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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开四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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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瞠目结舌。
对面的两个人好像也被这个话题吸引。
“而且啊,我看到他们把垃圾全部堆在一个地方,听说是一到傍晚就点火烧掉。”
真过分,我连忙插话道:“怪不得我一住学校就老咳嗽,而且总能闻到很臭的烟味!”
“学校都不管管,环保局吃干饭的啊?”芸儿愤愤不平。
小千慢悠悠地说了句:“好像电视台和广播台都报道过,但都不了了之了。”
然后大家逐渐地都有话说了,但究竟说过什么我大概都忘了。
只记住了这一段。
我记得和芸儿,智宝开始三人约会时,也是由智宝牵的线。我和她是初中的同班同学兼好友,进而认识了芸儿。
三个人出去玩时,我和芸儿都是会说的很多,智宝大多数时间是在听,但她讲的话总能引出我们两个的一大堆话。要是中途休息她去给大家买冰激凌饮料或上厕所时,我和芸儿都会傻站在那里摸摸衣角看看天空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跟对方搭讪,只有等智宝回来了才又开始叽叽喳喳。
我一直觉得智宝可以成为很有名的主持人,因为她拥有控制和掌握话题的能力。跟她在一起时,没有谁是会被冷落的,她总把平淡无奇的对话中弄得很有趣,以至于你都开始相信自己是个会趣的人,说的话也真的很有趣。她似乎随时都能感应到气氛的变化,并且及时作出巧妙的应对。
我曾经夸奖过这项能力,她却说自己耐心不够,容易虎头蛇尾,对于不喜欢的人,爱搭理不搭理的。
“没有啊,只要跟你在一起,什么时候都很开心,你是懂得怎样使人舒服的人。”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她对我坏坏地笑着说,“所以才不敢任性。”
她怎么会是任性的人,如果有,那也是芸儿这个幸运的家伙。
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任性的。
但我很喜欢芸儿。大方爽朗,喜欢说笑话,一旦目光对视就会报以微笑,把皮肤晒得金黄,即使穿裙子也配着跑鞋。似乎,也对智宝很依赖呢,每次聚会或分离都要熊抱一下。
她一开始对小千那么不礼貌,可能就是因为嫉妒吧。
我也是呢。
自从上学以来,我都是第一名。
并非是我聪明所以念书念得好,恰恰相反,是我太笨了。
如果老师说这篇课文全部要背诵,我肯定会一丝不漏将它刻在脑子里。
如果老师说发的套题不准看答案,必须独立完成,我就一定是靠自己奋战题海的。
我实在是怕老师怕的要命,见到老师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说的话就是圣旨。
唯一没有完成的作业,就是小学二年级时第一个周末的语文作业,命题作文《我和爸爸一起做的一件小事》。
为此被留堂,面对空无一人的教师,窗外的树影沙沙作响。
比恐惧还有可怕的,是寂寞呢。
也许是由于自己跟别人太不一样了吧。
每天回家都是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我经常把所有的灯开了又灭,灭了又开,窗帘也是拉了有关,关了又拉。
跟镜子里的人说话,自问自答——像是“啊,你好像很开心啊。”“因为妈妈说今天晚上会到家。”
那时候觉得寂寞了自己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原本以为大家是喜欢我的,结果有一次上厕所听见外边洗手的女孩说:“李百立饮完牛奶就同我讲嘢,把口真是臭!”那是我同桌的声音,她从外地来珠洲上学,白话还是我教她的。
周围的女孩纷纷点头嗤笑。
“就是咯,大家都着运动服,她偏生是制服,不露大腿会死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没有。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天,我一个人在厕所呆了很久,知道上课铃打响了,才仿佛从梦中惊醒。
为什么要讨厌我?
这个问题一直都没有弄明白。
第二天继续鼓起勇气跟同学打招呼。
但从此以后除了星期一升旗必须穿制服外,我都穿运动服了。
初二开学后没过多久,智宝却主动找我说话,说想跟我做朋友。
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班的,以前根本没有说过话。因为是同一个语文老师,我经常能听到她的作文。
她胖胖的,剪着很短的碎发,有一次在走廊上看见她和三四个女生聊天,笑着很开心。
那时我就想,她跟我不是同一类人。
好羡慕她。
我跟她讲我没有朋友。
她挑挑眉说,那又怎样。
“我是个无趣的人,你不会喜欢跟我交朋友的。”
她笑得好开心。
“你知道我被我们班的女生排挤的事吗?”
啊,有这种事吗?
“果然是不知道呢。”
我看着地板想着,为什么她也会被孤立。
她不是属于很会表现自我的那类人吗?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知道吗?我们是同一类人。”她伸出胖胖短短的食指在我眼前比划着,“都是只活在自我世界里的人哦。”
成为朋友后,我跟她说了厕所里听到的,也问了她关于被排挤的事。
“那不一样的,你是因为太优秀了才被排挤。”她靠着墙壁晒着太阳,“我呢,是因为一味横冲直撞不懂迂回婉转而被周围的人怨恨。”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反省一下。但我并没有真的改变哦。”她突然笑着望向我说,“在自然界中,伪装就是适应。”
看我愣愣的样子,她拖长语气——
“拜托,你知道有多少男生喜欢你吗?”她摆出一副头疼的样子,“看来无知的美丽真的能够无往不利呢。”
什么是无知的美丽?我问。
“这是个人的偏见啦,我觉得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美的时候,就是他最美的时候。像花,星空还有树木都很美,但它们对美是没有自觉的不是吗?”
“如果有人知道自己很美,用这种优点为自己谋利的话,哪怕只是女人卖弄一下风情,来满足虚荣心,我都会觉得很恶,他们的美一下子就掉价了。”
我点了点头,这好像使得她很高兴。
“你知道漂亮和美之间的分别吗?”突然,我开口问她。
她不言不语,默默地听我说下去。
“漂亮的话,我觉得那是一种细腻,像瓷器,山水画那一类很精致的东西,但那是人为的,需要条件的,脆弱到必须要小心翼翼好好去维持保护的东西。”
我看着远处的天空,说出这么一段话。
“美就不一样了,天然,野性,永恒不变,坚强到不为万物所改变,很了不起吧。”她的眼睛发出熠熠光芒,让我很感动,“真实的情感,自然界的一切还有宇宙运行的法则,这些东西都是美的。”
这一直都是没办法说给任何人听的话,哪怕我妈妈那么爱我,也不行。
“就像没有一朵云,一棵树是不美的,那也没有一个人是不美的。但人却很奇怪,能肯活在谎言当中,那就变得很猥亵了。”被她一直盯着的我,突然很不好意思,“对不起,说了很多奇怪的话。”
她却笑了。
这也许比用言语的回答更让我觉得安慰吧,其实,我只是想要把这些话讲给一个人听,仅此而已。
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拥有“不自觉的美丽”,但希望自己可以不活在谎言之中。
“你很美呢,百立。”那个下午,我永远记得智宝对我说这句话。“你不是活在谎言里的人。”
已经过了5分钟,她们还是没来。我抬头偷偷看着芸儿,还是高中生的她看上去已然是都市丽人了。
也许是家境很好的原因,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吧。
她只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无论发生任何事,都摆出一副“碰巧路过”的样子。
好羡慕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呢。
她应该也是只活在自我世界里面的人,所以智宝才跟她交朋友,小千也是,我也是,因为会像明白自己一样的懂得对方。
如果有什么出入的地方,那也只能说,那是因为我们的自我不一样。
我们毕竟是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哎呀,这只包都够我吃一整年的必胜客了。”智宝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笑着朝我眨眼示意。
“哇!”芸儿跳开了一步,然后死命戳着现在才出现的那个人,“纵吃?你嫌噫噶不够肥啊,我话你知如果再长膘就不再带你出街丢架了!”
果然,骂人还是用白话比较有气势。
就在她们打打闹闹时,小千问我:“是先去酒店吗?”
小千穿着墨绿色的毛织衫,牛仔长裤,很简单但就是好好看。
她属于耐看性的人,越接触越会被她的美所触动。
“太干净了。”我曾这么听芸儿说过。
她不涂指甲不打耳洞不穿带钢丝的胸罩。
真是个好女孩。
“直接去奈良,你把行李给我哥吧,他去开车了。”芸儿带着我们向左边出口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说着刚才的事,“然后我发现,那人的眼睛长得好像芸儿你啊。”
“呃?”
我继续补充道:“不过看久了,又很像小千。”
没错,简直是一模一样。
“喂,我说,他到底像谁啊?”芸儿笑了出来。
小千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摸头:“说不清楚,他虽然跟你们俩都很像,但最像小千。不对,应该说小千最像他吧!”
“嗯?”
“他的眼神,和你一样,又深又亮。”我努力地思考着该怎么表达那种感觉,“但注视着我的时候,都好像是透过我,看着很远的地方,看着其他东西。”
小千愣住了。
智宝静静地看着我们两个。
“哥——”芸儿向远处招手道,“等久了吧?”
远处那人穿着啡棕色的西装裤,米黄色的衬衫,倚在车门上。
看到我们四人后,走向前来帮我们提东西。
啊——不会吧?
他笑着望向我,缓缓地点了下头。
我只好硬着头皮回礼了。
“谁啊?”智宝咬耳朵道。
我无奈地回答说:“就是,那个小千很像的人。”
“喂——”芸儿在车里招呼我们,“快上来啊!”

巴伐利亚夫人的烦恼

鸣芸悦
当我喊那两人上车时,鸣蓉清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李百立的脸,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的心猛然沉了一下。
不带这样的吧?我可是要给上官牵线的。
终于明白卢多维卡将自己长女海伦尼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参加相亲,却发现奥地利皇帝一眼爱上那个冒冒失失扎一个小辫子,穿着脏兮兮的连衣裙闯进来的小女儿茜茜时,那心情真是尼玛的纠结。
“妹妹——”恍惚间,听见父亲在唤着五岁的我,“来,见见哥哥。”
自从我出生以来,爸爸就爱抱着我喊妹妹,以至于全家人将其都喊作小名了。
后来我才懂得,之所以这样喊,是因为我真的是妹妹。在我出生以前,他已经有两个儿子了——跟那个女人的。
“你不是一直吵着要个哥哥吗?”
那是上幼儿园时候的事了,欺负某个小屁孩,结果他哭着跑去找他哥撒娇,嫉妒死我了。
“妹妹想要个哥哥!”我回家发脾气大叫,“爸爸妈妈,你们生个哥哥给妹妹玩吧,好不好?”
结果当然是被大大取笑了一顿。
我是想要哥哥,但是爸爸妈妈生的,不是爸爸别的女人生的啊!
和我相似的眼睛,同样粉雕玉琢的脸,但都没有笑容。
他们看上去并不怎么喜欢我。
“这是你大哥哥蓉清,这是你二哥哥蓉秋。”
“过去吧,那是钟阿姨,你该喊她大妈妈。”爸爸指着远处的藤椅说道。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我跌跌撞撞地走向她,却发现这条路越走越久,没有尽头……
“喂——云雀!”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将我从梦中抽离出来。
“我们先去阪急三番街吃点好吃的吧,”西瓜从后座伸出手来拍我肩膀,“还能看看有没有好衣服。”
“好啊……”我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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