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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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炎,你先回去换衣服吧。”我赶紧暖场。
“好,不打扰你们了。”宫炎最后看看盛夏,转身离去。
“他刚才都快哭了。”我打破沉默。
盛夏勾勾嘴角,笑容盛满苦涩。
“真的没有一点机会?”我试探地问道。
她摇摇头,眼神飘忽在久远的故事之中:“我太害怕了,那最坏的结局是我承受不了的。”
我无话可说,只能无限感伤。
“所以你要珍惜你和冉傲之间的感情。”盛夏直视我的眼睛:“不是每段感情都可以像你们这样善始善终的。”
“哪里有善终。”我嘀咕:“现在他都快冻死人了。”
“有我们火辣的卫净雅在,他就算是极地大冰山也支撑不了三刻阿。”调笑完我,她看看表:“好了,我该回局里了,自己快回家去融化你们家冉傲吧。”
“知道了,你快走吧!”我将她推上车,目送车子离去,转身回家。
仔细思量着盛夏刚才那番话,想想也有道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就照她的意思,穿清凉点,哄哄冉傲吧。
主意打定,立即来到商场准备买条性感点的睡衣。
“小姐,请问这种款式的还有其他颜色吗?”选了大半天,终于看中一款细肩的丝绒睡裙,可惜颜色不适合我。
售货员MM微笑着走来,可一看见我的脸,马上收起笑容,硬邦邦地甩出句:“卖完了!”
我纳闷,难不成我欠她100万,干麻摆脸色给我看?
忽然,眼角扫到那本熟悉的我深恶痛绝的杂志,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Funeral的歌迷,难怪。
这几天我都习惯了,随便走到哪里都有妒恨的目光向我射来,都快成刺猬了。
算了,还是到别家买吧,我叹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去,这时商场的大荧屏上出现了Funeral那张帅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许多记者挤在Funeral面前,争先恐后地把话筒递上,其中一名问道:“Funeral,最近杂志上刊登的那名神秘女子是否就是你的女友?”
“不是。”Funeral简短地回答。
“但是她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你的屋子里,而且你们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他人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那天晚上我生病,她来照顾我,仅此而已。” Funeral冷冷地说道:“我只是说出事实,信不信在你们,我无法掌控。”
此言一出,现场都安静下来,那些同行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往下问。
“原来你真的只是Funeral的普通朋友阿。”刚才对我冷眼相向的售货员MM重新绽开职业笑容,一副终于心安的样子。
“对阿,我怎么可能会是Funeral的女朋友呢?”我赔笑。
“哦,那款睡衣还有其他两种颜色,我给你拿。”售货员mm热情地跑开去。
我暗松口气,Funeral阿Funeral,你总算做了件好事,看来以后终于可以不再蒙面过街了。
可那群同行依旧不肯放过这个新闻,一个记者接着问道:“可是Funeral你自从出道以来身边一向都没有女性友人,现在突然出现的那位神秘女子,难道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当然是!我在心中对着Funeral呐喊,快说是阿!
“我不清楚她的感觉。”Funeral停顿一下,眼中反射着镁光灯的晶亮,嘴角荡起个温柔的笑容:“但我对她,绝对不止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此言一出,我马上呆住,这,这是唱的哪一出阿?
现场的记者立即兴奋起来,争相问道:“‘绝对不止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
“我对她很有好感,希望能有幸获得她的青睐。” Funeral平静的声音在我听来却像霹雳,炸得我耳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chapter9
售货员mm恰好在这时返回,听见了Funeral的胡言乱语,眼中立刻燃起熊熊怒火,恨不能将我焚烧。
睡衣自然是没有着落了,我赶紧掩着脸奔出商场,跑到角落里打电话对Funeral那个混蛋兴师问罪。
“喂!Funeral,你……”
“到我家来。”电话接通,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我的话。
去就去,反正这几天我一肚子的火,正好趁这个机会发泄个够!
想到这里,我怒气冲冲地飞奔到他家里。
“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了?为什么要害我!”一进门,我就冲他大吼。
Funeral对我的高声贝置若罔闻,闲闲地问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会出现吗?”
这几天为了避嫌,他的电话我一概不接,看来是把他惹火了,不过,更火的人可是我呢!
“我不管,你要马上重新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我命令道。
“澄清什么事实?” Funeral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喝起来。
“你居然在电视上说什么对我有好感,还想追我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我走过去,愤愤不平地说道:“你快告诉记者说你最近脑神经烧焦了,在胡言乱语!”
Funeral斜靠在冰箱上,歪着头,眼中含着笑意:“那并不是胡言乱语。”
“什么?”我讶异。
Funeral慢慢向我走进,高挺的身材突然给我一阵压迫感,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炯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你有好感,希望得到你的青睐。”
我没好气:“不要开玩笑了,你这样做真的会害死我的!”
“也许这样,你就会相信了。” Funeral忽然毫无预警地上前一步,捧住我的脸,将他的唇贴住我的,一阵酥麻的感觉在嘴唇上荡漾开来,我的眼前瞬间一片空白,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震动得耳膜发痛。
“现在……你相信了吧。” Funeral的声音传来,我立即清醒,一掌将他推开。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我只觉得手脚冰凉,全身微微颤抖。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Funeral上前一步,将我抵在桌边,用温柔得无以复加的声音说道:“净雅,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摇摇头,有些狂乱:“我都已经有儿子了……”
“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Funeral渐渐靠近我,眼中收敛了以往的冷漠,只余疼惜与柔情:“以后,你不用自己承担一切,让我来做他的爸爸。”
瞬间,我平静下来,是到揭穿我这个骗子面具的时候了,深吸口气,我说道:“不,Funeral,你不知道,圣延他……有爸爸,我有丈夫。
Funeral的神色有些迷惑:“什么?”
“我骗了你,Funeral。”我鼓起勇气说出真相:“圣延的爸爸并没有抛弃我们,他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很幸福,以前我所说的那些都是谎话,我是个大骗子!”
Funeral紧紧地盯住我,许久许久,终于相信我说的一切。
他怅怅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惊诧,愤懑,黯然,他紧抿着嘴唇,喉结不断抖动,极力忍耐着亲耳所闻的真实。
突然,他抬起拳头使尽全力砸向墙壁,那声血肉之躯与坚硬的石块相碰撞所发出的闷响回荡在我耳中,激起一阵颤粟。
我惊恐地睁大眼,只看见Funeral的指关节一片腥红,灰色的墙壁上沾满了斑斑血迹,让人心悸不已。
而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疼痛,只是转向我,幽幽地问道:“你爱他吗?”
我胸中如焚,泣声说道:“Funeral,不要这样,是我的错,你打我吧!你那么爱钢琴,怎么可以伤害你的手!”
也许是看见了我的眼泪,他渐渐平静下来。
我赶紧找出医药箱为他包扎伤口,骨节上血肉模糊,看地我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你爱他吗?” Funeral坚持问道。
我坚定地点点头:“爱,我很爱他。”
闻言,Funeral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用一种虚渺的语气说道:“你走吧。”
我站起身来,抹去一脸的眼泪,径直走了出去。
现在最好的赎罪方法就是永远不在他面前出现,让我这个卑鄙的骗子从此消失无踪。
老天似乎在惩罚我,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铁了心地继续往前走,希望能够重新大病一场,希望能把这些日子的不顺心全部浇没。
这时,那辆黑色兰博基尼快速驶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上车。”Funeral命令道:“让我送你回家。”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我呆愣着,Funeral立即下车来,将我拉了进去,按坐在座位上。
他发动车子,淡淡地说道:“上次将你赶出门外,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不能后悔两次。”
“Funeral,对不起……”我拼命咬住嘴唇。
这时,绿灯亮起,他在斑马线前停下车子,转过头来,给我一个苍白的笑容:“是我自己要爱上你的,和你无关。”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上裹着的白纱布是那么触目惊心,我不忍再视,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旁边并行停着一辆最熟悉的车子,驾驶室上还挂有我亲手挑选的水晶吊坠。
而车主,则冷冷地注视着我。
耳畔嗡地一声响―――冉傲!
真的是冉傲!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一片冷漠。
我差点没哭出来,这下子我跳进太平洋也别想洗清了。
只见冉傲下了车,径直向我们走来,打开车门,沉声说道:“出来。”
我想起身,却被Funeral一把拉住,他戒备地看着冉傲:“你是谁?”
冉傲眼睛一眯,陡然危险起来。
“Funeral,他就是我丈夫。”我连忙解释道。
闻言,Funeral的眼神黯淡下来,手渐渐松开。
我赶紧站了出来,冉傲拉起我的手,将我送进车里,随后立刻发动车子。
来不及和Funeral道别,我只能从后视镜中看见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原地,久久地沉默着。
回过头来,眼角突然飘到后座上放着一只绿色的蛋糕盒子。
“下次别自己去,想吃的时候说一声,我去买。那里那么静,出了事怎么办?”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冉傲的话语。
原来,冉傲来这里是为了给我买蛋糕,心中一阵难言的欣喜,原来,冉傲也有意要讲和。
“冉傲,听我解释好吗?”我恳求道。
“如果是上次那类的借口,就不必了。”冉傲看着前方,脸色阴沉
“你不再相信我?”我问道,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愤愤:“你不也是曾经骗过我吗!”
冉傲突然一个急刹车,将我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转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你要报复回来!”
我看着愤懑的他,呆住了。
冉傲闭上眼睛,岔开话题:“说说你的解释吧,我会听的。”
我早就灰心,只是轻轻说道:“我的解释就是:不愿相信的人永远也不会相信。”
冉傲怔怔了一会,不再说话,重新发动车子。
我也不想再多做解释,就算说清楚又如何,如果冉傲自己不解开心结,以后将会有更多个Funeral出现。
就这么,我们继续维持着冷战,大家都开始不约而同地加班,避免在家中碰面。偶尔即使撞在了一起,也只是低头走过。
而Funeral则被拍到到著名的同性恋酒吧去买醉,还和一俊美男子卿卿我我,关系暧昧,接着,身边的“知情人”报料说Funeral其实是名同性恋,而我则是个无辜的幌子。
这样一来,我的嫌疑完全洗清,媒体的注意焦点全在那名神秘男子身上。
我自然清楚,这一切都是Funeral的安排―――为了不造成我的困扰。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暗暗感激。
而杂志社里,因为胡仪已和衡平前几天双双受伤入院,我也寂寞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受伤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那是前几天发生的事了,当时我正在座位上对着窗外的风景悲春伤秋,突然,接到胡仪已的召唤,只能强打起精神迎战。
一进门,就听见她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