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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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还是低了头。“还有什么事?”说得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卡里的是这个学期的学费,还有第一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每月给你打六百。去学校注册可以申请但是住校别忘了住女生宿舍,而且——”他伸过来几个袋子,全是粉粉白白的衣服,“以后给我穿这个出去。”纪英隼把钱扣得很紧,只算了每天的一顿饭钱和公车钱,因为他不想她有多余的闲钱去做他掌握不了的事情。
小哥儿太阳穴那边一跳一跳的,难受极了,女生宿舍?女装?伸过去想去接那个袋子的手有些僵,嘴角都有些抽搐起来。就在快碰到那些袋子的时候。下巴一阵酸疼,“呲~”他竟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给我安分点,不要想着出乱子。”只余这么句话,扔了她的下巴,扔了手里的袋子。
“神经病!”不轻不响,刚刚落入转身进入自己房间的某男。
小哥儿揉揉自己的下巴,恨恨得有些痒痒,拾起地上的袋子,拎起的时候竟然瞟到有一只袋子里装的全是文胸,她竟然脸红了,心也噗咚噗咚地跳个不停,接下来又是一声“神经病”,屋里的某男觉得耳根有些痒痒,摸摸,有些烫。
还有几天就要开学军训了。住校。
他还真不待见她,最好她消失不见,这样想想,她便开始思念起才离开几天的谢尔清来,不过说也奇怪,刚开始他离开后,她也不是很舍不得,只觉得自己很可怜将要面对纪家那个令人心生恐怖的地方。也不能怪她,只是她不懂得恋人之间分别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谁能说得准哪种感觉是真的呢。
小剧场哟O(∩_∩)O哈哈~
湛秋又出色地完成了一个任务:人已经找到了,17岁,1米66。
纪:太矮。
白:别的没有。
纪:长得怎么样?
白:什么?
纪:跟谢尔清比。
白:……
纪:说话!
白:比尔请好看。
纪:不要。
白:真的没有跟她差不多大的了。
纪:……
白:那就这么办了。
第22章 高中
小哥儿看着那些女装既觉悲哀又觉愤怒,悲哀的是作为一个女人竟然反感这些衣服;愤怒的是作为一个女人到现在才开始穿女装,笑话死人。哀的是自己,怒的也是自己,当然还恨纪英隼,把一推破衣服扔给她难道就能一夕之间变成个女人么,气死人。
她有些日子没看到白湛秋了,这几天她还是有留意外边书房的情况的,明天就是要到学校报到的日子了,总得有个人送送,可是湛秋平白无故的失踪了,根本没来纪家,而且是从此以后,当然这是小哥儿后来才发现的。因为白湛秋被某男压制,不得不远离某女。
开学第一天她起得早早的,打开窗就深呼一口新鲜的空气,扯开嗓子大叫:“早上好啊,太阳。新生活啊~啊啊啊啊~~”
那些女装她偷偷试过了,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实在是太别扭,所以她还是一身男装——男式白衬衫,男式黑运动裤,男式白球鞋。当然还是小平头,她决定了,昨天夜里看的那啥——《流星花园》里面的花泽类还是蛮不错的,就留那样的发型好了。
她关上房门才转身就看到对面的门被打开,然后她就变成了木头人。纪英隼看到她的装扮,先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几秒的顿住后,便阴了脸、出了声:“叫你穿的那些衣服呢?”
她没有听他的话,所以他生气了。
小哥儿打个寒颤,张口想说什么却在他面前发不出声来,张张合合了几次,对面的人就不耐烦了,大步跨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警告她:“别再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后果自负。”他有些毛小子的冲动。两人却都不知,心思各异。
他转身的时候,她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也许人要到不得已的危急关头才会利索,“那个——”本来她想顶过去,却意识到现在她的处境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况且尔清也是在他下面干事的,不能逞一时之气,于是转了话锋,“等头发长了再说,你不觉得现在穿你给我的那些衣服有些不伦不类么?”
纪英隼在前头心里头一顿,自觉理亏,管自己下楼,不过没忘提醒在那头侥幸舒气的小哥儿:“我送你过去。”
小哥儿凝眉了,什么意思?她没住过校不清楚要准备什么东西,只收拾了几套衣服,带上了从那张卡里取出来的所有现金——交了学费不多不少正好六百。她也不计较他送不送了,没钢蹦坐不了公交车,总不能塞一张毛泽东进去,她也没不知觉到用六百块里的一部分来打的去上学。钱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哪——小哥儿在肚里翻白眼——没钱还得饿肚子。
今天的早饭二人倒是一起吃的,许嫂还不在,所以小哥儿肚里一抽一抽的难受,她在想是不是越来越排斥他了,连佳肴都食之无味了。饭后纪英隼看她只去拿了个小包,一目了然,嘴角动了下,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去的路上拐进一家超市帮她购置了些生活用品——包括卫生棉。纪英隼拿得很是心安理得,小哥儿在一旁目瞪口呆,路过的人看这二人在女性专柜前都窃窃私语起来。小哥儿扭了头打算往另一边逛出去和他做陌生人,却冷不丁地被他拉住了手腕,他在她耳边轻笑:“你的东西,今天仅此一次。以后自己解决。”她便涨红了脸,她自己觉得不是因为卫生棉,只不过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附近弄得她敏感起来。她阿Q似地在心底抬自己:只不过是个卫生棉罢了,谁怕谁啊。
付费的时候,小哥儿故意跟在他后头踟蹰不前,她心里打着算盘碎碎念:你付你付你付……如她所愿,纪大人掏钱包。YES!她在心里举起胜利的V字。纪英隼在前头就在她故意放慢脚步的时候就摸清了她的心思,也不去戳破,只是嘴角暗自抽搐。以前的小哥儿也会耍小聪明,但是是光明正大地耍,现在呢——有些扭捏。
其实,本质这种东西谁也改变不了,就像小哥儿,她原本就是个女孩,只是客观因素导致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男孩而过着男孩的生活。当她一步步地认识自己的身体,再从网络上搜罗那些形形□的知识。虽然无法一下子过渡,却在无形中已把她女孩的特性一点点地表露出来。
小哥儿没想到纪英隼所谓的送竟是把她送到报名处班主任面前,所以她站在他旁边,心里却把男孩儿的别扭使了出来:太丢脸了,男子汉大丈夫……念头一出,她又懊恼起自己来,呸呸呸,就该让他处理好,他也算得上半个家长了。
中年的班主任刚看到两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认为他们是哥哥弟弟,而且二人气质、长相都那么出色,不觉得暗自钦佩,又想着这个孩子会是谁呢。周围一同来报到的学生家长也不时地往他们这边行注目礼。班主任竟有些飘飘然,似在对众人说:看看吧,我的学生。
纪英隼把小哥儿的通知书递给班主任后,班主任把眼镜推了又推——纪晓鸽,这个……他抬头审视那个相对矮小的小个儿,再转头用眼神询问纪大人。纪英隼漠然无视,只是提醒他:“老师!”让他快点办好手续。
“哦——”班主任抿了口茶稍稍压压惊,“纪晓鸽是吧,你——这是你的宿舍钥匙,三号楼415。还有饭卡。生活用品凭这张票子到宿舍楼下去领,下午一点到教学区的一号楼二楼高一6班报到。”班主任完全按照形式,眼前的男人气场太大,虽然档案里小哥儿填的父母职业都是工人,班主任现在自然想到她只是低调了。他不敢当场问纪晓鸽——你是男的还是女的,甚至连间接委婉地问也不敢——你的性别是不是搞错了。他脑子里自作聪明的有一套算盘。
旁边的老师却惊叫了起来:“裴老师,三号楼是女生宿舍。”周围人再次把目光聚焦到小哥儿他们这里。
班主任裴老师故作惊讶道:“弄错了?电脑里排的,我看看——那个——纪晓鸽的性别……”
“我是女的,不要怀疑了。”小哥儿生气了,从此顺便把裴老师打入了黑名单,死老头!伪!
周围开始窸窸窣窣起来。只有二人面不改色,领了钥匙和票子跟随人流往宿舍方向走去。
当宿舍阿姨拦了两人,说明这是女生宿舍的时候,小哥儿气得说不出话来,撇着头领着小包不解释,摆明了要让纪英隼搞定。纪英隼把上面标有3-415字样的票子递给那个中旬的阿姨,用他一贯没有波澜的冷调子说明:“她是我妹妹。”阿姨拿着票子瞧一下,再抬头瞧一下小哥儿,来回几次,小哥儿都觉得那女人想把她剥光了看,心里越来越不自在。其实宿舍楼也有男人进出,就是那些女生的父亲啊叔叔啊哥哥弟弟的,但是前提是那些女生都正儿八经的,就算是短发的一看还是看得出来是女生的。所以小哥儿眼不见为净,仰头看着宿舍楼大厅的天花板数起格子来,随纪英隼和那女人磨绊。
阿姨在她胸-部那块又瞄了瞄,最后终于放行,“去吧。”
刚踏上楼梯的小哥儿把她的那句嘟哝听得真真切切——神经病,没事装成个男的干嘛。
走廊上几个大胆的女生看到他们两个,竟嚷嚷了起来,向宿舍里熟识的、不熟识的八卦:“有两个帅哥耶。”“哪里?”“好像进了415,不知道哪个女生的亲戚?太幸福了。”
小哥儿抓着包的手骨节都明显凸起来了,纪英隼冷着脸无视宿舍里几个一下子呆愣的几个人,把从学校那里领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对她说:“自己处理好,我先走了。”
“唔。”小哥儿也不计较,随便他怎么想怎么做。反正学是她上,同学是她要相处的。
她很少跟女生打交道,于是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有一位家长主动过来,哈哈地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有个性。”如果是一开始,他也认为小哥儿是这里哪个学生的亲戚,但是纪英隼那句话他倒是听了个明白。女生中性打扮是有的,不过打扮得偏向男性倒是少有。这位善良的家长把她带出尴尬,还不忘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小哥儿:“这是我家佩佩,蓝佩佩。以后大家都是同学好好相处啊。”
小哥儿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着面前那个梳着马尾辫笑吟吟地看着她的女孩儿,结舌了:“你……你好,我叫小哥儿。”小哥儿这个名其实才算得上正名,纪晓鸽只是随便填户口用的,所以一般小哥儿介绍自己或者尔清他们把她介绍给别人说的只是‘我叫小哥儿’或‘他叫小哥儿’。
蓝佩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声音也很动听,身材高挑,出落得算是动人,不过站在小哥儿面前就稍稍矮了一截,只到小哥儿的鼻子处。她搂着她爸爸的胳膊,笑道:“好可爱啊,小哥儿,你家里一定是把你当做男孩来养的吧。”小哥儿竟然有些腼腆起来,别人提男孩女孩的她反感得要命,但是她不讨厌这个女孩这样问她。所以她‘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屋子里还有一位女生,叫陈雪,是个短头发女生,很安静,矮个子一米六不到。其余的一屋子人都是家长,大家打招呼认识了以后,家长们似乎都很待见有些拘谨的小哥儿,帮她挂帐子、铺凉席,还问长问短的。小哥儿从没见过这仗势,只能缩着肩膀坐在床上举着脑袋听那些打算耗到中午的家长闲谈。
蓝佩佩主动坐到她旁边,很熟稔地搂上她的肩膀,笑道:“小哥儿,你可别闲我爸烦啊,他这人就是这样的,只是热忱些。”小哥儿有些奇怪,以前和尔清是勾肩搭背惯了的,不过换成女生怎么感觉很是不一样。
她在心底竟下了个破釜