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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兄弟?兄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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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这样狠狠的一句导致小哥儿的笑容僵硬,不过几秒便背了他,慢慢靠近已经跟她拉开了距离的尔清,移了手过去轻轻地拉住尔清的手,看着不知所措的尔清,坚定地述说:“我喜欢三哥哥。”
尔清很好,会和她玩,会和她闹,会疼她,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样的么。小哥儿觉得也许她对尔清的感觉就是喜欢了吧。那吻只是她一下子没法接受‘两个男人’的互相接触,她是不会讨厌她的三哥哥的,她在一瞬就做出了这样的反应,因为纪英隼很少笑,他笑了说明他很生气,有人就要遭殃了。她不能让尔清遭受惩罚。
小哥儿的一句让在场的三人都快窒息了,湛秋发现自己快没了呼吸,却仍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抽气声,这种情况不见得是最好还是最坏,因为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小哥儿出面说了这种话。
纪英隼的笑容越发深了起来,尔清却感觉到背后冷汗瑟瑟,他的眼里根本全是锋利的冰刀随时准备刺穿尔清的身体。
“好,很好。”他一步步地靠近他两,很自然地握住小哥儿的另一只手腕,看似温柔,小哥儿却感到他一点点的用力,直到周围的皮肤都开始泛白,她只能忍着痛咬牙不去看他,而她抓着尔清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用力起来。
他残忍地开口,把小哥儿的防线一举击溃,“是作为男人喜欢他,还是——作为女人?”说着拎起她的手臂,把她拽了过来,让她面朝他,而她死死地抓住尔清的手不愿放开。眼里的倔强一览无遗,男人?女人?这些年来,谁也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起过,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切,在学校里同学也是背着说她‘人妖’,只是毕竟会传到她耳朵里,所以最后连学校她都不愿去了。

第14章 伤疤

这是她最深的一道伤疤,他现在活生生地当着她的面把它揭了开来,眼泪被她死死地噙在眼眶里不让它们下滑,却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到他眼里渐渐消失的阴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悔恨。
她一直以来都倔强,惩罚她,她便接了不做任何反抗只会吃吃地说声‘纪英隼你个大恶魔’。是的,湛秋提醒的对,他从来没真正关心到点子上,他以为钱这个东西只是男人应酬的工具,小孩子除了吃饭还需要什么,学校和家里会没饭吃么,她从未跟他要过一分钱。她这么做是干什么?因为她从未把自己当做纪家人,她只是他养着的一个宠物,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不敢自己要求什么。当两年前彼此产生隔阂,她便自觉的没了依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尔清,谁还进过她的世界带给她快乐。但是他不乐意,他养了她那么多年凭什么两年的功夫她便会去依靠了尔清,她偶尔的开销用途都来自尔清。
“说话!不说是吧。”湛秋和尔清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那只手腕已被捏出了紫青,却被纪英隼的气势震着,不敢说一句话,“我告诉你,尔清有未婚妻,你做你的男人跟他好,她女人会闹;你做你的女人跟他好,他女人还是会闹。怎么你想做第三者?”
终于,她的泪无止尽地流了下来,浑身的力气似乎全都用尽,死命抓着尔清的手软软地放开、下坠,如同尔清此时的心,他一句话同时击溃两个人。她的头也垂下,然后看着泪珠一滴滴地打在地板上,她张开含满苦涩的嘴巴,道:“你想我怎样?”带着讥讽和挑衅,这是她所有的押注。
她的讥讽和挑衅明显起了作用,他把她毫不手软地甩开。她的身体如雪色的破碎羽翼倒在地上,“砰!”坠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可是分明在场有两人还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一种利器刺破皮肤的撕裂声。尔清呆了,看着地上那个扭曲着脸蛋却还咬着牙倔强着的女孩。地板上流淌出一片殷红,染红了她的白色大T的左肩。他今天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她受这份罪。
湛秋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瞬,很快从呆愣中醒悟过来,连忙拉住已转身走到门口的纪英隼,“纪英隼!你做了什么啊?她还是个孩子啊!”
他却仍在误解中,冷冷道:“她做出的事已不是孩子该做的。”
尔清蹲了身子下来,扶她,看到杯子的大块碎片插在她的左肩上,还源源不断地涌出血来,嘴里便开始不利索了,“没……没事吧?疼不?”
他这样的话语听在纪英隼耳里更是添了怒火,甩了湛秋的手便头也不回得离开。湛秋顾不得纪英隼的臭脸、臭脾气,连忙也蹲下身来帮忙,他们自己也算见多了这种场面,但是看到小哥儿这样也红了眼睛。她却咬着牙不吭一声,水色的眼泪证明了一切,她是个女孩,她受到了伤痛。
湛秋给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让尔清抱着她先下楼去医院,他得找他老大谈谈。他终于在一楼的书房找到纪英隼,他们的纪大人却在电脑前处理着所谓的公事。湛秋觉得现在得公私分明,所以他现在在私事上严重鄙视他的老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最后下了决心,告诉纪英隼他的决定:“老大,既然纪家每个人都不待见小哥儿,我希望你能把她交给我,她的路还很长,作为个女孩子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纪英隼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到湛秋的脸上,看着他表现出来的明显失望的样子,心里瞬间顿了一下,‘每个人都不待见她’?包括他?他未给湛秋脸色,忽略了他的话,道:“那块地——”
“老大!”湛秋很少在他面前这么没有礼貌,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们纪家到底是怎么想小哥儿的,可是既然每个人——”
“啪!”纪英隼突然起身,用手边的资料狠狠地甩了一下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每个人!谁告诉你我不待见她!可是她做的是什么?尔清呢?他是个成年人,他们两这么做可有问过我。”
“你气糊涂了,你有没有想过,尔清前几天才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么快二人就私定终身,可能么?是尔清发混了,小哥儿呢,因为她的善良,她说了那样的话。因为她知道你的脾气,知道你会怎么做怎么惩罚尔清。可是你何必这么不留情面,她受伤了,见血了,你都不愿再理会他们一下。看到这样的纪英隼,你觉得我会不顾这么多年来的情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哥儿再在纪家待下去么?”湛秋激动地说着所有,现在他是一心想保护小哥儿的二哥哥。
纪英隼静静地咀嚼着湛秋的话,手指敲着桌面,显着他的漫不经心。湛秋不明白,最后他黯然道:“我会征求她的意见,她身子好后要不要回来让她自己决定。所以请你也能尊重她的决定。”之后他又说了那块地的事,“5号的事我会准备好请你放心。”公私分明不是么,?说完,他便开门出去。
“你把话说清楚。”纪英隼在后头低低道,说实话,他不明白湛秋的话,“她身子不舒服?”
湛秋回头,冷冷道:“你把她扔在碎玻璃片上,你说她会怎样?”
“碎玻璃……”他在脑里思索了一下,突然脑海里影过她和尔清脚边的那一摊碎玻璃,他刚才把她扔在那里,狠狠地。
湛秋走了,只留他一人在书房里懊恼,自责。进入她的房里,那滩血迹、还有带血的玻璃刺得他眼睛酸疼。她与他到底是什么?他不明白了,没有血肉相连,却也算一起共处了那么多年,他在意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如此。但是她呢,一直伪装着做一只乖顺的小猫,以为他抛弃她了便去寻找另外的主人。纪英隼的心里全是这样的想法,她是个没有良心的宠物,他应该把她夺回来好好惩罚她,放任了她两年,她把他无视了。可见他根本就不理解湛秋的话,也根本未理解小哥儿的心思——小哥儿最缺的是什么?在这座大宅子里她最恐惧的是什么?
这些年来到底谁把谁无视了?他们都不清楚了。

第15章 摩天轮

白湛秋跟谢尔清说的很清楚:希望不要再让小哥儿受到伤害。
尔清想了很多。
‘我喜欢三哥哥’,她说的。
意味着什么?她还小,还刚刚从男生的角色中走出来,她知道‘喜欢’的含义么?作为一个女生对男生的喜欢。白湛秋说得对,小哥儿善良,她在帮谢尔请,帮尔清弥补他对她犯的错误。
谢尔清陪着她在病房里看猫和老鼠,听着她咯咯的笑声,看着她的伤已痊愈得差不多,终于开口:“小哥儿。”
“嗯。”她嚼着爆米花无心地应着。这些天谁也瞧不出来她眼底的悲伤,是她掩盖的太好,还是她没心没肺。
“我要结婚了。”他看着她的笑容慢慢僵硬,她还是有感情的,这样他就很欣慰了,“听我说,好不好?”他过去搂她,爆米花全都从包装袋里淘气地滚了出来。
“你也不要我了。”她的眼睛最近是干涩的,她有哭的冲动,却没有眼泪,“你也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
“听我说,好不好?乖。”尔清微微低头,温柔地亲吻窝在他怀里的她的额头,她终于停止了喃喃。
“没有不要你,没有,你一直是我们的弟……妹妹,你还小,知道‘喜欢’的真正含义么?小哥儿喜欢三哥哥,可是哥哥吻了妹妹是三哥哥的错。结婚了,我还是可以照顾你。”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女孩子和男孩子接吻了不是因为彼此喜欢么?为什么三哥哥要吻我?”她哭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确确实实是个俊俏的女孩儿,夜场里待过的她知道一个吻代表什么——那是有感觉。她怕,如果这样了,连谢尔清也不要她,她该怎么办?
“三哥哥是喜欢小哥儿,哥哥喜欢妹妹,明白么?小哥儿不要多想,好不好?没有不要你……”他的心里何止是不好受,他和她到底算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了,但是说着这样的话看着这样的她,他心疼。但是注定他们不可能,彼此的年纪,彼此的家庭。
他们的相拥门外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谢尔清离开后,她手里把玩着一个橘子,上抛,接住,再上抛,接住……往复循环,直到右手的肌肉酸疼。然后她慢慢地仔细剥皮,一小块一小块,一切在无声中进行,她在心里仔细数着‘一,二,三……他——是个胆小鬼。他——到底也不要我。其实——是我太自欺欺人。纪晓鸽,你一直是一个人。’
橘子皮碎了,便再也缝合不好了,再也不能把橘瓣包裹,只能把橘子吃掉。人失去了原本,再也回不去了,只能逃避。
谢尔清再也未出现过在那间病房,一直。小哥儿一个人在医院安静地呆了一个礼拜,好好养伤,该吃饭便吃饭,该吃药就吃药。直到白湛秋来医院接她。她看上去很健康,脸色红润,眼神不迷离,湛秋心里的担心跑掉了一些。
“矮子,我可以先去游乐园玩一圈么?好久没舒展筋骨了。”她走在湛秋前面,突然回了过来,伸了个懒腰,伸伸筋骨。以前的小哥儿,回来了。只是她的表现让人觉得不再是小孩子的心性。过了这个暑假,她就要真正满十六岁。
“明天你三哥哥的婚礼。要去么?”有些事注定没有结果便更要拿得起放得下,湛秋一直是个谨慎又果断的人,既然小哥儿选择了这样的路,他推波助澜就是。
“哦。”只是湛秋没有想到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不做任何思考。有谁知道呢,她一个人在病房里无事可做的时候,便想着一切可能要面对的台词,那些可以把她武装得厚厚的无懈可击的台词。
她眯起了眼,露了她特有的笑容,和灿烂的阳光媲美,调皮道:“二哥哥,我自己去玩吧,你在我玩不起劲儿来——嗯,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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