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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月都-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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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值多少钱?司风。”丁平突然问。
“啊?什么值多少钱?”司风一下子没有明白。
“包我出场的价格。”
“啊……”司风愣愣的看着丁平,颇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一下子问起这件事。
“我想知道,我可以向穆先生要多少出场费啊。”状似轻松的微笑,笑意却没有写进那双狭长的眸子里。它们冷得像冰,却如在梦幻中晶亮美丽。
司风刚张了张嘴,声音没有滑出时,就看到玻璃门滑向两边,一个穿着某种制服样的三十余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以为,他会来接你……”司风无意识的滑出一句话。
“怎么可能呢。”丁平淡淡的回复,抬手摆弄着司风靠近他身边的衣袖上的扣子:“再怎么寒酸,也会是花家派车来接我呢。你说我能不能向花家主子要出场费啊?呵呵。”
极为悦耳的笑声令来接丁平的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司风,将注意力集中在心不在焉玩着司风袖上的扣子的丁平身上。
虽然受到过良好的培训,但他的眼神里还是流露出对丁平的某种不屑。
丁平似在专心的把玩扣子,可是司风并不天真的认为他手中呈现金属色泽的东西,是属于他的扣子。
“请问您是丁平先生吗?”他躬下身,极为礼貌的说:“我是花爷派来接您的。”
“哪位花爷啊?”丁平的声音变得有些俏皮,含着诱惑感。
“是……花家主事的老爷。还有一位穆先生叮嘱,务必尽快的请到您,他在花家的门外等您。”
丁平手下一紧,落下了跷起的腿,起身理了理衣襟:“嗯,走吧。”
司风回头,在丁平的眼睛里看到一汪浅浅的暖流。不由自主的,他伸手理了理丁平的领口,退开一步跟着他走出大门。
丁平跟着来接他的人,头也不回的坐进黑色轿车中,司风则站在微冷的晨雾里,愣愣的看着汽车启动、驶离。
顿时颇觉得没趣的他猛然回头,只见二楼一扇窗畔黑色纤柔的身影一闪。
很淡很浅的伤痛涌入了胸口,闷闷的。
坐在轿车后座的丁平突然回头,看向正转身回酒吧的司风,以及窗口痴望着的花孜妤。
按理说,他应该恨她,就算是认为自己没有道理怨恨主子、就算穆先生授意他活下去,他也应该就所受的屈辱恨她,就像恨那些侮辱了他的人。
但是……他却觉得她很可怜,全然不觉得有恨的存在。
“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司风呢喃着,跳进他的脑海的,却是另一张面孔。
精致、漂亮、冷漠、邪黠。
穆先生。
开着车的男人不断的抬眸看丁平,欲言又止。
丁平早已习惯各色人种的观察,叠起腿,倚在座椅上,随着美丽的太阳升高,花家庞大的建筑群也便呈现在了他面前。
那是跟修罗场完全不同古典风格,显得阴暗而庄重的青灰色染在金色的阳光中,越发令人不悦的压抑袭上心头。
这就是穆先生所属的家族?
丁平吐了一口气,说实话,比较起来,修罗场看起来像没有开发的农场但是他却觉得远比这华丽的地方好得多。
车子稳稳停在门前,车门被拧开。
阳光一下子倾泄下来,丁平象征性的挡着眼睛,跨出了车门。
在他直起身的同时,被一双手臂收进了一处胸怀。
“穆先生。”丁平轻声唤。
他是真的长高了,穆先生比他矮半个头,与其说他是被抱,倒不如说穆先生正压在他的身上。
“宝贝儿,我真有点想念你了。”抬起依然精致的面孔,脚步轻轻的挪移,丁平就被他压在了一侧的树干上,暖暖的气息带着某种薄荷香蹭到了耳边。
“你要的报酬是多少?等出完了场,我可以付给你。”
丁平软软的倚在树干上,跟穆先生的距离如此之近,虽然耳里的话听着有点寒心,依然无法抵消见到穆先生的开心。探出舌尖,微眯起本就狭长的眼睛,他凝视着司机终于背过了身去不看他们,舌尖已勾动了穆先生的耳廓:“我想见一见飞音少爷。”
穆先生沉默了几秒钟,似乎是在做最后的评估。
“走吧。”移开身子,穆先生转过身,余光中透出嫌恶。丁平却在那熟悉的神采中笑着,跟上了穆先生过于悠然的脚步。
站在铁门边为他们引路的,是两位管家。一位年约六十,头发已花白;一位则年轻许多,两人似是父子,长得有些相像。在恭敬的行礼之后,较年轻的管家接过托盘,请两人将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置于盘里。
“这是花家的惯例,请谅解。我们将保护两位贵客的安全。请将随身携带的武器放在里面,两位走出花家时会交还给您的。”
穆先生摇摇头,丁平一味的微笑,一动也不动。
“我们可以保证……”年轻的管家惊诧,继续劝说。
“我们没有带枪。”穆先生摇摇头:“若是你不相信,那就请花老爷子出来,也是一样的。”
说着,穆先生转身就向门外走,年老的管家连忙上前拦住他,歉意的躬身。
“冒犯您了,既然没有带武器,就请进来吧。”
两位管家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夹着穆先生和丁平,缓缓踏进了深幽的建筑群中。
丁平不由自主的向穆先生靠了靠,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一如记忆中的冰冷与柔软。多了些惊惶的丁平闪躲了一下,迅速垂下的眼神中添了抹不安。
穆先生看了看他的手,唇角泛起微微的笑意,一闪而逝。
“今天只有老爷子在吗?”
“老爷特意等着您的。”
“作为杀手家族最为德高望重的主子,居然特意在等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没有别的人作陪么?”穆先生的语调中有难得的轻快。
“抱歉,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吗?”老管家顿住脚步,锐利的目光越过恭敬的外表带着防备投在穆先生身上,掠过丁平时多了丝高傲:“您有需求可以提出来,我会为您请示老爷。”
“怎么敢劳烦管家您呢……”穆先生优雅的微笑,就像表里如一的绅士般无害。
老管家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在看透拥有着花家浓厚血缘关系的穆先生。但那一眼又极为迅速,显然老者已然摸透了花家人的脾性,早已懂得如何不招惹这家族中老老少少他无法消受得起的主子们。
不等穆先生产生厌烦,老管家已迈开脚步带他们走向建筑的深处。
甫一踏入大厅,丁平不由自主的环视着它。那是座鸟笼般的建筑物,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宽敞之余又令人无所遁形,无端有种压抑感。垂下头,脚下是他自己的倒影,模糊的面容埋在衣裳的纯白之中,刺得眼睛在痛。
“白色果然不合适你。”穆先生呢喃着,仰望着天穹尖尖的顶和华丽的水晶灯饰,无声移动着的脚步似是在丈量时光的长度。
不合适?丁平笑得极淡,不知道是谁明知道不合适还买了它呢。
恶作剧般,丁平伸手勾住了穆先生的小指,紧跟了他几步,状似亲昵的倚在他的肩膀后,实则两人间还有着根本擦碰不到的距离。
就在这当口,迎着他们的一扇门打开,一位沧桑满面而又不减威严的老人被推着走出来,门又在他身后合拢。
被推着的老人,自然是花家最为年长的族主,花奕鸿。而推着他的,穆先生并不陌生——花世昂。
“能被您看重,实是我的荣幸。”几乎是同时,穆先生和丁平恭谨有礼的鞠躬行礼。在穆先生满是恭敬的语调中,丁平有丝迷茫。
指间有些许疼痛,丁平被这疼痛感拉回神智,发现穆先生的手指缠着他的,牢牢的不松开,而一语不发的老人犀利的视线正落在两人相缠的指上。
“他是我的搭档,从我进入修罗场起,就是了。修罗场的规矩就是这样,搭档会牢牢的系在一起,他属于我,我也属于他。”刻意将最后一句话说得恭敬、缓慢而折磨人。
丁平一直在关注着穆先生,他觉得此时穆先生温文尔雅的态度虽然有些不真实但是很令他惊叹。
似乎看出了丁平眼中不正常的光,花家老爷子狠狠的咳了一声。唤回了丁平的注意力的同时,穆先生接着说:“白先生和白小姐叮嘱我在见到您时,代他们问候您。我的搭档想必您也不陌生,顶顶有名的魅惑酒吧的地下场主管,曾是最红的牛郎哟,很受欢迎的。一般人想见他,不但要预约还要花大价钱。嗯,宝贝儿,花家也是杀手家族,若是你需要出场费,想必花老先生也不会吝啬的哟。”
“是吗?”丁平顺着穆先生的话音开口,悦耳而诱惑的声音令花奕鸿的脸色明显青灰了些。
“魅惑酒吧?那不是四妹妹管理的吗?白家的产业呢,老爷子。”花世昂看似是笑,微眯的眸子里寒光闪烁。
“是。最近丁主管似乎清闲了许多,我也打算厚着脸皮去魅惑酒吧小住,沾点丁主管的喜气。”穆先生略微回头,跟丁平对视了一眼,突然正色道:“哎呀,在花老先生和花先生面前贻笑大方了,这种私事实在不该拿到这里来说。花老先生,晚辈难得能见到有名的杀手家族之主,实是敬佩,不过,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来自白家修罗场的喽罗又是晚辈,惶恐之至。不知能否多些人来,我们也不至于太紧张。”
“老爷子只请了你……”花世昂刻意停了停看了眼丁平,缓缓的道:“就是看重你,希望能在一个比较轻松的环境下和你好好交流一番,不要误了老人家的一番细心安排啊。”
“看重我?我有什么值得前辈们看重的呢。”穆先生向后靠了靠,将丁平的手拉到了身后,状似恭敬的背过了手,实则令人遐思不已。
“能够做得出一出手死二十人的杀手,着实不多。”花世昂说,花奕鸿微微点点头。
“那,可是白家的炸弹做得好。我只是负责把它们扔出去罢了。”穆先生笑着向丁平侧了侧头:“想必您不知道,我的搭档‘丁平’——才是那个连枪都不用就可以解决掉二十个人的杀手哟。而这要归功于花先生向花四小姐的授意,我们才能如此精进啊。可是……为什么看重的不是丁主管,而是我这个无名小卒呢?”
“因为,你是花家的血脉。”花世昂委婉道:“想当年,你年少气傲,才送你去白家修罗场磨炼。待你成人后想将你接回花家,你是老爷子最惦念的孙子啊……”
“啊!哦!”穆先生打断了花世昂,拉着丁平向花奕鸿走过去,站在距离他有大约一步的位置,轻声问:“花老先生,不知道您是否记得住孙儿辈儿有多少人呢?”
花奕鸿猛的抬眸盯着穆先生温柔微笑的脸。
“不敢劳您的挂念,对您来说我不过是个私生子。而花家的私生子似乎格外的多,往往能追得回来的都是这些私生子,他们的父母极少能活着再次站在您的面前。当然,您也不需要记住每一个儿孙……但是,恕我直言,我唯一不可能忘记的,正是没能站在您面前、犯了错的、也是生了我的那对夫妻。花老先生,很抱歉,这种事不应该向您说,这只是我的私事。要是白先生知道了,一定会狠狠的骂我,说我不懂事。请您原谅。”
“我已经派人找了你近十年的时间,你还是不肯回来吗?”
“啊,怎么能说我不肯回来?当年是您派这位花先生把我送到了修罗场的。我也给修罗场带来了损失,怎么能忘恩负义呢?”穆先生无辜的笑笑,又说:“您的晚辈中一定有比我更出色的。”
“你想说什么?”花奕鸿看着穆先生精致的脸,放轻了口吻。
“据我所知,花家是整个家族都住在一起的,对晚辈实行的也是家族式的教育,一定会有很多和我同辈儿的人在吧?我们作为白家修罗场过来的晚辈,只有我们两个,倍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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