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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保镖娘子好嚣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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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起身,又将脸洗了一把,洗去一身血腥味,“兰妃,宛心,小福子,你们三人先出去。让轻轻来见我。”

宛心虽觉得古怪,但不敢不从,只好道:“娘娘小心身子,奴才们告退。”便扶起葛之兰退出房去。

不失片刻,淡轻轻便进来了,目光赫然触到盆中的血水,“师姐,你怎么吐血了?”

七月连忙抓住大淡轻轻的手,“我现下没有时间解释这些,太子估计是不行了,我得去救她。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师姐,你说。”淡轻轻问。

七月有些不忍心,这皇宫大内高手如云,凭他们三人如何都斗不过皇后的,她只能隐瞒,“傍晚十分,御林军便会从东边宫内门撤离,你与俩位师兄乘那个时机,逃出宫去。银票,我已为你们备下。”七月走到屏风后面,从柜内取出大把银票塞进淡轻轻手中。

“师姐,那你呢?”淡轻轻慌乱地不得了,听落师兄说七月已对太子动了情,皇宫是不易出来的,且不想太子如今身陷牢狱之灾。

“我,……”七月掀眼望了一眼墙壁,那处位置本来悬着她的画像的,“那幅画你帮我收到哪了?”自葛之兰搬入别院,七月就再没有见到那幅画。

“太子爷收去了。”淡轻轻亲眼所见。

难怪……七月讽笑,“你们先出宫接应我。我如今内力已恢复了七八分,你们尽可放心离开。”

“真的?”淡轻轻有些迟疑,“我们出宫上碧华山让师傅们下山救你,师姐。”

“是啊,上碧华,找师傅救我。”七月已笑得十分勉强,只是淡轻轻高兴过头,全然没有发现。

遣走淡轻轻,七月对镜好笑:“我便赌你对我亦动了真情意!”

两仪殿,七月跪在殿外求见:“父皇,太子爷绝不可能犯下滔天罪责,一定是有人蓄意嫁祸!儿臣替太子爷喊冤!父皇!儿臣替太子爷喊冤啊!”她知道苏开睿一定会见她,他最想从她口中知道所谓的真相。

果然,七月高喊三声之后,太监出殿冲她喊道:“皇上传见太子妃!”

太子妃……呵!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称呼如此响亮,一同来的宛心被留在了殿外,七月独身进入大殿。自她入殿后,苏开睿便遣出了所有伺候的宫人。

七月跪在殿中,“儿臣拜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叩便磕了三个头。

“起来说话。”苏开睿将奏则搁到一旁,慵懒地望着她。

七月却依旧跪着,抬起头迎视他的目光,“儿臣自知有罪,请父皇饶恕!”

目光之中坚定无比的神色,恍然让苏开睿想起了今早前来为苏上馥求情的皇后与尘妃。虽,早就耳闻尘妃入宫之前因时常与哥哥麦飞靖相伴,而跟太子有过密交集,不想她对于太子是如此在意的,就跟太子妃一般。

想到此处,苏开睿内心不免荡起一抹嫌恶。

“罪?饶恕?太子妃,你从何说起?”苏开睿问。

七月连磕三个头,便说:“如今之局面背后必然有始作俑者,若是让背后阴谋者得逞,父皇痛失爱子,将来必然要遗恨终生。请求父皇让儿臣与太子一见,解儿臣思念之苦,儿臣再细细道来真相。这些子混帐东西是如何编排的一切。儿臣亲眼所见三皇子与璞阳颖真公主相处过密。据儿臣所知横疆城城主陈棋之妇便是邹代征大将军的义女,而潮汐城白运城因一艺妓紫仙与白扩兄弟之间早有不睦,再则白城主越发老迈,继位之事亦早早在两人之间生出嫌隙。父皇,这些是千真万确的。儿臣一直不敢说出真相,是因为……儿臣曾因为爱慕太子爷,而乘太子爷派了儿臣前去迎接公主时,乘乱欲要伤害公主。”七月字字掷地有声,目光悲痛难抑。事情闹这么大,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好大的胆子啊!”苏开睿听闻这一切,眸里便有了算计,只是恶恨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上馥,那杀害濮阳车队的元凶是谁,谁又是幕后主谋,做出着一切是为了什么?”

七月又向苏开睿磕头,“父皇,谁想将我夫君拉下太子之位,谁引发濮阳子车两国围攻苏福,又是谁能够得到最确切的利益。谁就是幕后的主谋。”

“太子妃,说话要有凭据!凭你一人之言,朕如何以为信。”

“父皇,儿臣绝不打诳语。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见太子一面。儿臣便将证据呈到父皇眼前。”七月坚决道,目不偏移的瞪住苏开睿。

苏开睿倒被她瞧的几分惊诧,“你要挟朕?”

“不!”七月匍匐在地,眼角已湿润,“儿臣……儿臣”哽咽着哭了出来,“儿臣担忧太子爷在禁宫受苦,儿臣担忧太子爷被冤心寒,儿臣担忧太子爷想念儿臣却不得见。父——皇——,儿臣想见太子爷。今日,太子爷要陪儿臣回娘家审亲,本该鸳鸯难羡,比翼连理,怎会……怎会……儿臣……。”话到最后,已声丝哽咽。

苏开睿被真情所动,摆了摆手,“罢了,你去禁宫见他吧。”随即大声朝殿外宣道:“传朕旨意,念太子妃思夫心切,特准入禁宫探视太子。”

七月连忙谢恩磕头,只是还未起身,听得苏开睿冷语冰寒:“记着,你欠朕的凭证。”

七月一时怔住,抹去脸颊的泪水,抬头便冲苏开睿笑,“儿臣谨记!”随即,起身离殿。

出来时,见宛心冲她宽慰的笑。七月便扯起嘴角回以一笑,而后两人乘上苏开睿安排的马车一心赶往禁宫。曾深夜闯禁宫为子车鹭,如今再去却是万般艰难的恳求之下,去听苏上馥亦真亦假的肺腑之言。

七月悲叹,只愿牺牲她一人,能保全所有她关怀之人,其中亦包括了苏上馥。

抵达禁宫,门前防守森严,只是这些人倒不是御林军的人,这让七月宽慰不少。苏开睿对苏上馥终归是疼爱的,也顾及的。

带领她们来禁宫的太监跟守门的侍卫说了几句话,侍卫便让七月独自一人进了禁宫。不想刚入门,偌大的院子便传来一声轻唤,声音平和,倒不像将要入罪苦思的人。

“月儿?”

七月朝声音方向望去,见苏上馥正站在大树下的石桌旁,刚从石椅上起身,目里微微诧异,“你怎么来了?”

“求了父皇来见你,你倒挺自在的。”七月见他不急不慌的样子,心里就憋气,自己在外头急得焦头烂额,竟为他怒火攻心吐了一口血,真是不值得。

“月儿,你怎么求得他?”苏上馥话声越来越低,走近七月,目光犹如冬日里的冰湖盖了一层冷霜,严厉的可怕。

七月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你干吗这般凶狠的瞪住我,不过是鼻涕带眼泪的求了父皇,我思君心切,担忧你啊。”

他一把揽住七月的腰,将她抱进怀里,“这次,我怕是地位不稳了。但,性命无忧,你万不可为了我做出傻事。”他在她耳边俏声说道,将她搂得更紧些。

七月笑:“我知道啊,所以只是来看看你。”

“当真?”苏上馥不信,将她拉了来仔细的瞧,“太子之位,他既能把我拉下来,我自然有法子将他拉下来。你不可过分忧心了。”

七月原以为前来会是俩人拼命商讨应对的法子,她想承担下所有罪责,求苏上馥救出师傅几人,却不想他却是这副样子,仿佛对于太子之位丝毫不曾在意。不在意?那他当初又怎会在意将来,竟宏图到登基后的雄大伟略了。终究,是苏上馥高估了自己的。

“上馥,”七月拉住他的手,“我们进殿说。”

苏上馥环住她的腰身,拉着她入殿。她一边走边看边说:“怎么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我不让他们呆的,免得毒害了我,说我畏罪自杀。”他说的轻松,却不想七月眉头一蹙,心惊肉跳。

“这罪若认下了,你一统天下的宏图大业便完了。”她呢喃,目光暗淡。

苏上馥此时却没有出声安慰,只是一个劲瞅着她看。

“上馥,”七月抬眼盯住他温柔的黝黑双眼,“我已招出三皇子与颖真的事,更将邹代征牵连进来,而刺杀濮阳车队一事,我想一力承担了,狡说是三皇子泄露车队之上并非濮阳颖真公主,我为你不值,因妒成恨,前往杀之!你说可好?”与颖真那一月相处,七月本不想让她死后不安,只是她如今身处地下,与子车鹭必然已相亲相爱,为了苏上馥,她迫不得已,颖真应当能了解。

“不好!”苏上馥一口否决,目光却有些闪躲,不敢正视她此时从未有过的温柔。

“好!你切要记我因妒成恨灭了濮阳车队!而你私放子车鹭,是防备我杀害了他给苏福国带来祸害,一切都因我妒忌之心而起!你一定要记着!”七月哭道,一把环抱他的腰身。

苏上馥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双手紧紧将她搂住,“你为何为我做这些?”

“爷,您忘了我绝不背叛您的。”七月抬头,泪眼模糊的笑了。他不就是想这样吗?只是想不到自己也对她动了情吧?所以,听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后,竟然泄气的颤抖起来。

七月掂起脚来,在他冰凉的唇上印上一吻,“爷”声音越发柔软,“上馥……相公……。”她笑,笑靥如花,犹如他们初次相见之时,天真美好。

离开禁宫,七月被苏开睿叫回了两仪殿。而就在此时,她准备好了赴死。

跪在殿中娓娓到来一切,当然她绝对会将张怀光拉上垫背。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华伯的背叛、子车鹭的死、濮阳车队被灭元凶泄露、等等一系列皆有苏上馥一手安排,为得就是将苏瑾瑜、苏仕佑、张邹两家清出朝廷。

只是,苏上馥漏算了一件事,他自己。

他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七月,那个原是纯真无色的人,如今为他变得色彩斑斓心计深远。

他恨,恨自己的心那么硬,恨自己无法放下经营多年的大计。就如七月所说,他是绝不会放弃宏图大业的。

七月在殿中禀道:“罪人受三皇子殿下挑唆,因妒成恨,杀濮阳车队一百七十八人,假公主一人,大人一人,侍从八十七人,女婢八十人,仆人九人。”

“你?凭你一人?”苏开睿大笑,“小小弱女子如何一人杀之一百七十八人,更何况其中侍从八十人借是能武使剑之人。”

七月站起身来,目光冷洌滑过苏开睿瞬间怔住的脸色,“罪人此刻便以一人之力逃出皇宫去!”说罢,脚下使力,奔出殿去,瞬间跃上房顶,朝着东边宫内门方向奔去。

千万!千万要忍住,等到引出东边宫内门的御林军再怒火攻心,让她死亦无妨啊!

苏开睿怔了片刻,以为是老眼昏花了,见殿中无人踪影,连忙冲外道:“来人!将太子妃!不!将七月凶徒擒住!”

宫闱之内被七月闹成了一团,在屋顶飞跃的七月,目光越发暗沉。望着烈日西沉将她的人影投照而下的景观,嘴角不住的上扬,这可是最佳逃出皇宫的时机,你们……你们一定要把握住啊。

东边宫内门所有的御林军皆被她吸引追拿。

她从东面假装被御林军包围而恐吓,又飞到南面宫门,只是在她快要踏步出宫的那刹,再无体力撑她出宫。身体沉重的坠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重响,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疼地她泪流满面。

十几把寒冷的剑光朝她挥舞过来,那刻,七月以为她的死期到了!
165。四,江山不易改第一六六章 放你走
这不知是七月第几次醒来又被灌了一碗苦药而沉沉睡去,她原先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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