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在上谁都别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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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南陔没有吃饱,第一次这样有始有终的跟帅哥一起吃顿饭,她没敢放开吃,再说了,填饱肚子这种事跟这样以情作为调料的晚餐也不搭调呀。
两个人做出餐馆正好撞上周一的同班同学,周一上前打招呼,那个男生好像对周一颇为关心,所以眼睛直打量南陔。周一忙为他们介绍,对南陔说,这是我同班同学,对同学说,这是我的——知己。
南陔闻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周一。反应了一下,才笑着跟男生握手。
“◎※#【№】§$。”
??南陔有点没反应过来,中文系居然有方言如此地道的人。
“◎※#【№】§$。”男生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南陔依然对他理解他的语言感到费劲。
“他说,你牙上有菜叶。”周一凑到南陔耳朵旁边。
啊?南陔努努嘴,眉毛上挑。从表情不难看出,她真的很囧。。。。
可周一嘴角上扬,看着南陔一脸的窘相,裤子上磨白的部分还有一块吃饭落下油渍。南陔囧得低下头,也看见了。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往那放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开溜了。
一口气跑到宿舍楼里,楼道里光线不好,她就对着墙角喘气,然后回到宿舍趴到床上。糗大了这下。唉。南陔的心里七上八下。
宿舍里另一个人的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平静。那是家怡。
康家怡瞒着家里常常给哥哥打钱,哥哥当然猜到是怎么回事,情急之下坐了一晚上火车跑来看她,她说错已铸成,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爸爸的腿不方便,妈妈太累了,单凭拼命的工作,根本就不够。一席话把难处都客观的摆到面上,把哥哥说的含泪而去。走之前,家怡嘱咐哥哥,钱要说是他挣的。家怡跟王长风同居了两年。其实没多久哥哥就买上房了。后来是她自己迷恋上了这种挥霍的日子。
王长风在东郊有一座闲置的别墅,她平时就住在那里。每次都是王长风接她来,当然更有钱的人一般都不是亲自或者派车情人,而是让她打车直接到住处,像周豫州。王长风就不行。
在她跟他同居之前,王长风曾经带她跟周豫州一块见过面,他一直努力巴结周豫州,因为周豫州这边的工程实在不小。王长风带着家怡请周豫州吃饭,无奈周豫州骨子里居然很传统。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对女人挑挑拣拣,周豫州喜欢的女子头发必须原生态的,直直的黑黑的,还必须是长的。
所以,王长风就自己享用了家怡。有的丈夫,对待妻子有时候会有父亲待女儿一般的宠爱,王长风虽然不是家怡的丈夫,但是平日里对家怡的感觉分明是一个父亲。所以家怡的小日子还算不错。
林东起跟家怡是高中同学,高中时他就爱慕家怡,那时家怡一心学习,他并没有机会跟她交往,不想高考成绩出来两人只差一分,于是都报了Q学院。我说过,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感觉,从来都是卑微而固执的,卑微的把一切都能跟彼此扯到一起。高考连分,这是多么巧啊,林东起就认定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他对家怡始终没有变过,家怡都跟周豫州同居两年了,他一直对她像高中时那样。她早就习惯了。
宿舍的司普年和英语协会一个叫杜毓志的男生一直很要好,但从来都只是朋友,快三年了,他待她无微不至,她对他也很好。司普年活泼开朗,人缘很好,异性朋友不少,很明显她对杜毓志要比别人细心,司普年大一时交过一个男朋友,没有半年就分手了。而和杜毓志,他们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关系。别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可是两个人的表现却一直介于情侣和朋友之间,让人琢磨不透。再有就是最近南陔和周一之间的事,自从那天她看见他们俩个亲近的样子,唤起她作为一个女生最原始最单纯的那种对恋爱的羡慕。之前,林东起劝她别再在外面住了,她宣布跟他绝交。就是林东起醉酒打人那次。后来,林东起在也没有找过她。现在突然想回头,想抽身,可是,她早就配不上林东起了。
像南陔那样土气保守的女生,怎么就搭上周一了呢。康家怡真的想不通,一股阴暗的念头在她的心里滋长。
她更没想到的是,王长风是南陔的父亲。
一年前,那时候周一还不认识南陔。王长风接家怡的时候见过南陔,那一次,家怡刚跟爸爸打完电话王长风就来接她了,一阵心神不宁居然忘了带手机就下楼了。刚好哥哥又打过电话来了,南陔二二的就跑下楼来送手机,家怡接过手机,脸色很难看,南陔突然站在汽车外面,突然木住了,怎么这么多事呢,脸上的表情也随着很囧。
王长风看见南陔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应该和她一般大吧,他常常这样想,有时候就怀疑她就是她的女儿,她的眼神跟年少的他一模一样,不过这疑惑没有表现出来,好多天之后,才装作随意地问,那个傻愣愣的木头是谁。
“我们一个宿舍的,挺不幸的一个小孩。”家怡是真的随意地说道。王长风小心的顺着她的话题走下去,问:“怎么不幸了?”家怡说,“从小母女二人就被想你这样没有良心的人抛弃了。”
一句无心的话,却王长风心里一惊,马上又自我安慰,不会这么巧的。可是他一下又不敢多做打听,毕竟还不确定呢。
又过了若干天,家怡QQ挂的隐身,有人跟她说话,是南陔,说:“今天替你上课被老师问问题给问透气了,快点去找老师,否则就危险了。”家怡她们那学期有个很严的老师,提问点到了康家怡,南陔英语基础并不好,三两句就看破了。这条记录正好被王长风看见,这个女孩叫南陔,他越想越巧。王长风把消息告诉家怡,本来他才不管这种芝麻绿豆的事呢,只是想知道南陔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掺合进来了,家怡说南陔一直想学好英语,可是她总是心不在焉,于是总去听英语课,她抱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黑的思想,希望英语有所提高,于是做了顺水人情,顶了自己去上课。
之后,王长风就绞尽脑汁想怎样接近南陔,一直未遂。他从家怡的电话本里找到南陔的电话,可是,一直不敢联系她,太唐突。
也就在那时候,他对康家怡冷淡了许多,如果南陔真是自己的女儿,影响真的挺不好的。其实他并打算认南陔,因为他太对不起她了。他只想确定南陔就是他的女儿,然后给她一笔钱,这样,对她的愧疚也少一点。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家怡也开始怀疑王长风了,还没见他对自己小心翼翼地打听过谁,而且对她好像也一夜之间没兴趣了。
南陔的生日王长风还记得,那天,他给南陔发短信,祝他生日快乐,南陔很奇怪,她是个很简朴的人,生日从来都没有过过,宿舍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南陔马上回复问是谁。可是没见再回复。会是谁呢,潘少飞吗?那时候她跟潘少飞的故事已经过去近一年了,潘少飞还已经毕业了,人都不知道在哪,难道是他吗,南陔真的想不到会是谁,打电话也不接。大概不是潘少飞,他心里从来没有过她,又怎么记得她的生日呢。这个号后来给南陔发了两三次短信,内容一般都是明日降温,加衣服。南陔问他是谁他只是不说。
又过了半年,南陔已经和周一很熟了。王长风给南陔打电话,约她在学校附近的西餐店见面,他表现得很有诚意,南陔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想着反正就在学校附近,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就一个人去了。去之前她自己还八卦,不会又有人在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侧面了吧。
见到王长风多少有点意外。更多的是,抵触,反感。他已经有家怡了,干嘛还这样煞费苦心地盯着自己。南陔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走。王长风赶忙上前挡住退路,说:“南陔,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南陔恶狠狠地说:“你不让开我就喊人了。”王长风很无奈,看来不认是不行了。只好说:“好吧,我直说,南唯现在好吗?”
南陔脑袋一震,这句话比晴天霹雳还夸张,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天说:“你,说,什么?”王长风几乎一字一顿,说:“我,是你爸爸。”
南陔不顾一切地瞪着他,说:“我没有爸爸!!”夺路要走。
王长风拦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请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南陔只是不顾一切地夺路要走,她使劲推他,嚷了一句“你还有脸说呢。”然后很不屑地跑开了。留下王长风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优雅的餐厅,灯光隐隐的晃动。
南陔回到宿舍,平日里除了睡觉的时候除了南陔是不会有别人的,这次门居然开着,家怡在呢,她看见她,突然心生厌恶,她怎么能这么不自重,不过这种心理马上又变成同情了,因为她喝醉了。她拼命抓着黄色的头发,指甲都扣到头皮里,很痛苦的样子。
南陔靠着门站着,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家怡突然开嗓子使劲嚎叫,仿佛要把内脏叫出来,哭声中好像还在说着“我真贱。”就这样,她自己没日没夜地在宿舍躺着。南陔也不愿在宿舍呆着,白天都在外面游荡,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很想把周一叫过来,好好的跟他倾诉,或者靠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可是那又怎样呢,说了又怎样呢,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好吧。
她没有静下来,吃了晚饭还是给周一打了电话。周一到学校的时候,王长风正在女生楼下的偏僻处请求南陔收下信用卡,并说,“密码是你的生日。”南陔冷冷推开:“我还嫌脏呢。王长风,如果你还让我看得起你,就不要再来骚扰我!”说完南陔鄙视的眼光从他脸上一开,很干脆地走开。
因为夏天天比较长,所以吃完晚饭太阳还没有下山,所以周一在宿舍楼的拐角能把过程看在眼里,乍一见南陔和王长风这样,很不适应。南陔不像那种人啊,想不通。
南陔的脸色很难看,走过的时候正好看见周一,他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周一带着她从另一边绕过去,并不先开口,因为南陔自己会说。
南陔确实会自己说,她把王长风跟她的关系说了一遍,说的有点乱,因为她的心已经很乱了。
周一说:“想不到,我们还是世交呢。”口气里带点讽刺。南陔问怎么回事。周一说,“王长风的广建是北辰地产的合作建筑公司。我爸爸送我的那套房子还是广建义务建造的呢。所以刚才我并没有露面。”
南陔很坦白地说,“二十多年了,终于替妈妈出了口恶气,他也有来求我的时候。”周一听了不免感慨,王长风虽然可恶,看上去还是有父亲对待女儿的那种天性。而周豫州呢,虽然给了自己无忧的物质生活,还有什么呢。两个人突然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一路漫无目的的走,一直走到隔着三站地的D学院。D学院在Q学院旁边,是铁道部直属的,学校很大,绿化做得也特别好,唯一一点,是连周一都不能理解的,那个学校一直没什么人,人多树少的环境,有点阴森的感觉。两个人都不愿意离开对方,尤其是南陔,顶不愿回去面对康家怡。一直挨到快十点的时候,再不回去宿舍就要锁门了。周一把南陔送到学校门口,突然想起来,今天没开车,坐公交过来的,更糟糕的是,忘记带钱包了。
南陔嗔周一好好的做什么公交呢,真是闲的。周一说:“现在首要的是想想办法我怎么回去。”
南陔知道他不会习惯住临时的地方,只是看着他,对他表示无奈。这时候,远处想起了警车的声音。周一诡异的笑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