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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痴心好朋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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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齐张口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被他的脸色吓得吞回肚里。
 
他忽然又站了起来。
 
她一愣,迷惑地望着他。
 
「我去帮你转到单人病房。」他再度霸道地径自决定。
 
陈兰齐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晚间十点十五分。
 
盯着她吃完睡前的药,看着她终于沉沉睡去,项康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总算松弛了些许。
 
他动作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目光不禁温柔了起来。
 
她脸上红肿的过敏现象渐渐消褪,呼吸听起来平顺和缓许多,体温也恢复正常,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就可以出院。
 
项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她冷冷的手,心里充满了复杂模糊、滋味难辨的感觉。
 
他理智上清楚明白,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朋友,甚至是丈夫,拥有一个像陈兰齐这样的好朋友。
 
然而情感上来说,他也不知该如何说服对方,让对方明白,陈兰齐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早已超越了一般男女之情。他一路陪伴他从童年、少年、青年……直到现在,她最了解他的喜怒哀乐,最懂他的心思感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更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取代的。
 
的确,她之于他,就像是纯净单纯的白开水,可是不管他现下喜爱的饮品口味是浓烈的咖啡还是醇厚的红酒,人是不可能永远不喝水的。
 
但如果他真心想给香华未来的承诺,就不能不顾虑香华的感受,他不能明明知道香华有多顾忌陈兰齐,还硬是强迫香华去接受她的存在。
 
而且,他也知道这样的关系再这么拖着、摆着不处理,总有一天,一定会耽误了陈兰齐未来真正的幸福。
 
——在这么下去,对谁都不公平。
 
「可是你这样,又教我怎么放心放手呢?」他摸了摸她沁出冷汗的额头,喃喃自语。
 
就算脑中警钟狂敲大作,他就是没办法放她独自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和生活搏斗,却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彼得潘可以丢下小铃铛不管吗?
 
隔天一早,护士来量过血压,换过点滴,医师也来巡过房,宣布她已无大碍,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了。
 
可,就他不在。
 
陈兰齐在松了口气之余,却也不争气地感到一阵失落。
 
「算了。」她缓缓坐起来,努力为自己加油打气。「这样也好,每个人都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就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和干扰了。」
 
而且,她再也不想每回动心,每次伤心……
 
无论如何,都得找出力量和勇气,将他完全推拒于生命之外,直到有一天,当她看着他,不再觉得心跳得厉害,不再觉得心跳得厉害,不再感到快乐交织着悲伤,不再想冲动地将他牢牢地拥在怀里,到那个时候,她就可以再度回到他的生活圈里,继续平静自在地做他的「好朋友」。
 
但现在……还不行。
 
「陈小姐……」护士小姐又推着行动护理车进来,害羞又难掩热切地问:「欸,怎么没看到那位项先生呀?」
 
她一怔。「可能是出去讲手机了吧。」
 
果然是魅力四射、患者无数的项大医师啊!
 
「不好意思喔,我可以冒昧请教一下,项先生是你男朋友吗?」护士小姐有丝尴尬和忐忑。
 
陈兰齐安静了两秒钟,随即扬起微笑。「不是,我们是老同学、好朋友。」
 
「太好了!」护士小姐欢呼,随后后觉失态。「呃,不是啦,我是说……」
 
「没关系,我了解。护士小姐,可以帮我拔掉点滴吗?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想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
 
「你很急吗?」一个低沉嗓音不悦的响起。
 
可恶!慢了一步。
 
陈兰齐懊恼得几乎申吟起来。
 
项康刚刚在外头中庭花园,打电话回台北交代了一些公事,才回到病房,就见她一副迫不及待要落跑的样子。
 
「……有一点。」她清了清喉咙,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呃,因为我刚才接到编辑的电话,说有几张图要——」
 
「你确定?」他打断她的话。
 
「我当然确定。」
 
「那就奇怪了。」项康缓缓走到床边,高大挺拔的身躯伫立在她面前,陈兰齐吞了口口水,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硬着头皮问。
 
「你的手机从昨晚到现在都由我保管,我怎么不记得有接过这样的一通电话?」他微微挑眉。
 
她登时哑口无言。
 
那名护士小姐推着行动护理车,像在观赏温不敦网球赛似地一下子看左边,一下子看右边。
 
「护士小姐,出院的事待会儿再说好吗?」项康对护士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惹得护士小姐心花怒放,什么都说好。
 
见他轻轻松松就把护士小姐哄出病房,陈兰齐突然间觉得好孤立无援。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护士小姐站在这里,也你是她这一队的。
 
「医生说了,你要打完这袋点滴才可以出院。」项康在她床边坐下,目光有些严厉。
 
「我买两罐运动饮料喝也是一样的。」她咕哝。
 
「你说什么?」他浓眉微蹙的瞪着她。
 
陈兰齐只得闭上嘴巴,脸上却有一丝倔强地瞅着他。
 
「你可不可以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我这么操心了好吗?」他难掩烦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她闻言先是心头一热,随即神情黯淡,默然不语。
 
「打完点滴后,我会帮你办出院,然后坐我的车回台北。对了,你的随身行李呢?」他凝视她,语气不自觉放柔。
 
「在民宿。」
 
「告诉我在哪儿,我去帮你拿。」
 
她抬起头,望着潇洒坚毅、向来都能达到目的的他。
 
「项康。」
 
「嗯?」他眸光温柔地看着她。
 
我们……放了彼此吧!
 
她眼眶灼热刺痛了起来,话卡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着她的样子还是充满了深深的关怀与怜惜,就像过去这二十年来,相知相惜的情感,点点滴滴,依然历历在目。
 
教她怎么舍得?又如何舍得?
 
「怎么了?」他看见她眼圈红了,心猛地一惊跳,脸色瞬间立了。「哪里又痛了吗?给我看看,是不是手臂又肿了?」
 
她喉头严重堵塞,拼命深呼吸才勉强咽下那几乎崩溃、夺声而出的恳求——
 
项康,你还是不能爱我吗?
 
可是,她早已知道答案了。
 
「……胃痛。」
 
「胃?」他一愣。
 
「我没吃早餐。」她努力对着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项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下次不要这样吓人好吗?我以为你又胃出血了,真是的。」
 
陈兰齐也笑,笑得很调皮很淘气……眼神却无比悲伤。
第4章
   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就算只能当他的影子,他的小铃铛,她也心甘情愿地认了。
 
从今以后,她会记得尽量不出现在他和「她」面前,她会尽量不主动打他的手机,免得打扰了「他们俩」。
 
她会静静地、默默地画着自己的童话绘本,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电影……
 
她会一直开着手机,要是他从忙碌的公事和情事中偶尔抽出空来,想要打给她的时候,她随时都会接电话,也随时愿意陪他说说话。
 
她知道自己很没骨气,也知道自己卑微得像是个爱情里的乞丐,独自尝着那一点点偷来的幸福,不管是酸的、甜的,还是更多时候的苦涩,犹沾沾自喜,实在是又蠢又可悲又不争气。
 
可是她知道项康对于这个现状感到很安心、很满足、很宽慰,那就够了。
 
「陈兰齐,你快乐吗?」
 
这天晚上,项康百忙之中又拎了一大盒披萨来,笑着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时,突然问问道。
 
一口披萨梗在喉咙,陈兰齐直着脖子努力吞了下去,随即扬起一抹笑容。
 
「快乐呀!我有工作,有健康,有家人,有朋友……有什么好不快乐的?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项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光里有着一丝什么……像是怜惜,又像是释然,却有更多的失落。
 
「今天的夏威夷披萨好咸,」她藉辞起身去倒了杯冰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才道:「你是不是买错了,买到鳀鱼口味的?」
 
「是吗?」他奇怪地看着手上那片撒满酸甜凤梨和培根,就是看不到一丝鳀鱼影子的披萨。
 
陈兰齐喝完水,又走回来盘腿坐下,拿起了另一片。「对了,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哪个医院同事结婚了?」
 
「今晚是我们医院合作案圆满成功的庆功宴。」他轻描淡写地道。
 
她一怔,「那你这个主角怎么早早就离场了?」现在还不到晚上九点半呢!
 
「香华也是这么问我的。」他松开领口的银灰色领带,吁了口气。「而且她气坏了。」
 
她怔怔不语。
 
因为,事涉官香华,她不想评论,也不能评论,毕竟他们俩才是男女朋友。
 
「今天中午,我们科里的徐医师突然心肌梗塞……」项康神色深沉郁然,手里那片披萨翻弄了半天,最后还是扔回了纸盒里。
 
她吓了一跳。「徐医师不就是——」
 
「我的劲敌。」
 
她静静地望着他,柔声地问:「情况很严重吗?」
 
「在巡病房的时候倒下,幸亏及时送手术房。」他低声补了一句:「是我动的刀。」
 
「那么手术一定很顺利了?」她对他有绝对的信心。
 
「他会好起来的。」他摇了摇头,「但是他今年才四十出头,还很年轻,家里两个女儿一个读国小,一个刚念幼稚园,可是他心脏的状况竟然比六十几岁的老人还糟糕。」
 
陈兰齐闻言面露不忍。
 
「徐医师的助理说他已经连续两个月都加班到凌晨一两点,隔天早上七点半就开始开会、巡房、看诊。」他的神情满是懊恼。「我知道他一向是个拼命三郎,但没想到他不惜把健康也当筹码给赔进去了,难道打败我真有那么重要?这个心脏科主任的职位,又当真值得他拿命去换吗?」
 
「当事人一定觉得值得。」她温柔地看着他,「但人们想要的,不见得就是人们真正需要的。可惜人在当下,是看不清楚的居多。」
 
项康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里透着一抹若有所思。
 
陈兰齐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热,有一些不自在起来。「呃,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他眸光里笑意浮现,闪动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和赞许。「我很喜欢你刚才的说法,我也有同感。」
 
她双颊没来由的绯红了起来,腼覥地清了清喉咙,「哦。」
 
项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只见她那张清秀脸庞彷佛染上了一抹樱花红粉,心陡地一动,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触她细致肌肤。
 
陈兰齐屏息,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却鼓起勇气地直直对上他深沉灼热的眼眸。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大手像是自有意识地捧起她的脸,她整个人瞬间静止了,全身细胞都在热烈期待着。
 
他几乎要忘情地低头吻住她——几乎,当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想」吻她的刹那,脑筋登时清醒了过来。
 
老天,他差点吻了他最要好的朋友?!
 
「披萨……还够吃吗?要不要我再去买点卤味回来?」项康像触电般猛地放开她,俊脸涨红,结结巴巴地顾左右而言他。「咳,还是……你比较想出去吃?」
 
陈兰齐脸色有些苍白,心底涌现前所未有的失望之情,却还是习惯性顺从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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