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成魔我为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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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城突然蹲下,一张俊脸凑到她的眼前,似真似假的问:“我如果觉悟再高点,是不是应该主动提出要背你?”
陶夭夭一愣,随手把瓶子丢还过去,眉目流眄,“我可不想和你不小心摔在山沟里!”
她说着,按住江南城的肩膀就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大步向前迈去。
胸口还是沉重的压着块石头,牙尖咬着唇瓣,静静调整呼吸。
她哪里,哪里舍得让他背?
身后江南城跟了上来,继续笑着问:“要不我拉着你走吧?”
陶夭夭冷哼一声,没再吱声。
虽然陶夭夭的韧也没坚持多久,就再次退败,可是终究还是凭一己之力,三步一歇连滚带爬的踏上了山顶。那一刻,陶夭夭的胸口立马涌起当年中共领导人在井冈山会师的豪迈气概。
环顾四周,也没看到苏烟他们的身影,只是没想到,不过是个所处深幽的小庙,香火却能如此绵长繁盛。莫名的,整个人也变得清醇起来,好像被一种神秘而神圣的气息所包裹,有了信仰。
“他们在后面照相呢,一会儿就来。”给苏烟拨了个电话,陶夭夭扭头跟江南城说,“我们先在周围逛逛吧!”
江南城看着面前的女人,汗水包裹的小脸在阳光下呈现一种透明的光彩,偏偏两腮染着微红,仿佛吹弹可破的幻象,一双扇子似的羽睫在眼睑下方投下影,明明灭灭的清幽淡静。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着不远处提议,“去那边看看。”
庙门的侧边有人在卖荷包,据说是开过光的,看起来倒是讨喜,玲珑小巧,花花绿绿。
陶夭夭捏在手里把玩许久,指尖细细摩挲过金线勾勒出的繁复祥云,手中也便染了一股清淡的檀香味道。
江南城看着她天真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顶,“如果喜欢,就买一个吧。”
“好啊。”她歪着头看向头顶上方的英俊脸孔,因为迎着光的缘故,而兴高采烈的眯着眼角,“那你送我吧?”
江南城宠溺一笑,便掏出钱包付了帐。陶夭夭欢喜的龇着牙齿,在身上比划了半天,索将荷包挂在了裤腰带上。如此,便如同一颗清明翠绿的雨花石系在了腰间,仿若玉佩叮当。
不管过了多久的时光,哪怕所有的回忆都变为白云苍狗般的流影,陶夭夭依旧记得那一刻,鼻息间萦绕的不知名的花香,若有似无的沁染在焚香中变成一缕清淡涤荡的微风。
或许,可以轻描淡写的称作是幸福。
再次见到苏烟时,她光着脚,手里拎着这个夏天最IN的细带平底凉鞋。一个硕大的专业单反挂在胸前,因为抬手遮挡阳光的缘故,腰间露出一小截白色肌肤。
苏烟欢天喜地的跑来拥住陶夭夭,嘴里一面念叨她脚疼到抽筋,一面还不忘嘲笑陶夭夭身体素质太差,这么慢才爬上来。
陶夭夭笑呵呵的按住她的肩膀,没有错过身后跟来的慕臻脸上的低沉暗影。
遁入空门
凭着陶夭夭对苏烟的了解,她心里越是有事,表面便越是聒噪。当然,反过来,她也可以这么形容陶夭夭。
陶夭夭一把挥在苏烟的胳膊上,故作嫌弃。
“闪一边去,蹭的我一身汗!”说完,又牵起她的手向庙门走,掌心微不可见的用了力,“先去拜佛吧,现在人少。”
身后两个男人兴趣缺缺,江南城主动提出在门口等她们。陶夭夭头也不回的挥挥手,示意听到了。
两个女人的背影在阳光下变得细长而单薄,却又异常坚韧,如同风中笃定的劲草。
跨进门槛的时候,蓦地感觉到殿堂内穿堂而过的冷冽气流,仿佛从过去穿梭至未来,裹挟着千年前的清风和光线。
顿住脚步,苏烟轻声呢喃,“听说,中间那道门,只有出家人才可以走。进去了,便是遁入空门,从此红尘滚滚,再与你无关。”
陶夭夭莫名一怔,表情也变得肃穆起来。红漆剥落的古旧木门内,是再绵延的香火也遮掩不了的幽凉萧索,佛祖仿若参透众生般诡谲的微笑,让她不寒而栗。
按着寺规顺序上了三炷香,陶夭夭才扭头看向一旁一脸虔诚的苏烟,似笑非笑,“你说,他什么都知道吗?”
“应该吧。”
陶夭夭细细咀嚼这三个字,嘴角扯出一抹弧,“那他必定无情,看着我们痛苦,还笑得这么坦然。”
苏烟的脸色更白,没再说什么。自顾自的跪在边缘已经泛旧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薄如蝉翼的眼皮。
陶夭夭心头泛酸,抬眸仰望头顶的佛像,莫名生出几分怨怼来,终究也妥协似的拜了拜。
眼见两人出来,江南城和慕臻一前一后的迎上来,陶夭夭面色平静,随即噙起一抹清淡的笑容,“我们去抽签吧!”
江南城瞅了眼苏烟,没有多言,轻轻点了点头。
陶夭夭冷眼瞧着两个男人帮她们排队去小师傅那里报上生辰八字,她拽了拽苏烟的手腕轻声问道:“有人求子、有人求姻缘,万一佛祖记错了,给搞混怎么办?”
苏烟狠狠剜了陶夭夭一眼,甩开她的手,“你这张嘴,怎么到哪都这么……”
没等苏烟说完,江南城和慕臻已经不缓不急的走来,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脸色多有别扭。
“先去抽签,然后在功德箱里投币。”慕臻认真的说,然后掏出自己的钱包递给苏烟,“你饿不饿?要不我先出去买些吃的?”
“别买啦,一会儿就可以吃斋饭了。”眼见苏烟不吱声,陶夭夭赶忙接过话茬,又看了眼江南城,催促道:“快点走啊,一会儿上上签都被别人抽完了。”
江南城嘴角抽了抽,多有无奈的跟了上去。
“我刚看功德香旁边还有pos机,敢情佛祖还用信用卡啊?”直到握着签筒,陶夭夭还在胡说八道,挠了挠眉心,继续嘟哝,“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用的是工行还是建行。”
江南城蹙了蹙眉,下意识去揽她的肩膀,被她若无其事的躲开了。
他记得,从前每次考试前,陶夭夭都会紧张的胡言乱语,一双桃花眼却像蒙了层雾似的看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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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签
最后四人各抽了一签,慕臻是笑杯,好像是说所问之事自有主张,何必多此一问。于是他提前出去,张罗斋饭和住宿的问题。
江南城听着老方丈讳莫如深的解签,薄唇噙着一抹轻佻的淡笑。
陶夭夭暗睨了眼他手中的签文——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两者之情合之时,必须相对待也,不宜置之不理。此时,将是君之大损。”老和尚不再说话,合眼捻了捻胡须。
江南城莫名其妙的撇了撇嘴。
陶夭夭眉心敛起,让他在外面等着。然后才看向苏烟,对方的脸色已经彻底白了。
下意识去探她的额头,陶夭夭颇为担心,“怎么了?”
苏烟抬手止住了她的碰触,“没事,我的签文不用解了,和上次一样。”
似是了然,陶夭夭不再说话,却无声握住了苏烟的手指,掌心的冰冷触感让她一滞,却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这里凉,要不你也出去等我吧?”
苏烟回手握住她的指尖,轻轻点头。
等陶夭夭出来,江南城才故作不满的抱怨,“怎么这么慢?”
陶夭夭仰头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口说:“这说明我的觉悟高,佛祖乐意多多点化嘛。”
江南城不屑的冷嗤,却好奇地问道:“刚才都忘了问,你的签文是什么呀?”
“好像是……意中人,人中意什么的。”陶夭夭立马回答,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具体我也没记清。”
苏烟的眼帘微颤,欲言又止的看她。
身旁却突然插进一声热情的嗓音,似是惊喜。
“小姑娘抽的是,意中人,人中意,则那些无情花鸟也情凝,一般的解结枝头学并栖吧?”陶夭夭扭头,看到一张被太阳晒得微红的脸孔,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模样,女人的语调带着浓浓的家乡方言,却认真的重复着签文上的字句,“我闺女刚才也抽的是这签,是上上签哦!”
说着,女人又激动的补充了一句,“问缘份,得贵人助,合和圆满嘞!”
陶夭夭投给对方一个感谢的微笑,没再多言。
斋饭味道不错,而且种类也不少,香菇、青豆、素肉和胡萝卜,花花绿绿的堆在一起,看起来也有食欲。
陶夭夭吃得挺多,苏烟随便捣了几筷子便吃不下了。因为斋饭不让剩,其余的便都拨给了慕臻。
这阵子连陶夭夭都安静下来,倒是江南城漫不经心的敲了敲她的头顶,“饿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陶夭夭白了他一眼没吱声,想了想才对苏烟说:“如果吃饱了就先回房休息吧?今晚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早看完日出就下山。”
苏烟依旧紧抿着唇,顿了顿,才点头同意,随即就起身向门口走。
慕臻修养极好,平日里吃饭都不怎么说话,而且时刻保持优雅。此时却连形象都顾不上,胡乱将碗底的几口饭塞进嘴里,就追了出去。跑了两步才想起来回头跟剩下两个人点头示意,然后便慌不择路的冲向了门口渐行渐远的背影。
陶夭夭面无表情的继续低头扒饭,倒是江南城不以为意的“啧啧”感叹,“慕臻遇见苏苏这妮子,算是彻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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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签
吃完斋饭,陶夭夭和江南城又逛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落山,才一起回房。原本想去问问苏烟好一些没有,可是敲他们的房门,才发现那两人都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陶夭夭讪讪的皱着眉头,江南城让人把饭送来,她也没什么胃口。勉勉强强吃完晚饭,发现窗外已经暗黑。
“怎么了?”江南城说着,温热的手掌已经贴在了她的额头,“不会是中暑了吧?”
“我没事,先去洗澡了。”陶夭夭说着,已经拨开了他的手臂,起身去找换洗的衣服。
包里还塞着她执意要带的巧克力,一路忘了吃,此时已被高温烤的软乎乎了。随手丢进垃圾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表面上却若无其事的。
上山的时候,包都是两个男人背着的,此时陶夭夭感觉自己有些不尊重江南城的劳动成果。
江南城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陶夭夭的那张小脸剔透的可爱,好像白嫩的花瓣上沾染上了几点粉色花粉,看起来,倒似是害了羞。感觉突然惬意起来,哼着小调灌了一大口冰水,只说舒服。
这里的住宿条件相对来说还算不错,虽然不能和酒店相比,但至少干净整洁。
陶夭夭随便冲了澡,感觉体内的燥热驱散了不少,可是,心头依旧沉甸甸的,像是悬了一个铁锤,不知何时会落下,砸穿五脏六肺。
在浴室里站了许久,感觉洗净的身子似乎又要被汗水裹湿,才轻叹了口气,开门出去。
背后被蒸汽笼罩的镜子上,依稀可辨两个氤氲的字迹:下签。
最后一横,明显用了重力。
江南城洗完澡出来,便看到陶夭夭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微湿的头发如同海藻般散开在白色的枕套,仿佛花团锦簇般繁茂。
他轻手轻脚的从床沿爬了上去,吻了吻透着发香的头顶,下一秒,已经把温软的身子揽进了自己的怀中,“睡着了?”
手臂间的人明显一震,过了许久,才让僵硬的四肢放松下来。
江南城无声轻笑,似是逗弄一只小宠物,俊挺的鼻尖停在她白皙的颈窝处轻轻的蹭着,自顾自的说:“我挺喜欢这里的。”
其实已经过了八月,便已立秋,只是空气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