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十三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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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够我穿几年的了。”
“带几个御医,把该备下的药都让人备上,万一水土不服……”
……
火银凤耐着性子,极力扮演好一个名门望族闺女该有的乖巧懂事,听到激动处还不忘挤出几行清泪,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希望那一天赶紧到来,终于可以摆脱这里的束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笑傲江湖,终于可以好好地领略一下这片大陆的美好风光,还有一堆接着一堆的美男相公。
此时,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凌乱而纷沓的脚步声往珍宝宫而来。
“景洪哥哥,等等如玉嘛,景洪哥哥……”
“见过珍妃娘娘,娘娘今日有贵客在,小王来得真是不巧,深感歉意。”楚景洪恭敬地行了礼,人却已经走到了火银凤的面前。
又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最好别来招惹我。
“小王爷说的什么话,又不是外人,都坐吧,来人,给三公主和小王爷看茶。”珍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示意宫人们好好款待。
“妾身见过小王爷,三公主。”
“相爷夫人不必多礼。”
火银凤刚想行礼,却被楚景洪急忙扶住“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鼻涕虫也会给人请安吗?真是闻所未闻呐。”明显的带着嘲弄调侃的意味,笑得很是猖狂。
火银凤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混蛋小王爷每次看见她总是“鼻涕虫鼻涕虫”地瞎叫,但是有一点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讨厌他!而且是极度的讨厌!
“凤儿一向懂礼守节,王爷说笑了。”微微颔首,淡淡回应。
“也是,谁不知我们火小姐才貌双全,与禄朝联姻,你可是最适合的人选,这还是本王与父王力荐的结果,听说这位少年将军长得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是禄皇的左膀右臂,火小姐能觅得如此贤婿,小王爷我也是功不可没啊!将来可别忘了本王的大恩大德。”楚景洪摇着手里的白骨折扇,笑得如沐春风。
明明反对的最厉害也最不舍得她远嫁,可是见了面楚景洪又昏了脑子无法自已地胡言乱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总没了一贯的冷静作风。
“那还真是多谢小王爷的抬爱,小王爷如此为凤儿着想,凤儿感激不尽。”
楚景洪震了震,从小到大她不是一直喜欢着君傲吗?为何对远嫁没有半点恼怒,反而如释重负,是故作镇定还是估算错误?
你总算做了一件值得本小姐赞赏的事情。火银凤心里念叨,看着楚景洪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吓得楚景洪以为她中邪了。
相爷夫人和珍妃则一脸的埋怨地看着罪魁祸首。
“景洪哥哥,这儿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北苑吧,听人说那里的桂花开得可香了,玉儿好想去赏花,景洪哥哥,陪陪人家好不好嘛?”阎如玉,人如其名,如玉美人,三角丹凤眼,樱桃小嘴,明艳夺目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若除去一身的怪脾气,还算是个娇艳的小公主。正宫所出地位尊贵,在后宫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宫闱私密”:三公主疯狂的痴迷小王爷楚景洪,但凡他一进宫,简直像尾巴一样的缠定他。
为何说人尽皆知的宫闻?
可以追溯到三公主三岁时,牙牙学语就说一句惊世骇俗的豪言:本公主要嫁给景洪哥哥,有异者杀无赦!
虽然事后众人都当做是童言无忌的插曲,但还是默认了两人“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关系。
阎如玉骄纵是出了名的,自然没把火银凤母女当回事儿,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晚宴马上要开始了,君傲好像说有事找我过去,珍妃娘娘,各位,小王先行告退……”楚景洪逃也似地飘出了珍宝宫,走时还不忘拍拍胸口,庆幸自己反应灵敏。
“景洪哥哥,等等——”阎如玉恼火地直跺脚,指着火银凤尖叫“都怪你,气走了我的景洪哥哥,丑八怪,真希望你永远别回来!哼——”
“臣女多谢公主美意,自当永世不归。”
“你……”阎如玉高傲的性子哪吃过这种暗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银牙咯咯作响,碍于珍妃的面子又不好发作,扭着华丽丽的细腰,左脚踩着右脚的裙子跌跌撞撞地横冲而去,边走边叫嚣:“给本公主把北苑的桂花一把火全烧了!谁也不许去赏花!”
、003 一粒花生米
美其名曰宫宴,实则就是为了安抚相爷嫁女的不满情绪,以彰显皇恩浩荡。
宫宴,设在观美殿,偌大的殿厅富丽堂皇,坐南朝北吸天地之灵气,中心轴上坐的是威严与慈爱并存的虹皇,一身的明黄色龙袍,不怒而威的气势丝毫没有因为岁月而有所减损,到哪儿都是令人窒息的王者风范。
右边紧挨着的是皇后娘娘,同样是金黄的色调,飞天悬髻,垂流苏,端庄典雅不失一国之母的气势,犹如一朵明艳夺目的牡丹,面颊红润,举止得体,温柔地为虹皇斟茶而非假手他人,娴熟而自然,像是练习过千百遍。
虹皇的左边是珍妃,紫色的宫装,流云坠髻,淡雅的妆容,如一朵淡然的秋菊,时而浅然一笑,浑身透着成熟的风韵。
不难看出珍妃与皇后两人不可动摇的后宫地位。
而后两边依次坐着地位次之的妃嫔,珍奇斗艳,环肥燕瘦,各个美艳不可方物,除了二皇子生母一向久病缠身的雨妃几乎都到齐了。
火银凤一身绯红色的水榭大广袖,配上丝薄清透的同色系外衫,低着眉,玩弄着耳畔的一缕青丝,看上去文静端庄又不失灵动,宛如一朵睡莲般无瑕清透,即使是侧脸低眉间也掩盖不住那秀丽绝色的容颜。
其实众人都只看到表象,此时的火银凤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桌角的一只笨苍蝇,思考着这苍蝇的3000只小眼睛到底长在哪里?要不要剖开来检查一下?
各大臣携女眷三呼万岁落座,不自觉地纷纷打量起这位传闻中虹王朝的第一美人。
火银凤明显觉察到对面直射而来的目光,有惊叹,有不屑,有失落,有羡慕,还有愤怒。
“火爱卿,真是好福气,凤丫头是出落得愈发标致了,朕的公主们可都被比下去了。”虹皇略带玩笑的话,好似一枚炸弹,瞬间刺激了某人骄傲的心,顿时,双眼像是受了十万伏特,一路冒烟直袭火银凤而来。
“皇上过奖了,小女怎可与公主相提并论,公主金枝玉叶,小女凤儿实在不及皮毛。”火相爷看了眼自己的宝贝女儿,而后不卑不亢地向虹皇一拱手,心里暗暗笃定:我闺女当然天下第一。
“唉,爱卿不必谦虚,凤丫头品貌和德行都是有目共睹的,今欲远嫁异国,朕也是心有不舍,朕是看着她长大的,跟你这个当爹也是一样的心思,听闻那柳将军虽年少有为却至今未娶,不会委屈了凤儿的,能有此佳婿也是凤儿的福气。”
什么鬼福气,你这么稀罕,怎么不让你女儿嫁过去?战功赫赫又怎么样,长得太丑我会做噩梦的好不好!至今未娶,搞不好是他不能人道。
银筷“轻轻”一按,那苍蝇顿时脑浆迸裂,五马分尸,这一情景毫无保留地落入楚景洪的眼中,顿时化作万般叹息: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姓火的。
虹皇和相爷一个吹捧一个谦虚,使得那些待嫁的女子们嫉妒死了火银凤的好运气。
“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好看一点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公主最看不上这种人了。”阎如玉在众人期盼中的眼神中腾地站起来,还顺带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将手中的玉蝶飞砸到十里外某倒了十八辈子血霉的大臣夫人脸上,那夫人顿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如玉,休得无礼,还不快向火小姐道歉!”皇后责备道,语气却显然不重,人前指责自己女儿的失误更为她母仪天下的德行着色不好。
“我又没说错,干嘛道歉,什么虹王朝第一美人,依本公主看来都是自诩的,有本事让她和我比一比,否则休想我信服!”嫩黄的宫装摇曳生辉,如一朵随风飘渺的迎春花。
谁稀罕你服不服,火银凤听着皇后和阎如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台词,料定是早就准备好想让自己出丑的戏码。
“这……”皇后貌似很为难,无奈地看向虹皇。
虹皇倒是干脆,也不询问也不推辞,“就两人比试有什么看头,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在坐的各位爱卿均是带了爱女而来的,有意者皆可参加嘛,今晚为凤丫头饯行,吃吃喝喝也没有特色,就来点娱乐助助兴也好”虹皇按下珍妃不安的玉手,笑得更加畅快“众所周知,大学士德高望重有三个好儿子却膝下无女,最适合做评判,就设定一关,不,三关,赢一局:赏50万两白银;赢两局:其父亲或兄长官进三级加薪三个月;赢三局,朕……朕就答应她一个要求,众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此法可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本以为今晚就是来做陪客的喝喝酒就打发了,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等着自己,白银倒是其次,稍微小贪一笔就有这个数目,倒是那官进三级,简直就是天降祥瑞,顿时男人们将所有希望都压在自己的女儿身上,那些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此时方觉“生个女儿真是宝!”
那些有女儿的,恨不得自己顿时再多生十个,不,百个,反正多多益善。
火银凤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三岁能赋,五岁能舞,七岁气死老夫子,九岁斗败大学士,十二声名远播,十五岁求亲之人就已经踏破了相爷府的门槛,导致了天梁第一起“踩踏事件”,此后为了虹朝和平,三步不出闺房极少出没人群,所有人都对这位仙人好奇不已,今晚都想见证一下这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神人,是否真如传闻所说的一样。
大学士镇定地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双脚却抖得厉害,一想起自己当年因为轻敌而惨败的往事一阵心慌,好不容易才养齐的胡子,这一回绝对不能再拔光了。
“第一场,文斗,以“思”为题,限时一盏茶。”大学士话音刚落,几乎所有年轻女子皆苦思冥想,有的找军师打商量出点子,有的搜肠刮肚顺便骚首弄姿,有的全家人心惶惶如临大敌,更有的翻小抄找古籍,还有的大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摆明了看自己笑话,什么破题目,思什么思,思春啊?火银凤瞪一眼战战兢兢的大学士,大学士吓得忙本能地挡住胡子退后几步,火银凤不屑地睡了过去。
“小姐,快醒醒,别睡了,时间到了。”巧慧推推睡得跟死猪一样不争气的小姐,急得真想掐她一把,再看看那细致嫩滑的肌肤,又不忍心作孽,只好改用魔音攻击。
火银凤半睡半醒地转了个身,接着和周公讨论春宫图的作画要领。
“小姐,小姐……”巧慧无奈地望向不远处的相爷。
“爹,小妹好像又睡着了。”火炙紧张地捏汗。
“由她去呗,多大点事儿她能应付的。”相爷刚想说点什么,相爷夫人不依了,暗自欣喜自家女儿就是别树一帜,不和一群俗女人争名斗利。
“唉,慈母多败儿。”相爷握住夫人的手摇摇头,心里却一万个赞成,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高高在上的虹皇,要是皇上怪罪,那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不要了。
阎君傲抿一口新沏的普洱,目光却由始至终盯着心心念念的佳人,想的却是:殿堂闷热千万别捂出痱子来才好。
楚景洪被几位不惧阎如玉淫威的官宦小姐团团包围住,偶尔谈笑风生,偶尔举杯共饮,余光瞥见某人呼呼大睡的蠢样,指尖轻启,一颗花生以光速消失了,收手,饮酒,继续泡妞,嘴角则满意地扯开一条弧线。
“啊——,哪个不要命的王八羔子竟敢暗算老娘!嫌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