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曾相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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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去了国外，直到前段时间看了新闻才知道凝儿回来了。
下山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在山脚回望那快要消失在夜色与薄雾中的山头，仿佛已经是两个世界。
路上依然无语，白凝儿看着车窗外陌生而熟悉的街景，心里的疼一阵强过一阵。回到城里天已经快要黑了，凝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看来只能明天再走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改变
十字路口，白凝儿突然说想下车走走，饶敏要陪她一起，她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让她放心不下。在这里两天，她不是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间里就是在书房里，要不然就是白蔷他们的卧室，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我没事，好久没回来了，想四处走走，看看自己还认不认识路。”白凝儿勉强地笑了笑，“我一会儿就回去，您先回家准备晚饭好吗？”
看着白凝儿许久，确定她真的没事，饶敏这点点点头，“那敏姨先回去给你做好吃的，你别走太久早点回来。”
“好。”白凝儿乖巧地点点头。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看着四周的街景，看着夜幕一点点覆盖住大地，看着两旁的路灯一点点亮起照亮了两旁的街道，络绎的行人，看着街道两边的商店陈列在橱窗里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东西，而她，像是夜幕下的游魂，随着拥挤的行人机械地往前。
不知觉走到一条繁华的街道，突然的熟悉感席卷而来，让白凝儿停住脚。看了路边的指示牌才知道这里是Z市的意祥路。Z市山青水秀，也是小有名气的旅游城市，此时意祥路上的游客还不少，凝儿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以琛，就是在这条繁华的路上。
那时她和父母刚庆祝完生日从餐厅出来，夜空里飘着鹅毛般的雪，而她，就是在那时候看到躺在长椅上冻得瑟瑟发抖的杜文修。过往的回忆一点点在眼前放映，她笑着，眼泪却落了下来，引来路人异样的眼光。
白凝儿闭上眼睛，等待那撕心裂肺的疼过去。
回去后的白凝儿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言不语不笑，总是避开所有人一个人待着，对于自己消失那两天她也是绝口不提。
这天下课，乐菱跑过来，挽着白凝儿的手臂，“今晚约了我哥他们吃饭，不对，是我哥说请我们吃饭，然后唱k。不许说不去，我哥说了，一个都不许少。文修也要一起去。”
白凝儿皱了皱眉，略微偏头看了下身后的杜文修，扯掉乐菱的手，“我不想去，你帮我跟童他们说声抱歉吧。你们玩得开心点。”
“为什么啊？”乐菱再次抓住白凝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认识你了呢？你知道你现在多冷漠吗？你不见的两天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说，别逼我。”白凝儿强迫自己平静，“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以前的白凝儿，她死了！”说完，扯掉乐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看到很快消失在走廊里的白凝儿，乐菱倏然转过来看着杜文修，“凝儿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死了？你们两个怎么了，吵架了？”这几天，凝儿不止躲着他们，连杜文修也仿佛形同陌路一样。
杜文修皱了皱眉，拿着书包，面无表情地走出教室，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觉不到凝儿的变化，对他的疏离和冷漠，偶尔不期而遇的对视，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名为恨的情绪。她是真的知道了，这一次他真的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白凝儿慢吞吞往学校门口去，和杜文修相处的种种，还有父母躺在血泊中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令她狠狠地皱起眉头。
自从知道一切真相，夜夜纠缠她的噩梦消失了，她却依然不能安然入睡，闭上眼睛睁开眼睛都是杜文修那张冰冷而温柔的脸庞。以前她总是期待黑夜快一点结束，她就能看到文修，挑战他的耐性，每一次看到他纠结又无奈地表情她都特有满足感，然而现在，她害怕白天，害怕和文修面对面，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错后悔的事，所以，每天见面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凝儿……”等在学校门口的宇辉，看到白凝儿出来，离开从脚踏车上下来，“怎么了，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生病了？”他担心地问，发现那双原本熠熠生辉的双眸此刻像一潭死水般，毫无生气。
“没事。”听到声音，白凝儿扯了扯嘴角，有些茫然地看着宇辉，“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你忘了，早上约好去书店的。”她怎么了？为什么觉得现在的她像变了一个人，不像以前那么开心，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算笑，笑容里也带着深深的悲伤。
白凝儿正想说她今天不想去，忽然看到从街对面走来的马休和桑桀，看到她们挥着手笑着跟自己打招呼，不知觉便皱了皱眉。
怎么了？宇辉疑惑地扭头往身后看了下，又看着白凝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在凝儿眼睛里看到不耐烦，排斥？
“没事。我们走吧。”谁知，右手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是谁，白凝儿闭了下眼睛，转过去看着杜文修，淡淡的说，“你干什么？放手！”
“嗨，凝儿，好久不见。”马休痞笑着跟白凝儿打招呼，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们，不，应该说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抬手甩开杜文修的手，白凝儿往后退开两步，冷冷的说，“有些事还是不说出来好一点，不然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杜文修，我以为我和你会走很久，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短暂，可惜……或许是我太天真的吧。如果你对我还有一点愧疚，请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也不想。”
杜文修惊愕，“你是和我分手吗？”
“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为什么说出这些话她会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和杀死自己父母的人在一起。
她……知道了？心一点点下坠，明明早就知道结果的他仍旧怀抱着一丝微秒的希望，“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好不好？”杜文修拉着白凝儿的手，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想失去的就是她，没有了她他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白凝儿再次甩开杜文修的手，眼睛迅速结冰，“谈什么？谈你的身份，还是谈你让我失去了什么？够了，杜文修，不要逼我把那些话全部说出来，不要逼我做出让大家后悔的事。到此结束吧，从此我和你在没有任何关系，行吗？就当我求你！”
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白凝儿心碎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她？为什么不早一点让她知道一切，偏偏在她决定永远陪着他时，才残忍的的告诉她她爱上的是自己的仇人？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凝儿，文他……”
桑桀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白凝儿森寒的眼神堵截，她平静地说，“不要在企图帮他解释什么，我们都清楚事情的真相。”
白凝儿狠狠的盯着杜文修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你！”天知道，她说这些话时内心是怎么样的疼痛，要她放弃父母的仇恨，对她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
看着决然离去的身影，杜文修绝望地闭上眼睛，“凝儿……”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转身，冰凉地泪顺着脸颊滑落。
第一百六十六章选择离开
人似乎都会这样，一旦遇到自己不想面对的事就会选择逃避，或者用别的事来麻痹自己。白凝儿现在就是这样，避开乐菱她们每一次邀请，每天把自己埋在书里不停地学习，复习那些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习题，那些俄文、意大利文、发文，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有时间去想杜文修，父母惨死的画面，不会被交叠出现的画面折磨。
那天后杜文修离开了E大，没有原因，没有退学手续，像很多年一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关于他的离开同学间有不少的版本，什么文修被她摔，什么文修看上别的女人甩了她等等。白凝儿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他的去留，然而，每当看到看到身边空出的位置，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她的心和那个位置一样空空荡荡，她不停地麻痹自己不去想念，竟然可耻地发现自己一旦停下来，哪怕一秒他的脸都会出现在她眼前。是的，她无法否认自己想他。她想他，想她到底去了哪里，想他是不是过得好，甚至想他是不是和她一样在想她。
每当这时白凝儿都会充满犯罪感，他是她的仇人，她怎么能想他，她该恨他，不理他的死活才对，或者恶毒的诅咒他不得好死，可她就是做不到。
“姐，”刘晓彤推门进来就看到白凝儿呆呆地站在窗前，“你怎么老喜欢站在这里发呆？怎么不出去约会？”她走过去说。
听到声音，白凝儿收起思绪，笑着转过来看着刘晓彤，“怎么了，你不是在房间里复习功课吗？溜号了？”
“我倒是不想溜号，可惜没人开门我只得溜号了。”刘晓彤瘪瘪嘴，“我们家明明两个人在，谁让我姐姐现在是木头人，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不笑也不动，我就只好开门了。我告诉你啊，老妈唠叨我你帮我挡着。喏，你的快递。”晓彤把一封国际快递递过去。
把快递接过去，看到信封上留下的地址白凝儿就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但还是打开看了看，果然是俄罗斯寄来的俄文考级通知，就在十天以后。
“姐，是什么？”刘晓彤伸长脖子往这边看，眼睛里全是好奇。
“俄文考级的通知。”这次换她离开了。或许，这是她和文修两人最好的结果吧，她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一下自己。
乐菱她们知道白凝儿要去俄罗斯已经是她离开前一天，就是不想被她们好奇加八卦的本领打败，才会隐瞒着她们，可她们知道还是炸了毛。
“你是越来越厉害了啊！这段时间不但对我们这些朋友爱答不理，现在更厉害了啊，人明天都飞了才告诉我们知道。”乐菱气急败坏地一下下点着白凝儿额头，“在你心里恐怕早就没有我们这些朋友的存在了吧，所以想去哪也不用告诉我们知道是么？”
白凝儿笑着，“你们知道我不喜欢分别，而且只是离开几个月，很快就回来了。”就是当她们是朋友才会告诉她们，不然她就一个人走了。
“明天就走了，我们也来不及给你送行了。”舒怀亦不舍地拉着白凝儿的手，“你去俄罗斯做什么？为什么一直没听你提起？”
本来她已经放弃去俄罗斯考级，可是……白凝儿依然笑着，“我也没想到会收到通知书，让我怎么告诉你们？”
“考级，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吧？”沈梦琪也舍不得，“文修会跟你一起去？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跟文修到底怎么了？”
“我们分手了。”白凝儿故作轻松地说，“现在知道了吧，以后不用睡不着觉了吧。不过别问我什么原因，我不想说。所以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也不会跟我去俄罗斯。对了，夏他们我就不一一通知了，你们帮我转告他们吧。还有，明天不要去送我，我不喜欢那样的场面，等我回来你们去接我吧，”心说：还会回来吗？
她们默默地点头。其实，她们也不喜欢分别的场面。
离开前乐菱提议出去吃饭，就她们四个人，白凝儿拒绝的，实在受不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