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曼珠沙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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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的状态与秋昱轩不差丝毫,只是她的眼神空洞了些,多少让她惊艳的容颜少了一丝活力。
“秋董,您的文件,抱歉,打扰了!”白芊洛一直保持着迷人的浅笑,将文件递到秋昱轩的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反倒愈发柔和自然。
秋昱轩不知不觉伸手拿过文件,眼神却仍锁在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反应。
她转身,步伐仍旧不急不缓,沉静高贵,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推门,离去。
“芊洛——”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秋昱轩才恍若恢复了所有的意识,发疯似的追了出去。
“原来她回来了,怪不得他今天这么开心……”Wendy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浅笑,一个人慢慢朝门口走去。
罗源抚了抚额头,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董事长这下惨了!”
前台小姐都傻掉了,脑袋里只有一个名字在不停徘徊:芊洛、芊洛……白芊洛,原来是她,她猛地瞪大了双眼,怪不得董事长的反应会这么超乎寻常。秋昱轩是所有未婚女子的梦中情人,又是秋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人,作为下属的她自然是细细了解过的。四年前,富二代秋昱轩和当红编剧白芊洛的爱情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圈内圈外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就是因为有了白芊洛,才成就了今天的秋昱轩。对于白芊洛,她们都好奇到了极点,可惜她走了,消失了,今天竟然看到活的了,她激动不已呀。
第三十八章 没追到她
秋昱轩追出去时,白芊洛已经上了出租车,疾驰而去,他急忙跑回去开车,手却抖得怎么都无法把钥匙插到点火锁里,气得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忽然看到车座上的手机,才想起来,手机落在了车里,拿过手机,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白芊洛的,狠狠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回拨回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
打了几遍都是正在通话中,发动车子开出没多远遇到了红灯,按键,再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又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来到了酒店,他下车冲到楼上狠狠敲着白芊洛的房门就是没有人应,又敲了半天文宇的房门也没有人应,急忙跑到楼下问前台,前台却说他们在半个小时前就退房了。
秋昱轩恍若傻掉了,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站在车前,听到头顶飞机飞过的声音,一下子就惊醒了,飞快地上车驶向机场。
眼看再过一个路口就是机场了,前方却出了车祸,开始了大堵车,秋昱轩的车子在原地堵了十几分钟,一丝一毫都没动过,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干脆把车子丢在了马路上,疯狂跑向机场。
等他气喘吁吁赶到机场的时候,北京到杭州的飞机刚刚起飞,他跑出了大厅,无能为力地望向天空,望着它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半个多小时,随便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司。
公司的大厅里,罗源正在时刻待命,那位接待白芊洛的前台小姐也心惊胆战地候在那里,如果董事长怪罪起她办事不利,她就废了。
看到秋昱轩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同时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罗源,订两张下午飞杭州的机票!”他径直朝电梯走去,冷冷地吩咐,脸色难看得像暴风雨的前夕。
“董事长,下午,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罗源灰溜溜地跟在秋昱轩的身后,怯怯地提醒。
“继续延迟!”四个字,冷得像冰。
“马上办!”
“等等,派人去机场路口把我的车子开回来,还有,出去把打车费付了,我没带现金!”
罗源刚要离开去订票,被秋昱轩一下子叫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付打车费倒是没问题,可是机场的路口那么多,哪个路口停着董事长的车子呀,还不敢问,咬了咬牙,找吧!
他在秋昱轩的身边工作了整整三年,也算一路陪着秋昱轩走向成功的,可是身为集团董事长的他从来不曾真正开心过,罗源知道他是为了一个心爱的女人,一个叫白芊洛的女人,才变成这样。直到那天董事长让他去查白芊洛的入京情况,他查到了,并且在这个基础上查到了白芊洛四年的经历。他看着董事长一页一页翻看那些资料,他的手竟然在不停地颤抖,他们共同经历过各种生意场合,国内的,国际的,他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可是那时的他竟然在颤抖,他的眼中竟然积满了泪水,然后他含着泪水在笑,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董事长笑,为爱痴狂的笑。可惜,如今……
前台小姐长长地舒了口气,暂时安了安心,也不知道董事长是真的没有责罚她的意思,还是没来得及责罚她,他们的董事长一向公私分明,可是若碰上与他心爱女人有关的事情,就不确定了吧,何况,如今的情况真的很不妙啊!
她在公司工作两年了,从来没见过他们的董事长像今天早上那样开心地来上班,他走进公司的时候眉眼带笑,像个初次恋爱的大男孩。以往的董事长总是严肃冷峻的,他很少笑,就是笑也是微微扬了扬唇角罢了,眼睛里面还是冷冷的。可是今天不一样,他真的很开心地在笑,发自内心的,那个笑容现在还印在她的脑中,真的好迷人!整个公司的空气都是明朗清爽的,人人都因为看到董事长迷人的笑脸,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开心地工作。
现在的董事长又恢复严肃冷峻了,甚至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冷峻得吓人,周身散发的寒冷气息能冻死人。爱情,有时候真的好可怕啊!
第三十九章 只做朋友
杭州的天气阴沉沉的,好像从法国回来以后,杭州的天气一直都是这样,恼人得很。
文宇安安静静地开着车,眼角的余光扫向坐在一旁的白芊洛,眸中愈发黯然。早上他在酒店等她回来,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了她的电|话,电|话中,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任何色彩,她说让他拿着她的行李箱赶去机场,她在机场等他,他们马上回杭州去。他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好像能感觉到一样,平静地请求他什么都不要问,她只想回杭州。
他没有办法再问,只好收拾东西,退房赶去机场。
一路上,白芊洛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一点儿都不正常。他知道她这样一定与秋昱轩有关,却始终无法问出口,始终不忍心打破她的平静。
“芊洛,我送你回公寓吗?”他需要知道他们的目的地,需要一个打破平静的理由。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她终于说话了,却依旧平静。
“芊洛,你先休息一下怎么样?”她这样的状态可以吗?
“我很清醒,一直都很清醒,文宇,我没有失去理智!”
“好!”他知道她的倔强,他永远都拗不过她。
“不要去咖啡厅,去其他的地方!”见他的车子转向一旁的咖啡厅,她慌了,她对那个地方有阴影,曾经在咖啡厅里看到高辰飞伤心欲绝的样子,她没有办法在那个地方再次面对文宇的伤心欲绝,她惧怕了,厌倦了。
他听出她的语气满是惶恐,车子急速掠过了咖啡厅,朝不远处的公园驶去。
可能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公园里的人很少,偶尔出现几个,也是出来遛弯儿的老人。
文宇和白芊洛扶着白玉栏杆,静静地望着前方的湖水,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有一些像在法国的日子,又有一些不像。
湖水很干净,可以看到鲜嫩的水草在水中蜿蜒地漂浮,鱼儿绕着水草嬉戏追逐,一丝烦恼都没有,不识世间事,不晓世间苦,多好,多逍遥。
“文宇,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只能接受和你做朋友。其实你带我回国的心思,我不是不懂,我只是无法让自己狠下心来不帮你而已。如果我的心软也是错误,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恨我,我也可以接受,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可以马上回巴黎去。文宇,这么多年来,谢谢你,谢谢你在我身边。最后,我只能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她一口气说完,长长舒了口气,她终于让自己狠下心来了,她终于没有再心软。
文宇静静地听着,眼中虽然布满了失望,却还是释然地笑了,声音平淡而真挚,“芊洛,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只是想再多骗自己一段时间而已,你连这样的一个梦都不肯给我了!你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陪伴你的机会,我的生命中出现一个你,已经足够了!”
他们都这么好,却都注定要被她伤害,她的眼中渐渐湿润,微微侧头看他,他也在看她,眼神依旧轻柔温暖,“芊洛,我愿意和你做朋友,永远的朋友,最单纯的朋友!”与她做单纯的朋友,总比连朋友都没得做要好。
“文宇,谢谢你!”这好像是她唯一能说的一句话了。
“芊洛,我不会阻拦你回巴黎,只不过,你的这个打算,不只是因为我吧!”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漠然,望向湖水,没有回答。
“芊洛,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是真实的,要相信自己的心。你一直都那么勇敢,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不能再勇敢一些呢?”他知道她是为了秋昱轩,他知道她深深爱着秋昱轩,否则,也不会苦苦惩罚自己这么多年了。他爱她,却又注定得不到她的爱,那就让她去追求她的爱,祝她幸福。放手,也是一种爱呀。
“文宇,我累了,不想再挣扎了!”她微微闭上眼睛,俏丽的脸颊落满疲惫,她真的太累了,在痛苦中挣扎这么多年,她甚至想过疯掉,就如秋昱轩曾经说的那样:如果真的疯了就好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第四十章 没有办法不相信你
夜已经深了,天空开始零星落下雨滴,文宇把白芊洛送到了公寓楼下。
一下午,他们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公园里,偶尔沉默一阵,偶尔说说法国的事情,像老朋友在叙旧,那种感觉恍若品味着陈年的美酒,不浓烈,却回味无穷。
楼下的水池旁站着一个冷峻的男人,英挺的身材,一身简单随意的休闲装,掩不住的凌人霸气中透着一丝落寞和风尘仆仆。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白芊洛,说不尽的思念成灾,道不清的柔肠百结。
“芊洛,我不送你上去了!”文宇微微笑了,不再是酸楚,是释然和成全,转身上车离去。
白芊洛的步伐滞了一下,快步向公寓走去,秋昱轩快走了几步拦在她的面前,伸手去拉她,她向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不要碰我!”
他的手怔在半空中,缓缓垂下,戚戚地看着她,低低说:“芊洛,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无悲无怒,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平静如水,却刺骨寒冷,“你是不是觉得第三者的游戏很好玩,四年前你当,四年后我当!”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睛里的戚苦渐渐凝成雾气,声音脆弱得恍若一阵微风就可以吹散,“芊洛,不要这样,我最怕你这样的!”她对他的视而不见和漠然,会让他觉得生命都毫无意义。
“我走,或者你走,你选一个!”她冷冷地看着他,他像似惧怕了她冰冷的眼神,慢慢垂下了眼眸。她唇角牵起一抹冷笑,从他身边走过,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压抑地低吼:“我和Wendy是演戏给我老妈看的,你相信我!”
她没有一丝反应,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应该说一切本就与她无关,她和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