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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月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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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该是你的工作吗?”她指着报纸声音尖刻:“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这是修罗场的任务,不该是你的吗?你执行任务什么时候也学会用炸弹了……”
“修罗场的任务吗?”丁平退了一步,捡起报纸,看到这场景的第一感觉是——穆先生做的!
“花世昂已经……知会过所有的白家产业……”花孜妤提到花世昂时,牙根紧咬,声音都在颤抖。
“知会?”丁平愣愣的盯着报纸上的一句一字:“修罗场的任务,应该是由我做的……”
唇畔荡开凄凄的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有些奇怪。
花孜妤狠狠瞪着丁平,她绝对不会忘记当她打开电话答录机时,花世昂那可恶的声音——
“修罗场最难做的任务,是你要找回来的花家少爷做的。你不是说白桑会把最难的任务给白家的杀手做吗?哦,对,就是你们酒吧那位红牌牛郎丁平——他是咱们花家少爷的搭档,对吧。是他们一起做的吗?啧啧,你在白桑那里的影响力真强啊,害我白白托负这么好的CASE给白家做,还是由花家抢了风头不是?……”
是最难的任务,预订了要交给丁平做。
“白桑对我说,是白家的杀手做的,那么是你做的吗?”
丁平凝望着那张几近疯狂的脸,他无法理解此时花孜妤在想什么。难道,这件任务只有他做才行吗?花世昂又是谁?他说什么跟花孜妤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诚实的回答,丁平突然笑了:“是穆先生做的吧。”
“果然是他!”穆先生就像最后一根压弯脊背的稻草,花孜妤尖啸道。
同时,她摸起了手边所有能摸到的东西,开始乱丢。
完全不同于作为杀手的冷静自制,她只是在发泄着什么情绪,乱丢着所能触及到的种种东西。它们被砸在了地面上,碎成无数片飞溅出去,不多时地面上已是一团杂乱,碎片依然在飞散,破碎声不绝于耳。新的物品敲在旧的碎片上,引发更多的碎片弹跳起来,整座屋子被笼罩在尖锐的破碎中……
丁平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向来要求不高,但是如斯危险,而她砸的又多数是她所钟爱的装饰品,令丁平心里有点不舒服。
突然,她那颤抖的手摸起了一件物事,而它正巧落在丁平的眼里。
就在她举起的一刹那,丁平飞身扑过去,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她要丢出去的东西,一只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花孜妤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无奈怎么也挣不开丁平的钳制。
丁平的体温向来低,而久经杀手磨砺的身体实际不若看起来的瘦弱,花孜妤的疯狂被限制在冰冷厚实的怀抱中而不得动弹之余,神智渐渐回到了她的身上。力气也随之消失,疲惫至极。
双腿再也无力支撑住自己,花孜妤闭上沉重的眼睛,软软的偎进丁平的怀中。
混着烟味、酒味和本身的清新的味道,凉凉的、柔软的触感,不再是孤单的、沉重的。
丁平只觉臂弯里猛的一沉,她已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身上。丁平连忙倚到窗口,更加抱紧了些,以免她滑坐在尖利的碎片中。
属于花孜妤的浅香飘在鼻息间,沾惹了魅惑酒吧中的气息。眩晕感袭来,丁平晃了晃,扶住了怀中的人,也握牢了手中夺下的东西。
此时一地的狼籍,凭添了几抹凄凉。
她一定很在意那通电话,在意那个人说出来的话,在意得要死。
转念想到他抱着的,是打算把他送进那场极为难做的任务中去的人,凄冷中又居然升起了丝感动。不论是原因是什么,穆先生做了那个任务,白桑也是知道的,他们不把任务给他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而他所能感觉得到的,就是他们还在关心着他。
真真切切被关心与在意着,来自他最在意的那个人。
对了……如果两人的任务没有互换,那么今天去那场酒会的,应该是穆先生吧。但是,从调换任务和给他的任务、以及今天遇到穆先生的情形来看,酒会肯定不是穆先生临时起意接下的某个任务,而是在这任务的消息散播到白家产业时他就已经打好了主意的。为什么,穆先生安排他去参加那场酒会呢?
“为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片刻的宁寂之后,花孜妤恢复了神智。
失态了……失控了……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任务不是丁平做的,这根本不算什么的事情,为何会被花世昂利用而使她被刺激得那么生气呢?为什么……难道她真的很希望丁平落进虎狼窝里吗?用枪或什么,很难将这个任务完成的。凭心而论,用炸弹虽然残忍和疯狂了些,却是这场任务最应该用的武器。
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似乎忽略了什么……是什么……
眨了眨眼,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并不温暖却令她安心的怀抱里,前所未有的安心。
抬眸,那尖尖的下巴,狭长的眼睛,失神冥想着什么的表情,触及了她心底的某一个部分,竟令她感到了羞涩。
那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令她本能的抗拒它。所以,花孜妤伸出手,想将自己推离丁平的怀抱。
或许是刚刚用的力气太多,手脚不住的在颤抖,根本用不上力气,推离的动作倒像故意将手贴着人家的胸膛般。脸蓦的飞起红晕,烧烫的颊贴着丁平,冰冰的温度令她不想再动。
这姿势很丢脸,但是很舒服。是不是那些能够抱住丁平的家伙,就是因为这些才……
猛的睁大眼睛,愣愣的盯着虚空之处,花孜妤的脑袋里有一瞬的空白。
没有定点的目光游移了会儿,落在了丁平没有抱着她的手上。
那只手里捏着一枚像框,隔着透明的玻璃,飞音正对着她甜甜的笑着。
——“姑姑看丁平的眼神和看飞音不一样,但是都好专注哦,姑姑也很关心丁平……”
关心的方式就是把他送到别人的身子下面,受尽屈辱。再将他送到最可怕的任务里,出生入死;而后向他大发脾气,毫无道理可言。
花孜妤张张嘴,觉得丁平不可能会原谅她。何况,她要丁平到身边,本就是打算折磨那个人的,根本就不曾多为丁平考虑过!
当她意识到这些时,眩晕感令她再也无法撑住身体。
攀紧了丁平的肩膀,花孜妤不想面对丁平,她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也不想看他的脸,她会不安。莫名的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于是她选择抱紧他。
分明对方还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曾被遗忘的道德噬咬着她的心,她却不肯服从。
丁平见她已经平静下来,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只好打横抱起她,踹开办公室所附带的休息室的门。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踹开门的姿势真的很帅。
将她平放在了床上,手中的相片极为小心的搁在床头柜上。丁平闻到了房间中浓浓的玫瑰香,种种物事皆被办公室透来的灯光映得灰蒙蒙的。
她的胳膊依然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女性纤柔的曲线贴着丁平,令他不免尴尬。
反手到脖子后面拉了几下,发现根本拉不开她的手,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后,他将自己移到了床畔,让她侧躺在床铺上,拉过薄被盖住她。
“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丁平跑不掉的。”
她执意不松手,也不答话,紧闭着眼睛,身心俱疲。
翌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时,唤醒了她的沉眠。缓缓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飞音的笑脸。纯真的、稚嫩的笑,不知再见到他时,是否还有。
纤纤而苍白的指抚上相片中孩子的脸。
昨夜,是为了保住它,丁平才出手的吧?飞音之于丁平来说,是特别的吗?还是他知道飞音对她来说,是特别的。
丁平。
想到这个名字时,她猛的起身,眼前一阵眩晕与黑暗突临。
掀被下床,急急的奔出办公室时,司风正倚着吧台盯着小工们做活。
“丁平呢!”她问。
司风送上温柔的笑,急急的走近她,扶着她就近坐下。
“还在休息。”
“已经很晚了,怎么还在睡!”她看了一眼时间,钟表正缓缓走向十点半。
“昨晚起,工作量大增,很多来预约丁平的。丁平走出您的办公室时已经过了凌晨,还有客人在等着他呢。所以……一直到今天早上四点,他才回房间休息的。”
司风的话教花孜妤一愣:“客人……”
“是的,大概预约时时间搞错了,所以预约的客人应该明天到,结果昨晚就到了。我想是把凌晨和中午时间搞混了吧。丁平没说什么,上了客人的车就走了。”
花孜妤接过了司风递来的水,余光中只见司影正缓缓回到吧台里。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司风愣了愣,笑容突然有点苦涩,只是那么一瞬的功夫,马上就恢复了优雅从容。
“需要我叫他下来吗?”
“不,不用了,让他休息吧。对了,刚刚说什么,很多人来预约?预约什么?”花孜妤凝望着水杯中自己的影子,想起昨晚的事心里一阵慌乱。
“包场。”司风睨着她的脸色,低下头。
“昨天你在哪里接到丁平的?”她抬睫,虽然当时的盛怒的确教她没有注意到司风的回答,但不代表此时她就想不起来。
当她接到了答录机的留言,看到了报纸后,怒不可扼的叫了司风进来,吼道:“丁平呢,叫他马上来见我!”
司风很少见到她如此的愤怒,一下子失了方寸的急急答:“我马上叫他回来。”
“快去!”
在她愤怒的余音中,司风飞快的冲出门,开车去接人。
半路上,司风已经醒过神来,发现他做错了事情,但是已经无可挽回。而且就昨天丁平做的事情来看,想隐瞒都很难。
“他去参加了袁氏集团的老板开的洒会。”司风如实答道。
“这就是他的任务?”圆瞪了眼睛,花孜妤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是谁在搞鬼。
“是,所以预订的人一下子多起来……而且,还有老板来问是否可以邀请他出席酒会做陪。”
“这……这该死的任务就是你用来报复我的吗?”花孜妤恨恨的呢喃着,想起花世昂,想起摆了她一道的穆先生,她的怒火就会燃烧理智。猛然抬头,狠瞪着司风:“全部接下来,邀请的事回复那些傻瓜,面谈。”
“是。”司风很轻的应了声。
花孜妤起身,走回办公室。
傻瓜吗?那么被卖给那些傻瓜欺负的丁平,又算什么呢?
司风眯起了眼睛,茫然写在里面。
丁平睡醒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肚子饿得直叫,才不得不从昏睡中挣扎起来,顶着乱乱的发走下楼梯去找司风。
今天的酒吧似乎比往日要安静得多呢。丁平颇觉得诧异,涣散的意识直到走下了楼梯来到吧台边时,方才收束住。
因为斜对着吧台、正对着楼梯口坐在沙发中冷冷盯着他的,是酒吧的大管事。
“四姑姑……”看了一眼门外的路灯影子,有些尴尬的问安道:“下午好。”
“过来。”花孜妤没有力气跟他讨论什么好与不好,她已经等了他整整一个下午,等得整个大堂里没有一个小工敢跑出来做事,连司风和司影都找了借口逃得远远的。或许她的脸色真的很臭吧,但是她就是不想打扰丁平的休息。
丁平犹豫了一下,才迈步走近她,停在一米开外。
花孜妤打量着他,在那清澈的眸子里,看到的尽是她削瘦的剪影。
“白桑不把那件任务给你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是修罗场的决定,丁平无权置喙!”
“我是在问你的想法,不是修罗场白桑的想法!”花孜妤端起桌上的冰水饮了一口,每一次跟丁平讲话,她都会莫名多出一肚子火气。
“丁平身微人轻,怎么敢有想法。”
“那么,你昨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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