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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巴黎恋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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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忍不住笑了:“你这个臭女人,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让我亲,让我‘爱’,到时候给不给还得看本大爷的心情!”她像狐狸一样狡猾,像猫一样机灵,又像鱼一样难以把握。
“我是任志远的!”她并没有看着他,把手圈在嘴边大声地朝潺潺的夜空喊:“我只属于任志远!”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一抽。
林薇安轻手蹑脚打开房门时,房间里是黑黢黢的。
她随便跟柳霄胡诌了个地址,在他离开后,又打了另一辆出租车赶回来。
刚松一口气,灯光唰一下就亮了,她被吓了一跳。任志远穿着白色T恤,趿拉着拖鞋,手里拿着水杯,冷冷地望着她。
“我在工作。”她有些心虚地说。
他并不看她,拿着水杯径直走向厨房,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明显地闻到了酒精的气息,心里怒气陡然一升。她不是说做好菜等他回来的吗?结果到现在才回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以为她被打劫了,以为她还不会认路迷路了,又担心她是不是钱包掉了,被人骗了。
晚上的宴会他有些心不在焉,匆匆告辞提前回来,但房间里竟然没有人。
他第一反应是去了书房,看到她的行李都还在这才松下一口气来。他不禁嘲笑自己,不是讨厌她缠上他吗?怎么又生怕她会突然间消失?他对她还有余情?不是,只是责任!只是道义!
但她迟迟未归,他连口水也没有喝,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脑海中有无数不好的念头,站在窗口不断地望着楼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烦躁得几乎要抓狂——她就像个妖精,钻进他的心里,缠着他,折磨着他。
他从来没有想过在高中谈恋爱,何况还是高三,但因为她,他破了自己的决心。
高三的学习那么紧,他却抽着时间陪着她。去看电影、去书店、去喝奶茶、去逛小吃街……她的手总是毫无顾忌地握着他。
说起来,他们之间的每一次都是她在主动,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吻……甚至是第一次做爱。
他总觉得她太小,想把她当个瓷娃娃地呵护着,告诉自己,等她再大一些,再长大一些,但她却不愿意等自己长大了,她那么轻易地就诱惑了她,她的唇是甜的,她的身体是绵软的,她就像一束光,他一走近,就像走进阳光里。是真正的快乐!年轻,蓬勃,朝气十足。
他们度过很多欢喜沉醉的时刻,即便是争吵也伴随着甜蜜。
她说要去看电影,他说今天不行,他要温习功课。她就恼了,转身就走。其实电影票他早买好了,那是她心心念念的吴彦祖的新片,说好首映就去。她以为他忘记,也不等他把票拿出来就冲走了。
她就是这样的坏脾气,什么事都要立刻答应。
任志远,送我回家。她要求。
他故意逗她,你自己回吧,我还有功课要做。
送不送?她叉着腰一脸威胁地看着他。
不送。心里补充了另外半句:是肯定不行的。她立刻被得罪,撅起嘴,一言不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但,只要他在身后喊一声:林薇安,给我站住!
她就会停了下来。
这就像一句咒语:给我站住。
于是,她就停下来,即使满脸的不高兴,嘴巴翘得老高,眼睛斜睨地看向一边。
走吧,看电影去。
走吧,送你回家。
“以后不要太晚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洒了。”她走过来,把水壶从他手里拿开来,拿过餐桌上的纸巾一点一点地揩着他的手,埋着头的侧影,睫毛抖动。她的脸有着微醺的迷离感,灯光下连细细的绒毛都看得清楚。
“是不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她挑逗地问。
他没有回答。而她大着胆子扬起面孔,他们四目相对,鼻息暧昧地纠缠,她的唇微微开启娇艳欲滴如花蕊,她握着他的手,踮起脚来,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在几乎要碰到的时候她突然转向,在他耳边微菀地说:“住到你的家里很容易,但我要住到你的心里!”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敏捷地从他身边跳开,留给他一个婀娜空茫的背影。
这一句不像是表白,更像是一种挑战。
那么,她还爱着他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烦恼呢?他好不容易避开她,好不容易绕开她,他选择出国,选择去条件艰苦的非洲任职,他甚至不和从前的同学有任何的联系。
五年过去了,五年里,她每个晚上都出现在他的眼前,闪着明亮的大眼睛,与他说话;撅着嘴,与他赌气;摇晃着他的手臂,与他撒娇……那么鲜活,那么生动,那么活泼,又那么天真。她在他眼里像个公主,又像个野丫头,她操纵着他的心,让他由着她的情绪阴晴不定。
他还记得在马里工作的时候,感染上了疟疾,身上盖了六条毯子仍然瑟瑟发抖,那个时候他觉得坚持不下去了,他就要永远地留在非洲了。但在最迷糊的时候,他始终都听到林薇安的声音,青葱年纪的林薇安,不断地喊着:任志远,任志远,任志远……
她的声音那么吵那么闹,他的心都要碎了。
也许一句“我跟她已经完全没有关系”是他撒下的弥天大谎,他跟她的关系,是纠葛不清,牵扯不断的。即使五年来,他们从未联系。
他轻轻地推开书房的门,躺在地板上的她已经睡着了,大约是在做着噩梦,眉头蹙起来有些挣扎,睫毛微颤,手臂搭在被沿外面,白皙如藕的手腕上,有着几个烫伤的疤痕,那么触目惊心地刺疼了他的眼。这五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他替她捻了捻被角,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时,又缓缓地垂下去。他长久地注视着这张他朝思暮想又竭力撇清的脸,心情复杂。
如墨汁样黑的天,就像一个巨大的森林,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未知的秘密……也许永远不去开启这些,对她才是最好的。
那些日子,他们和平共处着。他每天从使馆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饭菜,就好像把他回家的时间掐算好了,他开门,就会听到她的声音从厨房里飘过来:“洗了手,来摆碗。”
令人惊奇的是她做得一手好菜,不仅是中餐,还有西餐。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着碎花的小桌布,中间置着银箔的烛台,室内带着祥和的气氛。
餐盘和刀叉放在洁白的餐巾上,椭圆形盘子里盛着诱人的酒焖子鸡、碎花牛肉、秋海棠花,或者煎小牛T骨、鲑鱼……每天的菜式都不一样,有时是中餐,有时是西餐,他怀疑她什么时候变成了田螺姑娘。
在正餐后,还会有烘焙好的小甜品,然后是一杯咖啡。
他望着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就是一派灿烂的笑容,但那笑容让他觉得没有多少真实,以前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也会笑,但现在她的眼里,好像有着一座冰山,透彻的寒。
那种故意隐忍和讨好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烦躁。
在他说过一次让她少抽烟后,她就再也不当着他的面抽烟。有时候他从房间里出来,会看到她在阳台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烟藏起来。她的烟瘾真够大的,几乎是一天一包的量,他在想她的肺怎么会受得了?她又是什么开始这样拼命地抽烟?是因为他吗?
他把他的信用卡放在茶几上,每天买菜应该会用掉不少钱,但她没有拿。他又把现金放到她的钱包里,但她又把钱拿出来放到他的抽屉里。他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给她钱,她的自尊心很强,又特别倔强,她不要就是不要,毫无道理可言。
“买菜花不了多少钱。”她终于在餐桌上提到这个问题。
他闷声地说:“当付给你做饭的工资。”
“我去中国城买的菜,超市里芥蓝7欧元一斤,中国城才4。5欧元。蒜薹超市里10欧元一斤,中国城只要7欧元零九毛。”她一边夹着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羊肉真贵,16欧元一斤,就连六必居的芝麻酱,那种300克一瓶装的,5。8欧元,比超市便宜1。2欧元……”
他随口地说:“中国城离这里可隔了两个区。”
“地铁半个小时就到。”她继续说:“买的是月票,单张就要1。4欧元,10张是10。7欧元,一个月就58欧元。这样我去学校、去餐厅、去买菜,只坐地铁就很划算了。”
“以后不要跑那么远买菜。”他心里隐约的有些烦躁,他不喜欢她这样为生活奔忙,不喜欢她为了节省菜钱跑很远的路,他可以给她钱花,但她怎么能这么倔强的不明白他的好意呢?
“没事。”她笑:“反正也没地方可去。”最近柳霄也没有怎么打扰她,偶尔只是打个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专心上课。她已经拿到柳霄想要的电话号码,那是个韩国女孩,名为Lucy。但对于她的这些资料,他却好像并不急于知道。
“要到巴黎的冬天了。”他停顿一下说:“去给自己买几件衣服。”他不想每天都看她穿着单薄的那几件,有时候因为冷,她直接找了他的外套罩着就出门,那宽松的衣服把她显成了一个灯笼的模样,但却是个非常可爱的灯笼——她总是这样“不拘一格”。
“我不想用你的钱。”她直接地回答。
他怒气渐生地望着她:“如果真要撇得这么干净,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我在等。”她放下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等什么?”
“等你重新爱上我。”散淡的表情,却是决然的语气。这句话从她心里走出来的时候,她感觉到心脏像被剥开的橘子,四分五裂。
“然后呢?”他颤声地问。
“然后我会甩掉你,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空气骤然变冷,窗外云朵不断汹涌,料峭而苍白的天,抖抖索索。
他的身体猛然一颤,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目的,这就是她说要让他住进心里的原由。不是因为她还爱着他,是因为她还恨着他。这才是她的个性,要强、不服输、任性而且如牛一样固执。
他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尖锐的响声。
“敢不敢跟我赌!”她在身后静静地说:“敢不敢跟我赌!是怕输吧!你已经输掉一次了!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输家,你赢不了我!”但她怎么会狠得过他?连分手的原因都没有就分手了!
他的背影有些恍惚,嘴角浮出自嘲的笑容。
在篮球场第一次见她时,他就输掉了。他做了她的男友,让她做了自己的女友。他赢不了她,不是因为他怕自己再一次爱上她,而是因为这爱,从未失去过。
“我赌。”他没有转身地说。既然她觉得他甩了她一次,她也要甩他一次,才叫公平,那么他愿意让她赢。
他觉得疲惫不堪,觉得心烦意乱。
这五年来他一直把她藏在心底,偷偷地念想,他以为他可以做得很好,但现在她又出现。
她不知道,在大使馆第一次见她时,他的心里有怎样的欢喜,又怎样的矛盾,两种情绪在他身体里拉扯,不管朝哪一个方向都是疼。


第四章 爱的最后,你还是你,我却不是那个自己
两个充满了爱情的灵魂,正如两朵满载着霹雷的乌云,只待眼睛一望,或电光一闪,便将对面迎上去,进行一场混战。——雨果
林薇安和Lucy做了同桌,她从首尔过来,来巴黎三个月。她是为了要考索邦大学,在她眼里,法语是最浪漫的语言,她喜欢这个国家,喜欢这个城市。从她身上的服饰和良好的气质看,她的家境不错。
有一次课间,她们在院里喝着咖啡时,Lucy幽幽地说:“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忘记我的前男友。他跟我分手,我很痛苦,就想要走得越远越好。”
林薇安缄默了一会儿。在感情里受伤的人,治愈的方式却如此不同,有的人只想离得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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