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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月都-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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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焰升起的时候,分明的,纸上浮现了浅浅的字迹,一闪而逝就被火焰吞没,迅速的不容飞音看清楚任何一个字。
他愣愣的盯着转瞬化灰的纸,暗道:“丁平,你玩我!早知道上面的字近火就显,我就一张张的烧了!”
丁平会倚在正对着魅惑酒吧的玻璃门前,像只狐狸般静静的望着外面,然后暗自偷笑把飞音少爷耍了的事吧。
真的是情书。飞音随手扔了一把纸钱,真的是情书呢……虽然他不确定丁平是不是会写情书,又写成了什么样。不过,应该是真正的情书吧。
守了几近一天,花家认识花孜妤的人已经很少了。长辈们没必要来祭拜晚辈,晚辈不认识花孜妤,灵前清冷的同时也令飞音欣慰。太多无聊的人拜来拜去,是件很令人无奈的事,不能拒绝但自己又不开心。所以,人少也是好的。
看了看天边的夕阳迫地,就像他到魅惑酒吧解郁散愁的那天一样,着迷般的起了身,望着火般的霞光。一步步的从花孜妤的灵前退向了屋外,脚步缓慢却又不得不离开。再过几分钟,就会有人来关闭屋子了,再次与姑姑相会的日子,恐怕最短也要一年的时间吧。
刚刚退离屋子,突然,他的眼前闪过一道幽灵般的身影。肩膀马上被狠狠的擦撞了一下,几乎把他撞飞出去,连退了数步才勉强稳住身体。
他向着那无礼的人瞪过去时,那道身影已向着后院的祖宗祠堂而去。
“这,这是谁……”揉着肩膀,飞音在记忆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于那背影归属人的信息。但是,火盆中的东西,却令他不再纠结于对方是谁——本已无物的火盆里,此时多出了一枝鲜活的玫瑰花,正伴着几沓冥纸燃烧着。
掩不住的芬芳混着燃烧的味道,此时倍添凄凉。


 




81 开端

白桑已久未见过父亲。
白洛廷的鬓角已有了明显的斑白,精神尚好。
自从将修罗场正式交给女儿,他已有两三年时间不曾踏足,而今天来的原因是随在他身边那个拥有着尖尖的下巴的清秀女孩儿的。
一如丁平留在白桑印象中尚留在修罗场的年纪,大概就与她相仿。只不过,她比丁平要清秀漂亮,脸色呈现健康的粉红,一身气派的衣着无一不卓显她的家底绝非一般般。
不是双胞胎的兄妹,会长得如此相像吗?
白桑皱眉的同时,有些后悔把白羽叫来,一同招待这女孩了。
白羽接到了姐姐和父亲的消息,以他超强大的行动力,没给白桑通知他不必来的机会,已在手机响铃的同时出现在了办公室外。
“大姐,你给我打电话?”白羽晃晃手中的物体,笑得有些痞:“我想我就要到了,不必接了。”
我嘞,省电话费不是这时候的好不好?白桑几乎要抚额,白眼一翻晕过去。
“没什么。爸爸已经带那个……”生生的把小狐狸精几个字咽下去,白桑真的翻了个白眼道:“袁子君来了,他们正在挑修罗场的保镖。”
“你修罗场里,能有什么优秀的保镖啊……”白羽哼笑着事实,在白桑威胁的眯眼动作中停下嚣张的笑,挠挠头道:“我们在这里等?”
“安排好了招待宴会,我们去那里等他们。爸爸那么有经验,一定不会亏待她。”
说完,白桑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飞般的冲向准备招待袁子君的大厅。白羽毫不迟疑的跟上她,不输她的速度的跟在她身边。
“大姐,白家跟华施集团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送保镖给他们集团的小姐?”
白桑不答,心说,要是白羽知道了个中情由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追着大姐的脚步,白羽不死心的继续问:“大姐,说话啊,大姐。我总不能让她挑个保镖回去,我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爸爸的意思,你去问他啊!”白桑冷冷的,冷冷的哼。
一路上的杀手们自动让开路,见怪不怪的由着白家的少爷小姐在修罗场的大路中间玩竞走,将紧张与压抑的气氛带到他们的身边,牢牢的笼罩住他们。风冰冷冷的吹过,留下的是凋碧后的凌乱。
“大姐,那天我在跟你要零的资料时,躺树上看着我的那个人是谁,哪去了?”白羽突然问,努力的追了几步与白桑并肩。
“你想死吗?!”白桑眉头终于打了结。
“大姐,你放心吧……我对变成标本还没兴趣……”
白桑一脚迈进大厅,就觉得今天一定是霉星罩顶,身子被白羽一撞,肩膀生生的痛。
白羽呆愣在原地,紧紧的锁定白洛廷身边打扮得得体漂亮的女娃,从头打量到脚、从脚打量到头,而后径直走近她。
“你会吓坏子君的!”白桑扑过去,狠狠敲着白羽的后脑勺。
白洛廷坐在饭桌前,对女儿抱着的那份歉疚,固然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秉持者,依然无法消散了去。他做错了事,被女儿怨着、恨着,或许要比女儿委曲求全的忍下来,更能明白的教他懂得家人的感受。
但是错已犯,不能面对、不去解决两个孩子的问题的话,他的良心一世也不会安。
如是,女儿的怨愤,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子君?!袁子君?”白羽一屁股坐在袁子君身边的椅子上,可怜的小女孩紧张的揪着裙摆,不安的看着鞋子,根本不敢看白羽一眼:“华施集团的小姐,对吧?”
袁子君点点头,向白洛廷不着痕迹的靠了靠,刻意拉开自己与白羽的距离。
白羽毫不思索的伸手抬起小女孩的下巴,盯着那张脸看个没完,在那漂亮的脸上寻觅着不可能忘记的人的影子。
袁子君是被捧在手心中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被人捏着下巴死盯着不放,那种恐惧、紧张、厌恶、无奈与生气混合在一起。她的眉头越攒越紧,小小的鼻翼翕动着,扬起纤柔的小手,向着白羽的脸扬过去。
白羽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伸由她踢踢打打,尖啸的声音响在大厅里。
想当初零就是这么对他的,丝毫没有恭敬可言,而这任性娇蛮的丫头越发的与零相像。
白羽按捺不住胸口的兴奋,猛然起身拉住白桑摇晃。
“大姐!这个女孩……袁子君……”他知道就算是,也不该说出来,所以他直接跳过了零,而把他要说的说了出来:“我要娶她!”
白桑猛然抬头,狠狠的瞪着白羽。
她根本就没想到,白羽对零的执着到了如此极端可怕的地步!而此时,这份执着的感情,加诸在了不足十岁的小女娃身上。白羽绝对是说一不二、不作不休的人,被他盯上的人,只有乖乖的按他的意思去做的份儿。
“我会娶她,一定要娶她。”
碎碎念着,他专注着坐在椅子上、扬着下巴生气的女孩的脸,顿时痴痴。
晚来了一步的白墨落座时,白羽已经殷勤的在照顾着小女孩,为她夹菜,添饭,细心的哄她了。
两张如同复印出来的别无二致的面孔,早已出卖了丁平真实的身份,白羽不需要问,因为袁家也不可能知道作为杀手的零的事,何况有了袁子君他也就没有必要执着于零了。
白洛廷自始至终没有多说话,尴尬之余就是歉疚。
保镖是修罗场挑出来的,白洛廷亲自挑选给袁子君的。离开修罗场时,她就由保镖护送回家,白羽心心念念的挤上了送她回家的修罗场的车,转眼间修罗场的大门口,只有白桑和白墨两个人了。
“白羽会幸福吗?”白桑忧心忡忡,倚在白墨的肩头,担忧不已。
“姐对三哥那么凶,其实疼他都疼到骨头里了,我嫉妒他。”白墨嘴里抱怨,实则在心疼着白桑又给这帮弟弟妹妹操心了。
“白羽根本就不明白,安排保镖是为了监视袁家,保护还在其次的。他都看出来零和袁家的关系了,为什么还那么傻的说要娶那……袁子君!”
“三哥,对他太执着了,这是移情作用吧。”白墨安慰般的摸摸白桑的肩膀,眯起眼睛以适应明亮的阳光:“我还不知道丁平的故事呢,姐从没对我讲过,这是,为什么呢?”
“我曾经说过,当故事讲给你听,可是那时你抱着一根鸡腿,根本没有在听我说。”白桑怒道:“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白桑略一沉吟,对白墨讲起发生在白令亦身上的事情。
那一年,白令亦刚刚拿出了驾照,最喜欢的就是开着车出游,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天。他有着最大的贪玩的心,也有着最不羁的个性。最讨厌的就是一堆保镖跟着他,时常偷偷跑得不见踪影,家里一个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整天把他的贴身保镖急得头发一白就白好多根。
又是一次潜逃出行,只不过这次没开出二十里地,他就看到了路边上有一对儿年轻人正一脸尘迹泪水,女的似乎正在生气,怀中抱着的孩子更是从左抱到右、从右移到左。
白令亦是个爱凑热闹的家伙,他停了车就来到了这对儿年轻人的身边,蹲下身打量着他们。
那是一对似乎走了许多路,已经无力理会别人的眼光和发生的事情的年轻人,生气的女子温婉、沉默的男子书卷气十足。
她一边生气,一边还牢牢的抱着男子的胳膊,瓜子脸上一双盈满了泪的眼睛闪着无助与疲惫。
“需要帮忙吗?”白令亦蹲下身,打量了他们有几秒钟,扬起友善的微笑。
女子迟疑的摇摇头。
“你们是夫妻吗?”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男子摇了摇头又突然猛烈的点点头。
“哟。逃婚?私奔?还是被骗了?”
那对男女迟疑了许久,白令亦腿都蹲酸了,索性坐下来,挨着那男子,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值得不开心的呢?你们在一起,又有这么可爱的孩子,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要不你们说想去哪,我送你们去!”
男子默然,听到孩子的话题,那女子突然扑到了白令亦面前,跪在他面前,看着孩子道:“这个孩子,您看他可怜,就收了他吧!”
“这话说的——我收他做什么啊!我只是看你们可怜……”
“不瞒您说……”她未言先泣,泪如珠般落下:“我们是私奔出来……他是我的教授,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因为相爱,所以,没有结婚就有了孩子。父母不理解我,不准我嫁,孩子生出来了都不准我嫁……说跟着他,没有未来,不会有幸福的。他只会教书,连他自己都养不活……我实在没办法了,才跟他私奔出来……可是,的确,我们走了这么久,居无定所,甚至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孩子跟着我们太可怜了!看您这身打扮,还开着车,一定是有钱人家吧,就当收个打杂的,您行行好,收了他吧……”
边说收了他,边紧紧的抱着,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疼爱和无奈。
不放是死,倒不如放了手,或许孩子能有一条活路!
孩子的父亲面如死灰般的坐在马路边,行尸走肉一般。
爱上自己的学生已经有违天理,他失了业。此时连孩子都可能保不住,若横竖都是死,总比跟着自己一定要死掉的强。
于是,他哽咽了一声,用力点点头。
白令亦颇觉得为难,他怕麻烦,他是个相当怕麻烦的人。
正想要推托,突然那襁褓中的孩子伸出了瘦弱的小手,居然牢牢抓住了白令亦的衣袖,再也不肯放开。
还是个奶娃娃,力气却不小。白令亦暗笑着,伸手拉开毯子。
那是个很可爱的孩子,长得像极了这女子,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谁都不像。在婴儿不该有的长长眼晴里,他看到了一个生命对活下去的渴望,还有灵动的心。
“这是你们的孩子?”
“是是,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儿子。”女子急忙应声:“叫袁子平,袁子平。”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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