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若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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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喜欢喝红茶不是?我都准备好了的。”
苏安只能忍住不适,坐下陪聊。
三人坐的近了,戴华莲眼尖地看见了苏安胳膊上的红痕。
“姚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划伤了?”
苏安一阵尴尬心酸,难不成据实相告,这是让姚承睿用你那条金链子给打出来的?只能点头糊弄过去。
“这以后出门可得注意着点。你知道的,如今的媒体不若以前了,最喜欢八卦是非,以小化大。你这新婚燕尔的,他们又有的好猜测瞎写了。”
苏安原本想忍,只是今天似乎忍久了,各种情绪全部沉淀心底,听她这样说着,好似往里面投了块石头,又全都翻腾了上来。
“谢谢戴小姐提醒,我往后可得注意些,提醒承睿轻点儿。”她一副娇羞幸福模样,顿时让戴华莲的嘴唇抖了抖。
“对了,你同子长的订婚日子定了没?也好让我提前做点准备。”苏安明明确确地告之她,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而她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戴华莲听到这儿就笑了,连忙掏出了请柬,递给苏安和姚承雪。
“都定好了,下个月初三。有些仓促,定然是不及你们大婚那样派头的。只是请些亲朋好友到场观礼罢了,届时请一定要来。”
苏安看着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又不似有恶意,这才放松了下来。
“嫂子,我适才挑了两件婚纱,还得再找两套首饰,你们聊着我回屋先了。”姚承雪眼见两人气氛缓和,便撤退了。
只剩下苏安和戴华莲两人,让她不禁想起上一次两人单独见面的情景。尚未订婚的她,听着对方的‘好意提点’,无法想象嫁入姚家后的一切。如今,她不再是那个生涩的谨苏安,她是姚家的过门媳妇了。
拿出些气势来才好。给自己打完气,苏安决定还是要将那条搅得她深心不宁的定情项链还给戴华莲。
“戴小姐,有样东西想还你,请跟我上楼吧。”
苏安领着戴华莲进了卧室,从抽屉里取出那条项链,放至在她手上,看着她好生惊讶的表情。
“怎么在你这儿?我还以为丢了呢。”惊讶之后便是一片平静,没有苏安想象中的激动和不舍,有的只有淡淡的笑容。她真是一点也不明白这个戴华莲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是上回咱俩见面后我找着的,一直都没有机会还给你,请见谅。”苏安见她如此平静,也笑了笑。总算将这一对给分开了,少爱则无欲,无欲则无求了,心下一阵酸滞,却也是轻松。
“谢谢你替我保管这么久,请你继续保管下去可好?”戴华莲又将项链塞回了苏安手上。
“倘若之前使你有所误会,我很抱歉。如今那些曾存在过的不服存在,就当他们从不曾存在过,行吗?”
晶亮的双眼盯着苏安,满眼的真诚。苏安看着眼前这个戴小姐,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不仅仅是因为她占据了姚承睿心里初恋的位置,更是因为苏安觉得她就跟姚承睿一样让人难懂。比如说像现在。
“你这又是何必?不是我的,你强要我留下它也不是我的。”苏安不敢冒然收下,等被姚大人问起来又不知道会受他怎样的气了。
“苏安,此时就你我二人,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戴华莲将手覆在苏安手上,不容她挣脱,拉着她就坐在了床榻上。
“我自认倘若是你,决计不能够当个称职的姚家媳妇,幸好是你!”
她看着苏安不解的眼神,继续道。
“当初我一片私心,企图离开父亲的掌控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利用了承睿,把他介绍给父亲。可是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如今他们关系恶化,也该是我还债的时候了。我不能继续躲避也没有得什么好选择,我决定嫁给子长。”
“苏安,他跑得太快,太急,倘若突然停下来定会重重摔倒!他需要一个人在他身边支持他,敦促他继续跑下去,请你帮助他。”
“而我父亲则是一颗行星,一旦停止了先前的旋转就会坠落,他已经开始减速,那一天很快就要来到了。我不忍心让他人出手,只盼着承睿能够救赎他,也请你帮助我。”
苏安没来由地烧起一股子怒气,说到底这个戴小姐觉着利用了姚承睿还不够,如今还想着连她一起用起来,好帮他们父女俩一把?怪不得她总觉得她跟姚承睿很像,利用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像!
“戴小姐言重了,我人微言轻哪里能够帮得到你们?我们谨家一堆子事儿还指望着有人能帮我一把呢。”
苏安淡淡地抽出手来,任由那金项链掉落在了床榻上。
“不!你听我说完!”戴华莲着急地又拉过苏安。
“时局动荡,华莲全依赖你了!哪怕是看在谨家的份儿上,请你帮帮他!”
苏安听了这话愣了,她不知道这个他究竟是姚承睿还是戴老?如果是姚承睿那是她丈夫,无需外人操心;若是戴老,那是她父亲,更无需她这个外人操心。戴小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戴小姐,请恕我愚钝,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所以……”
“我父亲虽然不能阻止承睿上任部长,但他仍不死心,这才要将我嫁给子长。想必你也知道子长与总理的关系为何,父亲以为……攀亲之后能够牵制总理。其实他错了,子长只不过是个庶出,决计不能影响总理的行动,而我,更是不能够动摇承睿一分一毫。如今,全看你的了,苏安。”
戴华莲将话讲的明明白白,把苏安听得一愣一愣。原来其中的厉害关系戴华莲早已知晓,那她又为何必须嫁给子长?她为何不能提醒戴老?倘若她不能够动摇姚大人,又为何在池畔窃窃耳语?自己究竟该不该相信她?
“这一切皆是命数,你我只能顺水而下,切不能逆水行舟的。我只私心恳请你别辜负众人的期盼和牺牲,好生听承睿的安排,两人一条心才能跑得更快。”
“戴小姐,你可知道你现在是求我帮着姚承睿对付你自己的父亲?这可是你的真心话?”苏安反问,她不相信有人会求人帮着自己父亲倒台的,岂非笑话!
“没错,我正是此意。父亲醉心于贪欲产生的新希望,而这种永远无法满足的愿望无休无止,是时候让承睿结束这个希望了。”
戴华莲笑着回答,这笑容仿若最后绽放在风中的荷花,随时都会迎风倒下。苏安看到了她眼底的痛与无奈,她不是不爱自己的父亲,却因无力挽回他的野心,只能看他陨落了。
第40章 酒吻苏安
第四十章
姚宅内另一头,姚承睿同郑子长面对面坐着,余司晃则在后面整理着资料。
“这是你下一批的名单?你已经决定了?”郑子长看着手里的一叠厚厚的汇报,脑海里编排着姚承睿的大计,有些蹙眉。
“怎么?你怕了?”
相对于他的皱眉,姚承睿显得轻松自在,双臂展开,拥抱着整张沙发,唯我独尊。
“毕竟还没有真到最后一步,我怕你把他逼得太紧,起反效果。”
“他如今已经急了,连着催了我好几个电话让我把手中证据交给他。只可惜,我今儿交给他的全部都是复本,昨儿彻查的那些人员资料我已经全部交给他的未来女婿了。”
姚承睿笑了笑,想像他拿着废纸时的表情。
“可是昨儿的那些毕竟不是伤筋动骨的人物,如今你手上的名单可都是有来头的。”郑子长仍是不放心,举起手中的名单。
“越是有来头,我就越不怕!你听过乞丐和财主斗,乞丐害怕的吗?我一个子儿也没有,他们动一动就损失惨重了。”
姚承睿冷笑一声,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些赃款挖出来。
“我知道你能耐,只是还是小心为好,不到最后很多变数未定,他又是……” “能不能走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真正的赢家是谁。不过,不管结局如何你都要同她订婚的不是?”
姚大人打断了他的话,稍稍支起脑袋,斜睨着郑子长,眼里是询问也是探视。
“你们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在后面安家立业,实在抱歉。不过,我与华莲的这场戏是一定要演足的,至于戏散之后下了台面,我倒不能保证会不会真的娶她。”他当然明白那是一种男人的眼神,竞争的意味陡然在室内燃了起来。
“至于你同苏安,倒是确实需要磨练演技,在戴老面前别露出破绽来。”
“我俩已经是夫妻关系了,哪里还需要演戏,实战还差不多。再说了,在他面前不过是实况实演罢了,哪里需要演技?苏安的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虽这样说,但是想到要当着众人面羞辱苏安,竟让他有一丝烦躁。
“不说这个。你且说说下一步的计划吧。”郑子长换了个话题。
“他谁也不信,这头说只要我交出材料便取消婚约;那头又同你讲,只要总理不追究,就将手上的脏钱当嫁妆。这等如意算盘,我岂能让他打空?我要让他笑到最后。”姚承睿这才坐直了身子,正经了起来。
“你早有预谋对付戴老?论耍诈玩狠他可是你师父,你又早早将他身边大将拔羽去鳞,他不会放过你的。”
“既然干了,我就没想过退路!为了这一天,我押上了全部,我一定不能输!”
待男人们从书房出来,苏安同戴华莲早已坐在大厅里等了。这会子见着他们,同时站了起来,立在自己的位子上。
“那么我们就此告辞,订婚宴上见。”郑子长抓起戴华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胳膊上,笑着邀请。
“那是一定!我定会准备好厚礼相赠。”姚大人也牵起苏安的手,握得紧紧。
满腹心思的苏安,待送客出门,才想起来要抽出手来,却被姚大人一个使劲又拽了回去。
“今儿心情不错,不如你陪我喝两杯?”
姚大爷眯眼贼笑,苏安一愣,喝酒?她尚未知晓自己的不适究竟是什么,叫她怎么喝?可是这也正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好跟他讲谨家集资的事儿。
“我这就替你倒。”苏安挤出甜笑,殷切讨好。
“通常如果有求于人的时候,过于谄媚,反而会产生反效果。”姚大人放手任她端酒伺候,却仍是坏心地戳破了苏安的心思。
苏安一阵燥热,尴尬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余司晃。
“我哪里有什么要求你的,只不过是有事儿要同你商量一下罢了。”
余老三哪里是个不识时务的人,赶紧找个理由离开了,剩下姚大人夫妻相对。
“说吧,这回又是想替谁讲话?”舒服地陷进沙发里,姚大人品着酒,解开领带。
苏安咬了咬唇,也坐了下来。
“你知道的,月底的时候便是地王竞标的日子了。前一阵子股市动荡,我们家受挫不小。如今这个机会无论如何也想要抓住的,只是资金不够,所以……”
“不行!”
姚大人斩钉截铁地止住了苏安未说完的话头,犹如一桶凉水浇上了苏安。
“你们家人招标这事儿我定会帮手,只是资金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姚承睿哪里会不知道谨家对地王的重视性,眼前的媳妇便是贡品之一。只是这回他要做的事情太大,太重要,他绝不能够让谨家的小小错误阻碍自己的成功!
“并不是要你出面,祖母只是让我办一场集资晚会罢了。届时你也不用出席,全权由我操心,可好?”
苏安急着解释,生怕姚大人还是不同意。
“你出面打理?不仍是打着我的旗号?”姚承睿不耐地重重放下酒杯,“你家祖母老谋深算,我上任前便开始四处打点关照,我上任后仍要借着我的名号招募集资?我一个人分成两份使,你们谨家可真划算!”
毫不留情的话语,鞭打在苏安的脸上。他说的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