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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八戒回忆录-第12章

小说: 八戒回忆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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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当然好,但是,记得保护好自己。”多么标准的答案,可是它成功的将地震推向制高点,毁灭了。
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动作利落,任何人都无法从她的神情间找到一丝的落寞,大笑着,大嚷着,“叶诗文,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
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张然来劝阻时,朱一红已经神智不清,“你走开,你从小就不是好人,你抢我的面包,还往我的饮料瓶里吐口水,啊呸,不要脸!”
那一声“啊呸”又形象,又地道,张然颇为无奈,“你就不能记点我的好吗?”
她的神色陡然黯淡,“太多了,所以我要记着你对我的不好,否则,否则……”她无法继续,急冲进厕所。
这样很不好,她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醉酒后呕吐会带给同伴麻烦,她反锁厕所的门,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清理地上的浊物。
门外是张然的声音,“猪,你是不是吐了?”
“没事,”她说道,手上没有力气,眼前的一切仿佛正在漂浮,她颓然的将脸埋进双臂间;头皮发麻。
“猪,你先开门!”
“我都说了没事,你别担心我。”
安静了一瞬,敲门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想上厕所,你快开门。”
朱一红这才手忙脚乱的简单冲洗一番。
打开门,“你怎么了?眼睛肿成这样?”
“没有,只是不太舒服。”
张然扶起她,“那我们先走吧。”
“去哪儿?”
“你这个样子肯定没法回学校,去附近开个房间,我照看你。”
“好,不过你让我先躺一下……”每走一步都像是会踩空,虚晃的使不上力,明天清醒后一定会后悔今天的酒后失态,朱一红想道。
人们常说生病时和醉酒时,人都会很脆弱,这句话十足的矫情,朱一红可不觉得自己会脆弱,“小叔,我脆弱吗?”
张然为难的思考问题的答案。
朱一红又道,“小叔,我想养金鱼。”
“那我明天给你买。”
“我还想要一台电脑。”
“好,都买。”
他转身从双肩包里抽出包装围巾的口袋,“你生日的时候没给你买礼物,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红色的围巾,红红火火。”
朱一红喜笑颜开,“当然喜欢,我就是喜欢红色。”
她抓过围巾往脖子上绕一圈,又将另一端绕向张然的脖子,“《花语爱丽丝》的封面海报就是这样的……”
张然一向听不太懂从朱一红嘴里蹦出的书名或电影名,反正朱一红喜欢看一些冷门又催眠的电影就对了。
休息了几分钟,朱一红站起身,“走吧,小叔。”
摇摇晃晃努力站直身子,“同志们,我要先走了。”
大家挥手致意,也不敢挽留她。
走上长廊,脚底打滑,险些摔倒,张然忙搀住她。
“你喝醉了,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喝酒,很不好,你知道吗?”
“我没有醉,我的脑子很清醒,只是全身都没有力气,说话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哆嗦。”
张然想过用不用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放在背上,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念头短暂的闪过以后便不再出现。
他搀扶起她,心中莫名的窝火,“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喝醉,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喝就不要喝,把自己搞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你是学生,不是混社会的无业游民。”
朱一红紧抿嘴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醉鬼。
走出大厅,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昏黄的灯光穿透城市的夜色,雪花细小的颗粒在空中飞扬。
“小叔,你别绷着脸,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张然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
到宾馆,开了一个标间。
张然先将朱一红放到床上,今天的她的确太反常,想起之前朱一红问他可不可以谈恋爱,张然这才恍然醒悟,“猪,是不是失恋了?”
脑袋埋在枕头里,她重重的点头,也许是吧!
“该不会你喜欢那个叫杨堰佳的人?”
朱一红不知如何回答,在张然看来,却像是默认。
“只有他看起来靠谱一点,不过他是不是对叶诗文有意思,一晚上也没见他说过几句话,就眼巴巴的盯着叶诗文……猪,如果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朱一红闭上眼,鼻头一酸,“可我觉得,这个坎我过不去。”
张然嗤笑,“你才多大?你现在以为天塌地陷的大事,五年十年后,哪还记得今天你喜欢的人是谁。”
朱一红讨厌他看破红尘似的口吻,“可我就是觉得天塌地陷了,五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
她的音调有些失控,眼中渐渐蓄满泪水。
张然缄默,无措的与她对视,直到他看到她颓然的将脑袋垂下。
他站起身来,为她理好棉被,“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朱一红激动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我本来就没醉。”
张然揉揉脑袋,很苦恼,“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我今天本来还想唱一首歌,没来得及,我现在就唱。”
她安静的坐下,呆呆望向前方,眼中有泪水,她只能凭借一团模糊的影子,揣测那人的位置,“若不是因为爱着你,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所有念头都关于你……”
她止住,寄情于歌的做法似乎并不适合她,因为她的歌声,实在不太美妙。
折腾够了,躺下睡觉,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张然见她消停,从卫生间拿出热毛巾为她洗脸,一边擦一边抱怨,“我上辈子肯定借了你的钱没还,这辈子来还债。”
洗漱完毕,窸窸窣窣又是一阵,张然躺在床上抽烟。
朱一红没有睡意,她起身,躺在张然的身旁,“我总有许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一面对你,又不知从何说起。”
张然灭掉烟,“你今天很异常!”
朱一红没有接下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我父母在北京其实很不好,说是在公司上班,其实我知道他们是在一个巷子口摆了一个流动摊位卖卤味,很辛苦,他们努力的挣钱只为保证我一个人的衣食无虞。上次我妈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手全是裂开的口子……我是真的心疼,可我还要假装不知道,以免她难受……他们都是为了我,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小叔,你知道吗?我总是想不起他们的样子,我很内疚,为什么当我想你时,你的样子那么清晰,我一想起他们,脑子里就一片混沌呢?”
张然一时无话。
“我第一次来大姨妈是你从厕所的门缝里递卫生巾给我,我的成长史满满的都是你的印记,即便我不愿想起你,你却像毒瘤一样自动生成在我的脑子里。”
他从平躺转为侧躺,面对朱一红,将她揽进怀里,他们之间其实少有这样亲密的时候,所以,伸出双臂时,他一直很犹豫。
她静静栖息在他的怀里,谨慎的呼吸,她害怕惊动这犹如梦境般正在发生的一切。
心跳止不住的加速,身体绷得很紧,她闭眸,空气仿佛正在凝结。
她不敢奢望更多了,一个维持了几秒的拥抱足矣,张然的双手撤回时,她没有想像中那么失落,她从他的床上回到自己床上,背影很洒脱,“小叔,晚安!”
“晚安!”
“啪”是灯灭的声音,黑暗中,她听到他的声音,“猪,不管你发生什么事,记住,有我在,我是你的hero。”
朱一红笑着,第二天回到寝室,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句话写进回忆录里,那份简单的快乐,让她无暇思考她的hero会否也成为别人的hero。
作者有话要说:

、此情可待

第二天,朱一红起了一个大早,悔恨交加的来到学校。
难为她醉得一塌糊涂还能清清楚楚的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种心情简直无法用正常语言阐述,更不消说还要用这样的心情去面对张然,所以朱一红早早的逃出宾馆。
路上的半个小时,她的心情也随之颠簸了半个小时,忐忑、懊恼、后悔……
到学校,除了食堂,路上只零星的几个人。
一路疾步走到寝室,远远就看见宋朝啸。朱一红赶忙调转方向往回走。
宋朝啸的视力绝对可以用“神迹”来描述,就算相隔一百米他也能精确算出朱一红脸上的雀斑。
“喂,站住!”
朱一红假装听不见。
“喂,雀斑平胸女朱一红!”
朱一红愤恨的回头,怒甩中指,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根手指来表达它的英文含义,感觉还不错。
她继续行进在相反的方向,无奈腿短,身后的音浪越来越近,直到近得不能再近。
“你别那么绝情,行不行?”
朱一红想,宋朝啸跟她根本就没交情,怎么就用上“绝情”两个字了。
同班的一对小情侣打朱一红身旁经过,朱一红微笑,以示友好,但这个微笑维持了不到零点零一秒……
“朱一红,你不能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吧,我本来想今天有空就来找你,给你示范一下如何姿态优美的打飞机……不是我自夸,从我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哪一个能把飞机打得跟我一样好。”
朱一红的脸色很不好看,“宋朝啸,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故意?你是说故意打飞机给你看?”
一旁的同学,眉毛猥琐的一抖,“古人有言,强撸灰飞烟灭,兄弟,省着点儿!”
宋朝啸的表情呆呆傻傻,又天真又无邪,“什么意思?”
朱一红无语望苍天,一阵捶胸顿足。
“宋朝啸,我哪里得罪你了,大清早的给我找晦气,送你一句话,路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我是守法良民,不要逼我犯罪。”
“哎!”他叹口气,“好吧,在我离开之前,还是容我把礼物先送给你。”
“不必了,丢了我都嫌污染环境。”
宋朝啸充耳不闻,从兜里掏出一根塑料口袋,“这是我送给你的节日礼物。”
朱一红一愣,猜测应该是一条红色的围巾,她笑道,“不好意思,我们寝室的抹脚布已经够用了,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么贵重的礼物,兴许挂在自己家避避邪还不错。”
也不知道他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不贵重,三块钱一条,还另送一条。”
“呵呵,你真是厉害……”朱一红只能干笑。
当朱一红看到塑料口袋中包裹的礼物时,她对宋朝啸的崇拜之情已经到达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峰,“内裤?”
“对啊,很吉利的,我跑了好几家超市才买到。”
说着,他开始将内裤抽出,往朱一红下身比划,朱一红赶忙拽过口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太让我感动了,我决定今年清明节一定送你一束顶鲜艳的白菊花。”
说着,转身往寝室去。
红内裤,红内裤……她不无恶心的一路念叨着,回到寝室,她才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竟然忘了丢。
随手将内裤放到桌上,后来被打扫卫生的叶诗文给征用了,原本201的卫生情况一直是较为中庸的水平,但自从用上这两条内裤以后,201的卫生情况突飞猛进,连续12周荣获了代表学校最高权威组织颁发的流动小红旗一枚,基于此,同楼的姐妹纷纷来取经,201四个人均是讳莫如深,“不能说”“不可说”“秘密”,极尽装神弄鬼之能事。
而那天早上,另一边的宋朝啸在朱一红转身之际立刻拨通同寝室友的手机号码,“我今天早上又被骂了,这感觉太爽了。”
室友正处在朦胧睡意中,但语言逻辑还是有的,“宋朝啸,你绝对有病!”
上午十点,张然打来电话时,朱一红正躺在床上温习她的回忆录。
慵懒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朱一红的心跳了一跳,“猪,你走的时候怎么都不叫醒我?”
“我今天要上早课。”
“噢,那就好好上课,我去给你买电脑,你喜欢什么电脑?”
她不记得她对他说过她需要电脑,“不用了,我现在还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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