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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年又一年-第19章

小说: 一年又一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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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那老伙计一样,给你让位了。”

雅琴心中一动,没有接话。老约翰一手挽住女人的肩,换了一个话题:“不谈工作了,雅琴,我知道你在劝说你的丈夫回来,怎么样了?”

雅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他愿意回来,可是不愿意现在回来。”

“嗯,我理解,男人嘛。”

老约翰握住了女人的一只手,深有体会地说:“雅琴,打电话不行,也许你得亲自去一趟,当面谈会容易得多。再说,你也太累了,需要休假。”

“谢谢你,我会考虑的。”

雅琴在冒汗,特别是那只被握住的手,她试图抽回来,可男人握得更紧了。

谈话暂时中止了,办公室里一片静谧。一缕淡淡的温存混合着暧昧,在寂寞的空气里飘浮。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让我来宠你吧。”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我爱你,需要你,不能没有你,我们上床做爱吧!”

“不!”

女人推开男人,“约翰,你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还能怎样呢?”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的妻子也不在身边,我们是自由的!别告诉我你不需要!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怎么可能不需要呢?”

男人不死心,被推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盖上,轻轻抚弄着。是啊,雅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女人。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龄,正在虎狼之间,她怎么会不需要呢?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抚弄着,慢慢地向上,隔着薄薄的丝袜,那么温暖,那么轻柔。

雅琴紧张得汗流浃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男人的手还在抚摸着,厚厚的嘴唇,也贴了上来:“雅琴,我需要你,我们做爱吧!”

“不,不要。”

雅琴喘息着,呻吟着,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还没有准备好。”

男人继续抚摸着,细致而入微,接近了湿淋淋的私处。就像一根弓弦,如果长久地绷紧,要么断开,要么失去弹性,慢慢松弛下来,雅琴夹紧的双腿终于松开了。

“雅琴,现在,准备好了吗?”(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湿透了的蕾丝边内裤,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约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间的房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

外面起了一层薄雾,月色变得更加朦胧,整个城市像是罩了薄薄的轻纱。雾气愈来愈重,半透明的轻纱渐渐变成了黑色的幕布。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衣衫,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丢落到床下,衬衫,套裙,胸罩,内裤,还有高跟皮鞋。雅琴没有抗拒,她解散发髻,分开双腿,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张床上,曾举行过盛大的欢宴!

老约翰脱掉自己的短裤,赤身裸体爬上床,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

虽然还没有用伟哥,那玩艺儿已经一柱擎天。老约翰欣赏着横陈的玉体,只剩下长筒丝袜还没有被脱掉。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是另一只。隔着薄薄的肉色丝袜,是挡不住的感觉。杰克你个乡巴佬,我终于超过你了!

你那是逼迫,我这才叫真正的引诱!

两滴黏黏的液体,从男人肿胀的龟头渗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透亮。

(横陈的玉体,只剩下长筒丝袜还没有被脱掉。)

第17章

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过得很滋润。自从怀孕后,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每天车接车送。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娇气。这天晚上,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老男人啊,我嘴巴里没味道,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要道口烧鸡。”

“没问题,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鸡,或者是德州扒鸡什么的。”

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

“记住,要道口烧鸡,不要德州扒鸡,符离集烧鸡也不要!”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

鹏程一面回答着,一面走出房门,然后小声加了一句:“我撕了标签,你知道是什么鸡?”

不到一刻钟,鹏程就回来了,他把不知什么鸡放进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上来,殷勤地说:“娘娘,请用膳!”

“这是什么呀?”

徐倩皱着眉,“黑乎乎的,还这么油。”

“娘娘,这是鸡啊,道口烧鸡,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所以颜色比较暗,鸡哪有不油的?不油的那是鹌鹑。”

“快撤下去!太恶心了!我不想吃咸的了,我想吃糖耳朵,你快去买!”

“什么?糖耳朵?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

徐倩撒起娇来,她想了想,又说:“天桥三十五路总站那儿有一个铺子,糖耳朵做得特地道,才一毛二一个,我上小学时每天吃,你快开车去找找!”

“您上小学时?上个世纪的事情啊!还三十五路总站?早就拆啦!这么晚了,求您饶了我吧!”

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敢得罪小妻子。

正在为难之间,救星到了,电话响起来,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喂,噢,袁芳啊,不晚,不晚,她没睡呢。”

说罢,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徐倩接过话筒,顿时来了精神:“怎么样?丑媳妇见过公婆了?有没有四冷拼四热炒?他们怎么个态度?”

“吃得一般,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挺客气一老头儿,就是他妈,怪怪的,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腰。”

“盯着你的腰?你穿露脐衫啦?”

“没有,哪儿敢呐!穿的是当年我姐留给我的布拉吉,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

“那就奇了怪了,先不管这个!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没多问。”

“这就对了!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同居,一学期换一个,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对不对?说出去还是未婚!”

徐倩眉飞色舞侃得正欢,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便捂住话筒问:“傻楞着干吗?女孩子说话你也想搭碴儿啊?”

“不是,”鹏程委屈地解释:“那个什么,糖耳朵,怎么办?”

“得了,得了,去给我来碗肉丝面,要手擀的,去吧,快!”

鹏程走了,徐倩松开话筒,继续说到:“芳儿,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你弄清楚没有,他们家是私房,老辈儿里面没什么扯不清的吧?”

这两年来,天气越来越反常,才刚到七月份,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这天下午,雅琴陷在老板椅里,正奄奄欲睡,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说是有一个女学生来访,自称认识雅琴,名叫沈芸。雅琴赶忙吩咐:“带她进来,她是从这儿出去的,你来得晚,所以不认识。”

沈芸很快就被领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海军连衣裙,白色的搭袢小皮鞋,没有袜子,难怪被人当成了来求职的大学生。雅琴起身迎上去:“小沈,我一直在等你。”

沈芸站在那里,怯生生地说:“我离开那家公关公司以后,又去三亚当了一阵子导游,现在三亚的旅游已经臭了街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雅琴姐,您还要我吗?”

雅琴把门关好,接了一杯凉水,递给沈芸:“当然要,我缺一个可靠的秘书,你做过秘书吗?”

沈芸摇摇头:“没有,可我知道怎么做。”

雅琴坐回到老板桌后,看着沈芸:“说说看。”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好,就这么定了。”

雅琴起身拉住姑娘,“跟我来。”

她们走过楼道,推开销售部的房门。里面人声鼎沸,一群已婚妇女围着徐倩,正热烈地讨论是男是女的问题,袁芳也混在其中。看到雅琴,大家都很尴尬,一下子静了下来。袁芳心细,认出了雅琴背后的沈芸,情不自禁叫了起来:“小芸儿,是你?”

真的,是沈会计!妇女们围了上来,问寒问暖。

“沈会计,你一点都没长大,南方潮湿啊,滋润。”

“小沈,听说你赚了大钱,是来发红包的吧?”

沈芸大大方方地对大家说:“我没赚到大钱,我不喜欢那边的气候,也不喜欢那边的人,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那边算什么?整个一暴发户,还吃果子狸!”

“就是,回来好,你听那广东话就跟狗叫似的。”

雅琴咳了一声,大家才静下来。雅琴吩咐袁芳:“小芳,领着你的小芸儿去人力资源部。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

袁芳过去牵了沈芸的手。

“别忘了她过去的工龄!”

雅琴走到门口,又回头加了一句。

“知道了,您快走吧!您不走,我们说话不方便!”

徐倩催促着,显然,她很兴奋。

这一阵子,吴彬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进入八月份了,新生马上就要入学,可毕业班还有一半多的同学没有找到工作。一九九九年,大专院校扩招,然后一年比一年招得多,说是什么和国际接轨,教育产业化。在中国,凡是和国际接轨学来的,通常都是坏东西。二零零三年开始,盲目扩招的恶果显现了,一批又一批大学生涌入就业市场,旧年的一批还没消化完,新年的一批又扑了上来。几千年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吴教授看着大家垂头丧气,心里火烧火燎。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解决一个算一个。这天刚上班,他又来骚扰雅琴了。

“雅琴,您好歹再收几个吧,擦桌子扫地都行,学生们还赖在宿舍里,新生马上就到了。”

“小吴,我这儿也不是福利院啊,我都收了你五个学生了,实在安排不了。你应该劝学生们放下架子,现在不是招村官吗?”

“亲姐姐啊,大老板啊,我给您作揖了。好些学生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借钱缴的学费,欠了一屁股债。您收几个吧,明年您再辞退他们也行,也算有了工作经验,总比现在这样强!”

雅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谁让我也有事求你呢?你让我想想,下礼拜给你答复。”

“谢谢您!谢谢您!您是忙人,我不耽误您了!”

吴彬站起身正要走,沈芸敲门进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扎在及膝的黑色绸裙里,肉色的丝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显得清清爽爽。沈芸把一份文件放在雅琴的桌上,看见吴彬,嫣然一笑,转身而去。可怜吴教授,魂魄全无,眼睛直勾勾跟着姑娘。姑娘消失了,他还望着房门,仿佛要看穿那层木板。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吴,小吴!”

“哎!”

吴教授如梦初醒,“雅琴,这,不是沈芸吗?”

“是啊,她回来上班了,要不然我还可以多招你一个学生。”

吴彬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站起来摇摇晃晃便走,到了房门,停下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她很像当初的芳儿。”

雅琴正在看沈芸送来的文件,随便应了一声:“是啊,都是水一样的女孩子。”

突然,她好像觉察到什么,抬起头问:“刚才你说什么?”

没有回答,吴教授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沈芸早早就来到办公室。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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