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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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哪去了?”晃动脖子,仔细的听,整个屋子很静,流淌着熟悉的味道。
穆先生皱眉,发现在桌上有两包MILDSEVEN,其中一包开了封,随意的扔在桌子边,而另一包没有开的则规矩的摆在烟灰缸的旁边,似是为他准备的。
“抽烟了?”穆先生自言自语着,扭了扭身体,滑出被子,光光的上半身接触到晨间的空气有些冷,但是他没有介意。
原本搁着丁平的枕头的地方,摆着叠好的衣服。并不是全新的,却是穆先生偏好的休闲风格。
穆先生倚在床头,难得的享受着冰冷冷的空气。有一丝怪异的感觉浮在心头,精致的容颜凝结着些许冰冷。
这些衣服是谁的?丁平为什么要摆在床头呢?是给他的吧……难道丁平忘记他很讨厌别人自作主张吗?而且……
咦!露出衣服外的一张字条的一角被他发现。伸手抽出来,略嫌冷硬的字体细细的,就像它们的主人般并不可亲。
“为我准备的?宝贝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或许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住到你身边呢!怎么还会为我花钱买衣服呢?”
手指压在衣服上,很舒服的手感。从样式来看,都是在最流行时买下来,保存在柜子里的。为了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呆在他身边的人买衣服,做着准备,穆先生的唇角浮出柔和而冰冷的笑。他将衣服揪在手中,提起,悠悠然套在身上,稍微有些肥,正符合他并不喜欢被束缚的个性。
钻出被子,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他不禁乐出来:“哟,连鞋都搭好了?!”
抬脚将那双很舒服的鞋勾在脚上,身子歪在床头,脚后跟踩在床沿,那鞋子就挂在他的脚上了。
晃呀晃呀晃呀,穆先生随着那鞋子游移着目光,认为很是有趣。
“这孩子,品味还蛮好的呢。”不经意间的话溜出口,有点不像他,却是他的真心话。
微微使力,弹坐起来的同时,脚已踩进了鞋子,拍了拍衣角并不存在的褶皱,穆先生走出房间,沿楼梯下行。
大厅里司风正盯着小工们收拾着,穆先生无声的出现在楼梯口时,他抬起头,堆了满脸的笑迎过去。
“穆先生早,有什么吩咐可以交待我,丁主管已经叮嘱过要好好招呼您了……”
“丁主管呢?”穆先生环视着不再黑暗的魅惑酒吧,很喜欢最里面的位置,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语气有些森冷的问。
“丁主管执行任务去了,下午才会回来。”
“嗯。”穆先生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回走。
司风凝望着他,穆先生的背影有种很妖娆的美感,和丁平冷傲、纤幽的美完全不同。花家都是这么美的吗?他不禁想起了花孜妤,心颤得在痛。
“是谁,当初要把他从我这儿抢走的呢?”穆先生停住脚步,声音里凝着不悦,但是不悦感又是那么柔和温柔,听到司风耳中汗毛一下子就坚起来,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他的心里没有我。”司风有些许抱怨,但是话很自然的就出了口,脚步也不由自主靠向穆先生,停在他身后:“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而已。”
“是么?”穆先生眸光一寒:“他在床上的表现好不好?”
“请不要侮辱他!”司风心中涌起委屈、不甘和愤怒,淹没在痛苦中:“这些都不是他自愿的,你知道身为修罗场的杀手,还有魅惑酒吧的……身不由己!何况,司风觉得,穆先生您也要负根本的责任,您真的关心他的话,会到现在这种地步么。他被别人欺负,受尽屈辱,不都是您的要求和放任的结果吗!”
“这张嘴好犀利呢。”
司风只觉得耳根一冷,穆先生俊秀的脸靠在了离他只有一掌宽的地方。
司风被骇得退了一步,他不习惯跟别人靠得这么近。然而,退后的一步方踩在地面上,腰便被牢牢锁进熟悉的怀抱里。
“司影。”
穆先生漂亮而无辜的眼睛眨了眨,从司风恍惚的神情移至司影凝冷的表情,掠过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竟透出不一般的阴冷。
司风一时搞不清发生了什么,身后的是司影,更不必他竖起防备,于是,他继续说了下去:“我是喜欢他,我也习惯了照顾他。不过他要的不是我,穆先生。所以我和他只有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其它都没有。”
“是吗?”根本不像问话,倒像自言自语。
司风感觉到司影的身体在颤抖,是伤心吧。如果丁平在他面前向别人表白,他也会心痛得颤抖的。
“是!”咬了咬牙,司风斩钉截铁的道。
突然,司影的身体不再颤抖。司风挺直了背,毫无愧色的直视着穆先生阴柔精致的脸孔。
穆先生抬眸,千娇百媚的向司影微笑。映在他的眸子里的司影似乎苍老了许多,这令司风感到迷茫。
“那么,司风小哥儿,有劳你照顾我的搭档了。他一定很不好照顾的吧,那是个别扭的孩子呢。”
摇摇头,穆先生转身。
那一瞬间,一阵风从司风颈边拂过,耳朵冰冷得吓人。司风不禁整个人倚进了司风的怀里,任他抱得紧紧的。
司影似乎撑不住他的重量,跟着他移动重心的行为退了半步。这时,司风方才想起来——司影在他身后做什么?
他有些不高兴的回眸,司影的脸色泛着青白,虚汗淋漓,正凝视着司风喘着气,倾斜的身还紧紧抱着司风,两只手刻意的挡在司风的心口和肚腹的位置。
“怎么了,司影。”司风的话才出口,猛然意识到是跟穆先生有关,锐利的目光投向没了人影的楼梯:“他……”
“别惹他。”司影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把司风抱紧在怀里。
“是不是差一点我就死了?”司风头一次没有挣脱开司影,任他抱着不松手。
司影不愿再回想,那一刹那若不是他拼尽全力的抓住了穆先生铁钩般的手,是否抱住的会是具名叫司风的尸体。
“他很强。也好,这么强的人不会让丁平再受委屈了吧。”司风闷闷的说。
爱本就超越了生和死,因为深爱,所以就算自己死了也会为了对方而感到开心。
司影的心痛着,不知该怎么说,只能紧抱着司风。此生最珍视的人,最爱的却不是自己,注定为了这份感情而心痛不堪,但能看到他平安就已是幸福了。
他是这样,司风是这样,是否丁平和花孜妤也是这样呢?
“丁主管有交待食谱的,我得去张罗。”司风想起来丁平,猛的推开司影,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司影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注视中,司风不敢回头看那张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因为那深浓的感情他还不起。只能凭借彼此是双胞兄弟的特殊身份搪塞和任性而已。
只能这样而已……
丁平回到房间里时,已近深夜,疲惫写了满脸。
穆先生躺在被子里冷冷的注视着丁平刻意放轻的脚步径直走进了里间,荧黄的灯光透过门缝在地上投下细细的一线,而后就是哗哗的水声。穆先生的眉头皱眉起,空气中多了些隐约的烟酒与玫瑰香味。
或许,纯粹是为了洗掉那些恶心的味道,不多时丁平已经走了出来,发丝微湿着,身上松松的套着件睡衣,湿了水的鞋子踩在地板上有闷闷的声音。
穆先生眨着眼睛,看着摸黑走到了床边,小心的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的丁平。均匀的呼吸证明了,入睡是件困难的事。
闭上眼睛,穆先生的心头有丝挥不去的烦闷。
丁平转了个身,垂眸凝望着穆先生的发丝,痴痴的却不曾发出丝毫的声音。在他的意识里,穆先生是最重要的,不能够打扰到他。
穆先生被他盯得很烦闷,动了动身子,团进被子里,低下头,拱成了圆形的虾米状,在丁平看不到的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抱歉……”丁平几近呢喃的叹息幽幽在极度平静的空间里,分明是没有任何情绪、情意的一句话,却凭添了些许凄冷。
穆先生毫没放在心上,终于丁平不再盯着他看了,他也便自然的入睡了。
这一觉就直直的睡过了中午,在床上翻了个身。一缕阳光透进窗来,有暖暖的味道。
站起了身,踩在床榻上,到了桌畔拾起那包还未折封的烟,摸索着玻璃纸,却不想打开。已有数年的时间没有吸过MILDSEVEN,看来,丁平还不知道呢。
随手甩脱了那包烟,它落在桌子上,向前滑了半米有余。而穆先生则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当他再次回到房间时,已经有人收拾了床铺,并准备好了吃的东西。
拾起筷子,穆先生凝望着新鲜的菜色。他住进了这里已有月余,天气也越发的冷,每天的衣服都是丁平准备的,他头一次发现丁平为他准备了那么多衣服呢,几乎没有重过样儿呢。
而且他也知道穆先生的喜好,从来不准小工进门打扫卫生洗衣服,桩桩件件都是自己动手。
这些穆先生觉得都还称心,最不称心的是:每天深夜时分,丁平才会回来。收拾停当时,他已经睡过去了。而当他醒来时,丁平已经不在床上了。美其名曰是住在了丁平这里,却天天的不见人。
越是想,越是觉得很烦闷。于是,穆先生搁下筷子,走出门去找丁平。
司风正站在吧台边,心不在焉的盯着大门。
穆先生打量了一圈不见丁平的身影,又不乐意走进地下酒吧那种肮脏的地方,于是走到了司风身边。
“丁主管呢?”
“穆先生!”司风仿佛惊醒般扭过头,方陪了笑脸道:“丁主管今天有任务……”
“天天都有任务?”穆先生不满的哼:“嫌我的钱出得不够高?”
“哦,不是。”司风连忙解释:“丁主管风姿绰绝,很多老板在开宴会时,都会尝试着邀请丁主管去作陪。以往只有四姑姑同意了,才派丁主管去的。但是今天华施集团的袁老板开的宴会上,正巧有一桩任务需要丁主管来做,所以,丁主管就接受了邀请。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穆先生!”
话音不等落定,穆先生已经甩下了司风径自走出了大门。
司风唤不住他,心中有了丝忐忑,不禁叹息:“没事的,这会有什么事啊……”
若是平常,穆先生才懒得理会丁平的任务。不过这一次,他是很想见到丁平,又听到是华施集团,一种怪异的不安令他觅着丁平就去了。
而在此时的宴会现场,袁华施注意到丁平浅浅的微笑着,跟在雇他作陪的李老板身边。李老板一手端着酒,笑得像沾了便宜的猫般自得而炫耀,另一只手揽着丁平的腰。
原本在那宽松的衣服下,是看不出腰线的,被李老板一揽,那柔美的曲线尽现众人眼前,眼馋的人无声的咽着口水,又刻意别过眼睛不去看他们。
只有个别的人,盯着丁平看起来没完没了。
主人袁华施已是在自己的宴会上第二次看到丁平,尴尬之余又有些抱歉,端着酒杯走到他们身边。
“丁主管,李老板。”难掩尴尬,但是那年近百半的人还是开了口:“招待不周,希望能玩得尽兴。”
李老板呵呵一笑,炫耀般的把丁平向怀里一抱。
丁平顺着他的力道贴近了李老板,唇角还是那么淡的微笑。
袁华施本能想出声为丁平说话,但张张嘴还是无法说出话来。
“难得把丁主管请到呢,丁主管的身价可比以前贵多了呢。是不是?呵呵。袁老板,您看,丁主管一来,您的宴会都亮堂了许多,你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丁主管。”
垂下狭长的眸子,薄薄的唇勾着的笑多了丝妖媚。
“那,那是当然的。”袁华施向丁平举了举杯,丁平以示尊重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举杯子。
“怎么,丁主管不卖袁老板的面子吗?”李老板的话中有话的轻笑,手在他的腰间滑动。
“丁平怎么敢呢。”丁平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