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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裆人不让-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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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礼松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细细的品赏。神情间,已无往日的意气风发,愈发枯瘦的面庞,是那样的忧虑而憔悴。这些年,他在整个公检法系统里,笼络了不少人脉。
而今他还未显颓势,那帮孙子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不然他也不至于,出险招。让阿成去找孙老板,散播假消息。
早料到孙老板,会趁火打劫。可惜百密一疏,他林礼松的赌场保不住,孙老板的也别想继续存活。林礼松捏着茶杯,脸上一派萧杀之气,沉声问那人:“这两天台子可热闹?”
“不好,孙老板放了消息,
许多新客,都改场上他那去了。”那人没有回头,而是拿起空了的酒瓶,放到鼻子下,沉醉地嗅闻起来。
“有没有办法转圜,拖拖时间让我准备撤退。或者你出手,帮我将饵子抓回来。”
“要转圜,500万的价!找人的事两说。”
“成交!”
林礼松快速写了张支票,放到茶几上,用干净的茶杯压着。“酬金先给你,希望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结果。”
“不送!”那人放下酒瓶,双腿交叠放到红木茶几上,又说:“赌场这个月的账本,我会尽快弄好。没事不要来见我,你身边多了几条警犬,不要太大意。”
“谢了!”林礼松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出了包房。
几条警犬?姚文正这个老东西,还真不客气四处留后手。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既然是警犬,光是打就太不够道义了。林礼松眼神阴鸷的上了车,叫褚子杰送他回家。
******
沈天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恍惚忆起此前发生的事。睁开眼,唐秀惶惶不安的小脸,近在咫尺。震惊不已的沈天,一时百感交集。他都这个样子了,唐秀竟然还对他不离不弃,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彭金花一直坐在沙发上念佛,听到儿子的声音后,她轻轻起身,走到病床边。说:“小天,你好好养伤,想吃什么就和妈妈说。”自从丈夫过世,她就陷在无尽的自责中,独自在老房里礼佛。
“不用,你们都回去吧。我死不了!”沈天嘴巴动了动,终于狠下心赶走母亲。
他如今躺在这里,不只是林礼松,恐怕孙、陈那一伙人也不会放过他。特别是林礼松,要是他得知,顾立夏从自己手里逃脱,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唐秀跟母亲无论是谁留下来,对他而言都是一种负担。
唐秀没有做声,默默地挽起一直冷落她的,沈天的母亲离开病房。她没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的母亲相见。也没料到,他的母亲,对自己是如此的淡漠。仿佛她根本不是沈天的女友,而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原本她挺期待,沈天能和她谈婚论嫁。今天到了医院,见到他和他母亲的那个样子。又听医生说,受伤的部位恐怕难以恢复,当即变得有些犹豫。
她不是贪恋肉体欢愉,而是诧异。打电话叫她来的人说,沈天昨夜和几个哥们,去酒吧喝酒,被喝多的客人骚扰。混战时被人打晕,身上还受了很重的伤。
一直知道他身手不错,因为喝多了被人打晕,还情有可原。可为何所有的伤,都集中在□。是不是他背着自己,还和另外
的女人有私情。所以才会被人报复?同身为女人,唐秀想如果自己恨一个男人,不会想他死去,而是希望他一辈子不举!
所以她自己很有可能,只是沈天众多床友中的一个。他脚踏多船,被另外的女人发现,并实施了报复计划。他的兄弟不能明说,特意编造了个,看起来无懈可击的谎话,哄骗她继续留下来。照顾后半生,可能会不举的沈天。
肯定是这样的!胡思乱想的唐秀,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可能性。出了医院,她推说公司还有事,不能送彭金花回家,让她自己打车回去。
彭金花收了念珠,定定的看着她,终于开口和她说第一句话,“你和小天在一个公司?公司叫什么名字?”
“阿姨,我在瑞鑫地产。阿天是公司的总经理,他没告诉你吗?”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的唐秀,被她盯得冷汗直冒。
“作孽啊!”彭金花喃喃自语地走了,扔下唐秀愣在原地。
唐秀暗自松了口气,往相反的方向步行离去。都说女人恋爱,会让智商变低。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聪明过,恋爱只是让她,比以往更加愚蠢。沈天母亲的话,让没上过天堂的她,直接跌进地狱。想着这些,唐秀难过得眼眶发红。


、第五十章 反戈一击

入夜,H市纸醉金迷,霓虹璀璨。
孙老板让手下,准备好了车子,意气风发地去往自己经营的赌场,做例行巡视。自从林礼松的赌手失踪,加之他和陈老板等人,借故夸大事实,四处散播对其不利的消息。不少赌客纷纷改辙易弦,转投他的赌场。
车子从别墅出发,一直开到老城区,湖南路马家巷的一处破旧院落。孙老板下了车,在保镖的护送下穿过前院,从后门过了一条小巷,进入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内。
这间用民宅改造成的赌场,往日里生意一般。来的人,大多都是赌个小几千几万的。不像林礼松的赌场,出手就50万起步。不过今夜,赌场的生意热闹了许多,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连许久不来光顾的,长寿街的街姐们,也都跑来凑热闹,顺便赚外快。
走了一圈,孙老板也禁不住有些手痒。他回到自己,专属的小型休息室,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摸出电话,给陈老板他们几个打过去,约他们过来聚聚。
陈老板等人,到达赌场的时候,不过才8点一刻。几个人在休息室里,打着哈哈寒暄够了。开了间VIP房,吩咐各自的保镖守好门户。孙老板坐庄,定好每人200万的金额后,叫荷官取来筹码,分派下去。
今次是在座的人,合盟后第一次胜利聚会。所以大家都兴致勃勃,希望能拨到头筹。陈老板第一把牌,就赢得其他人手中,一半筹码。旗开得胜的他,大喜过望。忙用内线吩咐自己保镖,给自己找个妞过来,继续点火。
孙老板及另外几位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明明说好了,今晚这一局,不能让外人入内。陈老板如今坏了规矩,万一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林礼松,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但仍旧不可小觑。如果他得知今晚的聚会,说不定会有大动作。孙老板心中不快,只好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叮嘱自己的保镖宁神戒备。
第二局开始,陈老板手中又是一把好牌。他兴奋莫名,把保镖才送进来的女人,拉进怀中。双手不客气地揉捏着,女人高耸的双峰。一双色眼微微眯起,仔细的看着其他的人牌面。
手气好,挡都挡不住!陈老板又赢了。不过这一局,大家伙下注要比上一局谨慎,所以他只赢了几十万。怀里的女人娇笑阵阵,陈老板愈发的兴奋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发出几声闷响。一帮人还未回神,房门已经洞开。一个全身黑衣,脸带面具的人站在门边,朝着坐在门对面的陈老板冷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油光锃亮的脑门。
趁着陈老板愣怔地空挡
,沉闷的枪声响起。子弹破空而出,击中陈老板的左肩。他哼都没哼一下吓晕过去,直接倒到女人胸前。新鲜的血液喷在女人身上,像极了泼墨画。
吓得魂飞魄散的孙老板及其他人,连滚带爬地躲到赌桌下面。一个个面如土色,哆嗦不已。赤条条的女人,推开陈老板软趴趴的身体。抬头看向傻愣在原地,已经忘记躲藏的英俊荷官。她轻轻一笑,施施然地走过去,剥下他的外套,穿起来往黑衣人身边靠近。
黑衣人揉了揉女人的胸脯,走进房内。他从桌底下,拖出抖得筛糠一样的李老板。举着枪对准他晃个不停的脑袋,就是不,飞速离开现场。
孙老板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慌忙探出头查看。见那黑衣人,已经带着刚才的女人离开,随即手脚并用地从桌底爬出来。撒丫子冲到门前,想要拉开房门跑路。李老板怪叫一声丢开那把枪,语不成句地央求孙老板带上他。
其他人回过神,也全爬了出来,纷纷冲向大门。无奈看似纤薄的门,怎么拉都纹丝不动。绝望之下,大家才想起陈老板受了伤,于是几人分工合作,有人去掐陈老板的人中,有人帮他止血。忙活一阵,陈老板还未苏醒,他们不得不放弃他,转身去帮一直在拉门的孙老板。
几个人合力,喊着号子往后拉门。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人收势不住,叠罗汉一样往后倒去。待大家七手八脚的站起来一看,这次站在门外的,是数十个荷枪实弹的特警。
VIP房内的众人,面面相觑。全都耷拉着脑袋,乖乖将手举起。门口被人打晕的5个保镖,已经被警察铐住。大厅里的赌客和小姐,全双手抱头蹲在一处,被依次带上停在巷口的警车。
忙了将近半个小时,除了陈老板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其他人都被关进了警车,带回公安局。
向辰找到那名目击枪案的荷官,仔细了解完案发经过,立即坐回他们开过来的朗逸。关上车门,他把情况报告给王队长。停了停又说:“凶手手可够快的,看情况是先报警后动的手。”
“待会你们去医院,看那人的伤口。最好详细的记录,弹口的直径,查查是什么枪。还有一点,此人不像是来行凶杀人,更像是来警告这帮人。”王队听了一会,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去跟随队过来的特警队打招呼。一只脚已经踏出车外的他,又回过头跟向辰说:“那个失踪的女人,很有问题,你让岳凡去查查她的情况。”
“好的!”向辰启动车子,跟上前方的救护车。
******
林礼松坐在自家书房里,闲适地翻看
着《孙子兵法》,眼中精光凸现。好几条警犬?!在他看来,只是空有一身皮,说到底还是狗。只是怎样把狗引出来,还要费一番心思。
又翻了一会书,他离开书房。去一楼的茶房,取自己落在下面的新茶,顺便让佣人帮忙弄些糕点。路过儿子房间的时候,他看到房门没有关,儿子靠在床头抱着电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恨铁不成钢的冷哼一声,他快步下楼取了茶叶,上楼后径直走进儿子的房间。
林东平没睡,正聚精会神的抱着手提电脑上网,没听见眼前的脚步声。他今天跑了一天,总算查到一点眉目。妹妹没死,只是行踪依旧是谜。
“咳!”林礼松走到窗边的椅子那,不满的咳了一声,“你在忙什么?”
“爸,你怎么还没休息?我在查妹妹失踪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林东平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电脑,从床上跳下来规矩的站好。
“不用你查,我的人说她被关在疗养院,最近又被人劫走了!”林礼松有些愠怒,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知道是谁把你妹妹关起来的吗?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不强大起来,下一个被囚禁的人就有可能会是你自己!”
“爸,你要是真担心我的安危,不如把我跟我妈都送到国外去。”林东平看着父亲,冷静地回到。
“你真是气死我了!”林礼松见说不动儿子,火冒三丈地走了。
林东平坐回床上,重新整理和妹妹有关的线索。他天生就不是嗜血的人,这些年在牢里,听得最多的是党的政策、党的原则。加之他本身就大学毕业,和父亲的见识原就不是同一个层次。他比较信奉的是,奉公守法的生存法则。
出狱时他还想说服父亲,放弃赌场的生意,本本分分做人。这两天父亲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不用想也知道是赌场出了问题。他不想帮忙,也没有能力帮忙。他计划好,找到妹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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