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坟墓-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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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走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红的脸,发肿的双眼,妆也有些花了,还有乱蓬蓬的头发。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过才老了一岁,为什么看起来却像是老了十岁?站在镜子前愣了很久,才慢慢的卸了妆,洗了澡,满身的酒味才消散开去。又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洗手间,却发现他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着我。
我又定了下来:“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他下了床,走到我的身边,依旧是近得让我窒息的距离:“你的生日已经过了。”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那个。”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用手绞着浴袍,尤其在发现我们身上穿的浴袍竟然是情侣款的之后,我更紧张了。
“是啊,还有什么会让你在意的呢?”他声音说的很轻很无奈,但就像一支支的箭射在我的心上。
我绕过了他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才说:“既然现在我们都是清醒的,你可以说你此行的目的了。”
“我是来帮EVA送信的。”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衣柜旁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包裹:“这是她给你的。”
“那你可以直接寄给我,何必跑这么远。”我接了过来,没有打开的意愿,心里有些失望,他小题大做,而我则是自作多情。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她希望我能亲手交给你。”
“那,麻烦你了。”我把那个包裹放下,看了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才天亮,这三个小时我要怎么度过?
“阿艳,”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你想我跟你说什么?”每当我的情绪在濒临沸点的边缘时,我的身体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于是我开始扬起头热辣辣地直视着他,尤其是在这样暧昧的深夜里,理智如我满身的酒味,早就被冲走了。
“比如说,解释?”他又靠近了我些,差点碰到我的鼻尖。
“对你很重要吗?”我扬起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顺势揽住了我的腰,轻轻的一拉,我们的身体立即紧紧贴在了一起。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同时又是那么地顺其自然。
时间也有它固定的任务,比如说白天是工作时间,夜晚是娱乐时间,而到了深夜,则应该是寂寞男女的销魂时刻。
一百五十一、照片
更新时间:2011922 11:08:20 字数:2549
“阿艳,几次想给你打电话,但想到你可能并不愿意听到我的声音,所以还是握起了笔,写这封迟来了二十多年的信给你。当然,也是想告诉你没听完的故事。
如你所说,我把你抱给陈茹的确是因为心里觉得亏欠她太多,却殊不知,我又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我竟然让我的孩子替我赎罪。在过去的这三十多年里,我每天都在为自己的这个决定痛苦与后悔。有一段时间,我每天喝到酩酊大醉,才能停止自己对你的思念。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差劲的母亲,ALEXENDRE也是因为我酗酒才会脑部发育不良的。他五岁的一个晚上突然发高烧,而我也醉了过去,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处于严重的昏迷状态了,我发疯一样把他送到医院,好不容易救了回来,但脑子烧坏了。我当时恨得立刻死去,我对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做了什么?一个将她抛于万水之千之外,一个将他几乎彻底催毁。ALEXENDRE从医院出来以后,我便决心送他回国,把他送到他父亲—也就是你父亲身边去。因为我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后悔至死的痛了,只有死才能解脱。虽然不舍,但我知道陈茹一定会善待你姐弟的。可是就在我办好手续准备回国时,何丽告诉我,陈茹在我出国后不久就带着你失踪了。而你父亲在苦苦找寻了三年之后也放弃了,出国留学了,没再和他联系。我那时候才明白到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不要做错事,否则你要用一辈子去弥补,我当时觉得这种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多么残忍的验证,还赔上了我两个孩子的一生。对我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这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我是多么感谢老天的恩赐,能让我再见到你。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我整夜整夜地无法睡去,只想着不知道在哪里的你,是否已经平安健康的长大了,是不是过得很快乐。我想得快要发疯了,但是从来不敢奢望还有这一天。阿艳,我从来也不敢奢望你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宁愿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下到十八层地狱,也不会抛弃你。
GEOFF答应我在你过生日这天把信带给你,所以我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这也是ALEXENDRE想跟你说的,他跑了很多地方为你找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他不会写中文,所以他让我问你,能否叫你一声姐姐?随信附了一些照片,我想或许你会想看的。
另: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下面的这些话,我也不知道目前你和GEOFF是什么关系,但即便是做为一个普通的旁观者,我也能看出GEOFF是真心喜欢你,他成熟聪明,又有风度,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清晨的六点半,我坐在床上看完了这封信,泪无声地划过脸庞,却不知道为谁而哭。她说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折磨,明知道死意味着解脱,但她却求死不能,因为她要照顾因她的疏忽而智障的ALEXENDRE,她得一直活在后悔与赎罪之中,直到生命自然终止的那一天。
我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床头,让眼泪恣意地眼角流了出来,我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她对我而言,不过是给我了我生命而已;我为什么在看到信纸上那些斑驳的泪迹的时候觉得心痛不已,我从来都没打算过站在女儿的立场上去看她的。但是我不能拒绝ALEXENDRE,他是我的弟弟,他曾和我有过无比亲密的十个月,我们一起由一颗种子变成生命,我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我怎么能拒绝他?
原本熟睡的耿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挨着我坐着,静静地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又把你吵醒了?”
“不是,在法国呆了近一个月,时差一时倒不过来。”
把手中的信放下来,拿起附在包裹里的一沓照片和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这是ALEXENDRE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先看看。”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手中的照片抢了过去,指着那个小盒子说到。
我感激地笑了笑,慢慢地打开了盒子,是一条项链,精致的链子,简单大方的吊坠—字母S。
“ALEXENDRE说,S就是SISTER的意思。”耿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又一次的热泪盈眶,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揣在手心的项链沉甸甸的,但是心里又觉得那么温暖,这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帮你戴上。”他刚说完,便不由分说取下了我原本来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从我的手中拿过ALEXENDRE送的项链,帮我温柔地戴了上去。
“谢谢。”我轻声说到。
“如果是我送的,它大概是没有资格戴在你的脖子上的。”他自嘲地笑了笑,顺手帮我把钻石项链放在了盒子里:“ALEXENDRE嘱咐了我很多次,一定要告诉他你是否喜欢它,看样子我可以回馈说YES了。”
“你们的关系不错?”
他立刻得意起来:“你是他的SISTER,我是他的BROTHER。”
我噗嗤笑了起来:“那我们合在一起不就是SB?”
“SB?”他愣了两秒钟,也跟着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神情突然又庄重起来:“不,我们合在一起是P,PERFECT!”
这下轮到我发愣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昨天晚上见面开始,就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现在突然对我说句话是什么意思?看到放在他身边的那一沓照片,连忙伸手拿了过来,以掩饰心中的疑虑和尴尬。
第一张应该是ALEXENDRE的近照,他站在一栋房子前的花园里,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一手叉着腰,天真又阳光地笑着,看得我温暖又心痛;第二张是他工作时的照片,接下来便是他不同年龄的照片,或是在操场上,或是在学校的食堂,或是在那栋房子里,或是站着或是坐着,但是那个天真又温暖的笑容却是一成不变的,我看得很慢,耿伯也无声地看着,每张照片都被细心地标注上了日期,背面还写上了地点和简短的备注,那是我生母的字迹。每看一张,我便忍不住去想当他在拍这些照片的时候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
我以为全都是ALEXENDRE的照片,但后面三张发黄的照片并不是,有一张是两个婴儿坐在一起,对着镜头大笑,背面写着“艳,辉,六个月”;还有一张显然是与这张一起拍的,一个漂亮的女人抱着那两个婴儿,幸福的气息穿越到了三十多年后的今天。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生母年轻时的模样,原来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漂亮。如果说我养母年轻时候的美是沉鱼落雁,那么她就是闭月羞花,彼此不相上下;最后一张,是四个年轻人肩并肩站在照相馆的布景前的照片,三女一男,其中两个女孩分别是我养母和我生母,那么另外一个女孩就是何丽了,而那个站在最右边的男孩自然就是我生父了。我的手突然有些发抖,慢慢地把照片翻转了过来,果然,从左至右依次写着四个名字:“何丽,我,陈茹,康天尧。”
一百五十二、囹圄
更新时间:2011922 23:11:56 字数:2482
似乎从我懂事开始,父亲在我的心中,一直只是个模糊的影像;后来上学从书本上看到了“父爱如山”,那个模糊的影像就变成了魁梧的影像;再后来看了电视剧之后,便开始期望着突然某天我的班主任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教室门口,然后对我说:“康艳,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而那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自从上次在法国听完我生母的故事之后,我突然对他就不再感兴趣了,他对我而言的意义,甚至比我生母还要来得淡泊。但是,人的感情很玄妙的,就像我此时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时,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就把我和他连接在一起了。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我和ALEXENDRE的相貌大多数源于我的生母,但眉毛和脸型绝对是来自他的遗传,而且由于性别的关系,ALEXENDRE看上去与他长得更相似一些。
“EVA说,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有关他的事,你可以随时打电话或是E-MAIL给她。”耿伯突然出声,我这才意识到他还坐在我旁边。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再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必要了,就算找到了他,我的生活也不会改变什么,反而会给她们俩人带来痛苦。”我一边说一边把照片整理好,连同信和项链盒子一起放进了原来的袋子里。然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顺口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还没有订机票。”
“哦。”我下了床,把手上的袋子放到自己的包里,然后往洗手间走。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来,谁知他就站在洗手间门外挡住了我。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以别有深意的笑容回应我:“我还没有给你生日礼物。”
“呵,可是我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吗?”
“你的意思是拒收?”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尤其在这样一个疲惫又清醒的早晨,我对他的免疫力已经接近为零了。
“我可没说。”我轻轻地推开了他:“我要先回去换一套衣服,呆会儿再打电话给你,一起吃早餐。”
“对,应该正式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