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散吧人贩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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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快…那个阿方也是,走路和飘得一样,根本没有一点阻力啊阻力,妈的痛死爹了…”
“你自己锻炼不行…”
我粗暴地打断他,“什么锻炼不行什么东西。叫你们在门口堂屋里面等了,你们一个个都死到哪里去了?我要是一个人害怕怎么办啊虽然害怕不太可能可是我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什么的,有人冲进来把我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不在外面,我遇害了我找谁去啊”
“理好了。”他突然直起腰道。
“什么…”
“床铺弄好了,我们今天就再睡一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傻着眼一边机械地揉着腰一边看着他发号施令,“喂,那个…”
天黑屋子里没有灯,倒是只有窗户外淡淡的月光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似乎淡化了一些僵硬的线条。“好吧你早点睡吧,”他顿了顿,终于柔声道,“今儿个我和阿方去外面河里洗澡去了。一时大意了,不过幸好也没有坏人,下次不会了。”
明明答应先让我洗,然后他再洗的!结果一看我先洗了,自己也溜出去了!
我拉过被子蒙住脸,有些不甘不愿道,“好吧好吧原谅你了,别突然这么肉麻。”
他轻轻嗤笑了一声,我蒙着脸在被子下面磨着牙,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又用柔情攻势逼我就了犯。
“下次得坚持,下次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 我缩着肩膀一边哈着气一边不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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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收拾东西什么的太晚了,于是我们决定还在村子里留宿一天,明天就赶着大太阳踏上回家的道路。可是今天让我有些奇怪的是,陈希晚上说是出去洗澡归来,回来的时候鬓角完全没湿,新衣服上也连无丝毫濡湿水迹的痕迹。干干净净地,莫非是他肌体生香?我闻不到丝毫让人厌恶的臭味。倒似真的是洗完了澡仔细擦擦干的模样。
况且想一想,他的确还蛮讲究蛮洁癖的样子。连张大娘腌制的东西的味道都忍不了,根本不像从小吃苦长大的样子。可他现在硬是一口咬定出去洗澡了,我也奈何不了他。况且还有阿方缠着他,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儿。
于是我盖着被子,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从被子下面偷瞄着正半靠着墙壁的他。他已换上了黑色的衣服,整个人已经慢慢隐入了一片夜色中。只可惜他的脸实在白,若是他出去的时候蒙块黑巾,想来没人可以发现他。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我眼皮也有些支撑不住,浑身肌骨更是酸楚不堪,我揉着腰的左手也不知不觉停住了动作,整个人混混沌沌地,没多久便已沉沦进了梦里。
倒是感觉半夜里似乎有人起身开门的声音。不过大概是陈希去厕所了。于是我也便哆哆嗦嗦地摸到被我在梦里踹到脚边的被子,重新拉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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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我迷迷糊糊从梦中睁开眼
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锅碗瓢盆地敲打击砸声撕扯着我的耳朵。
我迷茫地环顾着昏暗的四周。等到我看到陈希正在赤/裸着修长背脊,慢悠悠地套着衣服,我才迷茫着眨眨眼睛。伸出舌尖舔舔干涩的嘴唇,“怎么了?”我坐起身来,拥着被子问道。
“你醒了?”陈希一边整理着黑色的短衣,一边微微侧过身对着我笑道,“早啊。”
“外面怎么这么吵,过年了?”
他摇摇头,把腰带束好束紧,方才拍拍自己的腰际,道:“一醒过来就这样了。要不出去看看吧。”
谩骂尖叫哭泣声,伴随着无奈的嘶喊传入了房间。我和陈希匆匆整理完,便跟了出去。 正巧看到张大娘走过房子,只见她脸上煞白铁青,手捧着脸,一边喃喃地不可置信地说:“又一个又一个…” 一边又似哭似笑地摇头,“怎么办怎么办。”
我忙上前拉住她,只觉得她此刻手冰凉,估计被吓得极厉害。我问:“张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
她摇摇头,把我往陈希怀里推了推,我眼尖竟发现她脖子上竟都起了一粒粒渗人的鸡皮疙瘩。“你莫看你莫看…”说完,她就不理我们,一边摇着头,一边颤着身体缩着胳膊往回走了。
我一头雾水,隐隐知道出了不得了的大事。我拉着陈希,拽着他往人声更嘈杂之处寻去,远远还能听见夹杂的孩子的哭声还有妇女哄孩子的声音。只是这些哭声喊声很快就淹没在了一声声凄厉的铜锣声中。我们俩挤进人群,竟发现大家正围着那个装满了金粉擦擦的矮矮小佛堂。
我往里瞄了一眼,还是一样的红漆木板,只到我腰间的高度,却被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
“哎,怎么了啊?”我见状更是困惑不解,忙捅捅旁边一个拉着四五岁孩童的年轻妇女。只见她也冷汗津津,似是极为惊慌可是强压镇定的模样。
见我一脸好奇,她紧紧闭着嘴,摇了摇头,不想回答。
我又费力往里挤了挤,拉着陈希的手因为人群的蜂拥,不知不觉竟是松开了。等我意识到这一点往回看时,却再也找不到他。心下大慌,想往后回去找他,可是无奈人越来越多,人挤人谁也不让,汗臭直直窜进我的鼻子让我直头晕。我迫不得已,只好无奈地顺着涌动的人流往里挤去。
待挤到中央,后面似乎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没刹住车,一个踉跄冲了进去
我直直向下扑去,低下头不经意一瞥。我几乎惊悚地魂魄要飞出胸腔来。
在那一片金粉镶染富贵无边的色彩中,有一张熟悉的青白的脸……苍白……苍白的面色里混合着灰黑和铁青,双目深深陷在眼眶之中,眼珠也深深陷了进去…只剩下两个被掏空的深深的黑洞。
双颊深陷着,嘴巴也干瘪着保持着张大的形状,似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她就被埋在这一片金粉红木间,脸上带着点点木制碎屑,没有瞳孔的两只“原来是眼睛的”黑洞直勾勾地对着我。那染成金黄色卷发披散着紧紧箍着她的头皮,好像一簇簇水草把她往下拖拉去。嘴巴无限的大张着,似是这溺水的人奋力想从这一片如海洋似的擦擦中挣扎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似的。
我胸口一堵,嘴巴也正想要大喊,可是喉咙却被人掐住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而她就这样保持着面对我的方向,嘴唇无助地空洞地张开,像是极为恐惧惊讶,又像是想喊些什么,却被人箍住了脖子只能在死前“嗬嗬嗬”地干呕,最后只能空洞地裂开嘴巴,似要无力吞噬什么,那两双眼幽幽的。
深不见底。
我浑身一个激灵。重重跌倒在她身边。一抬眼便是她还滴着黄水的尸体。我屏住呼吸愣愣地望着她长着红斑的脖子,和似笑非笑往上翻着的眼皮。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声。我被骇地跳了起来,往后一栽栽进了人群。
只听到有人突然爆出一句哭喊:“是,是被勒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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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希的一吻
我耳边只听到轰鸣尖叫声一片,只听得有人嘶喊了一声:“是,是被人勒死的啊!!!”
我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双手并用同手同脚地,连滚带爬着钻进了人群中。直到我的鼻子再次闻到了周围的汗臭味,我才缓过神来,不由心中痛哭流涕想要感谢这独特的臭味了。可过不一会儿,好奇心又战胜了恐惧,我在心中一边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一边又实在忍不住,哆哆嗦嗦地探出头。
只听一个身着红色衫子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在一旁道:“我们把她搬出来吧,一直埋在这里面也不是个办法,太亵渎神灵了,这一年咱们的收成可不能被她耽误。”
可马上有人反对:“还是算了吧,这看着从来都没见过,似乎是别地儿来的,这种事儿还是让村长来定夺比较好。”
人群中也嘀嘀咕咕议论开来,我耳朵尖尖,马上听到有人咕哝着:“外乡人…别地儿…”这几个词,甚至有人开始注意到我,不断闪闪躲躲地开始偷瞄我。
可是那红衣小伙子可不依,他以为是他的同伴们胆子小不敢碰,于是自告奋勇道:“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个死人罢了,你们不敢拉,就让我来!”说着便把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两条坚如磐石的双臂来。只看他快步走到那尸体旁,伸出手把她身上的擦擦小心地理到一边,突然“咦”了一声,“这里面怎么回事,怎么油腻腻的?”
我心中一跳,知道不妙。
可是还不待我大叫示警,那心急的小伙子已经拉住那女尸的上半部“噗”地一声将她整个拉出。一股大量的腥黄的尸水,伴着一股浓烈的臭水沟似的刺鼻腥臭,也被带了出来。
这股油腻的黄水大部分都喷在了那青年小伙子脸上身上,只听得他凄厉地大叫一声,把手一推,那女尸便软软地歪倒在了一边,直直地摔倒在了我的身边。
周围人呼吸一滞,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在我身后突然有女人尖利地嘶叫了一声,人群才开始骚乱,有的冲上去想要扶住那小伙子,有的拉着孩子疯狂地往后退。
方便面孤零零地横躺在地上。那股深黑浓黄色的油腻尸水在她身下慢慢扩散开,配合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显得诡异。
我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幽深的黑窟窿,喃喃道,“怎么会这样…”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前几天还生机勃勃着威胁自己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消逝了生命,任谁也无法瞬间接受这个事实。我呆愣在原地,根本无法梳理起自己的思绪。
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大喝:“怎么了怎么了!”我转过头,看见老村长身后带着两个壮年小伙子,手上拿着锄头似乎刚从田里下来,一脸焦急地挤开人群往这里走来。
直走到尸体近前,老村长双眼一瞪,大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围知情的村人急忙都围过来叽叽喳喳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到了一年一度把新做好的擦擦放进神龛以祭奠神佛好期盼来年好运的时候到了。几个大娘带着孩子扛着新作的擦擦,准备掀开神龛。
突然听到有孩子疑惑地叫了一声,几个大娘转过头,只听到那小孩子撑着脸疑惑道,“怎么神龛下面有这么多黄水?”
大娘也没多在意,以为就是前几天下雨漏水进了神龛,冲出来的泥水罢了。
可是一掀开那神龛,只闻到一股难解的味道,她们心神一震,忙定睛一看,竟从那一片片擦擦堆里发现了许多丝状物。那大娘觉得很气愤,怎么能在擦擦里放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可是那小孩又道:怎么像人的头发一样!
可是她们有不敢确定,有胆大的人上前抓了一下,往上一提,竟提出了一个三十上下干瘪的女人头来。这一看还不把这几个一心向佛的老太太们吓得两眼泛白几乎昏过去。
“说来真是奇怪!那女人的头发竟然是金色的,好像特意为了混在擦擦里,”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定是有人故意要扰乱我们村这一年神佛的保佑,才故意这么做的!”
马上有人跟着应和,大叫定是外乡人嫉妒他们村子里的年年丰收才故意出此玷污神灵的馊主意。
“我还从来没见过金头发的女人,”那发现尸体的大娘这时候站出来哆哆嗦嗦地说,“不会是什么邪魅污秽吧…”
四周的人更是悉悉索索地议论开了。
“大娘你别开玩笑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说过是有天生金头发的人呢…”
可虽都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