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飞时节正飘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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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絮菲是黑发黑眸啊！所以我这么说没什么错。”身材更加激昂。
“你和殷絮菲真的不适合。”他们是亲兄妹啊！怎么可以谈恋爱，结婚呢？
“说到底你还是介意絮菲的出生，Dad！你应该不是那种有等级观念的人啊！怎样的出生不是可以选择的。”
是，他的确不在乎殷絮菲的出生，但他在乎她是紫云的女儿，如果她是别人的孩子，哪怕她是生下来就没人要的孤儿，他也愿意接受她做他的儿媳妇，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无情，造化弄人！
嘉海闭上双眼。他很矛盾，他既不喜欢儿子因为知道他做的那件错事而用另一种眼光来看他，也不希望儿子把他误解为势力等级观念重的人，他到底该怎样对儿子说呢？
“如果殷絮菲是你的妹妹，你会怎么办？”先打探一下虚实，看看嘉楠的反应。
嘉楠满脸的不信：“怎么可能？絮菲不会是我的妹妹，我的妹妹只有琼儿。”他不要回答这个假设性的问题，如果絮菲真是他的妹妹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只是一个假如，如果是那个样子的话，你会离开他吗？”嘉楠果然是无法面对这种事实的呀！看来他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
“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我会继续爱她，但得不到她，到时候我可能会因此得忧郁症死去，也许我会把对她的爱转为兄妹之间的爱，但前者的可能居多，因为我已经爱她十年了。”嘉楠的眼神是那样柔和，湛蓝的眼眸里就像有阳光照入，明亮晶莹。
“那你就当我是一个注重家庭出生的人好了。”他不希望事情的结果会那样悲惨，他不希望自己的错误会延续出这样可怕的结果，他宁可儿子得不到幸福，也不要将这样的错误放在日光下曝晒，儿子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他呢？也许会比怨恨来得更可怕，就让儿子渐渐把这种没有结果的爱情抛下吧！也许有一天，儿子会爱上珍妮，也许——
“Dad！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知道，你不会是那种人的，Dad，告诉你的儿子，好吗？”嘉楠不相信父亲的话，他也不敢去相信，父亲刚刚说那句话时，神态是那样无奈，是那样充满了自责，他不相信那是父亲的真心话。
“你错了，儿子，我的确是这种人，也许你还没有发现。”他的笑容显出沧桑，是莫可奈何。
“我不相信！Dad，别骗我了，好不好？”
“我没有骗你，我的确很在意絮菲的出生。”这时候，已经说得蛮有真实感了，让人不得不相信他。
隐患
“不，我不相信！”嘉楠朝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就算你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让絮菲离开我的，你休想拆散我们！”随即甩门而去。
嘉海静静地坐在办公椅上；口中喃喃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很多很多，今天他的心情很差，他仍然忘不了傍晚的那个画面，即使他已经烂醉如泥了。
夏瑗要送他回家，却被他拒绝了，他要一个人走在夜路上，寂静的夜里，就像是躲藏着幽暗的亡灵，他喜欢这种感觉，在黑暗里摸索着游荡，就像是找不到妈妈的孩子，他会恐惧，也会伤心。
见过他真是面目的人只有殷絮菲，那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同是被遗弃的人，但他要比他更悲惨，她拥有养父养母的爱，而他什么都没有，他最爱的母亲是间接死在他父亲的手中，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母亲躺在血泊中的那个场景。当他又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他发现她爱的却不是他，你无法想象他的心里有多么疼痛，上帝总是公正的，给了他世间绝美的容颜，就定会收回他应拥有的幸福生活，他宁愿自己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有一个充满爱的家庭，然后谈恋爱，生小孩，过着平凡的生活，可是命运却是改变不了的。
夏瑗不放心他，跟在他的身后直到看到他走进他那栋没有生气的别墅时，她才放心地离开。
然而，他并没有睡，因为他凭着窗口又望见了夜空中的殷絮菲，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欢幻影，他喝了太多的酒，酒精能够使人产生幻觉，但那是幻觉吗？
“伤心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会跑到这儿了，很奇怪吧！”一个雨夜，她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她今天也很伤心吗？因为和嘉楠分开了，所以很伤心吗？
走进这黑色的夜空中，他总感觉他的周围有很多的人，摇了摇沉重的头，他看到了一大群人，是郁痕手下的人。
“奕伦，今天我们一定要抓住你！”这声音很响亮，但他不知道是出自谁口。
冷笑出声，道：“你们确定凭借你们这些人能抓住我吗？”说话的空隙里，他已经扬脚踢倒了一个高壮男子，并腾手拔出了那男子的手枪，给了那男子就是一枪，不过他不会傻到去杀人，只是废了那人一条腿。
数十个男子，个个惊慌，奕伦的身手的确是全帮派里最好的，他们的确没有把握抓住他。
“奕伦？”殷絮菲本来还沉浸在她的忧伤中，却听到一声枪响，注意到那声源的来处时，她就大惊失色了。奕伦，那个令她感到迷惑的男子，正在被一群貌似，或者说其实就是黑道分子的人缠住，她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却招来无数只如同夜狼的眼睛。
“她是谁？”一个男子问另一个男子。
“不知道，好像见过。”另一个男子摇头，又点头，“我想起来了，那个——嘉楠的绯闻女友，当家还帮她逃过记者的。”
“她跟奕伦有关系吗？”
“应该有！你不觉得半夜三更，她跑来这儿很有问题吗？”
“总之，不管怎么样，捉住她是最明智的选择。”说着使了一个眼神。
表白
“她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们不要牵连无辜。”多年的掩饰早已成为一种本领，即使心里十分担心殷絮菲的安危，也不会去表现到脸上和语气之中。
下达命令的男子则更加确定要捉住殷絮菲了：“谁相信你的鬼话？都在担心她了，还说与她没关系，我呸！奕伦，虽然当年你骗得大伙儿团团转，但是现在，我们谁也不会相信你了，阿龙，去把她捉过来。”
“休想！”手中的枪一抬起来就打中了那个阿龙的腿，他是不会杀人的，只要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就好了。
战争开始了，几十个人的枪林弹雨一齐射向他，但他都躲过去了，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没法分心顾及到殷絮菲了。
“奕伦，如果你不想她死在你的面前的话，就给我乖乖束手就擒！”原先那个下达命令的男子一只手扣住殷絮菲的手臂，另一只手握着手枪，枪口正好抵着殷絮菲的太阳穴上。他转过身来，看到面露惧色的殷絮菲，顿时整颗心都颤动了，一个分神，一颗子弹飞射过来。
“小心——”殷絮菲看到了那颗子弹，她声嘶力竭地冲着奕伦大喊。可是已经迟了，他的思维全集中于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顾及自己的危险。
她望着他倒了下去。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像冬日里的雪花被春日的阳光所融化。
郁家的那些男子面面相觑，他们是背着当家偷偷来找奕伦的，他们太恨奕伦了，所以自发组成了几十个人的团体，意欲将奕伦杀害，可当他们看到奕伦真正倒下去的时候，又都开始害怕起来了，当家下令要他们谁也别想动奕伦，违令者自负后果，现在，他们以及违背了当家的命令了。
“快走！”好几个人大喊，扶着一些受伤的兄弟匆匆逃离这里，其他的人也都跟着逃命去了，那个将枪抵着殷絮菲的男子见状，居然放了她，加快脚步跟上其他兄弟们。
她颤抖的手托着奕伦的头，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笑容凄美，仿佛是零落的樱花，他望向她流满泪水的脸笑得幸福，她在为他流泪啊！在为他，而不是别人！
“我……”奕伦的胸口急速地喘息着，殷絮菲这才想起要叫救护车她掏出手机，激动地语无伦次地告诉医护人员说她这边有重伤人员，以及她所在地点。
“我……”奕伦又说了一个字，“我想，也许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就没有机会了。”
泪水滴在他的脸颊上，殷絮菲将头俯下来，让耳朵靠着他的唇，好听清楚他的声音。
“我——爱——你。”他喘息地比刚才更厉害。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了我，撑下去，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你能吻我吗？”这声音比刚刚的更轻微了，如果不是耳朵贴着她的唇，她根本就听不到。
“好！”她的吻送给了他，充满了不舍与怜惜。他的心里在甜笑，她也在主动地吻他呢！即使他知道她是为了让他继续保持住自己的气息，他还是很开心，很开心……
全来了
坐在手术外的椅子上，她非常自责，她知道，如果没有没有她的出现，奕伦就不会因为分神而受伤了，他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因为她……
为什么她总要到那个地方去呢？心情不好，不能呆在家里面吗？为什么就是要到哪儿去呢？子弹打在他的胸口，她知道，那儿最近心脏，他很可能——不！他会撑下去的，他说他爱她，他不会有事，为了她，他会活下去的，她不要他因为她而死，她无法承受这样的自责，无法……
“絮菲，他怎么样了？”嘉楠一接到她的电话，就很快赶了过来，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他还把奕伦受伤的事情转告给了安笛和夏瑗。
她抬起头头望着嘉楠焦急的面，更加感到自己的罪恶了，抱着头，她好想躲离这个世界呀！
“正在手术中。”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嘉楠，你说他会不会死啊？一颗子弹正好打在他的胸口，而让他中弹的那个人却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絮菲，你先别急，慢慢说，把事情的经过都讲清楚。”嘉楠不忍见絮菲这个样子，她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急于承认又不敢面对的孩童。
这时，夏瑗和安笛都来了，他们一看到殷絮菲和嘉楠，就快跑着过去。
“我和你分手之后，就觉得心情很不好，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又走到了奕伦家外的草地上了。一个月前，奕伦带我去那儿，在那里，我总能觉得轻松，所以，每次不开心，就总往那儿跑，这次也不例外，我在那个地方不知待了多久，天在无声无息间黑了下来，当我听到一声枪的响声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都是因为我，他才会中弹的，都是我害了他，是我。”殷絮菲自责地神情让周围的人不禁怜悯。
医院里有许多人向他们这边看，嘉楠没有变装，所以很快成了人们的焦点。
“看！那个人不是嘉楠吗？还有，那个表情很悲的女生，不正是嘉楠传闻中的绯闻女友吗？”
“是耶！真的是他们呢！我女儿可喜欢嘉楠了，不行，我得替她要个签名，说不定她一高兴，病情就好转了呢！”一个中年妇女说着就去问医生借笔。
“可惜我儿子的偶像是奕伦，不然的话，我也要向他要个签名了。”另一个中年妇女摇头叹息。
“啊！那个是嘉楠耶！我好喜欢Dreams，嘉楠——”一个少女开心地冲嘉楠招手，同时肺也似地向他笨去。
安笛惊呼着；“不好了！嘉楠快避一避，有人认出你了。”说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到经纪公司求救。
“那絮菲怎么办？”正在犹豫的当儿，那名少女已经来到他的对面了，她拍拍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迷恋的目光落在嘉楠的身上，没有一点要移开的意思。
“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