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到被窝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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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那边的张阿姨每次见他都表情微妙地张望着他身边始终空荡荡没有别的女生,甚至还试探地问:「小牧还没有回国来?」
席小牧回不回来跟他有什麽逻辑上的关系吗?陈信楠不知道张阿姨心里想的是个啥,只实话实说地回答说:「还没有。」
结果第二天大院里面的三姑六婆把话传开,他妈又把早已经添油加醋加工过的话跟他碎碎念:「你看看就大院门口的章家那小子,明明还比你小上一年龄三个月,年初的时候都已经做爸爸了,那个娃呀,圆圆的大眼肉肉的小手说不出的可爱……」
「妈,你那句『圆圆的大眼肉肉的小手说不出的可爱』已经是第五次用了,你别看谁的孩子都用同一句形容好不好。他们又不是同一个爹妈生的,要让人知道了还得疑心验血缘家庭不和呢。」
陈母被呕着一口气说不出话,连忙双手合十跑到佛堂里面说罪过罪过童言无忌。
不过後来陈信楠也搞懂那些整天无所事事专门散播有的没的黄家太太李家大妈科院楼里面的张阿姨等等数都数不过来的大妈们是在议论他什麽。
说他都二十七了身边还不怎麽见席小牧以外的年轻女性(注,强调个年轻女性,大院里面三姑六婆炒鸡多)逗留超过三个月的。
加之席小牧和陈信楠这两个混世魔王在大院里面那叫一个鼎鼎大名,那年小牧出国,理由更是被传得五花八门,险些他都要被老头子拎去席家直接做上门女婿似的。
五年前没做成上门女婿,五年後倒还真成了。
不过陈信楠自己也私下反省过,似乎除了自己母亲跟席小牧以外,自己身边还似乎从未有过什麽异性长期跟自己相处过。
本以为会告一段落,不是说风声早晚会有过去的一天吗?谁知後来有天同事喝多了,对方司机开车送他回来时候对方误认了就搂着他不肯放。
这事有被三姑六婆中的李家大妈下楼散步给撞见,涂了口红的血盆大嘴当时长得那个叫大,鸡蛋已不足以形容,大概需要个白炽灯泡还差不多。
第二天大院里面逢是听见这等消息的人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张阿姨最夸张,直接拍着大腿喊道「我就说嘛。」彷佛早在八百年前就比如来佛还对前尘往事了如指掌。
【片段回忆到此为止,镜头回到现在进行时】
席小牧不相信地有重复问了一遍:「你当年是欠我钱还是你背後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麽要报复你?」
陈信楠举起两手说:「没有,我什麽都没做过。」
她不记得最好!
席小牧不信,歪着头狐疑地看着他问:「真的?」
「珍珠都没那麽真!」他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不过她之前说什麽「他报复她」又是怎麽回事,难不成提早老人痴呆记忆力直线下降的是他?他也不记得席小牧当年有什麽对不起他的地方,除了不告而别以外。
逼问下的结果就是,席小牧往沙发後面一缩,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要装傻。
可他陈信楠是白痴不成,歪起一边嘴角邪恶地冷笑着说:「席小牧,好歹我你从出生到十八岁为止都是从我眼皮底下长出来的,你觉得你能瞒我什麽?」
见横竖躲不过,席小牧含糊地吐出一句说:「那时候我不是说你很小吗?」
「什麽?」他没听懂。
乾脆泼出去了,席小牧捂着脸一股脑地吧啦吧啦全说了。
「就是我三岁那年我刚学游泳回来你嘲笑我豆芽菜身材,我对着你说『难道你就身材很好咯?』结果你还真的就在屋里朝我脱光光我指着你哪里说好小。」席小牧眼睛半眯,似是回忆着当时的形容词。
「就只有我大拇指那麽大!」
一语毕,倘大的三层半里面鸦雀无声。席小牧从指缝里面偷偷瞄向陈信楠,当年童言无忌自己才幼儿园来着,倒是他,都八岁了小学二年级还老不正经地在个三岁女娃面前脱光光展示同样瘦得只有鸡肉没有肌肉的身材。
真不愧是陈信楠。当年席小牧的忠实不良导师是也。
意外地,陈信楠不怒反笑,笑完了扶着额头对席小牧叹气说:「原来你还记得。小牧,你刚刚回国的时候看我跟看个陌生人差不多的,都快两个月了,跟我说话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还是登记前那天下午你再三跟我约定婚後事宜来着。刚刚听你那麽说,我才感觉到你还是当年那个你。」Madivaru岛比较私人,当席小牧跟萧靖讨论着蜜月地点时,萧靖说要是去马代,首选,Madivaru人少,浮潜圣地,服务周到。
蜜月主角是陈信楠跟席小牧?
不不,别开玩笑了,席小牧表示她跟萧靖才是现在进行时,陈信楠你就乖乖跟在後头陪着玩好了。
「你这是把我当什麽?小四?」陈信楠眉毛一挑一挑的,站在席小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让你爸妈知道那还得了。」
「靖她家有私人飞机直飞过去,我和你过去再跟她汇合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反正你当初答应你不会阻碍我跟她的事,你要不爽做灯泡你可以带你男伴过去啊,我们各玩各的。」
於是本应是新郎的陈信楠像个保镖一样跟在两位美女後面,看着席小牧偶尔撒娇地把头靠在萧靖肩膀上面举着手机要自拍。
等回头查看照片时,席小牧一蹦三丈高,朝着陈信楠就是用吼的:「陈信楠!」快要把她气坏了,怎麽他总是出现在每张照片後面的背景啊!
一次巧合,两次偶然,第三次不是上天注定就是他存心故意的!
萧靖回头看着席小牧怒气冲冲地跑过去跟拎着大包小包有吃有喝毛巾雨伞防晒霜的陈信楠算账去,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小牧她在国外不是那样的。她会跟所有异性保持至少半米的距离,就连有次她父亲到德国看她,对於父爱表现的一些亲昵举动她也背着席父皱眉头,哪会有说追着异性面对面地说话。
萧家比起席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学妹Viturle第一次介绍小牧给她认识的时候,就对那个沉默不语被喝多的男同学捉着手腕快要吓哭的她动了心。
脸上的神色都是惊恐不已但又无法发出声音,等她过去替她解围,小牧已经把自己的手掌用直接掐出血。
她把她搂在怀里安抚着说:「没事,你别怕,有我在。」
不过她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也仅止於唇间轻轻初吻,就连法式热吻都没有试过。席小牧总是跟她说对不起,她没法接受再接一步。
而她也体贴地表示没关系,一个人坐到阳台上默默去抽烟。
也没什麽,她见多了柏拉图式的女同。许多被异性伤害过被失败的恋爱打击过後,就喜欢在同性身上寻求更体贴的安慰,萧靖那会儿想,要不了多久,席小牧心理创伤被时间抚平遇上适合的异性应该就会告别她,但没想到她这一待就是在她身边四年有多。
也许当初不应该让小牧回国的,她总觉得小牧跟这个隔壁邻居关系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简单。
难道小牧对异性的恐惧是因为当年被他抛弃了?也不像,萧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一样默默观察和分析着,心里难过又开心。
说不好,这个陈信楠会是能够抚平小牧内心的人,但也代表着也许小牧也快要离开她。
她缓缓叹了口气。
再看那边,席小牧狠狠用脚狂踢了两记才消气,还对他宣告道:「你要是再搞破坏回去我跟你离婚!」
陈信楠听完就笑了,是冷笑。他跟她说:「就算我肯签字,你觉得席家二老肯吗?」
「怎麽不肯了?我回去哭着跟他们说你欺负我,就算我爸不打你,你家老头也会好好教训你的。」
提起自家老头,陈信楠脸色就青了,用鼻孔哼了一声把她们两位大小姐的随身物品赌气地放在一边就说自己回去了。
「好走不送。」席小牧朝他的背影吐鬼脸。
有淡淡的烟草味飘进席小牧的鼻子,转头看着萧靖倚在一边的柱子上面正抽着烟。
她连忙上去不客气地夺了,萧靖显然也是习以为常了,只是无所谓地看着她把燃烧的香烟投进垃圾桶里面。
「吸烟有害健康!你没看过那些得肺癌死的人,可恶心了。」
事实上,萧靖的堂哥萧怀仁其实是人民医院外科主任,在他读大学那会儿就见过各种病症的器官标本。
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就像她明知道小牧对她的感情始终只会是友情而不是爱情,可她独独舍不得远离她。就在陈信楠一个人在Madivaru里的Banyan Tree帐篷里面独自发誓一定要把席小牧给掰直时,萧靖跟她两个正舒适地躺在SPA软床上面。
特意给小牧找个五官清秀的按摩师,同是亚洲人的按摩师小夕一边轻轻按在腰部几个穴位,一边周到地介绍着今晚有特色排队。
萧靖兴趣不浓,她就厌倦这种狂欢活动,不过要是小牧有兴趣,她倒表示无妨。
不过比起萧靖,席小牧恐怕对派对更加避之不及。许是太歉意了,她一双大大的杏仁眼带着朦朦的水意看向萧靖,摇着头表示:「不了。我宁愿今晚躺在帐篷里面看星星。」
马尔代夫的环境保护之好是世界屈指可数的,无论是形状各异面积惊人的珊瑚礁还是晚上躺在老爷椅上看着繁星闪烁彷佛星海一片都凑近到你眼前,凡此种种都是席小牧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听她说不,萧靖闭目养神,淡淡地说:「也好,我订了海鲜大餐,今晚可以让你吃得心满意足。」
席小牧的最爱之一莫过於海鲜,尤其是以白灼生吃为主,最是原汁原味。
麻辣干煸等等重口做法多数是内陆地区海鲜运输时间长不新鲜只好用味道遮盖而已,海鲜海鲜,吃的就是鲜美,这是吃货席小牧总结出来的。
同样也是品尝料理好手的萧靖更不用说,她更主张的是生吃,沾上各种合适的酱料品尝鲜美之馀又不至於太过清淡。
由Boa Keyo 餐厅提供食物,在靠边的沙滩上架起桌子准备享受烛光晚餐。本是素白色的瓷盘,盛着一道奶油蟹棒,衬着月色朦胧不知怎的竟然映出幽幽的蓝色。
大概那是水色反光。
也有兰花盛开形状的玻璃盛盘,有些水果过早跟沙拉酱混合一起是会分解水分的,所以餐厅工作人员从冰镇桶里面把切好的水果放进去,现场再马上调配成一道水果沙拉。
席家家境算不错了,席小牧从小到大虽然不是浑身奢侈品,但吃穿用度父母都尽量精心挑选,每一套生活用品都是说得上的牌子,连同用的文具书包都是成套的。
但直到她後来到了德国,认识了萧靖,才真真切切明白什麽是享受生活。
就连萧靖习惯抽的烟,一盒也是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
当初会待在萧靖身边,原因无非两个,萧家势力大从萧靖把她划分到自己身边後不要是说找麻烦的人没有半个,就连平常上课的笔记等等都有人帮忙搞定;其二便是,萧靖是享受的高手,要再找一个人能让她相处得那麽舒服的,大概还没法找出第二个来。
「想什麽?」萧靖换了套湛蓝色的蚕丝蝙蝠衫出来就看到小牧盯着颗粒状的哈密瓜在发呆。「天气热,吃点水果补充水分,就是别吃多了免得回头你要闹肚子疼。」
「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的,大概就只有你了。」席小牧捧着腮,可怜兮兮地朝萧靖问:「你不会先把我甩了吧?」
开玩笑,会把她萧靖先甩的是她席小牧吧。萧靖替她把海参切成小块状,摆放整齐地再推回到她面前说:「我怎麽就会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