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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爱何以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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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煎熬,翻江倒海的波涛和怒火充斥着全身血肉,家族责任,我身后有太多人,太多家庭,郑氏资金链出问题,兵败山倒是必然。

我不能漠视。

我恨季萧,即使后来听说他爱你至深,你的幸福,我依然恨他。

我不甘心,他赢得不光明,我亦输的不情愿。

“那你认为我是怎么知道的?”苏浅没有看他,想起那个外表优雅高贵,内则腹黑霸道的男子。若一切因爱,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恨。

VIP章节 第二十五章 心疼的爱歌

有些人的相遇是为了共赴一场盛世欢歌;有些人的相遇是为了偿一世爱恨缠绵。有些人同样优秀,所有他们惺惺相惜;有些人同样卓然,却注定不对盘。

再次见到沈诗,能第一眼就认出她,苏浅并不感到意外。美丽依旧,却比三年之前添了几分时尚的美艳,是那种在人堆里一眼就能辨认的女子。只是这个地点有点意外罢了,医院妇科,沈诗与一旁的女孩说着什么,一脸的仓惶。擦肩而过,她并没有认出她来。看着两人坐在长凳上等候,看着沈诗进了妇科。

对于沈诗,苏浅不能说她是不怨的。每个女孩都一样,谁能容忍这样优秀的女子对你的男友有着明显企图,除非她不爱他。沈诗就像是苏浅心中的一根暗刺,不动时现世安稳,一动盈盈作痛。季萧一直没有主动跟她提起过她的事,浅浅也一直以为,他们既然那三年没有在一起,那么过去的就只当它是过去。

浅浅一笑,迈着轻稳的小步离去,现在的幸福,是命运的恩赐。

苏澜终于受不了医院的束缚,怎么也不肯再呆在医院。苏浅帮着李嫂收拾,在苏澜的坚持下送他回了市里的公寓。

路上浅浅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匆匆交代了一声,便打车离开。微微作为热心的好姐妹兴冲冲的接过了苏澜的行李,负责送刚出院的病人回家。

“这个是什么。”微微弯腰捡起地上的空药瓶,在瞥到瓶上的标签时本来尚存微笑的脸一下子转青,浮上极度不可置信的神色。她反复的看着药瓶上的英文和中文若干次,终于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蓦地转身过来扣住苏澜的肩膀,狠狠的,痛彻心扉的问:“是什么?这药是怎么回事?”

那忽如起来的神色剧变让苏澜摸不着头脑,愣了半晌,直到看到微微脸色愈发难看才想起看她手里的东西,然后词不达意的解释:“啊,这个药。”

浑身陡然一松,情绪变化太快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澜微微低着头,看到她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是我的药,”苏澜把药瓶从她手里拿回来,轻轻的摇晃着,凝视着远方,慢慢的说,“那天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我瞒过了所有人。”

微微脸色一凛,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不,不会的,现在医疗设备那么发达,你会没事的。”

苏澜恍如没听见她的话,接着说:“微微,你知道吗,丫头的爷爷也是得这个病,前后还不到半年,就去世了。医生说他是疼死的,可是他从来没在我们露出一点半点来,他还是一样谈笑风生。他去世前浅浅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他说,浅浅你小声点,好吵啊。”

微微恻然,紧紧揽住他的手到自己怀里。苏澜又累又乏,没了力气,顺从的倚在落地窗边,“我爱她,深爱。可是终究我输了。”话里的落寞揪着她的心,“我想给她幸福,即使那幸福与我无关。那些日子,我记得太清楚了。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的丫头受过那么多的苦,微微,帮我好不好?”他低头看她,风吹乱了她额前的刘海和头发。他脱下风衣,小心的搭在她身上。就在那时,他听到了她低声说了一句话。

因为风声太大,那句话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就算几个音节也已经叫他续急速加快,浑身都在抖;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模模糊糊的那句话,仿佛数次后他终于确信她的确是说出了那句。

“好,苏澜。我帮你。”

“不是说好的吗?我们将那件事情忘记,还是朋友,还是哥们。”她声音清冷,可是,心却更冷。

“对不起,微微”他早已经筋疲力尽,只觉无力。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说:

“好。我们还是朋友吗?”她定定瞧着她,目光温柔沉静,恍若一弯明月,皎洁而轻柔的洒下淡淡光亮。

他慢慢平静下来。

“是。是朋友。”

“那么,我帮你,用我的方法。”

他沉默了一下子,终于点头。

“好。”

晚上,浅浅约她出来吃饭。日本料理店里,她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清酒,神情萧索,唇边一点笑容,亦是淡淡的,仿佛不是笑。

苏浅本来心情很好,可一见到她,便也提不起精神来,看着她那样消沉,只是担心。

“微微,你跟哥原来是认识的,是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一直想问,可是她跟微微最近都太忙,到今天她才逮着机会从公司里溜出来。

微微慢慢转动着手中精致的酒杯,白色的瓷杯,仿佛如玉一般通透纯净,触手生温。她漫不经心的瞧了一眼浅浅,只觉得心中苦涩,低下头去,一大颗眼泪落在那酒杯里,叮的一声轻响。

苏浅吓了一跳,伸手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四月天里,她的手竟然那样冰凉。“微微,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她看着微微的脸,上过一点妆,颊上扑了薄薄的胭脂,所以看不出脸色好坏,只是那手,太冰,太凉。

微微满腹心酸,却不知从何说起,她爱他,可她知道她从来都不爱她,他爱的是浅浅。一直都是,如果这样会让他觉得幸福,那么她也会幸福!慢慢吸了一口气,抬起迷朦泪眼,唇角笑意苦涩。

浅浅用力握住她的手,可是,她却没有力气,连指尖都渐渐发软,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浑身都开始发冷,一直冷到手心。

“在他回来找你的那一年,我认识他,浅浅,我爱他,我要和他在一起。”她眼睫上挂着一颗泪珠,悬在那里,慢慢渗过眼睫,一点一点滑下,还未坠,已碎了。

浅浅心里一堵,立刻就坐到她身边去。她们今天坐了小和室,榻榻米上铺了小小的软垫,她跪坐在微微身边,轻轻将她拥进怀里。

“微微,喜欢就去追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想办法解决,这都不像我认识的微微了。”看见她那个样子,自已都忍不住难过,更别提她有多伤心。可是,她这是为什么呢?

微微擦干眼泪,轻轻说:

“恩,苏小妞。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从今往后,你家哥哥就交给我照顾了。”

说到最后,语气轻轻的,像是叹息,竟然是绝望。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此刻却显得如斯悲壮。浅浅眼睛一红,心疼的仰了仰头,将那泪逼回去,极力轻松一些。可是,连她也要哭了。

“这是好事啊。我支持你,微微。我哥若欺负你了,告诉我。”

“好啊,我就有靠山啦。”,抓着桌上那杯清酒,仰头就灌下去,冰冰凉凉,一线入喉,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她推开苏浅,笑了一笑,那笑容苦涩,眼神空洞,却是比哭还难看。

“吃饭吧,替我壮胆。”

浅浅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缩回对面去坐下。看着桌上晶亮削薄的生鱼片,精致漂亮的料理,开始讲些有关苏澜的过往。

小和室里安静得出奇,除了浅浅温润的声音偶尔想起,外面却是飘进轻轻的音乐,浅浅细细听了一听,仿佛是日本一支名曲,明明很熟悉,可一时间,竟想不起名字。

浅浅下午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吃过饭两人就分了手,她一人开着车子满市区乱转,前方是茫茫车流,那种繁华热闹的场景,看在她眼里,都成了冰冰凉凉的一幅画。

VIP章节 第二十六章 迷离之境

感情的戏没演技,本来浅浅担心的心情,渐渐的因为微微脸上不容错认的满足和甜蜜而转淡。世上不是只有爱情才让人刻骨铭心,于她而言,苏澜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她爱他,却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怦然心动。他爱她,爱的隐忍而卑微。看着他得到幸福,看着他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唯一。她比任何人都为他开心。

她的苏澜。她的哥哥,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如果说,拥有爱是一种幸福,那么,失去爱可能也是另一种幸福;得到是一种幸福;失去可能也是另一种幸福。

第二天是立夏,其实天气还是很热的。可是微微居然打来电话说第他们就回来了,大大出乎浅浅的意料。微微跟着苏澜出国去了,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

苏澜一回国,便被莫家大宅差人接走了,莫父自从苏澜住院后深深的感到对这个孩子的亏欠,早就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等他回来,一接到消息,便一刻也不愿耽误的叫人来接了他过去。

微微一放了行李,便赶来给浅浅送礼物。跟苏澜在法国玩了一圈,人也愈发的精神了。她应苏姑娘所要求的,找了民间的彩绘大师,买了质料最上成的真丝绢纱给她描了彩绘,大朵大朵的红花,她叫不出名来,确是很美,美得动人心魄。

微微说那是曼莎珠华。她是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花的,只知道那花很美,那样红,那样灼目,红得几乎要从那丝巾上滴出血来,占满了丝巾的一角。她几乎没有机会用到这样鲜艳美丽的丝巾,微微倒是很有兴致,要陪她去选时装,来配新丝巾。

“浅浅,你看这件衣服,真是漂亮,你穿一定很好看。”她从架子上取了一套衣服下来,在自已身上比划着。

苏姑娘走得累了,正好坐在专卖店里的沙发上,懒懒望过去,也不由得凝了神。是很漂亮,白色雪纺纱,上面是毕加索式的抽象画,线条明朗,清晰而立体,颜色鲜亮而跳跃,仿佛真是一幅名家画作,被人用来裁了做成衣裳。

她点头,脸色微倦,却是淡淡一扯唇:“是很漂亮。”

微微笑嘻嘻的拿着衣服走近。

“喏,苏小妞,试试去。”

她懒懒的,并不想起身去试。微微却是极力劝着,一定好看,一定配她送的新丝巾。浅浅不忍她失望,接了衣服就进试衣间去。

隔壁间是另外的人在试衣服,里面隔了一层薄薄的木板,虽是贴了装饰壁纸,仍旧听得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对话。

“你现在还看不大出来,再过两个月,天气热了,孩子也长得快了,那时候要买的衣服更多。”

“嗯。”回应的女声又轻又柔,飘渺得像天边传过来的一样。

跟随的女声倒是极活泼,中气十足的样子。

“哎,我说小诗啊,你到底想好没该怎么办?这孩子的事,季萧到底知不知道啊?”

浅浅手上一颤,那圆润如珍珠一般的扣子便从指尖溜掉了,心里恍惚得厉害,手心忽然就起了汗,那纯棉开衫外套上的珍珠扣都是极圆滑的一粒,她怎么也捉不住。

隔壁的声音仍旧隐隐绰绰,浅浅心头急跳,几乎要发起颤来,凝神听去,却是才那样轻柔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似乎很淡漠的样子。

“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这一次,我一定要嫁给他!”

浅浅心里也是一阵阵跟着发冷,嘴里苦涩得像噙着黄连。那边对话声低下去,变成细微的耳语,再也听不见了。她只觉得步子有些发虚,换了衣服走出来见了微微,微微回过头去,见她面色雪白,惊异的道:

“浅浅,你这是怎么啦?一会儿工夫,脸色这样白。”

“我没事,可能天气有点闷。”她吃力的拉整衣服,远远的望到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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