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记得她名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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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才一样。
“你跟施怡和好了?”莫良开门见山。
蔚名摇摇头。
莫良感到自己脑子有点错乱了,说:“你们没和好?”
蔚名点点头。
莫良说:“那你之前怎么跟我说你们和好了。”
蔚名说:“我不知道,我没有说过。”
莫良目瞪口呆,他没有说过,难道是自己幻觉了么?
莫良继续追问:“那你跟欣怡呢?”
蔚名说:“我跟欣怡很好啊,一直都很好,有时候会闹点小别扭,不过又和好了。”
这什么情况?!莫良彻底丈二了,打电话给欣怡,把欣怡叫过来,当面对峙,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蔚名恬静地坐着,是的,我跟欣怡一直都很好,我喜欢欣怡,跟欣怡在一起很幸福,并没有施怡什么事情。不过这样想,好为难自己,真的好为难。
欣怡很快过来了,蹲到蔚名的旁边,紧张地向莫良询问情况。
莫良说:“你们去内蒙古以后,到底怎么了,他跟那个女孩和好了没有,他跟你又是什么情况?”
欣怡搞不清莫良遇到的状况是什么状况,说:“他跟施怡没有和好,他跟我分手了啊!不是这样吗?”
莫良说:“他刚刚说他跟你好好的,没分手。”
“啊,”欣怡看看蔚名,询问说,“真是这样吗?”
蔚名点点头。
欣怡说:“你为什么忽然又这么说?”
莫良抓起蔚名,二话不说,一拳擂在蔚名的脸上,打得蔚名踉踉跄跄,欣怡看着心疼,急急忙忙过去扶住蔚名,一个劲看他受伤严不严重,情急之下冲莫良喊:“你干嘛啊!”
莫良说:“你问他我该不该打他。”
蔚名淡淡地说:“该。”
欣怡说:“蔚名……”
莫良凑近蔚名,抓着他的衣领子,直视他的眼睛,说:“你烦不烦,像个爷们一样成吗,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用?”
欣怡死命拉开莫良的手,说:“你放开他,你这样没有用的,还会适得其反,我们好好说行吗?”
莫良说:“他装的你看不出来?他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他逗我们玩呢!”
欣怡诧异地看着蔚名,蔚名说:“嗯,我知道你是真的。”
话说出来,蔚名心里就抽痛一下。
“这事情闹的,”莫良叹了口气,对蔚名说:“亏我前天还跟你说不要内疚,现在看来,你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凡事你想想清楚再做决定行吗,这么反反复复,不是只伤害了你自己,拜托你也为面前这个女孩多想想,行吗?”
莫良笑着对欣怡说:“我没那么多事,这件事情我不会掺和,就说一句,你要不离开他他都不知道你珍贵,听哥的话,别理他,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明白。走。”
莫良话说完就走了,欣怡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到蔚名默默地一个人坐着孤苦无助,又觉得于心不忍,又跑回了蔚名身边,莫良看她回去了,也无话,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是自己没有想到的,他们的爱情,但愿他们能够争取得到。但是,两个人间,一个在争取,一个在破坏,预见修得正果的那一天,是不是未免太过遥远。
蔚名说:“你怎么不走,远离我这个不药可救的人。”
欣怡抱歉地说:“对不起,那只是我一时的气话而已。”
这个女孩到了这个时候还愿意陪着自己,看着欣怡,蔚名不是没有感动,是因为感动,所以不敢触碰。
欣怡轻声细语地说:“你刚才为什么跟莫良说我们没分手,一直都好好的呢?”
蔚名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欣怡说:“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啊!”
蔚名说:“我知道啊,但是这样我很开心。”
欣怡说:“蔚名……”
按照心理老师的说法,蔚名得的应该是情爱妄想症,可是他偏执无理的话语背后,又是那么地疯狂有爱,是不是正如老良所说,他能够分辨,只是在自我放任。自己跟他交往了一年多,他根本就不像一个有精神病的人,他那么聪明,说话那么有条理,那么会感动人,不过好像也有情绪波动很大的情况,欣怡学术地剖析着,下不来定论,她小心翼翼地征求蔚名:“我们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好吗?”
蔚名说不好,直截了当。
欣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心事太多,比较压抑,需要缓解一下。”
蔚名淡淡地笑着,说:“谢谢你了,欣怡,”
蔚名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说:“你走吧。”
欣怡跟上蔚名,说:“我不走,你不是说我们一直都好好的吗,既然一直都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走?”
蔚名注视着欣怡,此时欣怡身上,有他从未感受到的美,晚风轻微地吹过,撩起她的长发,这种美也跟着一起舞动。其实蔚名并非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只是这个美梦,因为长时间的积累而变得庞大跟完整,那些虚幻的场景,是那么真实和具体,更为重要的是,不管受过怎样的伤害,身处其中的自己,都可以缓慢地痊愈,而一旦离开,没了它的依靠,就会慢慢地死去。
蔚名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思虑了良久,说:“你还是走吧,我们在一起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时候我想想清楚,我很希望你走,希望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在一起过,只是每当我离开你,我就会发现,确实,我需要你,我太自私了,有时候我把你当成她,有时候我也当你是你自己,有时候我也不知道在我身边的你在我心里的影。我现在虽然比较清楚,可是过段时间肯定又会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不会忘记施怡,不是不愿意,是不能,是做不到,我曾经以为我们会越来越好,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们的这份感情,是建立在了我对施怡的念念不忘上的,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局,面对你的时候,我总归会想起她来。欣怡,我想我还是渴望有你陪我,我还会自私地去欺骗你,所以你以后千万不要理我了,就算我对你说什么好话,都不要跟我和好。”
欣怡依旧坚持:“我不走,我要帮你,就算你最终的幸福不是我,我也要帮助你走出来。”
走出什么?走出一个我生活了三年五年的世界?摧毁三年五年日夜构建的心血?
看着欣怡执着的表情,蔚名又是心生情谊,手指划过欣怡眼眶下方稚嫩的皮肤说:“能跟你在一起,是上天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好舍不得分开,可是我不能伤害你了,听我的,不要执着了,可能,我并不是你应该执着的人。”
欣怡说:“不懂,你有没有想过不该执着的人是你。”
蔚名说:“想过,确实,但对于此,从来就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愿意不愿意。”
欣怡说:“所以,我不走。”
女孩一而再的执着,让蔚名心动不已,再说下去,他一定会抱住欣怡,大声的说我爱你,蔚名说:“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样的未来,你想清楚再做决定,我也需要安静一阵子,过段时间我们再说吧好吗,就这样吧,拜拜。”
欣怡看着蔚名离开,觉得自己心绪很乱,刚才的决定,只是一时的冲动吗,蔚名的话,不知道让她心痛了多少次,每次说那个女人的时候,每次把自己看得那么轻的时候,可是也不知道欣喜了多少次,他那么关心自己,他说那么真诚的话语。坚持下去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样的空呢,自己是否还能承受那样的伤害。
第二天早上,欣怡打电话给蔚名。
“我想清楚了,我不走,如果我陪着你,你会开心一些,好过一些,我就陪你,你把我当成她也没有关系,我都想明白了,我们像以前一样也很好,而且,慢慢的,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肯相信。”欣怡这么说的时候真想哭啊,也为自己的牺牲哭一场。
欣怡抓不住事情的重点,事情是这样,就好像有一个伤口,每天都会重新割裂的伤口,如果不把那把刀子找到,就算用再多的创伤药,也救不了。
蔚名新近做了一个梦,梦中施怡笑灿灿地说,名,你看,我们的城堡,施怡把毁坏的沙雕堆起来了,她说她的王子回来了。在梦中,施怡的头发好长,长到了脚踝,一袭的白衣,就好像天使一样,嘴里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惊世的歌唱,那么美妙。
这件事是真的,也许很多事情我无法确定,是妄想作祟,但这件事情,那残留在指尖的细沙的触感,告诉我不要怀疑,而且我有照片。蔚名想到了当时的照片。
接起欣怡的电话,听完欣怡的一席话,蔚名说:“才一天……不用急着决定的,才一个晚上,这件事情你必须要想得透透的!”
电话那头传过来欣怡坚决的声音。
会犹豫的事情,才会想很久。
第二十四章(终篇):我的爱
更新时间20111225 22:07:11 字数:8267
插上U盘,里面存着过去的一些东西。蔚名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点开,除了一些学习资料和同学聚会的照片,再没有什么,也没有一张有施怡的照片。
蔚名点开工具,打开文件夹选项,勾选显示所有文件和文件夹,一个隐藏的文件夹被显示了出来,它命名为一生所爱。点开,里面都是施怡的照片,所有有关施怡的东西,都被单独放到了这里。
一张一张,浏览,她的明眸皓齿,她的肌肤胜雪,她的鬼灵精怪,她的水嫩动人,看一次就要心动一次。蔚名找到了,聚会,海边,沙滩,城堡,施怡。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骗自己的人不是我,而是施怡,那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还骗得那么真实,骗过了所有人。
像一首未完成的歌,为你唱过,陪你听过,和你经过。却没有结果,原来过去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证实或证伪。
一开始欣怡还老爱跟蔚名说情爱妄想症的事情,蔚名厌恶这样的说法。去过一次心理咨询,老师给做了个擦边的心理问卷,又聊了些话题。原来我一直以为的真爱,只是一种病态?蔚名不喜欢这份感情被这么诋毁,就没再去了。
欣怡也默契地没让他去了,她从老师那儿得到的结果是一通打马虎眼的话,也说不准蔚名是什么情况要怎么办,就说要多观察多关心,又推说这种心理病通常隐藏得比较深。欣怡上过百度看过百科,什么跟什么啊,上面所说的症状,蔚名顶多也只算沾边。最重要的原因是,可能之前的情况,只是因为施怡的出现打乱,现在这一段时间蔚名跟自己处的很好。
只是好景不长。
欣怡发现蔚名右手小手指上的小伤口,问他怎么弄的。
蔚名说:“是施怡咬的。”
欣怡皱紧了眉头,说:“你……又在故意吓我吗?”
最近这些日子,蔚名偶尔也会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每当欣怡一脸愁云,蔚名就会嬉皮笑脸地告诉她,假的,逗你玩的,我真的没事了。
这次可能也不例外,蔚名说:“有一次施怡莫名其妙地在我的手指上咬了一口,说这样在我牵别的女孩子的手的时候就会想起,就会痛起来,昨天她又在原来的地方咬了一口,比上次还要狠,她说我忘记了,她不让我忘记。”
这话从何说起,这只是蔚名晚上做的一个梦而已,至于曾经咬指的事情,或许是真的,他记得去年跟欣怡牵手的时候自己还因为想起这件事情而心痛过。
欣怡看出来伤口是利物所创,说:“这个伤口,是刀子割的?!”
“是吗,”蔚名瞧瞧伤口,说“好像是哦,哈哈,又被你发现了。”
欣怡白了蔚名一眼,严肃地说:“你别开这些玩笑了,我真怕你说着说着自己都分不清了,而且……”
“嗯?”
“没什么。”欣怡的眼神躲闪着,没什么,因为你一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