裆人不让-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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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你去执行任务,装什么生离死别!”顾立夏吓了一跳,立即瞪大眼睛,不耐烦的推开他。
车厢里的人再次哄笑。许安然松开她,不自然地挠了挠头。车里的周庭宇也颇为尴尬,他不知道许安然,也会参加此次任务。
跑回驾驶室启动车子,许安然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似这次他一走,就永远也见不到顾立夏似的。等所有人都上了车,许安然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随即绝尘而去。
顾立夏站了一会,有点不安地返回会议室。突然冒出来的许安然,神情怪怪的,仿佛真会有意外发生。她此刻真的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第五十六章 机关算尽
林东平下午在医院,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还把他赶了出来。心情郁结的回到家,母亲去附近郊区的庙里茹素,已经三天未归。
他看着空荡荡的别墅,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这个家安静而冷清,所有的家具、装潢,看起来是那样奢华,那样的古色古香。然而他不喜欢这里,可以说是相当排斥。
原来的老房子已经卖了,不然他一定不会回到这里来。至于母亲名下有多少房产,父亲给自己留了什么,他一概不关心,他目前只关心一件事。妹妹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失魂落魄地上了楼,路过父亲的书房时,他停下脚步。忽然生出某种,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推了推门,才发现门似乎上了锁。
上了三楼,意外的,父亲住着的主卧室,房门虚掩。他放轻脚步,推门走了进去。翻开床头柜的抽屉,没在里面找到钥匙。他不甘心,依次打开了房内所有的抽屉。
终于,在父亲的小书房里,他找到了藏在茶盘滤水层里的,三把小钥匙。
飞奔下楼,激动不已的他,试了两次终于把书房的门打开。
做满整面墙的书柜里,附庸风雅地摆有几套名著,以及一些兵书,古文。余下的,全是他们兄妹两个的照片。林东平知道,父亲文化水平不高。书房的摆设,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诡异的是,水墨画屏风的旁边,居然还有打印机、复印机这些,显得格格不入的办公器械。摸不着头绪的他,拉开窗帘,略显失望地坐到书桌前。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他还在浑然忘我地,握着手中的钥匙,极力思索。父亲为何要把书房锁上,还把钥匙藏起来。多出来的两把钥匙,到底是哪里的呢。
拧开房内的灯光,他再次站到书架前,翻看上面的照片。由于思绪纷乱,他的手不小心碰倒了那幅,十几年前,他们在天涯海角,拍摄的旧合影。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书柜底层,靠近另外一面墙的底柜,嘎吱响了几下柜门自己弹开。他蹲到地上,仔细往里看去。底柜后面,并没有封柜板。倒是墙面上能隐约看出,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他伸出手,在墙面上弹了几下。从传出的声音判断,后面还有玄机。林东平回到自己的房间,取来一支手电。观察良久之后,他找到机关所在。将藏在墙后的檀木箱子搬出,他迫不及的用钥匙,将其打开。
最后一层保险箱,在他的努力下,也终于被打开来。取出内里的文件,林东平坐回椅子上,逐页细看。许久之后,脸色阴沉到极点的他,打开复印机的电源,把所有的资料都复印
了一份。
将钥匙放回茶盘,林东平又去母亲的房间,翻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他看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坐在黑暗里发呆。难怪沈天会将妹妹囚禁,难怪当年许安然的父亲,非要以命相逼。种种罪恶和仇恨,都是因为父亲。因为他,不止害死了沈天的父亲,还勾结外人夺走许安然家的一切。
出狱后,他一直感觉父母之间关系冷淡,态度疏离。原来他们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母亲日记里说。她最恨的人,除了父亲之外,就是他们兄妹两个。因为他们兄妹,都不是她自愿生的。
他无法想象,当年母亲受过怎样的屈辱。原本如花似玉,即将喜嫁情郎的母亲。被父亲强上之后,意外怀孕。情郎不离不弃,仍旧打算迎娶。禽兽不如的父亲,再次当着外婆的面强要了母亲。母亲寻死不成又被威胁,最终含恨下嫁。
所有旧事慢慢浮现脑中,他想起那一年,沈天父亲去世后。母亲在一夜之间,性情变得冷漠哀怨。动不动就跟父亲怄气、争吵,甚至厮打。如今他才明白,母亲日记里,念念不忘的情郎,原来是沈天的父亲。
枯坐到晚上10点,林东平理顺思绪,觉得自己又必要去见一见沈天。开车回到医院,他先去了父亲的病房。病房里空空如也,布草已经被收走。感觉到事情不妙的他,转身飞快的离开病房,跑去护士站。
护士站的护士说,7号房的病人已经转院。至于去了哪家医院,她们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去询问主治医生。林东平问清主治医生的电话号码,心急火燎地打过去。通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林东平颓然放弃,径自跑向15号房。
同样的人去房空,沈天也没了踪影。他联想到种种可怕的后果,当即联系许安然。电话接通,许安然问他有什么事,他简单说了下,父亲和沈天失踪的事。求他帮忙寻找。
许安然挂断电话,眼神凌厉地瞟了一眼,背对自己坐着的男人。他接出执行任务的干警后,陈伯让他尽快回家,说是林东云有危险。他心下了然,迅速安排好一切,去饭店的停车场拿了车,一路狂奔回家。
还没进小区,他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让他速来奉祥楼。
此刻,被麻药弄昏过去的林东云,让他们五花大绑地扔在隔壁休息间,而他身后,赫然站着之前伏击过他的四名大汉。请他来的男人一直在喝酒,既不说话也不回头。
极力控制情绪的许安然,身上的衣服渐渐变得潮湿。不知顾立夏有没有接到短信,他真怕自己希望落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耐性
耗尽的他突然站起来,开口打破平静。“蒋先生,恕许某不能奉陪了。”说罢拿了手机转身要走。
四名大汉见他起身,纷纷逼近,神情戒备。千钧一发之际,坐在阳光茶区的蒋善舟,将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说:“有胆子过河拆桥,怎么没胆子陪我喝酒呢?”
“过河拆桥?蒋先生说笑了。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安然坐回茶椅上,眼神变了变。他事先安排的人,应该已经在附近待命。只要他摁一下手机键,他们就会立即行动。
“够狠!你说要是饵子知道,是你绑了钟南,想要诱杀姓周的,她会怎么样?”蒋善舟的手指无节奏地弹在茶几上,心情似乎特别好。
“你不说,我不说,她又怎会知道?莫非先生不想,和在下继续谈这笔买卖?”
“你把我的信息弄到刑警总队,还特意找了当年,曾经负责查我的陈老头去分析。这就是你谈买卖的诚意?”
“既然你信不过我,这买卖不谈也罢。”许安然话音刚落,随即出手攻向身后的大汉。
“我这个人,第一讨厌别人打扰我喝酒;第二讨厌别人干扰我的计划。你两条都占了,还厚着脸皮跟我谈。”蒋善舟也站了起来,随意地舒展四肢。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许安然手上动作未停,和几个大汉打得不可开交。
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从门外又冲进来6名大汉,迅速将许安然护到身后。
蒋善舟趁乱,闪身进了隔壁的休息间,把林东云拖出来。他手中的枪,枪口已经对准她的太阳穴。“小子,你再不住手,等着给你父母收尸吧。”说罢,将手机的外放打开。让他听到,许友坤和姚琪燕地惨叫声。
许安然暗骂一声,喝退了自己的人,再次落座。逼仄的空间里,气氛更加凝重阴沉。蒋善舟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吩咐手下的两个人,带走林东云。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想跟我继续谈,我也没了兴致。何况你看,饵子并没有上当。”蒋善舟喝了一口茶,笑得云淡风轻得意洋洋。
“放了我的父母,我帮你洗清身份,饵子也给你我不要了。”许安然此时又恨又怒,真想狠狠地在他右脸也划上一刀子。
“还有护照,等我带着饵子上了飞机,你的父母自然就能回家。”
“成交!”
许安然说完,带着自己的人,愤恨地离开奉祥楼。
******
省公安厅的办公楼,顾立夏还在信息中心。此时正聚精会神地,在省外科医院的计算机系统里,里寻找有对
破案用的信息。陈伯年事已高不堪劳累,在卢厅长一再坚持下,已经去楼上的办公室休息。
翻了一个多小时,顾立夏把所有的信息整理后,打印出来。下午,在医院蹲守林礼松的警员来报,林礼松出院后,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何炳成,去了DNA鉴定中心。
根据她翻出来的资料表明,林礼松拿去鉴定的样本,一份是他的,另一份则来自沈天。难道沈天是他的亲儿子?顾立夏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将资料送去会议室,交给一直在坚守卢厅长。
返回信息中心,顾立夏跟正在整理嫌犯资料的杨杰聊了两句,随手打开自己的包。她包里有整个瑞鑫,近10年的财务往来资料,还有这些年她暗中收集的赌客资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顾立夏打开自己的电脑,决定暂时不全交出来。
意外的,许安然送给自己的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她打开短信,上面就简单的一句话:你父亲于今日中午入院,诊断结果是肝癌晚期。想回去送终,请于今晚11点,来奉祥楼鸣翠厅。
、第五十七章 无尽黑夜
顾立夏看完短信,只觉透骨的寒冷从脚底升腾,瞬间如坠冰窖。抖得牙关直响的她,找出家人的电话;摁了好几次才成功拨出。父母的电话无人接听,弟弟的电话关机。收了手机,她脑子一片空白当即抓起包,转身跑出信息中心。
身后的杨杰楞了一下,立刻追出去。他担心她这个时候跑出去,说不定会出什么危险。两人一前一后跑到楼梯口,碰到了过来送资料的刘亚。杨杰急中生智,立即喊住刘亚,叫她拦下顾立夏。
刘亚反应迅速,直接扶着楼梯扶手翻下去,挡住顾立夏的去路,“你别冲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气急攻心的顾立夏,没有心情跟她解释,挥拳就往她面庞挥去。刘亚偏头避开,往后趔趄跌下一级台阶。顾立夏抓住机会,双手扶住扶手侧翻,跃到下一层。
刘亚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动作要比顾立夏敏捷许多。同样侧翻下去之后,她顺手将手中的档案袋抛出,砸中顾立夏正脸。趁她一愣神的功夫,人已经再次站在楼梯拐角的平台上。“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你不能离开。”她说话的同时,还通知了办公楼里的警卫。
“刘亚你让开,别逼我动手!”顾立夏的目光没一丝温度,冷冰冰地注视着她。
气喘吁吁地杨杰,终于跑到跟前。他焦急地抓住顾立夏的手,说:“立夏,你的谨慎哪去了,万一中了圈套,怎么对得起为你身涉险境的人?”
情绪即将失控的顾立夏,沉下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刘亚的眼睛。突然,她伸手一抓,将身后的杨杰拖过来,往她身上推去。趁乱再次连跑带跃地冲向楼下。
跑到办公楼一楼大厅,陈伯一脸失望,黯然地站在大厅中央。门口排排站有,数名严阵以待的警卫。顾立夏走向陈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陈伯,求你让我走!”
“妹妹仔,天大的事有陈伯在呢。你先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陈伯走上前去,伸手扶起她。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