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叼回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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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
“这是薛艺,暖暖啊,薛艺虽然年轻,但按辈分,你还得叫声阿姨。”
不过年长了五六岁,温暖委实有些叫不出口,薛艺连忙打圆场:“没关系的,不要为难暖暖了,叫我薛艺就可以。”
温政之正要说什么却被温景阖及时打断,“薛伯父入座吧,鹤姨都准备好了。”温政之暗瞪他一眼,温景阖云淡风轻的无视了。温暖看着两人一来一去的心里有些打鼓,再看薛艺一脸恬静,顿时胃口减了一半。
一顿饭吃得七七八八时,温暖也从薛克和温政之的对话里对薛艺了解了个大概。两位老人虽没有讲透,但目的一很明显,眼下就差一个人将话头引到那方面去了。期间温景阖一直不动声色,直到温政之批判了眼下的娱乐圈风气,顺带也将NS骂了进去,温景阖才淡淡道:“老爷子保守,固成军人思想。”
“我是保守,”温政之就等他开口,不管他说什么老爷子都铁了心要把话题岔到那地方去,“可我保守还是结婚成家了,不像你,不知要我操心到什么时候。”一句话立刻改了风向,温暖和李小鹤顿时打起了十万分精神。
温景阖依旧无视,李小鹤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在桌下踢了踢温暖,温暖收到战友暗号知道得抓紧时机行动,“小叔……”软糯的嗓音引来众人的注意力,可温暖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温景阖微微皱眉,李小鹤只好连发两次暗号,温暖忽然嚯的一声站起来,“小叔……”温景阖莫名看着她,“我……我想……”温景阖眉皱的更深,温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也想有个小姨!”说完扔了碗筷就往楼上跑了,本想抗战到底以示忠心,结果真投敌了。
“我去看看。”温景阖立刻跟了上去,温政之和李小鹤面面相觑,摸不透这孩子是怎么了。
温暖自知这脸是丢尽了,回了房间便反锁了门。
温景阖在外面敲了敲门,“温暖?”
“干嘛……”
“开门。”
“不!”
“别让我说第二次。”不知怎的温景阖有些烦闷,空荡的走廊里好像只剩下那一扇紧闭的房门是唯一的出口。
“我不敢……”温暖很孬的承认,温景阖有些无奈:“为什么不敢?”
“我屈服在敌人的威势下了,鹤姨用糖衣炮弹对付我,我一时没坚定,小叔……我错了……”
“那刚才的话,是你的真心话吗?”温景阖忽然问,并没有纠缠她的立场问题。
温暖站在门后久久没有回答,温景阖也没有催他,安静许久后温暖以为他走了便急急趴在门上去听外面的动静,却只听到温景阖低沉而有些失望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
温暖心下暗叫不好,急急打开门却只见温景阖的背影已经离去了。温暖最终没有下楼,也不知饭桌上又有了怎样的继续,只是等人都散了后李小鹤才上楼告诉她温景阖也走了。
温暖心里顿时空荡荡的,失落的坐回床上刚要闭眼,黑暗中忽然闪过一道车灯的反射,她跳下床赤脚跑到窗边,“小……”是大院里别人的车,并非那辆孤傲中带着柔和的宾利。
温景阖孤身回了自己的公寓,洗完澡他并不急于睡觉去倒时差,而是坐在书房里忙了一些别的事。只是一打开电脑温景阖却被吓了一跳,图标和文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对着温暖灿烂笑容做的背景他有些无措,从什么时候将她放在了心里那么深的地方?
温景阖还清晰的记得十四年前第一次将温暖带回大院,温政之抱着懵懂无知的她大哭,那是温景阖至今为止第一次看见温政之落泪。
温暖的父亲温景润不顾温政之的反对和当年一个并不走红的歌手私奔去了国外,这也是温政之对演艺界心存偏见的开始。两人一走四年没有回来,温政之就当断绝了这父子关系。可是那一年却突然传来他们夫妻俩全都去世的消息,温政之当即心脏病发进了医院,李小鹤日夜守着寸步难离,温景阖只好只身去处理哥哥的后世。
可是到了那里温景阖才知道,在那辆出事缆车的死亡名单里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小侄女。那时的温景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至今想来这个决定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去评判。
回国后他对温政之说:这孩子还没有中文名,我给她取了温暖。
从那时起,温暖便成了温家的一份子,温政之将对温景润夫妇的愧疚都加倍偿还给了温暖,从此大家都知道了温老爷子有个掌中宝。
温景阖一个人静静坐了许久,犹豫着要去打开保险柜时传真机忽然嘀嘀两声响起来,他按了确认键后便收到了温暖的消息,只短短的一句话:小叔,今天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大半夜煞有介事的用传真就发了这么一句无聊的话,显然是在没话找话,不过温景阖还是认真的回忆了。温暖皮肤本就白,个子也是瘦瘦小小的比同龄人看上去要矮一些,不过仔细想起来今天的她并没有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地方,于是温景阖很诚实的回答了。
正偷偷摸摸窝在温政之书房的温暖没有等到传真机的回答,而是收到了温景阖的短信:就这样吧,快回房睡觉。
完了,小叔还在生气。温暖泄气的走出书房,到凌晨也是毫无睡意。
第二天温暖顶着国宝脸回学校拿成绩单,顺便也捧回了许多作业。林聘还在养伤没有来,顾羡齐和温暖替她领了东西正要给她送回家,却不想温景阖的车停在了校门口。
温景阖没有下车,温暖还是激动的走过去敲了敲玻璃,车窗缓缓落下后却并不是温景阖,“暖暖,上车吧,温先生派我来接你回家,顺便问问期末考的事,看是否需要补习。”安远说着就要下来替她开车门,温暖赶紧道:“小叔是要接我回家了吗?那我们先回趟大院可以吗?我东西还在那呢。”
安远有些为难道:“温先生让我送你回大院,过年了公司特别忙,活动也多,怕照顾不到你。”
温暖知道这是借口,温景阖还在气头上,也不好厚着脸皮回去,于是她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等她的顾羡齐对安远说道:“那是我们全班第一名,我找了他给我补课,不过我这次考得虽然不如上次那样爆发力惊人,但也不算太难看。安助理,你就这样跟小叔汇报吧。”温暖说完也不管安远如何回答就向顾羡齐跑去了。
安远感觉这对叔侄肯定是闹了别扭,不过也不好干涉,这样应该能跟温景阖交代了。
不过温景阖听了安远的汇报后并没有安远意料中的满意,反而表情更是严厉,安远更加疑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温景阖打了大院的座机,是李小鹤接的电话。
“鹤姨,温暖从学校回来了吗?”
“没呢,得瑟的打电话回来说找了个不要钱的老师给她补课,肯定是羡齐那孩子。”李小鹤说着竟有些八卦起来:“我看倒也不错,以后考了同一个大学说不定能发展发展。”
温景阖沉声道:“我知道了,鹤姨,别跟她说我打电话回来,等忙完了这阵子再来接她。”
“你呀有哪阵子不忙的?对了那天晚上你答应老爷子的事可别忘了,薛艺那姑娘不错,你们总得多接触才能了解……”
“鹤姨,”温景阖及时打断:“我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温景阖揉了揉太阳穴,那一晚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赌气答应了老爷子去试试看,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把温暖那一句话确实让他气得不轻,不过并不是温暖以为的立场问题,他关心的是温暖真实的想法。
此时与NS大楼相隔不到一公里的一家麦当劳内顾羡齐正斜眼看着对面的温暖,“有没有诚意呀温大小姐,就请老师吃这个?”
温暖心里盘算着怎么和温景阖和好,也没什么精神搭理他,于是随手拿起一个汉堡堵住了他的嘴。
顾羡齐无语,干脆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温暖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迅速收回手。顾羡齐察觉到她的不自然,觉得没有必要再继续打马虎眼敷衍下去,毕竟他那次告诉她情书的事就是为了坦白的。
“暖暖,过了年你就18岁了吧。”不知怎的还是突然岔开了话题,温暖看着他,“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小啊,你以前是不是跳级啊?”
温姑娘不乐意了,“咱俩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起念,你哪看到我跳级了啊?要跳岂不是也得带着你一起?”
顾羡齐噎了噎,心想自己自乱阵脚实在太不应该了,语无伦次竟然会是他犯的错。
“对了你小叔上次是不是相亲了?”
“不算相亲,你怎么知道了啊?”
“薛克是我爸同僚,年底就退休了,偶然跟我爸提起过,听说他女儿是个大美人,你小叔觉得怎么样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温暖正为这事烦着呢,当即语气冷了下来,“我说顾羡齐你脑子抽了啊,我小叔相亲关你什么事啊,薛艺是大美人你去追啊。”
顾羡齐先是一愣,但到底也有脾气,不过对着温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火的,只是血气一涌当即就站了起来:“我就是脑子抽了,脑子抽了才喜欢你!”声音一时有点大,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过来,顾羡齐虽说平时插科打诨像个无赖,可正经时候脸皮还是薄的,在那么多目光的注视下一下子就挂不住脸了。
这时温暖迅速站起来穿好外套背上包拉起顾羡齐就往门外跑,先是温暖在前面,待顾羡齐反应过来后便换了他在前面牵着温暖跑。
两人一直跑到地下停车场,闭塞的空间里有些闷,温暖气喘吁吁的靠在车上,顾羡齐拿出车钥匙,顿了一顿却又放了回去。
“暖暖,我不是开玩笑。”顾羡齐再次纠正,他很怕温暖又这么混过去。
温暖抬头看着他,心跳渐渐平复后她问:“那么林聘呢?”
顾羡齐一怔,她知道了?温暖看着他眼里的闪烁嘲讽的笑了:“我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你们瞒我我也没办法。”
“你别乱想就行,我跟林聘能有什么事?”顾羡齐不说的原因一方面是答应了林聘,另一方面确实不想伤害温暖,那件事与他有关,但也跟温暖有关。
温暖摆了摆手,“送我回家吧。”
顾羡齐显然不肯这样不清不白,“情书的事是我不好,害你被班主任找了还叫了你小叔,不过那时不是我对你说清楚的时候,只能更加连累你。现在我想明白了,若是我不说,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不是?”
意料之外的,温暖淡淡一笑:“我没你们想的那么迟钝,我知道林聘喜欢你。”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顾羡齐紧接着问,温暖没有回答,她不会说谎,但同样也不擅长掩饰。
顾羡齐本就是随口一问,毕竟她平时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自己,要是她真有什么喜欢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然而此刻温暖的沉默却让他怀疑了,他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一直以为温暖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会有别的喜欢的人?
“暖暖……”有些害怕的语气,顾羡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她的小臂,“暖暖,给我个答复就行,拒绝也给个理由就行,什么都行,就是别不说话,好不好?”
“我……”温暖把头埋进厚实的围巾里,闷闷的似有哭声,她虽然没心没肺,但一个人暗恋温景阖这么久多多少少有些心酸,她不怕温景阖不喜欢她,就怕他以她是她小叔的理由拒绝她,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却还要冠冕堂皇的说是叔侄。
顾羡齐慢慢抱住了她,声音温柔到像在哄小孩子,“我知道了,不想回答就不回答了。”
温暖没有推开他,只保持着佝偻的姿势紧紧捂着自己的额头。
不难过是假的,但她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顾羡齐寞寞一笑,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这事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