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人不让-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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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都是伍书记的意思？他想借着自己的手，名正言顺的帮助卢庆柏铺好仕途之路，让其稳坐厅长之位。王瑞涛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奈何眼下情势复杂，他只能见机行事。
卢庆柏谈了一会便口干舌燥，他灌了一口茶水，转身去外面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王瑞涛放下文件夹，随后跟上。两人前后脚进入洗手间，王瑞涛边解皮带边说：“歹徒太狠了，直接把人打死。这个案子要是不破，伍书记肯定会兴师问罪！”
“人死没死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伍书记要问罪，也是问你这个总队长的罪。”卢庆柏瞟了他一眼，话里藏着落井下石的意味。
“干活的总是挨骂最多的！听说卢厅长也喜欢玩麻将，等案子破了找个茶楼玩几圈怎么样？”
“碧湖小区，你即刻派人过去，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伍书记那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到时好处少不了你的。”卢庆柏提上裤子，四下观察了一番，轻声说道。
王瑞涛意有所指的咧开嘴，轻点了一下头用眼神示意他先走。提好裤子，王瑞涛脚步轻松地跟在卢庆柏身后，出了洗手间。俩人谁也没发觉最里面的那个隔间门，从他们进门时就是闭紧的。
方家源等脚步声走远，才从隔间里慢慢步出。掬了把冷水洗脸，他若无其事的出了洗手间，返回110指挥中心。
距离泉江四桥，约2公里的碧湖高档小区内，A19栋一楼192号房。蒋善舟放松四肢，大刺刺地躺在竹制躺椅上。一名身材惹火
的女人，仅穿了一条Tback扑在他□。后脖颈上的蝴蝶纹身，伴随着她的动作，愈发清晰可见。
没有关紧的房门外面，一名手臂被子弹射穿的男人，正被人摁在椅子里强行包扎。低沉压抑的声音，从他被毛巾捂住的嘴中，零零碎碎地倾泻而出。
蒋善舟低吼着发泄完毕，朝女人勾了勾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女人情潮未退，乖巧的伏到他胸前。蒋善舟的眼神瞬间狠戾，飞速地以掌为刀，劈向她的脖颈。女人的头很快歪了下去，他推开她径自走进浴室，清洗自己。
简单围了一条浴巾，他来到客厅看望那位受伤的兄弟。负责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正好赶回，慌慌张张地向他低声汇报。听完之后，他神情严肃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小区外面是响彻天际的警笛声，和随处可见的路障关卡，想要带着负伤的兄弟安全转移，多少有些难度。
“老板有话传来没？”蒋善舟走到窗前停下，回头问那个打探消息的手下。
“有，老板说北面的出口全是他的人。叫你把碍事的女人剥光，和受伤的兄弟放在后座，避开盘问。出去之后，会有人送我们出城。”
“没有其他的了吗？”
“老板说，饵子的包里有一份至关重要的档案，让我们务必寻回。”那人回答完，神情紧张的站到一旁。
“去准备点麻药，我们随时离开这里。”
蒋善舟丢下话，转身回房。


、第六十章　石破天惊

次日一早，有关H市凌晨枪战的新闻，占据了各大网媒、纸媒、和省内新闻晨报的头版头条。卢庆柏一夜未睡，不得已只好听从宣传部的建议，于早上九点，在荔锦酒店3楼的多功能厅，召开了一场简短的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作为总指挥的他向全市通报，昨夜的枪战只是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火拼。除了有车辆翻落江中，桥上的无辜路人，无一人被流弹打伤。有个记者不知从哪听来消息，单刀直入的质问他，枪战一事是否跟姚厅长勾结地下赌场有关。
卢庆柏眯起有些肥肿的双眼，神情森冷地盯着那名记者看了一会，掷地有声的说：“此事与姚厅长无关，与地下赌场被封一事也无关。”
“那之前市内连续发生的几起枪案，是不是和此事有所关联？”那名记者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犹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根据我们之前侦查到线索，市内的枪案确实是昨夜火拼的前奏。我们警方经过一夜的部署，已经锁定嫌疑人目前所在的位置。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广大市民一个满意的交代。”卢庆柏说完顿了一下，凌厉的眼神扫过台下的众位记者，接着说：“诸位记者同志，时间宝贵。公安厅及市局正在全力侦查此案，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卢庆柏放下话筒，招呼秘书随行，径直去往多功能厅后方的应急通道。因为那位胆大记者的无意之词，先前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差点沉不住气。
王瑞涛收了文件夹，和方家源一起起身，跟在卢庆柏身后。经过一夜的打捞，河底除了那辆破车，以及车内的一箱假美金，他们再无收获。许安然一直联系不上，周庭宇把刘亚送走后，也失去了音讯。
褚子杰归队后，带回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此前在赌场和蒋善舟一起出现的女子，左胸被利器刺穿，让人扔在垃圾场。他们赶到的时候，女人已经失血过多，存活希望渺茫。
局势越来越复杂，方家源内心里澎湃如潮，表面上却装做毫无头绪的样子，悄悄跟王瑞涛探讨对策。只有陈伯还是镇定如常，像个没事人似的，一直呆在信息中心和杨杰瞎聊。
回到省公安厅办公大楼，方家源接到自己的队员来报。在长河区的一栋旧屋里，发现了从碧湖逃走的蒋善舟。方家源挂了电话，借口肚子饿，立刻带着外公和杨杰出去吃早点。没了外人在场，陈伯马上换了副严肃的神情，吩咐方家源继续埋伏，等待时机搞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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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江县城，池江江畔的宜华别墅小区。
位于小区门口左侧，一家名叫和平的私立医院外科病房。顾立夏了无生气地趴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病床的一侧摆有数台监测治疗仪，另一侧坐着悔恨交加的周庭宇。房内气氛安静凝滞，偶尔听见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许安然守了一夜，早上时，已经连夜回到H市的阿成通知他，他父母已经平安归家。许安然挂了电话，转去医院的办公室，找到顾立夏的主治医生。医生告诉他，顾立夏的情况相当不乐观。由于医院条件有限，希望他们尽快办理转院手续，将送她到更好的医院去治疗。
离开医生办公室，许安然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顺便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回到病房，一推门就看见不知何时过来的周庭宇。他走到床边，简单的转述了医生的意思。请求他联系王队，给顾立夏安排一家更好的医院。
周庭宇摁了摁发疼的眉心，一起身便是又急又狠地一拳挥到他脸上，“为什么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个人的私欲，我们整个刑警队完全陷入被动。”
“我的父母在蒋善舟手上，你想我怎么做？”许安然擦掉嘴角的血渍，语带嘲讽地直视他。
“所以，你出卖她？先是利用她去和杨春萍谈条件，再发短信逼她离开公安厅，好让蒋善舟下手是不是？”
“周警官，你以为自己对她又有几分真心？王队把她弄到公安厅，无非也是为了稳住卢厅长。一旦你们手中的证据足够，她一样会被踢出来。我不过是将你们的计划提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至少，我没你那么卑鄙！打着感情的幌子欺骗她。”周庭宇被他戳到痛处，顿时恼羞成怒。
“我卑鄙？我欺骗她的感情？我告诉你，我对她是真心的。不像你，为了刑警队队长的位置，和卢厅长沆瀣一气出卖所有人！”许安然动了火气，索性开门见山的揭穿他。
“你真心？别告诉我，你利用她和杨春萍做交易，就是所谓的真心！”
“我没你那么无耻！……”
两人彻底撕破脸，互揭对方的短处。谁也没注意到，病床上的顾立夏眼皮动了一下。
死里逃生的顾立夏浑身疼痛不堪，想不到迎接她的，居然全是背叛和出卖。她没死，多么值得庆贺的事。可惜听
完两人刻意压低声音的对骂，她宁愿死去，也不愿意睁开眼面对这满室龌龊。
顾立夏很庆幸，自己对谁都没动过情，可心底的一角却空了，怎么都填补不回去。
病房里的声音停滞下来，忽而就没了动静，但是依然能感觉到，属于男人特有的粗重的呼吸声。顾立夏静静地躺着，脑子却转得飞快。
杨春萍、刘亚还有林东云来到病房，见到剑张弩拔的许安然和周庭宇，齐齐吓了一跳。林东云快步从两人中间穿过，径自扑到病床上，泪如泉涌。虽然和顾立夏相处时间不长，但她心里一直很感激顾立夏。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刑警队的人，救出疗养院。
刘亚拄着拐杖，坐到杨春萍搬来的椅子上，冷静的看着还在默默对峙的许安然和周庭宇。又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杨春萍。心底莫名生出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一旁的林东云，哭得让人心烦气躁。刘亚按捺住情绪，再次看向屋内的两个男人。说：“有功夫在这里斗，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抓住蒋善舟，把全部的案子了结。也让她以后，能平安的平静生活下去。”
“安然哥哥，是你把顾姐姐害成这样的对不对？”林东云哭了一会，突然发疯地冲向许安然，又骂又打。
“小云你别闹！你顾姐姐需要安静休息。”杨春萍急急抱住林东云，生怕她闹大动静，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萍姐姐，顾姐姐会醒过来的是不是？”林东云抽抽噎噎地靠在杨春萍身上，情绪十分不稳。
杨春萍拍了拍林东云的后背，安慰她说：“一定会的，小云放心！”
“师兄，王队让你把顾立夏的包拿回去，说是她的包里有一份绝密资料。”刘亚收起心底的烦躁和失落，平静地看向周庭宇。
“我这就走！”周庭宇从许安然脸上收回视线，略带不舍地走到病床前，借着帮顾立夏掖被角的动作，暗中将一张纸条塞到她胸前。直到确认纸条不会轻易被人发现，他低头快速转身离开病房。
“刘警官，你们在哪里救出小云的？”突然出现的林东云，让许安然如坠云雾。阿成早上还说去营救时出了错，怎么这会她竟然和刘亚在一起。
“是师兄和队友把她救出来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刘亚的声音很轻，流露出浓浓的疲惫之感。
许安然
没在接话，而是转身走到床边，拍了拍杨春萍的肩膀。杨春萍会意，低声规劝林东云，让她和刘亚先回那边的病房。
床上的顾立夏仍在装睡，她很意外刘亚竟也在同一家医院。倒是林东云刚才表现，让她心中多了一丝暖意，禁不住有些感慨。但她的脑子里，更在意刘亚说的绝密资料。
她很清楚，自己的包里只有半份，瑞鑫的财务账本。至于刘亚说的绝密资料，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把包包叫给刘亚，目的是想借刘亚之口，让卢庆柏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的包上。藉此给方家源预留更多的时间，揪出幕后真凶。
怎么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包里就多了绝密资料呢？莫非是自己看走眼，那份账本里还隐藏着别的秘密？又或者是刘亚故意这么说，好迷惑在场的许安然？
顾立夏想得入神，没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人握住。等她反应过来，许安然已经开了口，说：“我们的交易作废，今天晚上我会安排好人，带她去上海治疗。”
“你不怕她苏醒后不原谅你？”心细如发的杨春萍，发现顾立夏的睫毛扇动了一下，立即俯□去摸顾立夏的额头。隔开许安然的视线。
“不奢望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利用了她。等H市这边的事了结，我会派人送她回家乡，让她平静的生活。”许安然松开顾立夏的手，落寞地站起身。
“答应付给你的5000万减半，毕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