PUB,谷予轩的魂魄差不多全散了。
 忍受着里头浓呛的烟味,她随着阿暮坐到靠舞池旁的位于上。
 “两瓶啤酒,一盘毛豆、一盘脆饼、一盘烤鸡翅。”他自以为很了解谷予轩,“每一样都是你的最爱。”
 谷予轩照例没啥意见,特别今晚她的心情糟透了,吃什么对她而言都一样。
 “要不要跳舞?”阿暮爱舞成痴,到哪儿都喜欢跳两下,他自嘲上辈子准是金陵的红牌舞娘。
 “不了,我只想喝酒。”
 当她灌下第一口冰啤酒时,PUB内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冲着阿暮给的。
 他一上场,那充满野荡、挑逗的肢体语言,叫人看了不觉脸红心跳。
 谷予轩不耐的把头转向一旁,兀自喝着闷酒,隔桌不知名的男士举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朝她眨眼睛,更添她心头的烦乱。
 终于等到阿暮秀完舞技回到坐位上,她立即开口,“我们之间该作个了断。”
 “我不同意。”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感情的事不能一相情愿,何况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她已经灌进三瓶啤酒,又跟酒保要来一瓶。
 “什么叫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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