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爱勿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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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想来,你们给我说不的机会了吗?”而与她说话的男人外表俊雅,看起来脾气并不好。
“别这样嘛,白立人,谁叫你是阳男,今晚的祭奠会很有意义,你就当为民出力,佛光普照好了!”女人连佛光普照这种形容词都乱用。
晚晚看直了眼,女人撒娇的样子,真的好媚好媚。
“廖妙臻,你有没有脑袋?你妈让我有必要时,要当场脱衣服露出那条龙!”白立人气急败坏,环顾左右,见并没有太多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我是你男朋友,你们居然大厅广众之下让我脱——”真是气死人了!
“不是给你穿了背心了吗?到时候你把衬衣脱了就可以了!”对他的大惊小怪,廖妙臻耐心安抚。
“哼!”白立人还在超不爽,但还是压下脾气,“我明白了,这里很危险,你回去吧!”她是阴女,容易招脏东西,这种场合不适合她。
“不,我在这,我想出一份力,有我的左眼,你们会安全一点。”廖妙臻摇头不答应。
她要在这,防止他逃跑。
“你不是最怕鬼吗?”白立人不悦。
“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呢!”廖妙臻露出两个小酒窝,朝他温柔地笑。
这笑容,明明很端庄,但是因为她这张极艳的脸,看起来就是极妖治。
四周的男人被勾得都多看了她好几眼。
“看什么看,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吗?不准盯着我女朋友看!”白立人大吼。
谁敢多看她一眼,他就揍人!
“白立人,你急燥又*的个性还是没变。”周遭传来一道男子的微笑声。
那男子清清瘦瘦,眉宇之间流漾着的神采,温雅出尘。
白立人和廖妙臻同时回过身来,廖妙臻惊喜,“薛谦君,你怎么从香港回来了?”
“回温办点事,听说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所以也来捐款,出一份力。”望着廖妙臻,薛谦君的眸底都是蒙蒙笑意。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白立人极恨道。
妙妙和薛狐狸谈过恋爱,为薛狐狸自杀过,而薛狐狸去香港之前,想拐走妙妙,他白立人一辈子都记得!
“你是阴男,这种场合,你还是别参加了。”廖妙臻担忧劝道。
“12点前,我会离开。”对于她的关心,薛谦君温温地笑,“而且,我一直佩带着你曾送我的护身符呢!”
闻言,白立人变了脸色,而被薛狐狸这故意一提,廖妙臻面露尴尬。
“我们人都到齐了吧?!”妙妈及时出现。
“恩恩!”廖妙臻赶紧点头,不忘拿出纸巾,先把位置擦干净,才拉着她这洁癖很严重、又很别扭的男友一同坐下。
“薛谦君,你也坐。”廖妙臻笑得很礼貌,没有半分暧昧。
……
晚晚和廖妙臻坐在一起,两个女人偶尔有聊一下,一整晚,她们都一起认真叠着纸钱。
才几个小时的接触,晚晚就很喜欢廖妙臻,有时候,人不可貌相,虽然廖妙臻长了一张情妇脸,但是,品德、三观很端正。
只是,他们这一圈人,气氛有点不和谐。
薛谦君一直想找廖妙臻说话,而白立人一整晚都很警惕,妙妈不仅撒手不管,还喜欢随手撒把火,最让人不和谐的是,整晚都冷肃着,一声不吭的江邵竞。
十二点快到了,广场里的市民们越来越少,毕竟对于中元节,温城人还是比较避讳。
见时间差不多了,薛谦君起身告辞,眷眷不舍,“妙妙,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现在送我去门口打车,好吗?!”
“好。”有朋自远方来,廖妙臻自然懂这礼节。
“我也去!”一向把女朋友看得很紧的白立人,也马上站了起来。
廖妙臻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们速去速回,我要上祭奠台了!”见江亦瀚已经发出上台邀请,妙妈挥手打发女儿和女婿。
江亦瀚向晚晚笑了笑,无声用口吻告诉她,他今晚工作快结束了,很快就能来陪她。
晚晚点点头。
十二点一到,真正留下的人,已经很少很少,几乎只剩下媒体和遇难者家属们。
江亦瀚先在广场的小溪处放流灯火,迎接将来到来的亡魂,帮亡魂们照路。
穿上了道服的妙妈,用洪亮的嗓音开始唱起了“歌”,为那些无主孤魂做普渡。
月,被乌云罩住了。
穿着长袖外套的晚晚,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寒。
整个广场所有灯,都熄灭了。
“江、江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很阴森恐怖?”晚晚必须找个人说话,才能不胆颤。
“没!”江邵竞言简意骇。
他从来不信这些。
晚晚不再敢吭声,江亦瀚点起了祭奠台上第一根白色蜡烛,一盏又一盏孔明灯被遇难者家属缓缓放上了天空。
现场,陷入一片哀悼中。
晚晚跟随着哀悼一分钟后,也颤着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将围着他们的心形圈点上蜡烛。
江邵竞不多说什么,也蹲下点蜡烛。
忙好了工作的江亦瀚,下台,向他们走去。
傅咏佩也收拾完毕。
晚晚和江邵竞一人一边,“心”快成圆时——
突然,一阵阴风,把广场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
晚晚急忙去点打火机,但是,怎么都开不起来。
广场突然剧烈摇晃了起来。
地震?晚晚吓得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晚晚!”江亦瀚快步急奔,唤着她的声音。
“江邵竞!”傅咏佩也在唤人。
黑漆漆一片,谁也看不清楚谁,周遭只剩下天摇地动,整个广场都快被掀了一般。
“天,地震了!”
四周一片尖叫声,所有人都往外奔跑。
“晚晚,你在哪?”江亦瀚急得四处寻找她。
“亦瀚,我在这!”黑暗里,摇晃中,晚晚伸出手,求救。
江亦瀚听见了她的声音,却找不到她的人,终于,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见到被震得坐在地上的晚晚。
“江邵竞,保护我!”傅咏佩也向江邵竞的方向奔去。
现在可是让他英雄救美,他们两个人上新闻做秀的最好机会!
头一阵晕眩,江邵竞也开始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只能凭着声音,胡乱抓住了不远处那只软绵绵的手,“走!”
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起那只手,一分钟也不耽搁,他向外奔去。
第二十一章
地震!
江邵竞的脑海里马上如此直觉,跟着声源,抓起傅咏佩的手,他就向往跑。
他在媒体面前承诺过,今晚有任何危险,都会不顾一切保护傅咏佩,所以,事关形象问题,他不能自打耳光!
只是,今天的傅咏佩怎么特别柔弱?完全是腿软到被他硬拖着在跑一样,真是软绵绵到讨人厌!
他明明是向着广场的门口跑,但是,为什么感觉象一直在同一个圈子里来回打转?
“亦瀚,我跑不动了!”晚晚受不了的细喘。
今天晚上因为特意打扮,晚晚穿了一双细高跟鞋,因为不习惯,鞋子一直在“啃”她的脚,晚晚只好整晚都不敢随便乱动乖巧坐着,生怕出糗。
方才跑了一段路,晚晚已经觉得自己两只脚后跟都摩破了皮般微微刺痛,现在感觉大地好象不再震动了,稍稍安全了一点,她才敢吭声。
听到那有点熟悉的细软声音,江邵竞愣了一下。
“夏未晚?”他抓错人了?
这冷肃的声音,让晚晚也呆了。
“我是……江、江大哥?!”之前被牵住手往外奔跑前,她明明听见亦瀚的声音呀!
两个人速速松开对方的手。
晚晚暗暗庆幸,幸好刚才碰到的只是手腕而已。
“江大哥,这里是哪里?”周遭一片寂静,好象他们两个人不是身处在广场里一样。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既来之,则安之,言下被怀疑正在地震,抓错了人他也不可能跑回去换回来,毕竟,他很爱命,再爱演,他也没有如此高尚的情*拿命去博,而傅咏佩死不死对他更没有任何影响,他对那女人可没有这种深厚的感情。
“江大哥,你有打火机吗?”阴风阵阵的,晚晚觉得挺怕的。
“有。”他掏出主办方提供的一次性打火机。
“砰”打火机一拨,黑暗里,有了一簇小小火焰。
他们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有了一丝光线,让晚晚稍稍心安了一点。
但是,这短暂的光明才维持那么十来秒而已,一阵风吹过,小小光芒被吹熄了。
江邵竞马上再掰动打火机,但是,再掰再灭,一直如此循环。
“江大哥、火、火好象点不起来——”这一幕,让晚晚联想到什么,惊得她全身起寒,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说什么呢!”江邵竞不悦的打断她的话。
他最讨厌别人怪力乱神。
真是的,不过风大而已,也或许是打火机失灵,至于颤抖成象风中的落叶吗?!和这只胆小的小白兔关在一起,江邵竞觉得有点烦躁,幸好她还算安静,没给他制造什么尖叫声出来!
“可、可是,没、没有光,可怎么办?”晚晚真的很害怕。
扔掉那个劣质产品打火机,江邵竞从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摸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一开,周遭一下子亮了起来。
晚晚乍舌,对哦,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用的东西。
他用看弱智一样鄙视的眼神,斜睨了晚晚一眼。
好亮,晚晚顿时整个人都心安了。
但是,看清楚了眼前境地的晚晚,呆了呆。这里到底是哪里?怎么都是树林?
江邵竞的手机亮倒是亮了,但是,居然一格的信号也没有。
他拨了拨亦瀚的手机号码,果然,是无法接听状态。
“你手机呢?”他冷声问。
晚晚赶紧掏出自己手机,同样,也是一格信号也没有。
“广场里有公园?”看清楚了周遭的环境,江邵竞皱了眉头。他明明是往马路的方向跑,怎么会跑到公园里去了?
“好象有、好象没有——”而晚晚迟疑不确定的答案,更让他吐血。
这女人,到底平日是怎么活的?天天就知道打游戏,宅到居然连自己的城市也不熟!
不指望这种笨女人!江邵竞径自箭步向前走,自己找出口,晚晚急忙小跑追上。
公园里,静到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
江邵竞又走了一圈,还是找不到出口,而且,周遭的环境熟到令他鄂然。
特别是,他一低头,发现方才自己扔在地上的那个一次性打火机。
“江、江大哥,我们刚才就是从这棵树底下出发——”晚晚也发现了。
公园里,他们居然迷路了?江邵竞觉得不可思议。
两个人又走了几步,他发现公园的亭子里坐着一个有点驼背的年轻人低头专注在玩什么,江邵竞加快脚步上前。
“朋友,公园出口在哪里?”他客气问。
那个年轻人抬起了眸,那张脸孔,让晚晚冷抽了一大口气,因为,她见到年轻人那嘴角下方的那颗痣。
江邵竞眉头打了结,因为,晚晚突然扯着他的衣服,不住的发抖,好象想叫他快走,又颤得说不出话来。
这白痴到底在干什么?!性格本就急燥的江邵竞,被晚晚象受了很大惊吓般的拉拉扯扯更加烦躁。
“木脑袋!”见到她,长痣男很惊喜。
晚晚浑身都发颤,只想往江邵竞身后缩。
“我是毛毛虫,还认识我吗?”一个躲一个探,隔在中间的江邵竞眉头打了结。
到底在搞什么?玩过家家吗?他只想快点出去!
“你朋友?”江邵竞回过身问晚晚。
晚晚已经吓得一直在拉扯他,“江、江大哥,我、我们快走——”她的声音,已经接近哭腔。
她怕鬼,真的好怕……
“木脑袋,谢谢你叫你男朋友把游戏机烧给我!”陈杰欣喜感谢她。
晚晚咽了咽喉,亦瀚把游戏机烧给毛毛虫了?他自己的事,亦瀚从来不会多提,晚晚自然不知晓。
“不、不客气——”晚晚全身都是冷汗。
“你朋友?叫他带我们出公园!”江邵竞一开口,就是命令的口吻。
笨女人,他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